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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來騙,來偷襲

不久前,夏昭昭正趴在沙發(fā)上,“啪”地合上了身邊的最后一本漫畫,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慢悠悠地抬頭看了看表。

“啊,差不多了。”她自言自語了一句,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嫌棄地披上了那件雨衣,戴上兜帽,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向外張望。

果然,波茉幾乎是傾巢而出,帶走了絕大多數(shù)的打手。現(xiàn)在,據(jù)點內(nèi)格外空虛,幾乎找不到什么人影。

只有那個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娘娘腔,此刻還躺在據(jù)點中的寬闊處,兩個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小弟正看守著那周圍,有一個小弟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盹。

夏昭昭見狀,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大大方方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那兩個小弟身旁,大約三四步的距離。

她清了清嗓子,朝那兩個小弟問道:“那個……廁所在哪?”

靠墻打盹的那個小弟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另一個相對清醒的小弟回過頭來,不耐煩地指了個方向。

而就在此時,夏昭昭卻突然抬高了音調(diào),看向了兩人的背后,臉上裝出了意外的表情:“哇,你們的老大回來了!”

兩個小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扭頭想著身后看去。然而,身后空空如也。

就在他們剛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心中不妙的預(yù)感還未升起時,沉悶的重?fù)袈暠阋秧懫稹?

“咚!”

“砰!”

“啊!”

“呃!”

夏昭昭瞬間逼近,左右開弓,兩拳同時精準(zhǔn)地砸在了那兩個小弟的后腦處,讓他們瞬間失去了意識,如爛泥般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夏昭昭輕松地拍了拍手,向著據(jù)點深處走去。

此刻的據(jù)點幾乎不設(shè)防,夏昭昭避開了幾個零星的游蕩人員,很快就找到了波茉關(guān)押“沒用”之人的地點。

這里原本是商場的一個倉庫,卷簾門緊鎖,只留下了高處幾個通風(fēng)的小窗。

夏昭昭輕松跳上了小窗,向著里面窺探。只見那兩個先前被俘虜?shù)摹埖男〉埽丝陶晃寤ù蠼壴趥}庫的角落。

而在倉庫中,另有約莫二十人,或坐或躺,因接連而至的災(zāi)難與饑餓而顯得麻木,蔣富也在其中,而小沈則狀態(tài)稍好。

夏昭昭直接拉開了窗戶,輕盈地下落,隨后,重重地拍了拍手。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看我看我,我宣布個事兒!過段時間就會有人把你們弄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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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據(jù)點內(nèi)。阿龍此刻正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

幾人坐在了張不知從哪拖來的圓桌邊,阿龍幾乎是手舞足蹈地將趙甲奉為上賓,桌上隨意放了些食物和酒。

他親手開了罐啤酒,熱情洋溢地遞給了趙甲,臉上堆滿了笑容。

“趙兄弟,來來來,先喝一個!今天這事兒可都全靠你了!以后,你就是我阿龍的親兄弟!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少不了你趙兄弟的!”

阿龍身后的那名方臉小弟卻憐憫地看了趙甲一眼。這句話他不知道聽過了多少回,但那些人的結(jié)局往往都不會太好。

趙甲接過了啤酒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心中一陣無語。這種場面和說辭,簡直就和之前在公司應(yīng)酬聚餐時一模一樣,沒想到黑幫的混混們,也逃不過這套人情世故。

一般情況下,他會把這種事情全部推給老錢。不過今天這陣仗,那個老錢或許頂不住。

他放下了酒罐,隨意開口,將話題引開:“對了,龍哥,你知道今天波茉為什么會跟條瘋狗一樣,來找你干架么?”

龍哥一愣,隨即來了興趣。印象中,波茉雖然囂張,卻穩(wěn)重得很,今天這種做派完全不是她的風(fēng)格。

他放下了酒杯,身體微微前傾,示意趙甲繼續(xù)說下去。

趙甲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將波茉與那個娘娘腔的關(guān)系,以及那場玩的太大導(dǎo)致的意外,添油加醋地說給了龍哥聽。

“噗——哈哈哈哈哈!”阿龍聽完,當(dāng)即噴出了一口酒,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一邊笑一邊用力拍著桌子:“干!我說怎么回事來著!這個老怪物,和那個小白臉,可真是天生一對狗男女!……玩斷了腿?笑死老子了!這他媽比說書還要精彩!”

