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火爐子
- 穿越北宋,大官人的逆天科舉路
- 海上驚雷
- 2152字
- 2025-05-30 08:00:00
劉育稍微一思考,立刻揮了揮手,“陳甲,速速鎖拿水泊當鋪掌柜張萬倫。”
陳甲一聽,立刻安排都頭王允前往水泊當鋪。
不過一個時辰,大宋錢莊的火撲滅了。
錢莊的伙計,一邊大哭著,一邊咒罵著,一邊清理著。
剛才,礙于官差在旁邊,圍觀的百姓不敢湊過來。
等官差一走了,有人大聲問道:“晁大官人,俺們在錢莊存了錢,如今被付之一炬,如何是好?”
“是啊,你們不會不承認俺們存的錢吧。”
“就是,你們不能不認賬。”
王延睿給晁晉使了個眼色,晁晉會意。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晁家曾經(jīng)說過,你們存在錢莊的錢,都由我晁家做保,大家放心,你們存的錢,我們錢莊都認,明天,我們馬上找個新地方開業(yè),請鄉(xiāng)親們拭目以待。”
其實大家等的就是晁家這句話。
只要晁家認,錢莊認,大家都放心即可。
人群逐漸散去。
王延睿發(fā)現(xiàn)也沒自己操心的事,這種事,晁家會辦得很好,他們的心更黑,人脈關系更廣,何況還有劉美這個侯爺?shù)募映伞?
估計張家要完蛋了。
王延睿和王旭安步當車,往家里走去,路過水泊當鋪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
張萬倫被五花大綁,拉出來當鋪。
張萬倫看到王延睿,立刻喊道:“王大官人,錢莊的事不是我們張家干的。”
王延睿笑了笑,繼續(xù)向前走。
不是你干的,也是你干的。
洗澡水已涼。
閻娘惜說她再去燒,王延睿哪還有那個興致?
一夜無話。
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屋里的火盆熏的人難受。
哪怕最貴的銀絲碳,還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煙火氣。
經(jīng)過幾個月時間消化,爺三個把大宋立國以來的科舉考試題目,以及一甲的試卷都吃透后,爺三個表示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王延睿放下紙筆,推開書房門。
閻娘惜給王延睿披上一件猩紅色的披風。
“我出去一趟。”
閻娘惜趕緊夾了幾塊即將滅掉的銀絲炭放在手爐里,包好塞進王延睿的手中。
大街上,行人稀少。
王干娘的茶館里聚集了一堆人。
包括晁遜等人都在。
晁遜看到王延睿,高興的揮了揮手,“睿哥,進來吃杯茶。”
王延睿指了指鐵匠鋪,說道:“一會過去。”
鐵匠鋪的生意異常冷清。
掌柜周大郎看到王延睿,高興的站起來迎接,“小人給大官人唱個肥喏,天寒地凍的,大官人怎么來我家了?”
王延睿笑道:“讀書讀累了,過來玩玩。”
周大郎摸不著頭腦,鐵匠鋪有啥好玩的?
王延睿說道:“周掌柜,這個能看懂嗎?”
王延睿把自己畫的后世的生火爐子圖紙拿給周大郎。
周大郎看了半天,都沒看懂怎么回事。
王延睿又解釋了半天,周大郎才知道怎么回事。
“小人真不知道大官人的腦子怎么長的,這么好的辦法都能想得到。”
“能打出來嗎?”
周大郎為難的說道:“能倒是能,可耗時日久不說,一個爐子估計要二十貫錢,鐵料也就一貫,關鍵是手工太貴。”
“難度在哪?”
“這根鐵管子太難加工,小人打不出,必須要到巨野或者應天府找高手打,所以成本高。”
王延睿對宋朝的冶鐵技術十分陌生,不知道他們怎么加工。
一問之下,王延睿徹底無語了。
根據(jù)目前的加工技術,有兩種方法。
一是模具,以鐵水整體澆筑。
二是用極好的熟鐵,加熱后,利用凹形模具逐步敲打,形成半圓鐵筒,再把兩個半圓組合起來成一根鋼管。
如果改成銅管,加工難度降低,但是造價要增加將近十倍。
王延睿那個郁悶啊。
周大郎疑惑的問道:“大官人,這根鐵管子干啥用?”
“排煙氣。”
周大郎疑惑的問道:“為何不用煙道?”
王延睿的腦子嗡嗡的響。
為何不用煙道?
因為我的腦子被后世限定住了。
我家里去松煙的煙道,怎么就忘了呢?
“周掌柜,你先幫我打這個爐子,打五個,等打完了,你再找?guī)讉€人幫我去家里壘煙道。”
“大官人放心,小人打好一個就送過去一個。”
“費用幾何?”
周大郎思考了半天,說道:“大官人,小人只收您一個料錢,一斤生鐵六文錢,其他的分文不取,但小人想求著大官人一件事。”
王延睿笑道:“想賣爐子?”
“大官人英明。”,周大郎的嘴皮子都在發(fā)抖了。
“沒問題,盡快給我家裝上爐子。”
周大郎大喜。
王干娘的茶館里,今日格外熱鬧。
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孫家娘子以外,還有晁遜、朱瑞、吳尚垠等萬松書院的十幾個學子。
王干娘一看到王延睿,咯咯直笑,“哎吆,王大官人可是好久沒來老身的鋪子了。”
晁遜喊道:“大郎,來,坐,干娘,給大郎上茶,算我的。”
王延睿笑道:“今天的消費,晁公子買單。”
眾人沒明白王延睿說的啥意思。
孫家娘子端著茶杯,湊到王延睿身邊,“大郎,喝茶。”
王延睿哆嗦了一下,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啊?幸虧不是喝藥。
王延睿看了一眼風情萬種、雙目含春、勾人心魄的孫家娘子,像往常一樣,輕輕摸了一把小手。
“有勞孫娘子了。”
“大郎幾時這么客氣了?”
晁遜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一會再發(fā)騷,我等在商議事情呢。”
王延睿問道:“幾位兄臺商議何事?”
“大郎,你聽說了沒有,今年仲夏,王若欽相公病逝,王曾相公升任中書門下平章事。”
王延睿還真沒注意這事。
一個同窗酸酸的說道:“王家押對寶了,王大郎給王相公的那首詠竹詩,如今天下誰人不知?”
王延睿自動過濾了對方的酸味。
“承讓承讓。”
“你們說,下一科的知貢舉會是誰?”
“有沒有可能是晏樞密?”
朱瑞說道:“不可能,肯定是夏制誥。”
“拉倒吧,夏制誥非進士出身,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怎么可能知貢舉?”
“是極是極,夏竦此人乃是斜封官出身,為我等士林所不齒。”
“胡說,夏制誥乃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科舉出身。”
其中一個同窗說道:“制科而已。”
好像這位同窗應試制科,一定能中舉一樣。
整個宋朝三百年,制科考試一共出了四十九個進士,夏竦就是其中之一,可見夏竦的實力之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