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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難以言說

秦真回到原來的位置,拿出一枚丹藥開始修煉,這次大比先后經歷兩次大戰對他的提升不小。

尤其是在與陸譯岳的那場戰斗,他心中有了一個問題。

什么是劍?

這個問題他先前回答過盧毅。

可是現在,秦真認為這不對。

陸譯岳的劍是守護,守護身邊的人,這便是他練劍的理由,也是他能走到這一步,去通向更高處的理由。

他的劍呢?

這些時間秦真都在想,他究竟因為什么出劍,他出劍是為了什么?

成為離山正式弟子大比第一?進入外門?還是進入內門,五年之后代表離山前往大晉京都參加青梅宴?

再之后呢?他還要因為什么出劍?

秦真想不明白,在與花春文那次大戰過后,他心中的不解更甚,既然沒有理由出劍,我為什么還要拼命練劍,拼命去做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如此,不如像是以前那樣,餓了吃飯,渴了喝水,閑暇時刻練個劍,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老死。

他想了想再想,根本不明白。

就是這樣,秦真懷著心中積壓的種種上了擂臺,對手為了保存實力在第一時間便認輸了。

所有人都在為了更前進一名而努力,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他們究竟是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因為像陸譯岳有著想要守護的人嗎?

就在這時,秦真想到了那位考核長老拜托他的事情,將那封書信請宋靜竹轉交給一位廬陽宋氏的老前輩。

他拿出了那封信,看見上面寫著‘朝荀’親啟兩個字,沉默良久。

秦真拿著這封書信找到了宋靜竹,向他闡述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多時,宋靜竹嘆了口氣:“‘朝荀’這個名字極為久遠,你口中的這位老前輩早就四十年前死了。”

四十前……

這是一個十分遙遠的數字,在這個世上哪怕是成為一道大師壽元依舊不過百年多,四十年的時間實在是說不準。

畢竟如此兵荒馬亂的年代,活著都是一種奢望,能夠安享晚年的人少之又少。

不是他們不想活著,而是活不到那個年紀,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飛來橫禍。

更讓秦真不解的是,為什么四十年這位考核長老與‘朝荀’沒有一點聯系,除開離山三十年隱居,前面的十年呢?

秦真問道:“這位名叫‘朝荀’的前輩死因為何?”

宋靜竹說道:“郁郁寡歡。”

心病是治不得的,廬陽宋氏醫術最為高明的老前輩做不到,哪怕是追溯到從前醫圣在世出手也做不到。

能夠治好心病的人只有自己。

甚至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病’了,叫‘命’,命中注定。

“這樣啊!”

宋靜竹說道:“麻煩你替我向你們離山的那位前輩轉告一聲,若是有空,可以讓他來一趟廬陽,‘朝荀’前輩的遺物請他帶走,當然,要是他敢來的話。”

……

……

“這樣啊!”

離山長老收回了信,臉上看不出一點悲傷,他笑了笑,將一瓶丹藥塞入秦真手里。

“這里面有三枚丹藥,全都是我近期剛剛煉制出來的,說是生白肉活死骨也毫不為過,只要不死,哪怕是有一點靈智都可以吊住那一口性命,用完可以來內門‘暮杳’洞天找我。”

秦真收下了丹藥,問道:“長老您打算什么時候去廬陽宋氏?”

“不去了……”離山長老說道:“我這輩子的根基就在離山,如今人老了,哪也不想去,若是‘朝荀’知道了一定會諒解我。”

秦真沉默,就在想要離開的時候,這位冷漠的離山長老陷入了回憶。

“我和她是在五十年前的青梅宴上相識,我的雖然實力不強,修為還算看得過去,但是煉丹與醫療水平一絕,自信于當代無人可出其右。”

“隨我一同參加青梅宴的離山弟子還有六人,有兩人死在青梅宴中,兩人當上了離山的長老,其中一人叛了離山,最后那人你也認識,正是當時青梅宴第一人,當今的霞云峰峰主。”

秦真停住腳步,五十年前的恩怨情仇直到如今還沒有消散,若是沒有這個機會,眼前的這位離山長老是不是還在等待著,將心中的這件事深藏。

“青梅宴……那地方簡直就是地獄!所有人都想要奪得第一,煮酒登榜,人性被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離山長老每每想到青梅宴,總會做噩夢,夢回那個表面光鮮亮麗,聚集了世間天才大戰的地方。

五百年來,青梅宴究竟留下了多少尸骨?