他足足笑了半分鐘才勉強止住,但臉上仍是憋不住的笑意和濃濃的嘲諷。他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好奇地問趙甲:

“但這和她帶人來找我拼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是來搶人的。她那邊可沒有能治這種斷骨傷的醫(yī)生,只能來這里綁蔣梓了,商場里估計只有這個人,能正經(jīng)地治那種斷骨傷。”

阿龍聞言,瞬間會意:“哈,原來是這么回事兒!我說那個肥婆怎么和瘋狗一樣沖過來——她也有今天!”

此刻,那個方臉小弟插話道:“龍哥,還有兩個跟了咱們很久的兩個兄弟,現(xiàn)在還在波茉那里。要不咱拿這個姓蔣的小子,把那兩個兄弟換回來?”

阿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狠狠地瞪了方臉小弟一眼,不屑地啐了一口:“你在說什么屁話?我憑什么要去換兩個廢物回來?”

方臉小弟被罵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趙甲聽到這話,心里卻有了盤算。

他開口道:“也不是不行。我們可以假裝要交換人質(zhì),實際上埋伏好,準(zhǔn)備偷襲。”

阿龍聽著趙甲的建議,眼睛越瞇越緊,嘴巴越咧越大,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

他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拍了拍桌子:“就照趙兄弟說的辦!這次非得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兒!”

他轉(zhuǎn)向方臉小弟,吩咐道:“去!趕緊去弄個喇叭,給老子去商場中央喊話去!就說,讓她波茉想救那個小白臉的命,就乖乖用那兩個廢物……我們那兩個兄弟來換!”

方臉小弟猶豫了一下,感覺到了計劃的不妥。老謀深算的波茉怎么可能會被這種小把戲騙到?

但是,看到阿龍那通紅的臉頰和面前的酒杯,他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暗自嘆了口氣,照著阿龍吩咐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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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茉在一群殘兵敗將的擁簇下,狼狽不堪地逃回了自己的據(jù)點。

一把推開了試圖攙扶她的小弟,波茉從另一個親信的手中搶了把匕首,二話不說,便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層層疊疊的肚皮。

她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脂肪層中,用刀尖在里面攪動、摸索。

片刻之后,她猛地一用力,刀尖似乎挑到了什么硬物。一枚黃銅彈頭帶著血絲與脂肪塊,被她從肚皮中摳了出來,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幾個小弟看得是心驚肉跳,大氣也不敢喘。

波茉隨手將匕首扔給了旁邊的親信,撕下了衣角一塊還算干凈的布條,隨意包扎了幾下。

做完這一切,她才抬起了頭,擠在肥肉堆中的那雙眼睛,露出了惡毒的火焰。

“把那個白毛瘦猴給老娘抓過來!老娘今天非得扒了她的皮!”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出氣筒,好好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兩個小弟聞言,不敢怠慢,轉(zhuǎn)身就朝著先前夏昭昭所在的房間跑去。

然而,沒過多久,那個小弟便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聲音中充滿了驚慌。

“老大,不好了!那個女人不見了!”

“反了,反了天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這兩個雜種!”她全身都?xì)獾冒l(fā)抖,被滔天的怒火籠罩。

難道,從一開始,那個姓趙的小子接近自己就是個圈套?他假意投誠,實際上卻是和阿龍那個矮子串通一氣?

這是她腦補出的唯一可能。一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波茉就感覺自己快被氣得爆炸了。

就在波茉怒火攻心,恨不得將阿龍和那兩個家伙碎尸萬段的時候,外面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擴音器發(fā)出的喊話聲,聲音正是阿龍。

“喂,波茉——你個死肥婆聽著!想讓你那個小白臉活命的話,現(xiàn)在就乖乖把我的那兩個兄弟,押到商場中心來換醫(yī)生!”

