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茜上沖的勢頭很猛，大有后來居上的趨勢。
這讓原先松懈的徐婉晴和舒言，也陷入緊張的競爭當中。
只是，兩人的主業畢竟是學生。
無論是時間，還是精力，都沒辦法跟她相比。
王燦倒是時間充足，可她總是一副‘我，怎么可能’的否定態度，讓人看的心累，有股爛泥扶不上墻的無力感。
但她每次真正投入到一件事當中，又表現的無可挑剔。
這就——
“總之，這個人……難評。”
白玉霜實在找不出，能夠評價她的合適詞匯。
說她行，她自己先把自己給否定了。
說她不行，趕鴨子上架，逼一把又發現還行。
做著做著——
嗯，很行！
這就讓人很無語，你說你明明有這個能力，老是否定自己干嘛？
“王燦這個人，嚴重缺乏自信，可能與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多逼一逼她，其余時間多給她空間學習提升，注意把握尺度。”
自信匱乏的人，逼的太狠也不好，萬一跑路了，他上哪兒找現成的替補。
“我會和其他部門溝通，盡量多給她一些空間。”
白玉霜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沒經歷過什么苦難，承受力有限。
別不小心給那根脆弱的神經壓垮了，到時候麻煩的還是自己。
“對了，婉晴和舒言那邊，能不能加些時長。”
白玉霜希望她們可以調整時間，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分給直播。
現在兩人正處于上升期，不抓緊這波流量，等過去再想要可沒那么容易。
“你來溝通。”
這件事，秦青不方便出面，讓白玉霜來溝通更好。
“情歌。”
小胖來了，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
見著秦青，就用肩膀撞了他下表達親密：“怎么樣，同居生活是不是特滋潤。”
白玉霜莞爾一笑，“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走吧，去辦公室說。”
帶著小胖去了辦公室，秦青問起他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在學校沒見到他人。
“忙什么。”小胖高舉雙手轉了個圈，“你說我忙什么，還不就是這一攤子。”
“有那么忙嗎？”秦青啞然失笑。
提到這個，小胖想吐槽的可多了，“有那么忙嗎？哥，我的親哥，我……”
鈴鈴鈴~
小胖剛要開始，就被刺耳鈴聲打斷節奏，“臥槽，誰啊，這么寸。”
秦青也皺眉看著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喂~”
“喂，秦青，我是你世友哥……”
秦青眼神玩味，沖小胖挑了挑眉，拖長音道：“啊~是世友哥，酒醒了嗎，看你昨晚喝那么多，走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了，幸好有方叔在。”
電話對面的方世友，氣的差點把牙給咬崩了。
這孫子，故意的吧！
今天早上起來，他腦袋還懵著，就讓老方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還是當著老二和老三的面，一點也不顧及他這個當大哥的面子，方世友本來就夠氣了。
誰知等老方走后，老二和老三還當面奚落起他這個大哥來，“老大，聽說你昨晚上讓個小屁孩給灌醉了，真行啊，這么大人連個高中生都喝不過。”
“大學生，大一，誰告訴你是高中生的。”
“哦，大一啊！”老二陰陽怪氣，還對著老三擠了擠眼睛。
“大一，好了不起，應該也是混跡酒場多年的老油子了。”
“什么，說不定從小奶瓶里灌的就是啤酒，要不怎么能喝的過大哥，他可是號稱酒場急先鋒。”
“噗~”
被兩個弟弟當眾嘲笑，方世友當場就想發飆。
可還沒等他開口，背后的死亡射線就讓他如芒在背，瞬間支棱的挺直腰桿。
回頭，老方果然正站在二樓盯著自己。
‘老不死，就知道偏心老二和老三。’
罵罵咧咧的回了房間，方世友把所有的錯都怪在秦青身上。
要不是他的話，老方也不會對他吹鼻子瞪眼，老二和老三也沒機會當面羞辱自己。
于是，方世友當場就決定要報復回來。
怎么報復，當然是再來一場把他給灌醉，奪回自己‘酒中仙’的名號。
昨天，他是被那小子給暗算了，故意用急酒來灌他。
今天，他要改變策略，“敢不敢再來一場，今晚，地方我來安排。”
“啊，世友哥是想請我喝酒啊！”
秦青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打什么主意，“可我公司今天事兒太多了，不像世友哥，一天那么悠閑，只能辜負世友哥的好意了。”