同門同派自相殘殺的事情不在少數,里面的機緣很多,貪欲勾引著所有人前進。

他又說道∶“我和她第一見面是在一處山崖下,我遭受了師兄的背叛,擊落山崖,所幸下面是一條大河。”

“她是廬陽宋氏那一代的‘利刃’,那一年九重樓的邪修圣女與供奉在一位宗師以血遠程開啟了青梅宴,試圖屠殺里面的正道天驕,她便是其中一人,那時她已經重傷了,依然選擇救我。”

這件事情早已不是內幕,三十年前霞云峰峰主似乎就是因為這件往事大開殺戒,最后被關了禁閉。

知道真相的人剩下的不多了,基本都埋葬在歲月當中,眼前的老人便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也可以說是幸運者。

“我們傷的都很重,在青梅宴中我們兩個人互相攙扶。今天是我暈倒了那么她保護我,明天是她暈倒了那么我保護她,就這樣,我們兩個一同縱橫青梅宴。她負責殺人,我負責守護她。”

“她死了,我應該早就知道的。廬陽宋氏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活著的理由便是守護廬陽宋氏的人安全。世家爭權最為殘忍,失敗的一方能夠體面的死去已經是好事了。”

離山長老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情緒很平靜,似乎只是陳述事實,當年的情誼已經煙消云散。

“我們之間的故事在青梅宴其實就已經結束了,血與骨、恩與情……不論正邪,只論恩仇。曾經約定好一起活到下個百年,終究不過是歷史車輪下不起眼的輪回重演。”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故事,并不稀罕,也沒有人在意。

離山長老哭笑不得∶“抱歉,耽擱了你不少時間,人老了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秦真沉默一會兒,說道∶“其實您給我這一瓶丹藥,早已經遠超出了這趟的報酬。”

離山長老反問道∶“人生有幾個五十年?”

秦真又問道∶“長老,您真的不打算去廬陽宋氏看一看嗎?”

離山長老搖頭∶“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

……

宋靜竹得到了離山長老的答,冷冷的說了一句:“連心愛之人最后為他準備的物品都不愿意帶走,我又有什么好說的?”

秦真問道:“‘朝荀’是怎么死的?”

宋靜竹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朝荀’前輩在我廬陽宋氏的使命,當時家中出現很多不和的聲音,暗流涌動,家中嫡系幼子遭受暗殺,正是‘朝荀’前輩以死相搏,才救下了他。”

“那幼子莫不就是……”

“廬陽宋氏當代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朝荀’前輩是一把利刃,是一把對準廬陽宋氏外的利刃,將來會成為一代宗師的人物,承載著家中不少人的期望,可就這樣死在了那些人的謀劃中。”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惹得家中老祖不滿,將那些勾結外族的人全都殺了,‘朝荀’前輩吊著最后一口氣寫下了三封訣別書,其中一封就是寫給離山一位名叫云墨白的內門弟子,也就是如今的有著丹道圣手之名的‘若秋’大師。”

秦真拿出那瓶丹藥,怪不得這位離山長老敢說他煉制的這個丹藥,可以救活任何只要有一口氣的生靈。

原來是離山的若秋長老

以他的身份別說是讓他送這封信,即便是要廬陽宋氏的人來去拿這一封信都可以。

一枚可以近乎于起死回生的丹藥,全天下誰不想要?

但他心有愧疚,只敢讓小輩幫他。

離山正式弟子大比怎么可能讓這種存在的大師親自療傷?

除非是那位大師主動請纓。

三十年來,廬陽宋氏第一次有人來到離山。

宋遲云身為代表,更是此次廬陽宋氏前往青梅宴的最佳人選,無論怎樣想都更有資格。

若秋長老害怕以后沒有這個機會,所以提前寫好了這封信,只是一直不敢面對,宋遲云的身份就和當初的朝荀一樣,正因如此,他更不敢去見。

不僅僅是因為愧疚,更是害怕與他有了沾惹,他也會和宋朝杳落入一個結果。

直到如今,若秋長老還在認為,若是當初救好了宋朝杳他便立刻就走,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哪怕是不久前宋遲云親自去拜訪他,他都是閉門不出,直到從那些長老口中得知除了宋遲云,廬陽宋氏還來了個小姑娘。

秦真說道:“當時要是有這枚丹藥,朝杳前輩會不會就不會死。”

“……”