“你要是敢不來,或者耍花樣,就等著給那個小白臉收尸吧!”

喊話聲在商場內(nèi)不斷重復(fù),波茉感覺到全身的肌肉和肥肉都因為憤怒而顫抖,她死死地攥著拳頭。

“老大,這……明顯是陷阱吧?”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地提醒。

波茉猛地轉(zhuǎn)過頭:“你當(dāng)老娘是傻子嗎?這當(dāng)然是陷阱!那幾個小畜生,以為這樣就能算計到老娘?”

她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怒極反笑。

“哼。”波茉發(fā)出一聲冷笑,“阿龍那個廢物,以為靠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就能翻天了?老娘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個姓趙的小子,槍法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她迅速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恢復(fù)了冷靜:“小子們,聽我號令,不用去找那兩個廢物,阿龍想干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她甚至親自畫了張商場的簡易地圖,肥胖的手指在上面點了幾個關(guān)鍵位置,仔細(xì)地布置著針對阿龍的反包圍計劃。

而阿龍那邊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已經(jīng)完全喝高了,面紅耳赤,正口齒不清、顛三倒四地給手下的小弟們布置著漏洞百出的埋伏任務(wù)。

“都……都給我聽好了!波茉那個死肥婆,肯定會帶著那兩個廢物,從左邊通道過來!”

“不過,她從左邊通道過來不太可能!所以你們就給老子,重點埋伏右邊!不,不對,左邊!”

方臉小弟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看著阿龍將不同小隊的負(fù)責(zé)區(qū)域和攻擊方向說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提醒:“龍哥,你是不是說反了……”

“滾蛋!”阿龍不耐煩地喝止住了這個小弟,“老子怎么說,你就怎么做!耽誤了老子的大事,老子第一個剮了你!”

方臉小弟只得唯唯諾諾地退到了一邊,知道這場仗恐怕是兇多吉少了。這哪是去埋伏,這分明就是去送死。

他暗暗叮囑身邊的小弟,想好要往哪邊撤退,一見情況不對就趕緊溜號。

“龍哥,那我就到上面去幫你望風(fēng)。”趙甲揚了揚手中的槍,語氣平靜地說道。

阿龍被酒精沖昏了頭腦,想也沒想,甚至沒多看趙甲一眼,大手一揮便應(yīng)了下來。

“去……去吧,好好給老子盯梢!”

趙甲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憫,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阿龍的視線。

他當(dāng)然沒有去盯梢,而是繞了個大圈,向著波茉據(jù)點的方向潛行而去。

就像趙甲預(yù)料的那樣,波茉幾乎帶著她所有的人馬,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據(jù)點,前去迎接阿龍的埋伏。

據(jù)點中無聊地等待著的夏昭昭,看見趙甲的身影后,眼神一亮,小麻雀般湊了過來。

“趙甲趙甲,我和倉庫里的人都說過了!我看那個小沈好像還挺聰明的,就讓他當(dāng)臨時大哥,讓那群家伙聽小沈的,隨時準(zhǔn)備撤出去!”

趙甲贊許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后簡略地將自己如何反水投靠阿龍,又如何忽悠阿龍去“埋伏”波茉,都和她說了一遍。

“……那個阿龍,腦子這么不好使么?所以,這么看來,阿龍輸定了?”夏昭昭聽得一愣一愣。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輸,但應(yīng)該死不了什么人。”

趙甲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他那堆小弟,沒幾個是真為他賣命的。看他那個醉醺醺的樣子,肯定只會想著逃跑。”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夏昭昭好奇地問。

“給波茉整個活。”趙甲壞笑道,“把她的寶貝娘娘腔偷出去,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噗——太壞了吧!”夏昭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誰讓這個死肥婆想做掉我們?”

