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進進出出，血包一包接一包地往里送。

看這架勢有人大出血，難道是陳玉峰？他不就多喝了點么？。

林雨柔靠在墻邊，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紅腫。

陳玉雨則坐在長椅上，雙手緊握，指節發白。

“到底怎么了？”我將紙巾遞向林雨柔，聲音盡量放輕。

“滾！”林雨柔突然暴怒，一把推開我。

我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姐，你冷靜點。”陳玉雨拉住林雨柔的手，聲音顫抖。

林雨柔甩開她的手，死死盯著我，眼中滿是怨恨，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老公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我沉默不語。確實，如果不是我，陳玉峰也不會躺在急救室里。

但這是你老公想陰我呀。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臉色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病人情況不太樂觀...”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林雨柔就沖了上去，抓住醫生的衣袖。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他！”林雨柔的聲音帶著哭腔。

醫生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們正在盡最大努力救治，病人除了胃出血還有嚴重的心律失常，他自己有高血壓不能喝酒他不知道么？現在還有心力衰竭的跡象。”

聽到這話，林雨柔的腿一軟，差點跌倒。陳玉雨趕緊扶住她，兩人抱在一起痛哭。

哭聲在寂靜的仁心醫院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這時陸慧芳也走了過來，拉住我的手，輕聲說：“我們去那邊坐吧。”

我們走到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坐下。

遠處的哭聲依然在繼續，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人的心。

“你也別太自責。”陸慧芳握住我的手，“這不是你的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也沒想到。”

我苦笑著搖搖頭。錯與對，本就難說。

但我很清楚，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這么做。

急救室的燈依然亮著，不知何時才會熄滅。

走廊里的人漸漸少了，只剩下值班護士偶爾走過的腳步聲。

林雨柔和陳玉雨依然守在急救室門口，像兩尊雕塑。

陸慧芳靠在我肩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看著窗外的夜色，思緒萬千。

仁心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依然刺鼻。

急救室的紅燈在黑暗中閃爍，像一只不眠的眼睛，注視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個人都在等待，等待那扇門再次打開的那一刻。

深夜急救室的燈還沒有滅，我去醫院的便利店買了些吃的，

我輕輕的把東西遞給林雨柔“吃點東西休息會吧”

“滾！”

林雨柔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頭頂的日光燈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刺眼，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照得清清楚楚。

林雨柔臉上的怒意和淚水在燈光下閃爍，像是破碎的水晶。

這本該是個平靜的夜晚，卻因為一場飯局變得如此劍拔弩張。

林雨柔的手緊緊攥著搶救室門口的欄桿，指節發白。

她眼中的恨意，遠比我想象中更深，仿佛要將我釘在原地。

“你還有臉來？”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不是你，玉峰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確實，在今晚的飯局上，我和陳玉峰之間的敬酒環節確實有些過火。

但她又怎會知道，這一切都是陳玉峰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林雨柔！”

身后突然傳來陸慧芳憤怒的聲音。

“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老公說話？”陸慧芳走到我身邊，眼神凌厲如刀。

林雨柔冷笑一聲：“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家沈大董事長今晚做了什么，難道你不清楚嗎？”

“呵，我家沈巖能喝酒也有錯？”陸慧芳反唇相譏，“你家陳總自己酒量不行，現在倒怪起別人來了？要我說，你家陳總不光酒量差，人品更差！”

“你！”林雨柔眼中含淚，聲音顫抖，“玉峰他根本沒有強迫任何人！”

“你睜大眼睛看看，陳玉峰今晚叫了多少外援來灌我家沈巖的酒？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強迫？”

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我站在中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仁心醫院的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姐！”

陳玉雨匆匆跑來，她的臉上還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

看到林雨柔，她立刻問道：“我哥出來了么？醫生怎么說？”

林雨柔搖搖頭，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下來：“還在搶救......”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一位護士走了出來：“這里是仁心醫院！請保持安靜！”

我趕緊拉住還想說什么的陸慧芳：“別吵了，先坐下。”

說實話，看到陸慧芳為我出頭的樣子，我心里暖暖的。

若不是她及時出現，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林雨柔的怒火。

“護士，能告訴我病人現在的情況嗎？”林雨柔的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一絲哀求。

護士看了看手中的病歷本：“主治醫生說，現在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如果繼續這樣吵鬧，可能會降到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五十？”陳玉雨急切地問道，“是死亡率嗎？”

“不，是生存率。”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碎了林雨柔最后的堅持。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晃了晃，差點站不穩。

“還能怎么搞啊？”她聲音嘶啞，“不管多少錢都可以！”

護士正要回答，搶救室的門又一次打開。

這次是一位滿頭大汗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環視了一圈：“病人家屬在嗎？”

“我是！”林雨柔和陳玉雨同時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