”
“……”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刁陽”的眼神,愈發敬畏。
“刁陽”對于眾人的反應,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他隨手一揮,將經羽遺留的儲物袋收入囊中。
隨后,他看向王狼,淡淡地吩咐道:
“把那顆人頭收好,帶回大周。”
“是!”
王狼連忙躬身應道,小心翼翼地將經羽的頭顱收了起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行人,繼續朝著大周國都的方向前進。
……
與此同時,幽族,冥皇殿。
轟!
冥皇猛地一掌拍在王座之上,整個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經羽竟然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人族的地界?”
“究竟是誰干的!?”
“莫非是刁煌天那老匹夫,不顧身份,親自出手了?”
他身上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噴涌而出,
“好你個刁煌天,竟然敢對小輩下毒手,當真以為我幽族無人?”
“既然你如此不講規矩,那就休怪本皇以牙還牙!”
“來人!”
冥皇怒聲咆哮,
“傳本皇旨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刁陽碎尸萬段!”
“本皇要用他的項上人頭,祭奠經羽的在天之靈!”
……
“刁陽”并不知道,因為經羽之死,冥皇已經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此刻,他們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大周國都的城門外。
“刁陽”入城的消息,如同颶風般席卷了整個都城。
大周皇宮,御書房內。
尤無風眉頭緊鎖,在房間內焦躁地來回踱步,像一只困獸。
“這刁陽,竟然真的來了?”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幽族追殺的目標?”
一旁的尤星河苦笑著搖了搖頭,上前一步,低聲道:
“皇兄,您有所不知。據前線密報,那刁陽一路上可不太平,遭遇了好幾次截殺。”
“不過……這幾次風波,不但沒能傷到刁陽,反倒讓他把經羽那個魔頭給宰了!”
“什么!?”
尤無風猛然停下腳步,臉上的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你說刁陽殺了經羽?真的假的?”
對于大周皇室而言,經羽這個名字,無異于一根扎在心頭的刺。
多少年來,他們做夢都想將經羽碎尸萬段,以雪當年之恥!
然而,他們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這個他們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仇敵,竟然死在了“刁陽”的手中?
這讓尤無風感到難以置信。
“你……你確定,此消息屬實?”
尤無風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皇兄,此事千真萬確。”
尤星河嘆了口氣,神色復雜,
“刁陽已經派人將經羽的首級送入了皇宮,說是給父皇的見面禮。”
“這……”
尤無風徹底愣住了。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一個筑基期的小輩,是如何斬殺結丹后期大圓滿的經羽的?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尤星河見尤無風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皇兄,小弟還聽到了一個傳聞……”
“據說,刁陽那小子,得到了一門上古仙人的秘術,名為《入夢經》。”
“傳聞這門秘術,玄妙無比,能殺人于無形之中……”
尤無風的眼睛,猛地一亮,瞳孔驟然收縮。
“《入夢經》?”
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嫉妒。
“如此至寶,落在一個廢物手中,簡直是明珠暗投!”
尤無風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既然他來了大周,那就別想輕易離開!”
“這《入夢經》,本皇子要定了!”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才能將《入夢經》從“刁陽”手中奪過來,據為己有。“皇兄果真有錦囊妙計?”
尤星河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兩團火焰,灼灼逼人。
《入夢經》!
遠古修真法門!
那是何等的存在?
僅僅是聽聞,就足以讓人心潮澎湃。
那刁陽,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不過筑基后期的修為,就憑著這門秘術,硬生生在年輕一輩中闖出了赫赫威名。
若是我尤星河能將其據為己有……
尤星河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
以我堂堂大周太子的身份,坐擁這取之不盡的修煉資源,再加上這奪天地造化的《入夢經》,將來這天下,還有誰能與我爭鋒?
“皇兄!”
尤星河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尤無風的胳膊,聲音都有些顫抖,
“若皇兄真能助小弟奪得此術,他日登上王位,這‘登天符’,定當雙手奉上,絕不食言!”
尤無風眼中精芒一閃,稍縱即逝。
仙域!
那可是所有修仙者心中的圣地!
可望而不可即。
以他現在的處境,能從那不見天日的皇陵中出來,已經是祖上積德。還想和尤星河爭奪太子之位?
別說勝算渺茫,就算僥幸成功,恐怕也要脫層皮。
與其如此,倒不如……
尤無風心中念頭急轉,瞬間便有了決斷。
“皇兄只需如此……”
他湊到尤星河耳邊,壓低聲音,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妙!實在是妙!”
尤星河越聽越是興奮,忍不住撫掌大笑,
“皇兄真乃當世臥龍,小弟佩服!”
“待小弟大事一成,定以‘登天符’相贈,并以心魔起誓,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說完,他轉身便走,步伐急促,顯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去實施計劃了。
……
大周,朝儀閣。
“嗯?尤星河?”
刁陽從入定中醒來,眉頭微皺。
他方才心神不寧,隱隱感覺有事要發生。
莫非是這尤星河要搞什么幺蛾子?
正思索間,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朝儀閣的寧靜。
“嘩啦啦……”
訓練有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數十名身披甲胄,氣息沉凝的大周衛兵,將刁陽所住的房間團團圍住。
“里面的人聽好了!”
尤星河的聲音,冷漠而威嚴,
“本太子乃大周太子尤星河,速速將我大周的‘登天符’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太子手下無情!”
“登天符?”
刁陽一怔,隨即露出一絲冷笑。
這尤星河,還真是會找借口。
不過,他身為一國太子,竟然親自帶人前來,這陣仗,可不像是為了區區一塊“登天符”。
難道……
刁陽眼神一動。
是為了刁陽的《入夢經》?
這倒是有幾分可能。
畢竟,那《入夢經》可是他親手“炮制”出來的,專門用來坑刁陽的。
沒想到,刁陽那白癡,不僅深信不疑,還到處炫耀,搞得人盡皆知。
如今,竟然連尤星河都起了心思。
“看來,我這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刁陽心中冷笑。
想從我這里占便宜?
沒那么容易!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