宋靜竹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上一代的糾紛,直到這一世才被埋入土中。

結局很不美好。

真正的經過除了當事人,已經無從得知。

宋靜竹還有很多想說的,想問問那位青梅宴中的云墨白,而不是如今的若秋大師。

他沒見過宋朝杳,基本都是在父親口中得知,在她來的時候,宋氏家主將他手中的鐲子戴在他的手上。

這個鐲子是宋朝杳替幼年的宋氏家主帶上的,因為青梅宴的時候因為鐲子的保護,她才得以活下,見到當時的云墨白,希望可以他活下去。

宋朝杳則是在她的母親手中得到這個鐲子。

宋氏家主常常說這個鐲子救了他一條命,他將鐲子戴在女兒的手上,想要鐲子可以在危難的情況下救了他的女兒。

她想問的是宋朝杳在回到家中的時候,為什么全身都是傷,胸口處的刀痕已經傷到了骨髓,往后的十年中無時不刻不在忍受著那把刀帶來的傷痛。

難以言說。

誰都知道,這位若秋大師在青梅宴回來之后性情大變,開始拼了命的修行煉丹。

老一代的事情就由老一代的解決,他們有他們一代的故事,有著新的使命。

“王道宏對戰宋靜竹!”

……

……

也就只有秦真宋靜竹兩人忙前忙后,做著考核無關的事情,其他人都在想著對策,只為可以更前進一名。

尤其是孫因,此刻她的眼神中帶著迫切,王道宏給他出的主意是硬打,那他呢?

“看接下來剩的人,你不出意料就要遇到張明苦或者宋靜竹了,有沒有什么打算?”

要是真的想出來了什么好策劃,他當場不干了,憑什么你能給自己想到好方法,讓我就是硬打?

王玄云雖然輸了可是一點傷都沒有,在敗者組打上來說不定還可能比他排名高。

看一看他,雖然獲勝了,可現在讓他拿刀的力氣都沒剩下多少,差點就要被王玄云無傷打下擂臺。

勝者組都是些什么人,若是下把遇到秦真,那還不如學上一個人直接認輸算了。

“王道宏對戰宋靜竹!”

隨著考核長老宣布這一場對戰人數,王道宏伸出了右手。

“我認輸。”

孫因正準備質問,聽到這個結果,問道:

“認輸?你為什么要認輸?難道你認為自己打不過宋靜竹?”

考核長老一臉狐疑,仔細看著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王道宏,完全不理解這位奪冠熱門的‘知書客’為何要認輸。

“認輸?你確定?”

王道宏的語氣中帶著確定,平淡道:“是。”

“好!最后一場,張明苦對戰盧毅。”

孫因百思不得其解,憑借王道宏的實力,他為什么要認輸?他有什么理由認輸?這沒有道理。

“喂喂喂……知書客,我和你說話的,為什么要投降,你不會是真的怕了吧?”

王道宏說道:“這是最好的選擇,我去拿下敗者組第一,接著成為第一。”

孫因冷笑道:“第一?雖然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可離山正式弟子大比的第一只能是我。”

兩人雖然嘴上說著要拿第一,可心里都沒有底,戰斗不是玩笑,哪怕計算的如何縝密,那都只是推算不是現實。

孫因認識的人很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練刀,以至于當時主院的那次小比都沒來得及參加,出關后剛突破后天四重的盧毅便向他發起挑戰。

結果不出所料,盧毅撐不住他的五刀。

這令他驚訝,本來以為只是個自不量力的狂徒,沒想到真有點本事。

那個月時間兩人一直在對練,關系也越來越好。

盧毅知道他的戰斗方式,可還是選擇猛攻,用劍去與他的刀硬打。

“王道宏,你說盧毅能給張明苦逼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

“你不是‘知書客’嗎?怎么這都不知道?”

“張明苦是符箓師,只有在戰斗中才能試探對方擅長什么樣的符箓,這就要看盧毅的隨機應變能力了。”

孫因臉色陰沉,看著王道宏淡漠的神情怒目而視。

“你拿他試探張明苦?”

王道宏說道:“是。”

孫因的手握住刀柄,仿佛對方不給出讓他滿意的理由,即便是被考核長老趕出去都要出刀。

“為什么?”

王道宏聲音平平,聽不出感情。

“盧毅會竭盡全力逼迫張明苦盡可能使出所有手段,這也是為了你,他知道自己不能拿到第一,所以希望你拿下第一。無論是遇到誰,他都會拼盡全力,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睜大眼睛,去好好看看張明苦的實力以及手段。”

孫因沉默,不再說話,而是看向擂臺。

擂臺上,張明苦與盧毅兩人的戰斗已經開始了。

無論盧毅怎么進攻,施展什么樣的劍術,張明苦總是在第一時刻便做出應對措施,仿佛儒家修行者坐鎮天時,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中。

