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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魅姬(求追讀)

官巷坐落益州主城,背后是遠(yuǎn)山風(fēng)景,此時細(xì)雨綿綿,山間朦朧水汽,遠(yuǎn)遠(yuǎn)望去云遮霧繞,猶如水墨渲染。

趙聞峰撐傘等在門前,等到里面?zhèn)鱽硗▓螅帕嘀蟀“M(jìn)去。

客房暖香融融,陸遲靠坐在床榻,上身裸露,端陽郡主跟女神仙坐在窗前矮幾前,桌上還放著藥碗,顯然是剛喂過藥不久。

嚯,這陣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主受傷,兩名美妾負(fù)責(zé)侍疾。

關(guān)鍵兩人一個是王府千金,一個是玉衡劍宗嫡傳……

排面也忒大了。

趙聞峰好歹是過來人,眼神都不敢亂瞟,行禮之后就直奔床前,急聲問候:

“你的傷沒事吧?感覺如何?昨天看到那陣仗,真是嚇?biāo)廊肆耍闶钦娌慌掳 ?

陸遲跟趙聞峰是老朋友了,眼下也沒過多客套:

“沒啥大事,趙大人無需擔(dān)憂,馬賊的事情怎么樣了,那群賊子都落網(wǎng)了吧?”

趙聞峰見陸遲傷成這樣,還在關(guān)懷馬賊,老臉都有些羞臊:

“該抓的抓、該殺的殺,翠云山四百余號人全部落網(wǎng),遺憾沒抓到佘老賊跟玄武狗賊,現(xiàn)已經(jīng)全益州通緝。”

“昨夜鎮(zhèn)魔司徹夜審訊,可以確定馬賊跟太陰仙宗有關(guān);佘老賊跟魅姬妖女合作飼養(yǎng)金蟾,妄求蟾妖三蛻,胡八就是負(fù)責(zé)轉(zhuǎn)移金蟾,見你緊追不舍,這才現(xiàn)身攔你。”

“……”

說到這里,趙聞峰后知后覺意識到此舉不妥,畢竟郡主還在這里,他得分清大小王,便轉(zhuǎn)身道:

“此行一是為了向郡主匯報情況,二是瞧瞧陸道長。”

端陽郡主端坐桌前,吹了吹茶盞碧波,笑吟吟道:

“嗯哼,陸道長不是外人,趙大人有話盡管說。”

趙聞峰松了口氣,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魅姬是太陰仙宗接引使,此人手段狠辣,相當(dāng)狡猾,是太陰仙宗少主的狗腿子。”

端陽郡主凝眸:“太陰仙宗少主,我在京城聽過名號,據(jù)說血脈特殊,傳承上古虎族,身負(fù)半妖血脈。”

“郡主英明,可惜此人行蹤神秘,據(jù)說沒人見過真容,只知道是個女人,不知道鼓搗金蟾為了什么……”

“……”

事情倒跟陸遲想的差別不大。

諸多碎片串聯(lián),就算馬賊們寧死不招,也能拼出大概。

陸遲對仙宗了解不多,見趙聞峰沒有深說,八成知道的消息也不多,便沒有追問:

“那胡八身體里不是有禁制嗎?如何招供的?”

趙聞峰提到這事,頗為得意:“他確實不能張嘴吐露實情,但我們將猜測說出,讓他點頭或者搖頭即可。”

陸遲挑眉:“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趙聞峰唏噓道:“鎮(zhèn)魔司不比普通衙門,接觸的都是妖人或者妖魔,自然得有點審訊手段,可惜此人知道的也不多,而妖人狡猾,早就二次轉(zhuǎn)移了金蟾。”

“……”

陸遲聽到這話,也不覺意外,胡八攔截對手未歸,要么被抓要么被殺,太陰仙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既然他們目的是金蟾,那只需找到金蟾即可,但蟾妖三蛻頗為神秘,鎮(zhèn)魔司對此了解多少?”

