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川站在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門把手。透過磨砂玻璃,他能看到里面那個熟悉的身影。
已經三個月沒見到楊姐了。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是他熟悉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楊姐正坐在老板椅上翻看文件,聽到開門聲后抬起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回來了?”
陽光從落地窗斜斜地灑進來,在她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張海川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楊姐又問了一句,他才回過神來,點點頭,反手把門鎖上。
“怎么瘦了這么多?”楊姐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在他臉上逡巡,“臉都尖了。”
“在東照那邊,連頓飽飯都不敢吃。”張海川苦笑著說,“生怕吃到他們的海鮮。上次吃了一次生魚片,差點沒把我送醫院。”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楊姐身邊。辦公室里開著暖氣,溫度剛剛好,楊姐今天穿了一件淺色針織裙,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溫婉動人。
“《狂飆之R》剪輯得怎么樣了?”張海川一邊問,一邊自然而然地把楊姐的腿抱在懷里。
“差不多完成了,明天就能看成片。”楊姐任由他動作,繼續翻看手中的文件。
“何必等到明天?”張海川笑著說,“我現在就想看。”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楊姐腿上游走,從大腿一直摸到腳踝,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楊姐,你的腳怎么這么涼?”
“女人嘛,四肢常年冷得像冰塊。”楊姐笑吟吟地看著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張海川二話不說,直接幫楊姐脫掉鞋子,把她的腳塞進自己衣服里。溫熱的觸感讓楊姐忍不住縮了縮腳,想要抽回來:“別,小心著涼。”
“沒事,我給你暖暖。”張海川緊緊抱著不放,“在東照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想著給楊姐暖腳呢。”
楊姐被他逗笑了:“就你會說,在那邊過得怎么樣?聽說鬧出不少事。”
“哪有?”張海川立刻否認,“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是嗎?”楊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為什么東照那邊都在慶祝你離開?網上都傳遍了。”
張海川訕訕一笑:“那個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楊姐伸手要接,卻被張海川按住:“別管它。”
“萬一是重要的事呢?”
“再重要能有我重要?”張海川笑著說,“我剛從東照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呢。”
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就停了。張海川這才想起正事:“對了,江南廉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你讓誰去處理的?”楊姐問道。
“沢田美咲。”
聽到這個名字,楊姐挑了挑眉:“那個病嬌律師?她能行嗎?”
“放心,她不會亂來的。”張海川笑道,“我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了。再說了,在我這兒,她就是個打工人。”
“你啊......”楊姐搖搖頭,“在東照這段時間,是不是又闖禍了?”
“真沒有。”張海川一臉無辜,“我可是為國爭光。”
“是是是。”楊姐笑著說,“我們的海川君最厲害了。”
張海川聽她用日語稱呼自己,頓時不樂意了:“別學他們說話。”
“怎么?海川君不喜歡嗎?”楊姐故意逗他。
“叫我小張子。”
“好的,海川君。”
“楊姐......”
“嗯?海川君?”
張海川無奈,只好使出殺手锏,作勢要把楊姐的腳從衣服里拿出來。
“哎呀知道了。”楊姐連忙說,“小張子,小張子行了吧?”
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楊總,新劇本送來了,需要您過目。”
“放在外面吧,我一會兒看。”
等腳步聲遠去,張海川才問道:“什么新劇本?”
“《狂飆之R》的續集。”楊姐說,“制片人想趁熱打鐵。”
“續集?”張海川來了興趣,“男主角還是我演?”
“那當然,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新晉影帝?”楊姐笑道,“不過你這演技......”
“我知道還需要提高。”張海川難得正經起來,“演技這東西,得慢慢來。”
“能有這種想法就對了。”楊姐欣慰地看著他。
“不過......”張海川話鋒一轉,“如果楊姐親自監制的話,我一定好好演。”
“就你會哄人。”楊姐笑罵道。
“我說真的,有楊姐在,我就特別有安全感。”
“行了行了。”楊姐說,“劇本我先看看,如果質量過關,我就接手。”
“那就這么說定了。”張海川笑道,“對了楊姐,晚上有空嗎?”
“怎么?”
“請你吃飯。”張海川說,“我都餓瘦了。”
“你這是請我吃飯,還是讓我請你吃飯?”
“都行。”張海川厚著臉皮說,“反正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一家人了?”
“這不是早晚的事嗎?”
“少貧嘴。”楊姐說,“晚上我約了人。”
“約了誰?”張海川立馬警惕起來,“男的女的?”
“你管得著嗎?”
“當然管得著。”張海川理直氣壯,“我這不是關心楊姐嗎?”
“幾個投資商,談新項目。”
“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保護楊姐啊。”張海川說,“萬一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呢?”
“行了。”楊姐被他逗笑了,“我們先去看看《狂飆之R》的成片吧。”
“這就去。”張海川依依不舍地把楊姐的腳放下來。
剪輯室內,光線昏暗,只有幾臺顯示器發出幽幽的藍光。張海川專注地盯著屏幕,時不時指出需要調整的地方。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眼神中透著專業的嚴謹。
“這個轉場太生硬了,需要加個過渡。”他皺著眉頭說道,“音效也要重新調整,現在的節奏感不夠。”
楊姐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著他工作。自從認識張海川以來,她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在音樂方面有著獨特的天賦。
看完整部片子后,張海川轉頭對楊姐說:“明天我把插曲弄出來,這部電影就算完工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對作品的滿意。
“嗯。”楊姐輕輕點頭,對于音樂這塊,她一向很信任張海川。
“楊姐,你那個新項目進展如何?”張海川一邊指導剪輯師,一邊隨口問道。顯示器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輪廓。
自從《探墓令》在市場上取得巨大成功后,星河影視的發展勢頭迅猛。楊姐作為公司高層,自然不能只依靠張海川一個人的作品,所以一直在開拓新的項目。
“那部小說的改編權還在談,競爭挺激烈的。”楊姐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我覺得有希望說服作者,畢竟我們公司的實力在那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