你進攻那我就防御,你不防御那我就進攻。

很簡單的方式。

但在場沒有人比張明苦更加全面了,誰都不知道這人究竟準備了多少張符箓,從剛進入洞天開始,這人就在那里一直畫符。

就這剛開始丟出去的符箓,就相當于平常普通弟子一個月的修煉資源了。

這么大手筆的砸符箓,光是看著就令人心疼,十多位弟子感覺心都在滴血,怪不得符箓師這么吃香,要是給這些符箓全都賣了,估計先天境界的修行者全部身家都不一定有那么多。

盧毅打的十分憋屈,無論如何都不能接近張明苦十米之內,當他一想對策的時候,便會有各種符箓砸來。

水、火、冰、毒、土……

什么樣的符箓都有,雖然每一張的實力都在后天四重,可架不住實在是太多了,并且這些符箓究竟代表著什么還分不清。

就像他一劍阻攔,可是符箓卻瞬間化作毒霧,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張明苦的這場戰斗就是大多數凡人心中完美的體現,你什么樣的攻擊我都可以找到最合適的方法應對。

可就是因為這樣,卻令眾多走到這里的修行者感到絕望。

連碰都碰不到一下,這還怎么打?

孫因嘆了口氣,為好友感到不值,為什么他偏偏遇到了張明苦,若是別人起碼還能打上一打,他說道:“確實難打。”

王道宏說道:“簡單。”

孫因問道:“哪里簡單?”

王道宏說道:“因為平均,每一個方面都不夠好,要是沒有一定的謀劃確實難打,即便是第二次回光的修行者想要對付張明苦都不輕松,甚至很有可能陰溝里翻船,這一點無論是你、我、還是秦真都不行。”

……

……

盧毅的劍還不夠快,更不夠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換做一般的人早就認輸了,可他還在堅持,張明苦會進入勝者組,有極大的概率會遇到孫因。

他要竭盡全力,盡可能將張明苦大多手段逼出來,目前來看也差不多了。

“該結束了。”

盧毅握住手中的飛劍,一腳踏出,虹光閃過。

迎面三張符箓甩出,于空中,靈力沸騰,一條又一條的絲線憑空交織。

呼!

靈力絲網上爬起火焰,緊接著又一陣大風而過,頓時一座由火焰組成的墻壁攔在身前。

盧毅沒有停住腳步,如今他的靈力所剩無幾,想要殺到張明苦的身前,將對方的一個底牌打出來。

面對數丈高的熊熊烈火,他手中飛劍散發出一種森然之氣,身旁的空氣開始結冰,飛劍的劍身逐漸浮現出一道道符文。

每一道符文中都倒映著寒霜的凜冽,白色的結晶散落各地。

寒霜劍決!

這一劍正是當時盧毅于眾多記名弟子中斬出離山外門劍訣,劍光如寒冷,劍身如霜。

能夠在離山上得了臺面的劍訣不多,寒霜劍決正在其中。

秦真的太陰之劍是以太陰的月華斬出,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寒冷,是以水化而成。

飛劍斬出,寒霜自下而上,硬生生將這道火墻一分為二。

盧毅踏過火焰,距離張明苦已經不足十米。

又是一張張符箓甩出,無數種搭配的不同攻擊打來,與此同時,張明苦本人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逐漸與盧毅拉開距離。

如今的寒霜劍決已經今非昔比,無論是什么樣的符箓,在扔出的瞬間,便會被冰封,帶著劍意被斬開。

盧毅看著又要逃走的張明苦,在此時放棄了出劍,仍由那些符箓打在身上。

張明苦挑眉,兩人的距離已經拉不開了,索性也不在逃了。

一個黃色的勾畫著巖石的符箓顯化在身前。

轉瞬間,符箓勾連了大地,數十道巖石將盧毅包圍。

盧毅出劍,第一劍斬碎了一道巖石,第二道巖石從背后撞來,第三道第四道巖石從旁邊撞來,其余的巖石紛紛堵住去路。

而在不遠處的張明苦也沒有閑著,各種不同屬性搭配的符箓一一朝著盧毅打來。

兩人的這場戰斗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一直都是張明苦占據優勢,這也要獨異于對方的戰斗方式,無論從什么地方進攻都讓人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很多人都在想,張明苦的符箓究竟有多少,他的靈力究竟有多么雄厚才能做到這一點。

張明苦站在擂臺上,從開始到現在似乎沒有一點變化。

忽然,一道劍光將眾人重新拉在那位劍修的身上。

他手中飛劍一閃而過,已經來到了張明苦腦門不足三寸的距離。

“盧毅贏了?”

有人不敢相信,盧毅居然用這么一整局的被動,在這一刻獲得勝利。

可就在下一刻,張明苦伸出一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劍尖。

鐺!

“我輸了。”

盧毅在說出這三個字的一剎那,覺得十分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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