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川嘴角抽了抽，眉頭微微皺起。這履歷聽著怎么有點不太妙？他記得這些藝人現在的處境都不太好——要么進去了，要么糊了，要么被全網黑。難道這是要帶我走什么特殊路線？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似乎看出了張海川的顧慮，秦銀鳳輕笑著解釋：“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和他們的經紀約早就解除了。你知道的，藝人紅了之后都喜歡自己開工作室，想要獨立發展。”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但我相信，你和他們不一樣。”

楊月月拍了拍張海川的肩膀，語氣嚴肅：“秦姐說的就等于我說的，你要好好配合。別再給我整出什么大新聞了。”她想起前段時間張海川鬧出的那些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知道了。”張海川無奈點頭。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等楊月月離開后，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輕松了一些。秦銀鳳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文件，坐到張海川對面的沙發上：“這是我為你制定的發展規劃。你的條件很好，外形出眾，還有負二代的特殊背景，加上之前的英雄事跡，完全可以打造成陽光正能量的人設。”

張海川接過文件翻看，不得不承認，這份規劃做得很專業。每一步都考慮得很周到，從形象定位到資源規劃，再到危機公關，都寫得很詳細。

“對了，聽說你接了部懸疑片演反派？”秦銀鳳皺眉，語氣中帶著不贊同，“這種角色以后要避開，不符合你的人設。現在觀眾都喜歡陽光向上的形象，演反派容易被貼標簽。”

張海川默默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的邊角。這金牌經紀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但他有系統在手，根本不需要這些條條框框的規劃。只是看在楊月月的面子上，他也不好直接拒絕。

“我幫你接洽了一些代言。”秦銀鳳打了個響指，助理立刻從文件夾里抽出一摞資料，“都是一線大牌，你看看喜歡哪個。這些品牌都很適合你現在的定位。”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張先生你好，我是孫青的秘書。”對方說，“孫主任讓我通知你，《暗夜追蹤》已經通過審核了。”

張海川眼前一亮：“這么快？”

“是的，胡主任很滿意那個藥的效果，特意加急處理的。”

掛斷電話，張海川忍不住笑了。看來青春丹的威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誰的電話？”秦銀鳳問。

“沒什么，一個朋友。”張海川隨口敷衍。

秦銀鳳皺了皺眉，但沒說什么。她翻開日程本：“明天上午九點，有個廣告要拍。下午兩點，要去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的錄制。晚上...”

張海川聽著她念行程表，突然覺得有些頭大。但想到《暗夜追蹤》終于過審了，心里又涌起一股成就感。

念完行程，秦銀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要是進展順心的話，還能給你拿下一個電影男二的角色。這部戲的導演是業內知名的實力派，對新人很照顧。”

秦銀鳳離開后，小蓮熱情地介紹起代言：“海川哥，這些都是頂級奢侈品牌，LV、Gucci、Prada都在里面。他們還送了樣品，要不要看看？”她從旁邊的紙袋里拿出幾件衣服和配飾。

張海川掃了眼文件，又看了看那些價格不菲的樣品。這些東西確實夠檔次，但是...“有沒有更接地氣的品牌？我的關注者基本都是在校生，買不起這些。”

小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海川會這么說。她又遞上另一份文件：“這些是中端品牌，特別是這個即食燕窩，給的代言費很高，而且產品定位年輕化。”

說著，她拿出一盒燕窩遞給張海川：“要不要嘗嘗？這是他們最新研發的產品。”

張海川接過來，打開包裝嘗了一口，立刻皺眉：“這也叫燕窩？就是糖水加添加劑，不接。”他放下勺子，“這種產品騙消費者的錢，我不想和他們合作。”

“這些是什么？”他指著桌上剩下的文件。

小蓮有些尷尬：“都是些小品牌，秦姐覺得不適合您就篩掉了。有電動車、化肥、榨菜之類的。”

張海川眼前一亮，拿過文件翻看：“這些倒是不錯，他們有送樣品嗎？”

“有的，都在樓下車里。”

“給你個地址，都送過去吧，我試用完再決定接不接。”張海川寫下家里的地址，遞給小蓮。

半小時后。

錢秀芳正在廚房忙活，突然聽到敲門聲。擦了擦手走去開門，看到一個年輕姑娘站在門口。

“阿姨好，我是海川的助理，給他送東西來了。”小蓮禮貌地打招呼。

還沒等錢秀芳反應過來，外面就開始搬東西進來。電動車、化肥、榨菜...各種各樣的東西很快堆滿了客廳。

錢秀芳看得目瞪口呆：“這孩子，咋啥東西都往家里面塞啊？現在當明星這么賺錢的嗎？”

“阿姨您別誤會，這些都是商家送的樣品，不要錢的。”小蓮連忙解釋，“海川哥說要試用完再決定接不接代言。”

“那就好那就好。”錢秀芳松了口氣，目光落在那輛嶄新的電動車上，“這車不錯，以后買菜倒是方便了。”她摸了摸車把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

張海川坐在秦銀鳳的車里，透過車窗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送花騎手。到處都是濃濃的情人節氛圍，到處都是拿著鮮花的年輕人。

“對了海川。”秦銀鳳突然回頭，目光犀利，“你現在是單身吧？如果有什么地下情人或者固定伴侶，務必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做預案。現在網絡這么發達，什么都瞞不住。”

張海川無語地看向窗外。這經紀人操心得也太多了，連感情生活都要管。

“放心吧，我現在沒有女朋友。”他淡淡地說，“也沒打算談戀愛。”

秦銀鳳點點頭，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保持現狀就好。等你再紅一點，我們再考慮戀情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事業。”

車廂里沉寂一會兒。

“你有嗎？”秦銀鳳突然開口，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張海川愣了一下，不太確定她在問什么：“有...什么？”

“那方面的需求。”秦銀鳳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天氣，“你知道的，男人嘛。”

張海川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沒有。”

“沒有最好。”秦銀鳳點點頭，手指輕輕敲打方向盤，“不過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張海川腦子里瞬間炸開，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他忍不住往座位邊緣挪了挪，與秦銀鳳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