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春國了，放眼全世界都這么玩。他捏了捏眉心，說道：“那就麻煩您替我謝謝王部長，讓我也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點門路。”

掛斷電話后，他和楊姐打了聲招呼就匆匆出了公司。在路邊水果店買了一堆水果補品，直奔龍城百年老宅。

說起能和總務院搭上關系的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那位身份顯赫的師傅——春國武道聯盟會長張馬玄。這位可是進京都不用搜身的存在，在過去就相當于京城第一保鏢，名聲響當當的人物。

其實在想到要申請國家補貼的時候，張海川就考慮過走師傅的關系。但提案這種事講究程序，從地方到龍城再到會議桌，這鐵打的流程誰來都得按部就班，所以他也就沒去麻煩師傅。

現在提案都送到龍城了，就差最后一步，不《狂飆之R》還等什么？

站在百年老宅門前，張海川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古樸的大門在陽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門環敲擊的聲音在院落中回蕩。

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他琢磨著師父應該出門了，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門后，月珊的臉蛋上寫滿了傲氣，昂著腦袋上下打量他：“你誰啊？你知道這是什么場所就敢直接敲門？”

小男孩穿著一身練功服，腳上蹬著一雙布鞋，一看就是練武的料。張海川笑道：“我找我師傅張馬玄，你是他親戚家的孩子？”

“哦！”小男孩眼睛一亮，繞著他轉了一圈，“原來你就是我爺爺剛收的那個小徒弟！瞧著不像是能練武的人啊，爺爺怎么就收你當徒弟了？算了算了，既然收都收了，這樣吧，記住叫我師兄，我叫你小師弟，來，快喊一聲師兄來聽聽！”

張海川差點笑出聲，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師父的親孫子！一看就是土生土長的龍城人，這嘴皮子溜得很。

“你是大師兄，那吳師姐算什么？”他故意問道。

黑仔雙手背在身后，挺著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你說小煙啊？就算是那個臭丫頭也得尊稱我一聲師兄，你們都是我后輩......”

話沒說完，黑仔臉色陡然一變，身子一縮，趕緊躲到張海川身后。

一道黑影從屋里飛出來。

張海川眼疾手快，伸手一抓，掌中突然多出一把梳子。這黑仔反應不錯，看來是練過童子功，能提前感知危險。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白發魔女從屋里款款走出。銀白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澤，一身黑色哥特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小煙？死丫頭，這稱呼你也是你叫的？”白發魔女渾身散發著寒氣，眼神凌厲地盯著躲在張海川身后的小男孩。

“小師弟救我！救我......啊！耳朵掉了！”

黑仔話音未落，白發魔女就閃電般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滾回房寫作業，作業沒完成別想踏出房門。”她冷冷地說道。

黑仔揉著通紅的耳朵，齜牙咧嘴道：“仗著年紀大就欺負人，等爺爺回來我告狀，你又偷偷跑出去玩角色扮演！”

“你再說一遍？”白發魔女瞇起眼睛，周身的寒氣更盛。

黑仔立馬閉嘴，跺跺腳跑進屋去了。

白發魔女這才轉向張海川，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你來做什么？”

“吳師姐？險些認不出是誰！”張海川湊近打量著眼前的人，“我有急事找師父。師姐這是......白發魔女造型？”

上次見面還是卡媽，這會兒就成白毛女了，變化也太快了吧。等等......這么說，找個熱愛角色扮演的對象，簡直就是擁有了千萬種動漫角色？每天還能換著來？

不過就吳煙這身手，是福是禍還真說不準。想到這，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鏡流！”吳煙額頭青筋暴起，糾正完后冷冷道，“爺爺出門了，你等著吧。”

說著伸手要梳子。

張海川笑著遞過去：“我先把這些物件放到里面，晚點再來。”

“隨你。”吳煙一臉冷漠，顯然還記著上次被他抓破絲襪打屁股的仇。

張海川進屋放好東西出來，吳煙已經不見了蹤影。院子里一片靜謐，只有蟬鳴聲不絕于耳。

“走了啊黑仔！”他沖著屋里喊道。

“叫大師兄！”屋內傳來不滿的回應。

懶得理會這個自封的大師兄，張海川帶上院門離開。剛走出沒多遠，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孔青打來的，說備案材料都齊了。他看了看時間，又趕回星河影視拿材料。

想到青姨可能快下班了，他趕緊打電話過去：“姨！我在龍城呢，正準備去看您，順道遞交下備案文件。”

“你這趟主要是來送文件的吧，看我是順帶吧。”孫青的聲音帶著笑意，“來吧來吧，再遲一點人都走光了。”

“在路上了！”

半小時后，張海川見到了孫青。青姨比他媽小很多，四十出頭的年紀，現在早就不是看臉的時代了，但氣質出眾。五官精致，身材豐腴卻不顯贅肉，穿著修身的黑色職業套裝，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小川啊，劇本我看了，飛車劇情怕是通不過審核，得改改。”青姨放下劇本，露出為難的表情。

“飆車不能拍？鄭氏影業的《烈火飛車》不是都立項了嗎？”張海川有些不解。

“他們那是警匪片，不過是加入了一些賽車情節，主要內容還是懲治犯罪。你這個純飆車的電影，導向不好，屬于違規題材，我也無能為力了。”

張海川點點頭，忽然靈光一閃：“那要是把背景改到東照，人物也換成東照的名字呢？”

“這事八成能成。”

好家伙！他還想著本土化呢，最終還是要按照原來的版本來拍攝。想想也是，很多國產電影都在國外拍，就是想躲過審核罷了。

“那行，我回頭改改再送來。”見青姨看表，他笑道，“快下班了吧？我請您吃飯，您隨便挑地方。”

“出去就算了，這段時間天天應酬，都膩了。”青姨收拾著桌面，“上我那吧，我下廚給你整幾個小菜，簡單吃點。美艷丹的事還沒謝謝你呢。”

“沒想到您還會親自做飯？不會影響您家人休息吧？”

“沒事，我老伴出門了。走吧。”青姨說著關電腦拿包。

“好嘞！”

張海川跟著起身，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話......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勁呢？他搖搖頭，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跟著青姨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