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老舊的高樓很危險!
此時進入油畫的吳悠心底寒意還沒有散去。
“自己還是太沖動了,竟然還想在那老舊的高樓里找鬼畫的分身。”
走廊里那密密麻麻掛著的油畫,那都是一只又一只可怕的厲鬼。
那棟高樓被稱之為厲鬼圖鑒也不為過。
就連戲子鬼這種可怕的鬼也被關(guān)押在里面,鬼畫的鬼域不愧是堪稱厲鬼界天花板。
更可怕的是,油畫竟然能把自己拉進畫中。
想到這,吳悠皺了皺眉。
“不對勁,如果這些畫都能把人拉進來……”
他總覺得哪里有些許的不對勁。
這時他想起那個陰翳男子手里的畫筆。
那個落魄打扮,代號畫家的男人映入腦海。
吳悠自從被拉進畫里,他已經(jīng)在原地站了許久。
并不是眼前的場景多么恐怖,讓吳悠不敢動彈。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個上世紀風格,歐式復古的小鎮(zhèn)。
整個鎮(zhèn)子看起來十分祥和寧靜。
但那天空不斷飄下的紙灰卻給整個小鎮(zhèn)蒙上了一抹詭異的氣息。
灰燼落在房頂上,街道上,整個小鎮(zhèn)好像褪去了顏色,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
相比鬼窗那漆黑的鬼域,眼前的小鎮(zhèn)看起來無害的多。
但整個小鎮(zhèn)都散發(fā)著的靈異氣息,告訴自己這鎮(zhèn)子里有鬼。
至少有一只鬼。
吳悠突然動了。
他剛剛一直在等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他需要驗證一個信息,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會不會出現(xiàn)在這幅畫里。
結(jié)果是幸運的,鬼畫的源頭鬼并沒有出現(xiàn)在畫里。
這個結(jié)果讓吳悠感覺自己被拉入畫中這件事更詭異了。
“見招拆招,再慘也不會比剛剛那個死亡走廊更危險了。”
隨即他轉(zhuǎn)過身,竟然背對著小鎮(zhèn),沿著小路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
吳悠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他看向眼前的小鎮(zhèn)變得更加嚴肅。
“果然,走不出去。”
吳悠只是嘗試了一下,并沒抱太大希望。
眼前的小鎮(zhèn)好像被一個鬼域徹底籠罩住一樣。
“在鬼畫的壓制下,竟然還能有這個規(guī)模。”
就是因為這樣,吳悠的眼里才露出了一抹忌憚的神色。
一想到自己那幾米見寬的鬼域,他心底又把這個鬼的恐怖程度提升了一級。
這個小鎮(zhèn)子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緊接著就看到吳悠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
“啪”的一聲響。
手里的石頭狠狠的砸向了黃金燭臺。
在一聲聲清脆的捶打下。
原本做工精美的歐式黃金燭臺已經(jīng)面目全非,此刻好像一張黃金大餅。
緊接著吳悠開始不斷的翻折,捶打。
一個看著十分粗糙,可能一捅就漏的黃金盒子出現(xiàn)在吳悠手里。
“手藝還不錯。”
吳悠心里暗夸了一下自己。
眼下自己的捉鬼三件套已經(jīng)全了。
黃金盒子配合著鬼血,在加上自己的鬼墓碑,遇到一般的鬼他基本就都能關(guān)押了。
這次是他第一次面對靈異事件竟然有收容器具,打這么富裕的仗。
不論是面對鬼窗,還是在鬼公交上,哪一次都是空手硬上。
這帶著收容器具還是頭一次。
不僅如此,自己兜里還有一根白色鬼燭,雖然不是紅色的,但關(guān)鍵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只是讓吳悠懊悔的是剛剛時間緊,自己竟然忘記要打火機了。
現(xiàn)在空有鬼燭,但是沒有點火裝備。
收好黃金盒子,吳悠看向那個灰白色詭異的小鎮(zhèn)。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想辦法關(guān)押鎮(zhèn)子里的鬼。”
