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演員禁令
- 出道即巔峰
- 落花時節
- 2051字
- 2025-08-01 00:05:18
警務所的房間里,空氣凝滯得讓人喘不過氣。窗外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斜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明暗相間的光影。
張海川靠在椅背上,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對面的柳星宇。這位棒子國明星今天陣仗不小,帶了一大幫人來:西裝革履的律師、面色嚴肅的經紀人,外面還有七八個保鏢在守著。反觀自己這邊,就王明遠一個人陪著。
王明遠坐在張海川身旁,時不時用余光打量著他。作為多年的經紀人,他太了解這個看似隨意的表情下藏著怎樣的情緒。
所長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張海川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張先生,今天找你來的原因,想必你很清楚。”
“當然。”張海川聳聳肩,嘴角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就是一腳的事嗎?說實話,我根本沒使勁兒,誰知道他這么不經踹。”
王明遠在一旁憋著笑,眼角的笑紋都擠到了一起。這種場合,也就張海川敢這么說話了。
對方經紀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本不想給柳星宇翻譯,但架不住對方追問。聽完翻譯,柳星宇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
“阿西...”柳星宇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這位先生!”所長厲聲打斷,眉頭緊皺,“雖然我不懂棒子國語,但這種詞匯的意思,我心里都清楚。請注意場合!”
經紀人連忙按住柳星宇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么。柳星宇這才慢慢坐下,但眼中的怒火依舊在燃燒。
所長轉向張海川,語氣緩和了些:“張先生,開門見山吧。這是對方的傷情鑒定書,輕微傷,這事已經可以蹲局子了。你可是個名人,建議盡量和解。”
王明遠接過鑒定書仔細查看,確認無誤后遞給張海川。陽光透過紙張,讓那些專業術語顯得格外刺眼。
張海川連看都沒看,直接將目光投向對方律師:“聽這意思,你們想和解?”
律師挺直腰板,推了推眼鏡:“我委托人愿意私了,條件是你必須召開記者會,當眾道歉。”
經紀人立刻補充道:“柳先生是棒子國人,所以要用棒子國的道歉方式,九十度鞠躬。而且必須用棒子國語道歉。”
“有意思。”張海川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譏諷,“讓我道歉?你們有沒有給服務員賠不是?有沒有給沈奶奶認錯?”
柳星宇又罵了句什么,讓律師說道:“張先生既然這么倔,那就走行政拘留程序。后續我們還會提起刑事訴訟。”
“老板。”王明遠湊近張海川耳邊,壓低聲音解釋,“他們八成要以尋釁滋事告你,但勝訴幾率不大,就是嚇唬人。不過現在輿論對咱們不利...”
正當對方準備離開時,一個年輕警員推開門進來:“所長,有人報警。”
所長皺眉:“這種事你們處理就行...”
“是沈奶奶,就是唱《山河畫》的那位。”年輕警員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所長臉色一變:“快請進來。”
片刻后,沈奶奶在律師陪同下走進房間。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雖然年過七旬,但氣質依舊優雅。她在張海川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沈奶奶的律師也拿出一份鑒定書:“我的當事人被故意絆倒,造成輕微傷。我們要求對柳星宇進行行政拘留,當然,也接受調解。”
房間里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柳星宇臉色難看到極點,他都飛出去了還叫輕傷,一個老太太摔一下也是輕微傷?這算什么?他用棒子國語低聲咒罵著,但沒人理會。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三方最終達成和解。柳星宇氣得帶人離開,一路罵罵咧咧。
“沈奶奶,您真的受傷了?”張海川關切地問,目光落在她微微跛著的右腿上。
“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折騰。”沈奶奶笑著擺手,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不過沒什么大事,你別擔心。”
“您特意來幫我,這個人情我記下了。”張海川認真地說。
“應該的,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惹上麻煩。”沈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
“那咱們就算扯平了。”張海川笑道,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送走沈奶奶后,張海川剛走出警務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青姨。
“帶兩瓶82年的拉菲來。”青姨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疲憊。
“是要喝酒,還是...”張海川話說一半就停住了。
“你的懲處通知下來了。”
張海川站在臺階上,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夏日的燥熱:“好,我馬上到。”
他開車去了最近的紅酒專賣店,挑了兩瓶中等價位的紅酒。來到青姨家,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客廳布置變了,很多東西都不見了,顯得格外空曠。
“青姨,您這是...”
青姨接過酒,看了眼標簽:“這牌子一般,不過將就著喝吧。報個數,我立馬轉賬。”
“跟您還客氣什么,小輩給長輩送點心意不過分吧。”張海川笑著說。
青姨眼神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取來酒杯倒上:“來,陪我喝兩杯。”
碰杯后,張海川直接問:“青姨,結果怎么樣?”
“本來要給你上二級禁演名單的。”青姨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多虧沈奶奶幫你說情,最后是藝人禁令,明天出通告。”
“那還行,在預料之中。”張海川抿了一口酒。
“藝人禁令雖然不是封殺,但三年內你別想出鏡了。演戲、上電視、公開演出都不行,演唱會也辦不成了。”青姨的聲音里帶著無奈。
“我那部電影咋說?”
“已經定檔的不用刪戲份。要是二級限制令,你就得賠死。”
“不至于,就算重拍我也有信心賺錢。”張海川笑了笑。
他忽然注意到墻上空蕩蕩的,“青姨,那里不是掛著您的結婚照嗎?”
青姨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苦澀:“扔了。”
“扔了是...”
“離婚了。”青姨淡淡地說,仰頭喝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