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山。
與玄冥宗相鄰的合歡宗域內。
許林借助龍息甲隱匿修為,再順手遮掩綠色火苗印記,避免被人認出。
聽說,
合歡宗那些浪蕩女子,只對修士感興趣,對尋常凡人一般不會動手。
除非生的好看,也偶爾會引得那些邪女的垂涎。
念及至此,許林還將身上弄臟些,臉上也抹了灰。
這才穩妥。
如同一個乞丐般,行走在合歡宗域內,許林很快碰見一行男子。
個個穿著干凈,身材瘦弱,臉色蒼白,像得了病。
“敢問各位,是要去哪里?”
“走的這么著急。”許林攔住幾人問道。
“走此路,自然是去合歡宗,能不著急嗎?”其中一帶帽男子甩開許林,就要過去。
“合歡宗?”
許林故作驚訝,又攔住幾人勸解道:
“那不是害人的魔宗嗎?”
“你們怎么還敢上門去招惹?”
帶帽男子看許林也是好意,便沒生氣,耐著性子問道:
“什么魔宗,你外地人吧?”
“一看他就是外地人,什么也不懂!”
“就是就是,那可是女活菩薩。”
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道。
許林算是明白了,這幾人蒼白的臉怎么來的……
其中滋潤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確實是初來乍到。”許林順著承認道。
為首戴帽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林。
“看你這虎背熊腰的狼狽樣,也不像修士,指不定還是個白板。”
“得了,洗干凈指不定還成。”
“我叫徐伯光,叫我聲徐哥,我帶你見見世面。”
“徐哥!”
許林毫不猶豫,先叫再說,他本來也是過來打探消息的。
“真上道,這小兄弟。”徐伯光說罷也不嫌棄,拉著許林的手便往前走。
“徐哥,是要帶咱去什么地方?”
許林明知故問,“不會是合歡宗吧?”
“這不明顯嗎?”徐伯光拉著許林的手,邊走邊說,生怕耽擱了。
“老弟你莫怕,哥們幾個都是過來人。”
“你是不是想說這合歡宗會吸男人陽氣?”徐伯光問道。
許林點頭如搗蒜道:“合歡宗可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此言差矣!”
幾人紛紛搖頭,臉上露出幸福微笑。
“曾幾何時,我們幾人都是受害者,被抓去合歡宗,本以為要被謀害了性命。”
“沒曾想,那里的仙子們溫柔體貼,個個美妙卓倫,妙不可言。”
“幾番云雨,又將我幾人安全送回了家。”
許林有些驚訝,沒曾想,合歡宗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
沒法騙到修士去采補,就連普通人也不放過。
許林看著幾人還未恢復的臉色,不禁有些懷疑,合歡宗之人將他們安全送回去,是讓他們好好休養,補補身體的吧!
怎么臉色如此蒼白,就又成群結隊前往合歡宗送溫暖。
幾人依舊懷念,嘴中滔滔不絕。
“就我們幾個,那也是十里八村的老光棍,也就合歡宗的仙子瞧得上我等。”
“咱也不能說什么受害者,咱這就是受益人。”
說到越發激動處,徐伯光當即興致勃勃道:
“我以后打算成立一個組織,就叫……”
“受益人!”
“以后你們都是受益人!”徐伯光拉著許林的手,指著幾人道。
“好!”眾人紛紛回應。
“我還是算了……”許林趕忙撇開徐伯光的手。
“可不能算了,咱幾個里,就你稍微還人模人樣的……”
“???”
“這不對吧?”許林聽著這話,總感覺怪怪的。
“反正你去就對了,不會虧待你。”
幾人說罷,將許林硬生生架著往前走。
“不是,你們都被吸成這樣了,臉色如此蒼白,還說合歡宗的是女菩薩?”許林大喊道。
“我們這個和他們吸沒吸沒關系,是我們的原因?”
其中一人沒忍住嘟囔道:“一月三百多次,臉色蒼白,這能怪誰?”
“怪不著女菩薩,擱誰來也都一樣……”
一個月三百多次,許林打量著眾人,只是臉色蒼白,已經算他們是人中龍鳳了。
此刻,
許林隱隱有些心疼那些合歡宗的弟子了,面對這些被采補得干干凈凈的人……
還得賣力營業。
這年頭,想修煉可真難!
架不住幾人蠻橫,許林還是隨波逐流,來到合歡宗。
只盼能打探到黑鳥的消息。
“怎么又是你們幾個?”
合歡宗大門站著一位穿著清涼的女子,看見來人也是不由得頭痛。
看見有人接引,徐伯光幾人一股腦湊了上去,險些沒把許林從階梯上摔下去。
“沒錯!”
徐伯光不顧那人冷臉,厚著臉皮湊了上去:“姐姐,還是我們幾個。”
“我們幾人回去后,思來想去,還是想來為仙宗貢獻一點發展,出一份力氣。”
聞言,
那女人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一些。
“我知道你們是好意,可為仙宗貢獻發展,也得注意注意身體。”
“要是讓幾位壞了身體,那我們仙宗的各位姑娘,可不都成壞人了。”
“姑娘們怎么能成壞人?”
徐伯光當即反駁道:“仙子們可都是天大的好人!”
“姐姐,你就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吧!”徐伯光立刻壓低聲音道。
那清涼女人沉思良久,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姐姐,我還想要上次那個小花。”人群中不知誰提了一嘴。
沉默的幾人頓時炸開成一團。
“我要那個阿靜,他最溫柔。”
“我喜歡小風,他最疼愛我了。”
“我要那個……”
“得了!”
女人聞言頓時就怒了。
“把我們這當什么?”
“滾!滾!滾!”
“都給老娘滾!”
女人被徹底點燃了怒火,滔滔不絕道:
“你瞧你們一個個,虛弱得跟個什么樣,還尋思著帶點小禮品給姑娘們,怎么不給自己補補。”
“姑娘們累死累活伺候你們半天,啥也撈不著,連修煉都沒時間了。”
眼見不對,機靈的徐伯光立刻出來控制場面。
“走走走……你們幾個別惹我姐姐不高興。”
說罷,徐伯光動手將幾人趕下了臺階。
將幾人收拾安靜了,徐伯光這才轉頭討好起那女人。
“姐姐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值當。”
“看給我姐姐氣得,都起皺紋了,這幾天沒咋‘補’吧,都憔悴了。”徐伯光心疼的撫摸著那女人的額頭。
“可不是嘛!”
女人好不容易見有人理解,這才吐起苦水。
“一天天盡來些弄不成事的,里面的姑娘們不想接,外面的漢子非要進,我夾在中間,里外不好做。”
“我們都理解姐姐的辛苦。”
“我一直都想著姐姐呢!”徐伯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姐,這次來我專門給你帶了個寶貝,純新的稀罕物!”
徐伯光湊到那女人耳邊輕輕說道:
“生怕別人搶了先,我還特意將他打扮得邋遢些,實際可白凈了,專門給姐姐留的。”
話音雖小,可臺階下的許林卻聽得輕輕楚楚。
伴隨著女人的目光看來,許林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合計著是在這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