“阿龍那邊有醫(yī)生,順便幫他治治腿。”

“好~”夏昭昭環(huán)顧四周,走到了一扇門前,敲了敲,試了試門板的堅固程度。

隨后,她深吸一口氣,抓住門板,雙臂猛地一使勁,厚實的門板合頁被她生生撕裂開來。

她將撕下的門板平放在了地上,和趙甲一起,小心地將暈厥的娘娘腔挪到了門板上。

兩人抬著簡易的擔(dān)架,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據(jù)點。剛走出去沒多遠(yuǎn),門板上的娘娘腔忽然發(fā)出了聲呻吟,迷茫地睜開了眼,視線聚焦在了趙甲和夏昭昭身上。

“你們……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他的聲音有氣無力,充滿痛苦。

夏昭昭見他醒來,怕他尖叫,隨口扯謊:“噓——好好睡,好好睡!我們是好人,來救你的!”

娘娘腔聞言,先是一愣,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幾分譏諷的神色:“呵……別跟我來這套,你們是想,做掉波茉對吧?”

夏昭昭一時語塞,含糊其辭:“啊?沒有啦,我們只是……”

“不用瞞著我。”娘娘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里面有著刻骨的恨意。

“其實……我也早就想她死了!這個心理變態(tài)的死肥婆!”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情緒激動,甚至牽動了斷腿的傷勢,整張臉都痛的扭曲了起來。

趙甲和夏昭昭對視了一眼,覺得他有些可憐。

原來他不是因為XP異常才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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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中心,醉醺醺的阿龍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那坨死肉山怎么還不來?是不是怕了?”

正當(dāng)他罵的起勁,遠(yuǎn)處的通道口,終于出現(xiàn)了幾個人影。

“奶奶的,終于來了!”阿龍精神一振,興奮地嘶吼道:“都給老子準(zhǔn)備好!等他們再靠近點,就給老子狠狠地打!”

“龍哥!不對勁!他們沒帶人質(zhì)!”一個眼尖的小弟最先發(fā)現(xiàn)了異常,失聲叫道。

阿龍也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仔細(xì)一看,那幾個人不僅沒帶人質(zhì),而且那派頭,分明是來打架的!

他們在沖進(jìn)了自己的“包圍圈”后,居然齊齊地朝著自己撲來!

“不好,中計了!”阿龍腦子里嗡的一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另外幾處也傳來了喊殺聲。

二十多個黑影從樓梯口、各個店鋪的陰影處,分成幾個小隊涌了出來,如同潮水般,將阿龍和他那幾組埋伏的小弟包圍。

波茉用她那標(biāo)志性的聲音大喊:“阿龍——你個沒腦子的蠢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阿龍手下那幫本來就因為阿龍的瞎指揮而軍心渙散的小弟們,徹底炸開了鍋。

“被包圍了,撤——”

“我們輸了,跑啊!”

“我們敗了,我們敗了——”

烏合之眾們本就沒有半分戰(zhàn)意,此刻又見勢不妙,幾乎是一哄而散,不少人甚至連自己的武器都丟掉了。

阿龍眼見手下倉皇逃竄,有如喪家之犬,又驚又怒,揮舞著消防斧,開始胡亂指揮: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不準(zhǔn)跑!你們這幫廢物,只會逃跑么?”

然而,混亂的隊伍顯然沒有聽從他的指揮,如同沒頭蒼蠅般亂竄。

他此刻已經(jīng)酒醒了大半,終于回過味來。

這個狗屁埋伏計劃,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波茉在道上混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會被這種漏洞百出的東西誆住?

“趙甲——你個狗頭軍師,給老子出的什么餿主意!”阿龍發(fā)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然而,就在他怒火攻心,準(zhǔn)備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時候,熟悉的槍聲卻在他身邊響起。

“砰!砰!”

