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爸,我想你了
- 十九歲,彌補遺憾系統什么鬼?
- 亂棍打暈老師傅
- 2256字
- 2025-05-30 00:01:00
軍訓的第9天,久違的大雨傾盆。
伍定偉在陽臺上看著暴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得十分暢快:“哈哈哈……終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別發瘋了。”陳暉瞪了他一眼,“剛才群里通知沒看到嗎?”
伍定偉回頭:“什么通知?”
“軍訓繼續,只是轉到室內的體育館。”
伍定偉倏然睜大了眼,從陽臺走回,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仔細的看了看,頓時泄氣。
“馬的,我眼鏡300度都看不清,這樣的雨還要軍訓?”
齊安笑嘻嘻的換上軍訓服:“你眼鏡300度只是證明開水都沒你燒,和軍訓有什么關系?”
伍定偉瞪了他一眼:“你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們212的,不然我們其他人遲早因為你這嘴被牽連。”
“放心吧,我都說我是222的。”
伍定偉無語,既然你對自己了解這么透徹,那為什么不改?
……
四人打著兩把大傘,匆匆的趕到了室內體育場,由于雨實在太大,幾人的褲腳幾乎都濕透了,只能將褲腳挽上。
室內體育場確實挺大,但架不住新生也多,所以在體育場內的學生只是一大半,還有些不知道被安排去了哪里。
齊安四人找到組織后就地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聽其他人說,今天雖然在室內軍訓,但以活動為主,不會安排實際的訓練內容。
沒辦法,體育場就這么大,不可能讓每個隊伍都有活動的空間。
教官來了后果然如此,所有人就地坐下,開始集體唱歌。
齊安覺得這個決定非常煞筆,室內體育場數百個人唱歌啥概念,不整齊的聲音雖然掀不了體育場的蓋子,但大家能被吵得頭大。
果不其然,因為每個團隊的教官不一樣,練歌的進度也不一樣,唱起來亂糟糟的,完全聽不清楚。
沒辦法,教官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換個方式,就地搞起了對抗型的體育活動。
從拔河開始,演變成俯臥撐對抗,接著又演變成每個班級出一個節目,漸漸讓學生們的情緒興奮起來。
老實說,大學男生是沒有女生出得色的,雖然總有幾個男生上去搞抽象,但比起那些一上去就熱舞的女生的來說,吸引力完全不足。
“握草,優先擇偶權的活動來了,哥幾個有準備嗎?”
陳暉一臉激動,詢問齊安幾人。
伍定偉搖頭:“準備啥,我從小到大,除了被問沒寫名字的卷子是誰的以外,從沒主動上過臺。”
陳暉望向匡禹,見匡禹想開口,他立刻打斷施法道:“我知道了。”
隨即,他望向了最有可能的齊安:“老齊,你總該有一手準備吧?”
齊安想了想道:“用鼻子噴水算不算?”
陳暉一反常態的肯定:“我覺得可以,這個節目肯定十分精彩。”
伍定偉睨他一眼:“狗東西心真臟。你可想好了,他是要參加聚餐的,要是真去表演這個,一會我們聚餐落空了你負責。
陳暉想了想,嘴中還是遺憾道:“那算了,等下次吧。”
幾人正聊著,表演剛好輪到了他們班,還不等眾人做出反應,一個男生快速站起,走上了中間。
“我靠,那誰啊,比勞資還快。”
陳暉本想站起,見此只能不爽的吐槽一句。
“叫梁華,好像和小匡是一個地方的。”
陳暉詫異的扭頭望向齊安:“你竟然記得男生的名字?”
齊安搖頭:“他前幾天找過我,籃球隊的一員。”
“哦。”陳暉轉回頭望去,“希望這狗東西也表演鼻孔噴水。”
可惜,事實并不如他愿,梁華唱了一首粵語歌——《講不出再見》。
發音還挺標準,歌也在調上,談不上很好聽,但絕對不難聽,在各個班的節目中也算中上。
他唱完以后并未第一時間下來,而是笑著對周邊抱拳:“同學們,我平時喜歡唱歌,也喜歡打籃球,電話號碼是13xxxx,有共同愛好的同學加個地球號,我們常約啊。”
周邊立刻迸發一陣哄笑,距離匡禹不遠處的一個男同學起身高喊一句:“哥們說的是女同學吧!”
梁華嘿嘿一笑:“男女不限,男女不限,當然,女同學更好。”
這一看就是打輔助的。
“呸!還踏馬的男女不限,年輕人真牛逼。”陳暉不爽了:“真想把小匡的自卑分他一點。”
匡禹:“???”
伍定偉撇撇嘴,掃了一眼齊安,眼神忽地一亮:“老齊,要不你脫了衣服上去擺個姿勢,絕對碾壓他。”
“可以啊。”齊安無所謂道,“但我一個人會害羞,你們派個人跟我一起表演。”
“小暉去唄,這種事他最愛了。”
“放你娘的屁,要去你自己去。”
一早上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度過,下午雨就停了,雖然操場依舊積水,但卻無法軟下教官們堅硬的心腸,軍訓繼續開展。
午睡起來后,陳暉感覺身體有點軟,自己摸了摸額頭頓時感覺有點燙,但他不確定是不是搞錯了。
“小暉,再不起來遲到了。”
齊安順嘴喊了他一句。
陳暉聲音有些沙啞:“我好像生病了。”
齊安立刻湊了上去:“有康復的風險嗎?”
“滾蛋!”陳暉罵人時中氣足了一些,但隨即聲音又軟了下來,“好像是發燒了。”
齊安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認可道:“確實有點燒。”
“我怎么聽你說話這么有問題呢?”
陳暉嘀咕一句,有氣無力道:“你們去吧,幫我跟教官請個假,難受得緊。”
齊安回頭掃了一眼:“你們是誰?”
陳暉這才睜眼艱難抬頭掃了一圈:“兩個沒良心的家伙,我生病了都不假惺惺的關心一下。”
“他倆早就走了,說先去給我們買瓶冰可樂。”
“我不喝了,給你繼承。”
“沒有白發人繼承黑發人的道理。”齊安一點虧都不能吃,“沒事我就走了。”
“嗯。”
碰的一聲,宿舍門關上。
陳暉躺在床上,腦袋暈乎乎的,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心酸。
他想起以前生病的時候,旁邊總是有著兩個身影,跑前跑后照顧著自己。
但現在生了病,他只能這樣躺著,連個關心幾句的人都沒有。
他摸索出手機,解鎖,打開撥號的界面,看著最上方“爸”,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這個電話。
父母遠在千里之外,就算知道自己生病了,除了干著急還能干嘛。
休息一會、休息一會兒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個高大身影站在旁邊,然后將自己背在背上。
這寬厚的肩背讓他想起了什么,于是脫口道:“爸,我想你了。”
齊安一怔,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循循善誘:“乖,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