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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你們逼我的

此話一出,引起一陣轟動!

“王勃?他來洪州干什么?”

“哦,原來是王子安先生,久仰,久仰。”

閻公見眾人反應,只能微側前身。

吳子章早聞王勃之名,自然怕其搶了風頭,連忙逼問:“王勃,你可要作文?”

這時的陸川還沒反應過來,心里想著,會不會只是自己和王勃長得相似?

并沒有作答,而是緩緩坐下。

吳子章見此,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在座的各位,可有人再作文章?”

眾人面面相覷,無一作答。

吳子章則命人將筆墨端到眾人跟前,一一詢問。

“老朽何徳有才,不堪當此大任矣!還是請年輕少壯為好!”

“后學不敢僭越。”

眾人紛紛擺手。

吳子章見此很是滿意,接著書童又將筆墨拿到另一排!

“不才文筆粗淺,不敢貽笑大方啊!”

“閻公佳婿吳學士學富五車,才名素著,此等文章一出,今日雅集艷艷,何敢造次啊!”

吳子章命書童將筆墨逐一送到眾人面前,目光如炬,帶著幾分得意,似乎在等待全場無人應戰的默許。

陸川低頭坐在偏席,腦子里亂成一團,剛剛那聲“他就是王勃”的喊聲還在耳邊回蕩。

“王勃?我?開玩笑吧!”陸川低頭啃了口蜜餞糕,強壓心慌,腦子飛速運轉:“冷靜,得搞清楚這茬!”

他深吸一口氣,回憶穿越后的細節,試圖拼湊真相。

醒來時,他身著青色圓領袍,袖口墨香撲鼻,袍擺隱約有點點墨跡,顯是讀書人打扮。

手邊那份大赦文書,更暗示原主是個被赦的罪人。

“王勃……王勃……”陸川皺眉,喃喃自語。

前世抗癌十年,他雖未精研史書,卻因癡迷一本初唐小說,對初唐四杰的生平爛熟于心。

王勃,字子安,絳州龍門人,六歲能詩,十四歲中進士,少年天才,卻因《檄英王雞文》觸怒圣上,被貶沛王府修撰,后又因私藏罪奴流放蜀中。直到上元二年大赦,他才得以尋父,途經洪州,赴滕王閣文會,寫下千古名篇《滕王閣序》!

“時間、地點,全對上了!”

陸川心頭一震,低頭瞥見袍子針腳細密,玉簪入手溫潤,雕工精致,絕非凡品。

“莫非我真是王勃?”他咽了口唾沫,腦中閃過大膽猜想。

醒來時額頭那被棒擊的痛感,是否暗示原主在返鄉途中遭遇不測,險些溺水,被自己魂穿?

那大赦文書,怕是王勃獲釋的憑證,卻遺落在破巷之中了,慘了!

陸川突然想到,剛剛那聲“他就是王勃”并非憑空而來。

喊話的人顯然認識原主的長相。

他偷偷環顧四周,注意到一個細節:席間幾個文人偶爾朝他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像是既好奇又忌憚。

陸川心念一動,試著回想王勃的相貌記載。

史書上說王勃“容貌清秀,風姿俊朗”,雖無具體畫像,但作為初唐四杰之一,他的才名和長相在文人圈里應該頗有辨識度。

“如果我真是王勃,可能認識我的洪州文人不止一個!”

陸川的目光掃過席間,鎖定了一個身穿絳色袍服的中年文士。

那人剛才一直在偷瞄他,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

陸川靈機一動,決定試探一下。

他端起酒盞,假裝不經意地朝那人拱手,壓低聲音道:“仁兄,某似與兄臺有過一面之緣,敢問可是洪州舊識?”

那文士一愣,隨即露出復雜的神色,拱手回禮:“郎君果真是……子安兄?某乃洪州盧氏,去年曾于長安與子安一敘,論詩至深夜。未料今日在此重逢!”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子安流放蜀中,近日大赦歸來,果真無恙乎?”

這人不僅認識王勃,還知道他的流放經歷!

他強壓激動,裝出感慨模樣:“盧兄,往事休提,某幸得大赦,今日只為滕王閣盛會而來!”

盧氏文士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子安才名,天下皆知。今日閻公求序,子安何不一展風采?”

陸川心頭狂跳,表面卻強裝鎮定:“某不過一介罪人,怎敢造次?”

他這話半真半假,既試探對方反應,也給自己留退路。

書童將狼毫筆與宣紙送至陸川面前,吳子章目光如炬,帶著挑釁:“這位郎君,方才評吾文章不足,何不試作一篇,以正視聽?”