波茉那邊的人,本呈合圍之勢,步步緊逼。但在聽到槍響后,攻勢頓時一緩,紛紛開始尋找掩體。

“趕緊往后跑!我掩護(hù)你撤退!”趙甲大聲喊。

這突如其來的援手,竟讓阿龍有些感動,他匆忙瞥了一眼槍響的方向,發(fā)現(xiàn)趙甲正躲在一個柜臺后面,正不斷地朝著波茉射擊。

趙甲是個厚道人啊,關(guān)鍵時刻還會掩護(hù)自己撤退,雖然腦子不好使,不知道出的什么餿主意,但是以后讓他當(dāng)個保鏢倒還不錯,阿龍想。

在趙甲槍聲的掩護(hù)下,阿龍最終居然真的順利沖出了波茉的包圍圈。

目送著阿龍這個傻子和他的手下們跑遠(yuǎn),趙甲才不慌不忙地停止了射擊。

他此刻相當(dāng)不爽,有些郁悶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左輪手槍,又望了望毫發(fā)無傷,只是狼狽地趴在掩體后面的波茉。

他明明每一槍都瞄準(zhǔn)了波茉,那么大的體積,那么大的目標(biāo),他卻一槍都沒有命中?

“我的槍法……就這么菜么?”他不甘心地想著,明明小綠形態(tài)時,小冰錐都是指哪打哪的!

龍哥回到了自己的據(jù)點,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幫先前作鳥獸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弟們,居然大部分都已經(jīng)跑回來了!

他暴跳如雷,大罵起了這群臨陣脫逃的廢物。

而趙甲的出現(xiàn)卻打斷了他的咆哮。阿龍一看到趙甲,臉上的怒氣稍緩,卻仍然帶著幾分憋屈。

“龍哥,先別發(fā)火,我給你準(zhǔn)備了個大驚喜!”

隨后,趙甲讓他稍等,一點時間后,趙甲和夏昭昭,將那個娘娘腔,抬到了龍哥的面前。

龍哥看著門板上那個因疼痛而五官扭曲的娘娘腔,先是目瞪口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啊!趙兄弟,你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

夏昭昭裝成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帶著些心有余悸的模樣,和周圍的人扯著謊。

她告訴眾人,趙甲憑借一把手槍闖入敵營,殺了不少波茉的精銳手下,順利將她營救了出來,還帶出了那個娘娘腔!

雖然夏昭昭顯然是在添油加醋,但龍哥的小弟們聽的依然是嘖嘖稱奇。

龍哥也有些震撼。乖乖,這是老天開眼,給他了個寶貝,忠不可言,又勇冠三軍啊!

……

商場中心,波茉指揮著手下打掃戰(zhàn)場,清點傷亡。雖然看似是她大獲全勝,但她的心情卻一點也好不起來。

由于阿龍那邊的人跑得太快,以及趙甲那精準(zhǔn)的描邊槍法,雙方的損失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從據(jù)點方向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聲音帶了些哭腔:

“老……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天塌不下來!”波茉本就心情煩躁,此刻更是不耐煩地呵斥道。

“是您的……是您的那位……相好,沒了!”

波茉只覺得耳朵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巨大的身軀晃蕩了幾下,如同伽剛特爾般,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老大——!”

“大姐頭——!”

場面亂作一團(tuán)。

而在阿龍那邊,在趙甲的建議下,蔣梓為那個娘娘腔做了簡單的清創(chuàng)和固定。

和先前趙甲、夏昭昭、娘娘腔三人私底下商量好的一樣,趙甲裝作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威脅著娘娘腔。

而娘娘腔則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了恐懼,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guān)于波茉的據(jù)點信息、人員配置,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龍哥聽罷,又有了些信心。他的小弟們也是眉開眼笑。

趙甲這小子連續(xù)救了他兩次,又敲出了這么多情報。有這樣的好兄弟,又有誰可以阻擋他了?

先前的經(jīng)歷讓他實在疲憊,阿龍準(zhǔn)備休息一下再做仔細(xì)打算。

他靠在椅背上打了個盹后悠悠醒轉(zhuǎn),卻聽見了自己的小弟在竊竊私語。

“嘿,兄弟,我覺得那個姓趙的好厲害,厲害的不得了!”

“聽那個白頭發(fā)的傻女人說,他一個人就殺進(jìn)了那個肥婆的據(jù)點,把那個肥婆的相好搶了出來!”

“可不是嘛,我覺得……他比老大靠譜多了!你想想,剛才那個稀爛的埋伏,要是換成趙大哥指揮的話,我們不是早就……”

“噓——小點聲,你想死啊,別被老大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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