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三輛
- 結婚后,發現妻子的秘密
- 木葉九
- 2073字
- 2025-07-16 00:13:04
“沈巖,啥情況啊?”陳玉峰瞇著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仰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在胃里燃起一團火。
“砰!”
酒碗重重砸在地上,碎片四濺。包廂內的喧鬧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玩這些虛的沒意思。”我冷笑著從桌下抽出兩瓶白酒,玻璃瓶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不如來真格的!”
啪!啪!
兩個瓶蓋被我利落地擰開,濃烈的酒香瞬間充滿了整個包廂。
我將其中一瓶甩給陳玉峰,瓶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陳玉峰穩穩接住酒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有什么不敢的?不過...”他故意拖長了語調,“既然要玩,那就玩大點。誰要是喝不完,就跪下叫對方爺爺,如何?”
包廂內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林雨柔急忙拉住陳玉峰的袖子:“玉峰,別這樣...”
陳玉峰甩開她的手,目光挑釁地看著我:“怎么?沈巖,不敢了?”
我沒有說話,仰頭就是一大口。烈酒入喉,如同一把火在胃里燃燒。
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這些。
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黑豆倒下的畫面,還有周虎那張猙獰的臉。
陳玉峰見狀也不甘示弱,舉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包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場瘋狂的對飲。
陳玉雨緊張地抓著桌布,指節發白。林雨柔則是一臉擔憂,目光在我和陳玉峰之間來回游移。
二十秒后,我率先將瓶中酒一飲而盡。酒瓶倒轉,連一滴都沒有剩下。
此時的我已經感覺天旋地轉,但還是死死扶住桌子,目光如炬地盯著陳玉峰。
見我杯底朝天,陳玉峰明顯慌了。他開始加快喝酒的速度,喉結劇烈滾動。
但高度白酒豈是那么好對付的?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臉色漲得通紅。
“咳...咳咳...”陳玉峰不得不停下來喘息,酒液順著嘴角流下。
他已經停頓了四次,才勉強將剩下的酒喝完。
但此時的陳玉峰已經不復之前的囂張。他的眼神開始渙散,身體搖搖晃晃。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放大,臉色變得煞白。
哐當!
酒瓶從他手中滑落,緊接著,陳玉峰也直直地栽倒在地,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玉峰!”
“哥哥!”
林雨柔和陳玉雨尖叫著沖上前,手忙腳亂地想要扶起陳玉峰。
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口中開始溢出白沫。
“服務員!快來人啊!”她們的呼喊聲在包廂里回蕩。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今晚雖然只喝了三瓶多點,但這種灌酒的方式,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胃部傳來陣陣絞痛,喉嚨火辣辣的。
一個氣喘吁吁的服務員跑了進來,正是之前幫忙抬走周虎和黑豆的那位。
他的制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臉上寫滿了疲憊。
“實在...抱歉......”服務員一邊道歉,一邊幫忙架起陳玉峰。
他的動作很熟練,顯然已經習慣了處理這種情況。
“剛才那位老板的救護車還沒到,可以讓他們坐同一輛...”
聽到這話,我猛地清醒了幾分。
黑豆還在樓下等救護車!我連忙起身,卻發現雙腿發軟,只能扶著墻壁往外走。
走廊里,其他包廂的食客們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服務員們來回奔走,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色。
“今天真邪門,一天送走仨醉鬼...”
“聽說是一桌的,喝得太猛...”
“該不會是假酒吧...”
“快讓開,讓開!”
我已經無暇理會這些閑言碎語,跌跌撞撞地跟著往樓下趕。
酒精的后勁開始發作,視線變得模糊,腳步也越發虛浮。
當我們到達門口時,一輛救護車正呼嘯著駛離。
白色的車身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警笛聲劃破夜空,漸漸遠去。
“等一下!”
“還有病人啊!”
林雨柔和陳玉雨在后面大喊,但救護車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我知道,那輛車上坐著焦急萬分的陸慧芳,不可能為陳玉峰停下。
服務員將陳玉峰放在地上,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夜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但卻無法驅散空氣中濃重的酒氣。
“您好,聚全德總店在此,來了個喝高的病號...”
“聚全德?急救車前腳剛走啊?”
“今晚已經送走兩了,這是第三個,麻煩快點派車!”
掛斷電話后,服務員轉頭看向我,眼中帶著疑惑:“你們今晚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我沒有回答,只覺得喉嚨干得要命。胃里翻江倒海,頭暈目眩。
“你們這有冰可樂嗎?我渴...”
這該死的高度白酒,簡直要了我的命。我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成為第四個需要救護車的人。
路燈下,陳玉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林雨柔蹲在一旁,不停地擦拭著他臉上的冷汗。
陳玉雨則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看向馬路盡頭。
夜色漸深,街道上行人寥寥。
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警笛聲,不知是不是第三輛救護車正在趕來。
我靠在墻上,感受著涼意滲入骨髓,意識漸漸模糊。
這場瘋狂的對飲,終究還是要付出代價。
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只希望黑豆能夠及時得到救治,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夜風中,警笛聲越來越近。又一輛救護車終于姍姍來遲,在聚全德門口停下。
醫護人員快速下車,熟練地將陳玉峰抬上擔架。
“還有誰需要治療嗎?”一位醫生環顧四周問道。
我搖搖頭,強撐著最后一絲清醒。
今晚的事情還沒完,我得保持清醒,至少要等到確認黑豆沒事。
救護車再次呼嘯而去,帶著陳玉峰消失在夜色中。
林雨柔和陳玉雨也跟著上了車,只留下我和那位疲憊的服務員站在路邊。
“要不要幫你叫輛出租車?”服務員好心問道。
我擺擺手:“不用,我自己能行。”
但事實上,我連站都快站不穩了。這該死的酒勁,來得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