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宋清盜信
- 穿越北宋,大官人的逆天科舉路
- 海上驚雷
- 2065字
- 2025-05-09 08:38:49
王延睿整理了一下衣衫,鄭重彎腰下拜,“能否救出我父親,就看叔父的了。”
宋清為難的說道:“可那是知縣大人的私人書信,我并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陳甲說道:“老宋,這事得你出手,你能進出知縣大人的書房,我等不行。”
宋清猶豫了好一會,才跺了跺腳,說道:“既如此,我就去一趟,要是找不到,你們休要怪我?!?
宋清說完就離開了王允家。
王允讓下人撤去酒菜,又重新擺了一桌。
王延睿吸溜了一下口水,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
陳甲等人坐立難安。
一個時辰后,宋清回來了。
“如何?”,眾人齊聲問道。
宋清從懷里掏出書信,說道:“幸不辱命,知縣大人將書信放在了書房里?!?
王延睿趕緊接過來。
先觀察了一下書信密封處的火漆。
古代為了防止書信被私拆,會在密封處滴上火漆,趁火漆未凝固的時候,蓋上自己的專屬印章,是為火漆封緘。
“大郎,快看書信啊?!?
王延睿并不著急,而是詳細的畫了司馬康的印章圖形,這才緩緩展開書信。
幾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盯著書信。
越看,幾人的心越往下沉。
果然如王延睿所說,司馬家的野心很大。
他們不但要讓司馬慶進入胥吏行列,還有司馬康妻族的子弟,也會進入衙門里擔任普通公人、捕快等。
不用想,未來不久之后,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被司馬家族的人所替代。
等待他們的,也許是牢獄之災,也許會被發配充軍。
禮房書吏程開運黑著臉,使勁錘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
“如之奈何?”,陳甲問道。
大家又都看向了王延睿。
“大郎,你準備怎么辦?”
王延睿沒時間和他們廢話,他正在模仿司馬康的筆記。
作為古玩市場的個體工商戶,模仿筆跡、做舊等手段,是必須掌握的技能。
過了一個多時辰,王延睿終于把司馬康的落筆習慣、行筆方式,用語習性、甚至用的紙張墨水都研究透了。
雖然不敢說一模一樣,但不仔細分辨,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假。
“各位叔父,侄兒先回家準備準備,過幾日我再找你們?!?
“大郎,你到底準備怎么辦?”
王延睿微微一笑,滿腹信心的說道:“叔父放心,定不會讓司馬家賊子得逞?!?
“大郎,我等全指望你了。”
王延?;氐郊?,天已經快亮了。
母親的房間里還亮著燈。
“娘,睡了嗎?”
“大郎啊,回來了?”
王延睿輕輕推開房門,看到母親坐在床邊,眼睛紅腫,應該是剛哭過。
“大郎,打聽清楚了?”
“嗯?!?
李氏焦急的問道:“王允肯救你爹爹?”
王延睿安慰道:“他不救也得救,娘,你就放心吧?!?
“當真?”
“當真,娘,天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一會天亮了,我去牢房里看看爹爹,給爹爹送點衣衫進去,雖然已經是春日,但還是有點涼?!?
李氏高興的說道:“娘去收拾,別看平時你不靠譜,真出了事,還得指望你啊。”
王延睿笑了,記憶中,這是老娘第一次覺得自己靠譜。
“大郎,你跑了一夜了,抓緊回去休息一下,一會天亮了我喊你?!?
李氏剛說完,雞叫了。
“娘,不睡了,你給我爹收拾行李,我回去準備點東西?!?
王家富庶,房屋眾多,所以王延睿三兄妹各有一間臥房。
王延睿翻找了半天,百密一疏。
司馬康作為侍御史,書信使用的紙張都是澄心堂紙。
王家再富裕,也買不到貢紙。
還有墨,如果沒猜錯,司馬康所使用的墨,應該是煙造墨,具有獨特的黑色和香味。
可王延睿書房里墨錠是尋常墨錠,無論是黑度,還是亮度,都比煙造墨差遠了。
“還要先造紙制墨?”
作為曾經的文房四寶店主,王延睿曾經參觀過很多文房四寶生產廠家。
尤其是制墨,王延睿更是深諳此道。
當年,他可是在跟著某非物質文化遺產瑯琊古墨制作技藝傳承人學了好幾個月時間。
翻找了一番,王延睿發現自己差的東西太多,今天沒辦法動手。
天亮了,如意已經起床,正在生火做飯。
灑掃的老婦人,正在打掃庭院。
王延睿揉了揉發脹的眼睛,推開房門,使勁打了個舒身,只聽得渾身的骨骼咯吱咯吱響。
“又要長個子了。”
二弟王延訓聽到大哥起來了,也出了門,焦急的問道:“大哥,怎么樣?”
王延睿眼珠子一轉,問道:“二哥,我記得松濤書院的李夫子曾經說過,他有幾張王相公送的澄心堂紙,是吧?”
王延訓的腦子沒轉過來。
我問你爹爹的事,你問我書院先生的事?
“是啊,你要做甚?”
“去給大哥弄過來,我有用。”
“你要澄心堂紙干什么?”
“救爹爹。”
王延訓的腦仁有點疼。
用澄心堂紙救爹爹?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先生曾言,誰能為書院寫出一副媲美徂徠書院一樣的楹聯,才會把王相公贈送的文房四寶相贈,我可沒這個本事?!?
徂徠書院,是泰山書院的前身,由當世大儒姜綋在此以“五經教授”的身份創辦。
凌漢峰前,習文授道傳千古;盤龍柏下,滌硯揮毫學先賢。
李青柏也就這么大點追求。
不去媲美岳麓書院,不想著超越應天書院,光想著在附近稱王稱霸?
何況,徂徠書院現在的名氣還不大。
等石介等人中舉之后,徂徠書院才名聲大噪。
王延?;氐椒块g,喊道:“二哥,進來給我磨墨?!?
王延訓一陣氣惱。
他就知道指使我。
王延睿已經鋪開白麻紙,拿起毛筆試了試手。
等王延訓磨好了墨水,王延睿用中號筆蘸了蘸墨水,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副楹聯。
王延訓的嘴巴張的很大很大,估計能塞下兩個雞蛋。
王延訓的眼神,先是震驚,接著變成了不可思議,最后變成了疑惑。
“這,這,這……大哥,這是誰做的?”
“我做的?!?
“你的筆跡……”
王延睿自得的問道:“怎么樣?可還入得了法眼?”
王延訓忽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