話音未落,席間忽起一聲冷笑:“王子安?哼,一介流放罪人,縱有才名,不過昨日黃花!”

陸川循聲望去,只見一年輕文士起身,身著錦繡胡服,腰佩白玉,目光不屑:“某乃洪州楊氏,楊炯舊友,聞王子安六歲能詩,十四歲中進士,名動長安。可如今流放歸來,怕是才思枯竭!方才妄評吳學士,莫非只為嘩眾取寵,重拾舊名?”

全場嘩然,眾人目光聚焦陸川,竊竊私語:“楊學士與文唐四杰素有齟齬,今日怕是要借機壓王勃一頭!”

吳子章嘴角微揚,眼中閃過幸災樂禍,顯然樂見盟友出頭。

閻公捋須不語,目光卻多了幾分期待,低聲道:“王子安若真有才,今日當可見真章。”

盧氏文士皺眉,低聲道:“子安,此楊氏與吳子章交厚,又因你與楊炯齊名,素懷嫉心,今日故意激你,慎之!”

陸川心頭一沉,暗罵:“這家伙擺明要毀王勃的名聲!”

他前世熟知王勃的遭遇,少年成名卻命運坎坷,若今日不出手,只怕“王勃”一世英名真要毀于一旦!

“不能慫!”陸川咬牙,腦子里飛速回憶《滕王閣序》的片段。

他知道,若不展現才華,不但保不住王勃的名聲,連自己想在大唐立足的計劃也會泡湯。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竹簡和狼毫筆。

如果他真是王勃,那《滕王閣序》就是他腦子里的東西!

可他好久沒讀這篇文章,完整背誦恐怕有難度。

“冷靜,冷靜!”陸川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穩住場面。

他起身,拱手道:“閻公在上,諸位才俊在座,某不過一介寒士,怎敢班門弄斧?然既蒙吳公子與楊君抬愛,某愿試作一詩,以表滕王閣之盛!”

“詩?好大的口氣!王子安若無真才實學,莫要辱沒了滕王閣的盛名!”

全場目光瞬間聚焦,吳子章嘴角含笑,明顯在等陸川出丑。

閻公微微頷首,示意繼續。

陸川腦子飛轉,回憶《滕王閣序》的意境,決定即興創作一首五言絕句,既貼合滕王閣的壯麗,又不直接抄襲名篇,欺世盜名,不就是寫詩嗎?

說不定,自己也能一戰成名!

他提筆蘸墨,略一思索,朗聲道:

《滕王閣頌》

贛江波光起,

滕閣凌云端。

落霞孤鶩舞,

盛唐氣象寬。

詩成,全場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低低的議論聲。

閻公捋須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隨意:“此詩雖簡,意境不俗,頗有盛唐氣象!”

吳子章眼中閃過一絲竊喜,冷哼道:“詩雖可觀,然今日求的是序文,區區五言,能當大任乎?”

陸川暗松一口氣,心想:“總算蒙混過關!”

“哈哈哈,王子安先生的才學不假,也是為這滕王閣添了幾分才氣。”

閻公命人將詩詞收下,臉上卻毫無波瀾。

什么?就這?

陸川顯然從他們臉上看出了鄙夷。

他視乎忘了,吳子章雖無原主王勃般有才氣,但也是江南頗具盛名的才子,不然閻公也不會將女兒下嫁于他。

“王子安先生,今日為滕王閣添彩,原定十貫賞銀,如此才華,定當多賞!”

說罷,閻公招來下人,示意領著陸川去領賞。

此時的陸川真是哭笑不得,想必這點賞銀完全是因為‘王勃’的名氣,而不是他的《滕王閣頌》。

而且還讓“王勃”成了這吳子章成名的墊腳石了!

“且慢!”陸川此刻的心里五味雜陳,自己的自大,差點斷送了‘王勃’。

“王子安先生還有何事?”

他巴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拱手道:“閻公,剛才我只是隨筆,望勿見怪。若閻公不棄,某愿寫一駢文,以助盛會!”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子安,慎言!若作駢文,需驚艷全場,否則恐難收場!”

“哈哈哈,子安先生甚是有趣,作一篇還不夠?”

“他已經江郎才盡,爾等不要再譏他了,小心他老羞成怒!”

陸川怒意頓起,表面卻強裝鎮定。

他知道,若要保住王勃的名聲,徹底壓倒吳子章和楊氏文士,唯有寫出《滕王閣序》!

可他又怕背誦不全,露了馬腳。

自己丟臉事小,如果因此毀了“王勃”的名聲,那就事大了。

“拼了!是你們逼我的!”陸川咬牙,提筆在紙上寫下第一句:“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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