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張海川給吳師姐發了條信息，雖然知道她向來高冷，連朋友圈都不給看。

深夜，小蓮起來上廁所，出來時忍不住走到沙發邊。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她看著張海川的睡顏，忍不住想拍照。

誰知張海川突然睜開眼睛。

“啊！”小蓮嚇得手機都扔了出去。

張海川眼疾手快地接住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偷拍我睡覺？”

小蓮臉紅得發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慌亂地轉身就要逃回房間，卻被張海川一把拉住手腕。

“等等。”張海川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你是不是……”

“我……我什么都沒做！”小蓮急忙否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張海川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喜歡我？”

小蓮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她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你們在干什么？”小蓮媽的聲音響起。

小蓮如觸電般甩開張海川的手，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就是上個廁所……”

小蓮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早點休息吧。”

等小蓮媽回房后，小蓮幾乎是逃一般跑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后，她靠在門上，心跳依舊沒有平復。

張海川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那一瞬間的溫度。他搖了搖頭，翻了個身，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早，小蓮紅著臉出來，看到張海川已經在廚房幫忙做早餐。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溫暖的輪廓。

小蓮媽笑瞇瞇地看著女兒：“海川真是個好孩子，又能干又體貼。”

小蓮低著頭不敢看張海川，只是嗯了一聲。

早餐后，張海川帶著黑仔溜告辭。臨走前，他看了眼小蓮，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了句：“謝謝款待。”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小蓮站在門口久久不愿離開。直到小蓮媽拍了拍她的肩膀：“喜歡就去追啊，媽媽支持你。”

“媽！”小蓮羞得跺腳，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偷拍就偷拍，被抓到了還不認！”小蓮一臉倔強地瞪著張海川，眼神中帶著幾分心虛，但更多的是不服輸的倔強。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手機，指節都泛起了白色。

張海川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莞爾。他伸手拿過手機，發現還需要輸密碼，不由得笑道：“跟著打工這么久，手機里存了不少我的照片吧？”

小蓮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才……才沒有多少呢！”她的目光游移不定，顯然是在說謊。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行了，拍就拍吧，別往外傳就成。”張海川把手機遞還給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哥們兒還得維持正能量明星的人設呢。”

小蓮趕緊把手機揣進兜里，心里暗自竊喜。她偷偷瞄了眼張海川，發現他并沒有生氣，這才松了口氣。這些照片可是她的寶貝，每天晚上都要翻出來看好幾遍呢。

“海川哥……”小蓮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剛才是不是故意讓那小子動手的？”

張海川的眼神微微一冷，隨即又恢復如常：“有些人就是欠收拾。跟他們講道理，還不如讓他們吃點苦頭。”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眼底卻閃過一絲鋒芒。

“謝謝海川哥替我家出頭。”小蓮晴晴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小事兒。”張海川隨意地擺擺手，目光卻不自覺地停留在她明媚的笑容上。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小蓮臉色驟變，也顧不得多想，直接撲倒在沙發上，正好壓在張海川身上。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客廳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進來一點點微弱的光芒。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有人進了廁所，昏暗的燈光從玻璃門透出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線。

“應該是我爸媽。”小蓮的呼吸噴在張海川脖子上，溫熱的氣息讓他心頭一顫。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么。

“怕什么，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張海川強裝鎮定，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就是覺得……被看到不太好。”小蓮小聲解釋，聲音里帶著幾分羞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張海川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張海川輕輕應了一聲，不敢有太大動作。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

小蓮能清晰地看到張海川的側臉輪廓，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頜線。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鬼使神差地，她湊過去在張海川臉上輕輕一吻。

“你親我干嘛？”張海川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沒有啊，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小蓮慌亂地解釋，聲音里帶著幾分心虛。

“……”

“好吧好吧，我承認了。”小蓮破罐子破摔，聲音里帶著幾分嬌嗔，“就當是感謝海川哥替我家出頭，人生第一次獻出紅唇！”

“親臉也能算初吻？”張海川忍不住笑了，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那國外人見面都親臉，豈不是從小就沒初吻了？”

“那……那怎么才算啊？”小蓮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跳卻越來越快。

“過來。”張海川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小蓮剛抬頭，雙唇瞬間被封印了。她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張海川的吻很溫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小蓮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跳聲大得嚇人。

直到廁所傳來沖水聲，腳步聲漸遠，張海川才放開她。“這才叫初吻。”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

小蓮大口喘著氣，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水珠，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她的心跳還沒有平復，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回去睡吧。”張海川輕聲說。

“海川哥……”小蓮的聲音帶著幾分期待。

“嗯？”

“能……能再親一會兒嗎？”她鼓起勇氣問道，聲音細若蚊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