“……”方世友咬牙，‘臥槽，這孫子不接茬怎么辦。’
“怎么，慫了？”
方世友決定用激將法，年輕氣盛最好用不過。
誰知，秦青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無論他說什么，對方都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讓人無從下手。
就在方世友苦思冥想，還打算用別的法子試一試的時候。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碌的嘈雜聲，“世友哥，我這要開緊急會議，就不跟你說了，咱們改天再約，下次我一定去。”
啪~
電話掛斷，方世友‘喂喂’了半天，將黑屏的手機用力摔向墻——
邊的床上。
老方正煩他呢，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零用錢得被消減。
這會兒把手機摔了，他可沒多余的錢去買新的。
“啊，草草草~”
方世友氣的滿床打滾，恨不得直接順著電話線爬過去，揪著秦青的領子問‘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出來再喝一場。’
可惜，再多抱怨也只是無能狂怒。
掛了電話的秦青，正在和小胖聊起他的事兒，“你應該記得他吧，就方叔家的老大。”
“從小就特別臭屁，覺著自己高人一等那傻子，方腦袋。”
“……沒錯。”秦青都不知道，方世友在小胖這兒還有專職綽號。
“記得，哪兒能忘得了他啊！踢個球手腳都不協調，跟腦干缺失一樣，偏偏還覺著自己特厲害，大傻子一個。”
“昨晚上讓我給灌醉了，不服氣，約過來下半場呢！”
“約啊！”小胖一拍茶臺，興致沖沖道：“這正無聊呢，有人趕著請喝酒干嘛不約，晚上我跟他喝，讓他隨便來，不給他喝吐到趴著出去，我都改跟他姓。”
秦青哭笑不得，這胖子，提起喝酒就精神了。
不過，看他這表現，對方世友的印象應該挺深刻的，要不也不至于這么來勁。
“先別急，晾他兩天。”秦青端起茶盞，喝了口：“讓他先急兩天，這樣，見了面才有意思。”
“別聊這么晦氣的話題，我有正式跟你說。”
小胖這段時間，一直在按照他的意思培養小妹們。
天天酒吧里干蹭舞池，腦袋搖的飛起，跟那螺旋槳似的，玩兒的叫一個開心。
白天有人管吃管住，晚上可以到酒吧放肆跳舞，還有人給買酒，玩完回宿舍還有夜宵吃。
這小日子，小妹過的比神仙還歡樂。
可小胖就不怎么高興的起來，這都跳一個多禮拜了，下面到底該怎么辦。
“你看你，又急。”秦青想了下，就把自己之后的想法說給他聽。
可聽完的小胖并不滿足，反而更疑惑了，“這樣，就行了？”
“對，這就夠了。”
“不是，哥，你別逗我開心。”
小胖急了，直接站了起來，就她們跟中風似的搖那兩下子，再網上放一放就能火了。
你逗人開心，也不是這么逗的。
“不信？”
“不信。”
秦青沒啰嗦，直接打開大手子，“來，看看，自己看。”
把手機遞給他，小胖帶著懷疑的目光逐漸清澈，再到茫然，直至大腦一片空白。
這……
我，不是。
小胖發現，自己好像突然喪失語言功能。
這是個什么賽道，看上去好神秘的樣子，就搖那兩下子，也有這么多人看。
下面還一片叫好聲，花錢雇的水軍吧！
“搜搜這主播，自己去找。”
小胖打開自己的手機，搜索主播的百科信息。
然后，他就悟了。
別管啥賽道，反正咱算是撿著寶了。
就這賽道，簡直是為妹兒量身打造的，進去還不嘎嘎亂殺。
“那我今晚上就讓她們到公司來。”
“先把合同簽好了。”
“放心，早簽了。”
從秦青說對她們有安排的時候，小胖就讓她們把合同簽了。
條款沒挖什么坑，就是標準的制式合同。
小妹兒是看都不看，直接畫個蚯蚓，按下指印，一句“哥，我相信你，你不會害我的”萬事大吉。
“行，去吧，別忘了跟白總打聲招呼。”
“忘不了。”
小胖急匆匆走了，他得趕緊去宿舍把小妹兒們給薅起來。
這晚上就要正式開播，不得先收拾收拾。
可走到電梯間，他又腳尖一扭回來了。
既然是社會搖，那必須得帶‘社會’睡醒，一個個大黑眼圈，煙熏妝才更對味兒。
要是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反倒少了點味道。
一邊兒想著，小胖還不忘繼續搜索相關信息。
看見網上一面倒的批評聲，小胖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低俗，高雅，跟普通老百姓有個屁關系啊！
對沒權沒勢的普通人來說，搞錢就是第一要務。
有了錢，脫了的衣服也能重新穿上。
沒錢，談高雅，談的起嗎？
一天天的兜里沒揣兩個子，先用道德把自己給架起來了。
純純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