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在一邊看著，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只覺得這老者的姿勢充滿了藝術氣息。

“閣下這個物件，從品相上看，倒沒有差錯。只是.......”

老者抬頭看了眼李渡，見李渡毫無反應，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有些不確定，對旁邊沏茶的少女低聲囑咐了幾句后，少女就低著頭出去了。

其實李渡這會心里也在打鼓，雖然系統的消息不會出錯，可人家茶館的老板也是個沉浸古玩多年的老鳥，連他找的專家都說了這個是假貨。

好在自己沒有花錢，要是真是假的，也沒有什么損失。

想到這里，李渡安心了下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從外面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有一種書卷氣。

“楊教授，麻煩您給掌掌眼。”

老者一看楊教授進來，立馬站起來客氣的迎接。

楊教授看著也沒什么架子，對著李渡點頭示意，笑瞇瞇的接過青花碗，同樣一絲一毫的觀察。

只是這次不止用了眼睛和手，還用上了隨身帶的電子顯微鏡。

到最后甚至拿起碗在鼻子邊上嗅了嗅。

李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聞到狗糧味。

十分鐘后，楊教授把碗放入盒子中，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是真的。”

“可是......”

老者還想爭辯，被楊教授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說氧化程度的問題，在一些苛刻的環境下，是有可能形成這么夸張的暈光的，這里面涉及一些復雜的化學知識，我就不給你解釋了。”

楊教授收起自己帶來的設備，臨走前對著李渡和老者留了一句話：“剩下的你們談，有我的背書，保真。”

李渡也搞不清楚這里面的門門道道，反正他只確定了一件事。

這東西是真的。

果然，系統永遠不會錯，如果錯了，那就是世界錯了。

李渡心中為茶館的老板默哀，把真品當贗品，導致自己道心破碎。

最后又無償送給了自己。

算了這份苦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

老者等到楊教授出了門，才正襟危坐，對著李渡問道：“不知客人想賣多少錢。”

“30w。”

老者聽到李渡開價，就知道這年輕人提前做過功課，他撫了撫胡須：“要是沒有楊教授的背書，你這東西可就是一文不值的假貨，我相信你之前也找別人看過了。”

“30w，一分不少，無論之前如何，但他現在就是真的，我相信中國不止一個楊教授，可這種看著是假的其實是真的物件，說不定就只此一件了。”

李渡說完后，將碗收起來：“所以你也不用給我討價還價，要就成交，不要我就走。”

老者無奈道：“那你也得讓我有的賺啊，楊教授鑒定一次收費可不低呢。”

李渡一句話不說拿起東西就要走。

老者攔住李渡：“唉，且慢。”

“怎么，這里難不成是黑店？”

老者苦笑一聲：“真要是黑店，就不是我這個糟老頭子來攔你了”

“年輕人，28w你看行不行？”

“成交。”

李渡立馬答應，他剛才也就嚇唬嚇唬老者，他才懶得重新找什么既懂化學還懂古玩的大學教授。

老者哭笑不得，年輕人變臉還真快，大意了。

要是李渡是個行內人，他還想拉扯幾輪，可最怕的就是李渡這種外行愣頭青，認死理，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李渡真轉頭就走了。

轉眼間又是28萬元到賬，走出古玩店的李渡看著銀行卡增長的余額，十分開心。

還沒放下手機，又有30萬入賬。

李渡看到韓立的微信才知道，這是通緝犯的獎金。

喜上加喜，當浮一大白。

李渡給江天打去電話，叫他中午出來吃飯。

正好了解一下光達現在什么情況了，找機會把江天挖過來。

江天此刻正煩悶無比：“這Bug短時間就修復不了，除非把后面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模塊都干掉，推倒重來。”

李渡有些詫異：“你還想著修復BUG呢？老板都進去了，公司現在誰主事呢？”

“沒有人主事，都在堵著財務要提前發工資，可財務又不敢擅自做主。都亂套了，就我和幾個研發部的骨干還在研究這個Bug。”

李渡有些感嘆，這個公司配不上這樣的員工。

“行了！勞逸結合，出來吃飯，發你定位，中午十二點，不見不散。”

李渡不給江天反應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一中午李渡就光聽江天吐槽了，什么Bug有多難改，明明代碼用了很多年，早都該重構了，可老板一直強行往里面加其他組件，雷越埋越.......

李渡打斷了江天的埋怨：“現在說這還有什么意義？“

“如果不說點什么，我就感覺自己是個傻B。你不是說要創業嘛，準備干什么？“

李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把光達的圖形算量的源代碼拿過來商用？“

“你還想繼續做這個？”

“這個產品有多賺錢，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別的不說，拋開那些臃腫的組件的話，光達的圖新算量產品力絕對是足夠的。”

江天眼睛發亮，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可以在兩年前的代碼版本上繼續做，這兩年加的模塊基本都是為了收集客戶信息、向客戶多收費的組件。沒有什么實際價值。”

“嗯，我也聽很多客戶說過，兩年前的4.0版本就是最好用的，可惜我們更新策略是強制升級，客戶只要一聯網就是會自動升級到最新版本。”

李渡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兩年前的版本UI太丑了，那界面老的就是像還是XP系統的軟件一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光達倒下的消息一傳開，其他地區友商肯定會加快進度推出西北各地區的專版。”

“對研發來說UI是小問題，只要你找一個專業的用戶體驗設計師就可以。讓開發和產品經理做的圖，是有些丑，搞工科的，天生審美就比較拉胯。”

.......

李渡和江天你一言，我一語就把產品的藍圖定了下來，兩人很自然的就默認了未來江天會在李渡的公司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