他邁著步子,走進了小鎮(zhèn)。
小鎮(zhèn)的綠化很好,路旁邊種了很多樹,只是此時的樹上都掛著灰白的紙灰。
原本的綠色已經(jīng)褪去,一抹灰白讓人看著格外的瘆人。
小鎮(zhèn)里沒有喧鬧聲,吳悠只能聽到他自己的腳步聲。
整個鎮(zhèn)子安靜的可怕。
站在街上的吳悠皺了皺眉,眼睛里凝重的神色更甚了。
他在小鎮(zhèn)里走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好像鎮(zhèn)子里的人都蒸發(fā)了一樣。
更詭異的是整個鎮(zhèn)子都透露著淡淡的靈異氣息。
吳悠甚至沒有辦法通過靈異氣息的來源判斷哪里有鬼。
這時自己的捉鬼三件套之一的鬼墓碑也并不好用。
鬼域被壓制到了一個很小的范圍,根本無法通過鬼墓碑去找鬼。
“或許,鬼藏在這一棟一棟的房子里。”
吳悠看著街邊一棟棟老舊的房子,眼底閃過一抹絕然。
緊接著就看到吳悠走到一棟房子門前,手輕輕的貼上了木門。
門并沒有上鎖。
吳悠輕輕一推。
門開了。
“房間是正常的,沒有什么靈異力量。”
吳悠看著自己輕松推開的門,自言自語的說道。
房間里一切正常,只是所有的家具和電器上都有著若有若無的灰燼。
房間里充斥著灰蒙蒙的顏色,看著格外壓抑。
忽的,吳悠看到沙發(fā)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一個國外白人打扮的男人此時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對面的電視里竟然還在播放著老舊的電影,可電視里只有畫面,并沒有聲音。
吳悠感覺到一股尸體微微腐爛的味道在房間里彌漫,味道很淡。
“死亡時間大概兩周左右……”
吳悠嘴里突然來了這么一句,緊接著他笑了。
自己這法醫(yī)的職業(yè)病竟然犯了。
這是鬼的世界,怎么可能還通過尸體腐爛的味道大概判定死亡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兜里那破爛的黃金盒子給的吳悠底氣。
吳悠徑直的走向了那個坐在客廳的男人。
男人閉著眼睛,僵硬的靠在沙發(fā)上。
臉上、脖子上已經(jīng)長滿了尸斑。
讓吳悠驚詫的是,這個男人嘴角竟然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吳悠皺了皺眉。
緊接著就見吳悠伸出手,抓在了白人的肩膀上。
鬼血只噴出了一點,他就感覺自己手里的尸體輕輕顫抖,然后就倒在了沙發(fā)上。
“鬼奴嗎?”
看著倒在沙發(fā)上的尸體,吳悠陷入了沉思。
此時他已經(jīng)收回了尸體上的鬼血。
但這個鬼奴依舊靜靜的躺著。
眼前的一切都透露著一股不合常理的味道。
吳悠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退出了這棟房間。
吳悠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凝重起來。
他去了一棟又一棟房子。
但每一棟都和第一棟房子的情況一樣。
房間的主人都好像靜止在了某一刻,在那一刻被剝奪了生命。
有正在看電視的,有在餐桌吃飯的,甚至還有正在洗澡的。
唯一讓吳悠感覺到反常的,是有兩棟房子的門是被踢壞的。
好像有什么人闖了進去,看門上木頭的斷口,好像剛剛發(fā)生。
吳悠已經(jīng)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再探查下去也沒有意義。
吳悠拿出那根白色的鬼燭。
從兜里掏出一盒火柴,這是他剛剛在一個房間里順手拿的。
“點鬼燭吧,這樣快一點。”
火柴在吳悠的手里燃燒起來,這火焰竟然也泛著一抹灰白色。
“咔”的一聲輕響。
拿著火柴的吳悠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不遠處的一棟房子。
那道聲音就是來自那棟老舊的房子。
他看到一個黑影在那扇窗戶旁邊一閃而過。
見狀,吳悠熄滅了蠟燭,緩慢的向著那棟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