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山心中盤算著,此番總計獵獲十五頭灰狼,另有六頭溜走。這是一個不小的收獲,足夠他們賺一筆了。
回到營地后,孫青山先給狗子們處理傷口。他小心翼翼地剪掉傷口周圍的毛發,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孩子。
看著狗子們斑禿般的樣子,孫青山忍不住笑了笑。這些忠實的伙伴為了保護他們付出了這么多,他心中充滿感激。
歐德勝三人則忙著給野狼開膛破腹,把內臟掏出來喂給狗子。然后四人一起動手剝皮,刀鋒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光。
“正好家里狗糧不多了,如今狼群自投羅網?!睂O青山一邊剝皮一邊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歐德勝笑道:“確實,這十五只野狼能做不少狗糧。”他的手上沾滿了血跡,但臉上的笑容卻很輕松。
“初春本不想狩獵,可它們非要送上門來?!睂O青山搖頭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鐵漢這時問道:“青山哥,我們還去撿林蛙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
孫青山看了他一眼:“你不累啊?剝完皮吃點東西睡覺,明天還要挖云芝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心。
鐵漢有些不甘心地應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剝皮。
孫青山語重心長地說道:“財富永遠賺不盡,不能為了賺錢不要命。明天上午再挖會兒云芝,裝滿馬車就回家。”
小柱里的好東西多得是,誰也不可能全部據為己有。作為獵人,關鍵在于學會滿足。這是孫青山多年來的心得。
眾人烤了些狼肉串,簡單吃了點后就鉆進睡袋休息。篝火噼啪作響,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孫青山躺在睡袋里,聽著遠處傳來的各種野獸叫聲。這種在深山老林中過夜的經歷,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他都早已習慣了野外生存。只要確保安全,他能在一分鐘內進入深度睡眠。
夜里,灰狼頻頻造訪,想要報復。但每次還沒靠近,就被警惕的狗子們發現。狗子們狂吠著,警告野狼不要靠近。
再加上篝火的阻隔,野狼最終只能無功而返。它們的嚎叫聲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天蒙蒙亮時,孫青山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清晨的涼爽空氣。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但他并不在意。
草草解決了飯食,孫青山開始喂狗子。昨晚的野狼內臟沒被其他野獸叼走,順便投食獵犬。擔心不夠吃,他又割了些狼肉給它們。
看著哮天和灰狼津津有味地啃著狼肉,孫青山不禁莞爾。狼吃狼肉,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吃完早飯,四人來到昨天挖云芝的山坡上。還有不少云芝沒有裝進麻袋,在晨光中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孫青山分配了一下工作:“兩個人挖,二人收拾麻布袋,抬上了馬車?!彼穆曇糁袔е鴰追制v,但依然充滿干勁。
大家各司其職,開始忙碌起來。鐵鍬挖土的聲音此起彼伏,汗水很快就浸濕了衣衫。
孫青山一邊挖著云芝,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這次收獲不錯,回去后可以好好休整一段時間。
太陽漸漸升高,山坡上熱鬧非凡。四人忙碌的身影,與周圍靜謐的山林形成鮮明對比。這一幕,仿佛是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生動寫照。
山坡上的云芝密密麻麻,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孫青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挖掘著,生怕傷到這些珍貴的藥材。他的動作熟練而又謹慎,每一鏟都恰到好處,既不會傷及云芝的根系,又能完整地將其取出。
“青山哥,馬車裝滿了!”小柱興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孫青山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瞇起眼睛看向遠處。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黝黑的臉上,映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昂?,那就收工吧!咱們該回家了?!?
他環顧四周,心中暗自慶幸。這片山坡人跡罕至,竟然藏著如此豐厚的寶藏。這趟進山,收獲遠超預期。孫青山感到一陣欣喜,但很快又警惕起來,生怕被人發現這個秘密。
“小柱,你去幫歐德勝和小李把剩下的林蛙裝車?!睂O青山吩咐道,聲音里帶著些許急切,“咱們得抓緊時間,天黑前趕回松樹寨。”
小柱麻利地應了一聲,小跑著去幫忙了。他年輕力壯,動作敏捷,很快就把剩下的林蛙裝上了馬車。
孫青山開始收拾工具,腦子里已經在盤算回去后的事情。云芝和林蛙都需要加工,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兒。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思考著如何能夠最大化這次收獲的價值。
林蛙得陰干,做成林蛙干才能賣個好價錢。孫青山回想起去年的經歷,不由得搖了搖頭。那時候他們對云芝的加工一竅不通,只能賣個最低價。今年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青山哥,都裝好了!”小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孫青山點點頭,“行,咱們走吧。”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山間的清新空氣盡數吸入肺中,然后大步走向馬車。
一行四人踏上了歸途。山路崎嶇,滿載的馬車走得異常緩慢。有些地方,空車都難以通過,更別說現在這樣重載了。車輪碾過石子,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在抱怨著過重的負擔。
每到這種地方,他們就不得不停下來,把貨物卸下,先把馬夫帶車提前安排,然后再把東西一袋一袋地搬過去。如此反復,耗時耗力。孫青山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但他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干勁十足。
“青山,”歐德勝喘著粗氣說,“你說咱們這次能賺多少錢?”
孫青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道:“德勝哥,別急。咱們先把東西安全運回去再說。不過我估摸著,比去年肯定強。”
歐德勝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澳蔷秃?,那就好。”他喃喃自語,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中午時分,四人只來得及囫圇吞下幾個粘豆包,喝了點涼透的白開水,就又匆匆趕路。孫青山看了看天色,心里暗暗著急。他知道,如果天黑前趕不回村,不僅危險,還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