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級,她坐我后面,我又是個新來的,一開始是不熟悉的。但我知道自己后面有個大美女,不怎么與人交流,經常埋頭練字或者畫畫。那時候的自己就是個假小子,穿衣打扮怎么舒服怎么來。
一次,我忘了帶語文課本,翻箱倒柜的找,老師還在上面等我讀一段呢,忽然有人把書借給了我,我抬頭一看是她,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帶點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慌張的接過來讀了起來,老師打斷我問道:“你的書呢?”本來就緊張,被這么一問更緊張了,結結巴巴的回道:“我剛才還沒找完呢。”老師說:“等你找完,都下課了。”同學們呼的大笑起來,我回頭看向大家,只有她面不改色的看著老師的臉。
下課了,我邊還她的書,邊唯唯諾諾的說著謝謝。她也不說話,拿了書收起來,起身向外走了。
來到新班級這么久,也大概聽說過她的個性,不茍言笑,獨來獨往,看不慣的也不慣著,直來直去的性格,也許美女都是這個脾氣吧!
就這樣,因為一本書的緣故,我變得經常回頭看她,笑瞇瞇的搭話,問她一些無關緊要,不痛不癢的問題。“你的字好漂亮啊,怎么練的?”“你的頭發好長啊,留了多久了?”“你的手型真好看,不像我的,長得像個耙子”“你的名字真好聽,玉萱,我名字里也有個玉,好巧啊”很多時候她看著我不說話,偶爾回一個字“嗯”。
一次,她來上課了,人一直趴在桌子上,我頻頻回頭看她,又被老師教育了一頓:“你不用向前坐著了,向后坐著吧。”大家又笑成了一團。忽然身后的她站起身說道:“老師我肚子疼,想去醫務室,讓格玉陪我一下。”我驚訝的看著她,心里一陣喜滋滋的,可看她的臉蒼白無力,眼神也沒了往日的神氣,趕緊站起身扶著她。老師看著我倆猶豫片刻說道:“去吧”。
出了門,我自然背起她,她也不拒絕,趴在我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倆人形成的這種默契,就像認識了好多年。背上的人有氣無力地說道:“咱倆去宿舍吧,不去醫務室。“我焦急的回道:“不行,你都這樣了,得趕緊去醫院。”她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我沒病,來事兒了,每次都這樣,要去我半條命的疼。”我心想,我怎么每次都沒感覺,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女生跟女生連這個都是不一樣的。
自從我和她“患難與共”之后,倆人雖然依然話不多,但自然的走在一起了,上下課,去食堂,回寢室,就跟個雙胞胎似的,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誰叫我們都有個“玉”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每天都會想起她,畢竟我們在一起七年!
后來各自結婚,各自有了小孩,只是不怎么聯系了,也許這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