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百藝峰的陣法都被說得如此不堪，蘇明到底強到什么程度？
送走百藝峰的人后，司馬震召集眾位長老，商議如何答謝。
“要不，我們也送他們一份厚禮？”星長老提議。
司馬震搖頭：“不必了。他們是沖著蘇明來的，我們送什么都不合適。”
“那就這么白占人家便宜？”五長老有些過意不去。
“隨他們去吧。”司馬震嘆道，“這是他們的選擇。”
眾人默然。確實，有蘇明這樣的存在，百藝峰不得不如此。
司馬震站在大殿之中，看著眼前的幾位長老。
“這小子...”他低聲呢喃，目光透過殿門望向遠處的山巒。
幾位長老端坐兩側，同樣陷入沉思。
“宗主，”五長老忍不住打破沉默，“那蘇明小子最近的表現，確實有些...”他欲言又止，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
司馬震輕輕點頭，目光愈發深邃。蘇明的種種表現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
八本天階功法，那等珍貴的功法秘籍，蘇明卻像是隨手翻出幾張廢紙一般輕描淡寫地拿了出來。
更令人震驚的是，短短一個月時間，他就能將一個資質平平的白色品質弟子提升到星元境。這種事情在青云宗的歷史上從未發生過。
“百藝峰上那一戰，諸位可還記得？”四長老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眾人神色一凜。他們又怎能忘記？
蘇明只是隨手一指，便讓那實力強橫的黑煞魂君灰飛煙滅。
那可是一位在修真界縱橫多年的老怪物啊！
“不止如此，”星長老接過話頭，“就連一片普通的樹葉在他手中，都能成為致命的武器。三頭日元境中期的狼妖，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魂飛魄散了。”
說到這里，殿內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六長老皺著眉頭道，“他居然敢在玄月門那等超一流勢力中大鬧一場。要知道，就算是我們青云宗全部出動，也不敢輕易招惹玄月門啊！”
“可他不僅去了，還全身而退。”九霄魂老補充道，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司馬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蘇明不過是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罷了。
幾年前第一次上山時，還是個懵懂少年，甚至連最基礎的修煉常識都一竅不通。
“若說這些驚人之事發生在某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身上...”司馬震緩緩開口，“我倒也不會太過驚訝。可偏偏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確實離奇。”六長老點頭附和，“就算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做到這種程度。這完全超出了常理。”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星長老嘆了口氣，“由不得我們不信啊。”
司馬震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長老：“諸位覺得，此子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殿內再次陷入沉默。
突然，一陣微風吹進大殿，燭火劇烈搖晃，投射出詭異的光影。
“嘶！”
一聲急促的倒吸涼氣聲打破了沉寂。
星長老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他的反應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星長老，你這是...”司馬震連忙問道。
“宗主，”五峰魂老的聲音都在發顫，“您可還記得古籍中記載的一件事？”
司馬震微微皺眉：“何事？”
“十萬年前，西疆出現過一位絕世天才。”五峰魂老深吸一口氣，“此人半月便達辰玄，三月入月玄，一年便踏入天地境。更驚人的是，他年僅十幾歲就精通陣法、煉丹，各種玄技無所不通。”
司馬震的瞳孔猛地收縮：“你說的是...后來統一西疆，最終成就天尊之位的那位荒主？”
“正是！”五峰魂老重重點頭，激動得連胡子都在顫抖，“宗主可知道，為何他能有如此驚人的天賦？”
“因為...”司馬震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是天尊重生！”
話音剛落，整個大殿瞬間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有幾位長老甚至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司馬震。
天尊重生？
這四個字的分量太重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司馬震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蘇明曾經說過的話。
那時候蘇明說，他修煉的功法是圣級功法。
當時他們都以為這小子是在吹牛。畢竟圣級功法何等珍貴？就算是各大超級勢力，也未必能擁有一本。
可現在想來...
這等功法，除了天尊，誰能擁有？
“難怪...”司馬震喃喃自語，“難怪他能做到這些不可思議的事。”
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么他能隨手拿出天階功法？
因為對天尊來說，天階功法不過是入門級別的功法罷了。
為什么他能在短時間內將弟子提升到星元境？
因為天尊對修煉之道的理解，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境界。
為什么他敢在玄月門鬧事還能全身而退？
因為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保留著部分天尊的手段。
整個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狂熱起來。
他們小小的青云宗，居然藏著一位天尊轉世！這是何等機緣？
“哈哈哈哈！”司馬震忍不住放聲大笑，“老乃啊老乃，你若是知道自己帶回來的弟子是天尊重生，不知會作何感想？”
然而就在眾人沉浸在狂喜之中時，大殿門口，一道身影卻悄然瞇起了眼睛。
那是司馬震的一位貼身心腹，名叫墨陽。
“天尊重生...”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道流落至此的強大靈魂。
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暫時奪舍了一具軀體。
但這具軀體太過脆弱，根本承載不了他的靈魂。
而失去軀體的靈魂，也無法長久存在。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奪舍對象。
但每次奪舍都會損耗靈魂力量，所以下一次的選擇至關重要。
這兩個月來，他始終找不到滿意的目標。
直到此刻。
“天尊重生的軀體...”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之前他根本看不上蘇明。
區區能斬殺日元境修士，拿出幾本天階功法，在這種地方或許算得上驚艷。但對他而言，還遠遠不夠。
可若是天尊重生...
“就算你是天尊轉世，現在也不過是在恢復期罷了。”他暗暗想道，“以我的手段，只要不惜代價，拿下你并非難事。”
“若能得到你的身體，獲得你的記憶和手段...”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中的瘋狂之色愈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