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她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憑你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們。那些人背后的勢力遠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我說了要算賬，就一定會算到底。“我湊近她，語氣堅定。那些往事如跗骨之蛆，日日夜夜折磨著我。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的屈辱。

她沒有躲開，反而對著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怕我以后少了個好設計師嗎？“

我心領神會地靠近，車廂內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幾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和猶豫。

夜色漸深，街邊的霓虹燈依舊閃爍。遠處傳來零星的車聲，仿佛是這個城市最后的喘息。車內的氣氛愈發曖昧，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某個必然的方向發展。

柳雨萍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斗爭。而我則靜靜地等待著，給她足夠的時間做出選擇。

夜風穿過半開的車窗吹進來，帶著幾分涼意。遠處的霓虹燈在她眼中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人看不真切她此刻的表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形成一種獨特的氣息。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車內曖昧的氣氛。

我和柳雨萍同時一怔，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手機屏幕上。孫雅琳三個字在屏幕上跳動，刺得我眼睛生疼。

”要接嗎？“柳雨萍輕聲問道，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方向盤，神色略顯局促。

我搖了搖頭，隨手將手機調成靜音扔到一旁，”不用管它。“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曾幾何時，只要孫雅琳一個電話，我就像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奔向她。可換來什么？一頂又一頂綠帽子。想到這里，我的指節不自覺地捏得發白。

柳雨萍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伸手輕輕覆上我的手背。她的手很柔軟，帶著淡淡的體溫。

”在想什么？“她問。

我沒有回答，而是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唇。她微微顫抖，卻沒有推開我。唇齒相依間，我仿佛嘗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柳雨萍的臉頰泛著紅暈，眼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芒。

瞥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時間不早了，“柳雨萍整理了下微亂的衣襟，輕聲說道，”你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推開車門。夜風有些涼，但比不上心底的冰冷。目送著柳雨萍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孫雅琳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瞬間就被接通了。

”沈巖！“孫雅琳尖利的聲音刺進耳膜，”你究竟想怎樣？電話打了幾十個你都不理我！“

我冷笑一聲，明明只有三十多個，這女人張口就來。”陪客戶喝酒，手頭正忙著呢。你知道的，公司剛起步。“

這個謊言讓我莫名痛快。想起她和林峰、韓明遠的事，我覺得這點小小的報復簡直微不足道。

”以前你剛開公司時，再重要的客戶也會立刻接我電話！“她咄咄逼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怨念。

我深吸一口氣，刻意壓低聲音：”以前是以前，現在做什么都不容易......“

”放屁！“她打斷我的話，”你就是不愛我了！如果我遇到危險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也不會接？“

從前的我一定會立刻認錯，可現在，我只覺得可笑。”遇到危險直接報警就行。“

”好啊沈巖，你現在長本事了！“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日子過得太難了！“

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知道她在等我道歉，像從前千百次那樣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可這次，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驅車前往電創園的路上，我的思緒有些混亂。表面上是去買芯片，實際上我想找機會抓住孫雅琳和韓明遠的把柄。只要能拍到他們的照片或視頻，我就能找韓明遠的老婆陸慧芳攤牌。

那個四十歲還風韻猶存的強勢女人，絕對不會放過背叛她的丈夫。

車燈劃破夜色，我看著路邊的霓虹閃爍。曾經覺得這座城市充滿希望，現在只覺得處處是陷阱。高樓大廈間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齷齪事，誰又能說得清楚？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孫雅琳躺在床上玩手機，見我進門就翻過身去，擺出一副等我哄她的姿態。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以前總能讓我乖乖就范。

我徑直走進洗手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卻沖不走心中的陰霾。鏡子里的男人眼神疲憊，嘴角微微下垂，哪還有當初那個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傻小子？

擦著頭發出來時，孫雅琳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我直接上床，背對著她躺下。

她的呼吸聲漸漸變重，大概是睡著了。我卻毫無睡意，腦海中不斷閃現她和林峰在辦公室的曖昧場景。那天我提前回公司取文件，推開門的瞬間，看到的畫面讓我如墜冰窟。

林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和孫雅琳親密的樣子，像一把尖刀，反復捅進我的心臟。而韓明遠，那個表面上一本正經的中年男人，私底下對孫雅琳動手動腳的樣子更是讓我惡心。

我死死攥著被角，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這筆賬，我一定要和他們算個清楚。不是為了挽回什么，而是為了我這些年的愚蠢和付出討個說法。

夜深人靜，窗外傳來幾聲犬吠。我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發呆。柳雨萍溫柔的面容浮現在腦海中，帶來一絲慰藉。

至少現在，我不再是那個可憐的舔狗了。就像柳雨萍說的，我值得更好的。想到這里，我扯了扯嘴角。

明天，我要去找陸慧芳。讓我們看看，當她知道自己英俊多金的丈夫在外面玩弄人妻時，會是什么表情。

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深夜里，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劃破了寂靜。

我假寐的耳朵動了動，孫雅琳坐在床邊，手指劃過屏幕接通了電話。從她微微緊繃的肩膀，我知道她在刻意壓抑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