趙聞峰面露苦澀:“古籍對此記錄甚少,目前鎮(zhèn)魔司正在翻閱,希望能得出線索,同時也在重點排查各大水域。”

陸遲稍作思索,覺得用處不大,就算古籍真有記載,魔教向來劍走偏鋒,未必會老老實實用這種法子,便看向元妙真:

“真真姑娘聽說過嗎?玉衡劍宗是道盟之首,想必見多識廣。”

元妙真眨眨眼:“我知之甚少,但昨夜已經(jīng)修書詢問師尊。”

趙聞峰聽到這話,不由面露喜色,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元姑娘師尊是青云長老,據(jù)傳青云長老學(xué)識如淵似海,被稱作劍宗智囊,定能給出答案。”

元妙真誠實道:“那也未必。”

“……”

趙聞峰張了張嘴,被噎的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端陽郡主本就擔(dān)心陸遲身體,眼見趙聞峰進(jìn)來一頓滔滔不絕,隱隱有些不悅:

“趙大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匯報嗎?”

?!

趙聞峰雖不擅溜須拍馬,但也懂得察言觀色,當(dāng)即暗道大意。

端陽郡主明顯對陸遲青睞有加,好不容易相處多點,他在這叭叭叭的橫插一杠子,急忙開口:

“郡主吩咐卑職尋找的黑金魂書,卑職已經(jīng)找到;此物乃青龍法寶,品級估計不低,他自爆后,其他東西全都成了飛灰,唯獨此物完好如初。”

端陽郡主抬起手腕,接過魂書打量兩眼:

“辛苦了。”

“……”

趙聞峰順勢開口:“鎮(zhèn)魔司還在忙著金蟾之事,卑職不便久留,先告退了。”

“嗯哼。”

………

房間重歸寂靜,窗外樹葉簌簌作響。

陸遲眼神繞過端陽郡主沉甸甸的胸襟,瞄向矮桌,眼神都有些灼熱:

“那個…那本書……”

端陽郡主原以為陸遲偷瞄自己,結(jié)果卻是看書,秀眉微蹙:

“青龍是你打的,戰(zhàn)利品理所應(yīng)當(dāng)歸你,但這里頭還裝著鬼物,待清掃干凈自然給你,先好好養(yǎng)傷。”

元妙真今日心緒不寧,正想發(fā)泄一下莫名情緒,下意識接話:

“讓我來吧。”

?!

陸遲惦記黑金魂書,一是缺少魂器,二是想要里面的鬼,眼見真真打算一條龍殺鬼服務(wù),連忙起身:

“誒誒,那倒不用,里面鬼物我還有其他用處……”

“陸遲!”

端陽郡主見狀,三步并作兩步過去,將陸遲按倒在床,嗔怒道:“不殺就不殺,你急個什么呀?好好躺著養(yǎng)傷……”

陸遲確實虛弱,眼見端陽郡主都上手了,也不能不識好歹,只能重新躺下,朝著真真姑娘招手:

“那能不能讓我先瞧瞧?”

元妙真稍作猶豫,抬手在書上畫了個圈,而后遞來:

“給你看。”

水藍(lán)色圈圈清光逸散,封印住黑金魂書扉頁,掀都掀不開。

陸遲雙眼發(fā)暈,心道這真真姑娘連男人劍柄都不知道是什么,卻知道封印魂書,避免他病中研究……

這找誰說理去。

陸遲幽幽嘆息,果然溫柔鄉(xiāng)也不是好承受的,好在黑金魂書到手,日后也能研究,就隨手塞進(jìn)儲物袋里。

“別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里頭不就幾只女鬼?”

端陽郡主見陸遲面露遺憾,冷哼道:“若是喜歡,回頭我給你找?guī)讉€豐臀肥乳的活女人讓你玩玩,總比女鬼強(qiáng)……”

?!

陸遲就算真想也不能跟姑娘談?wù)撨@個,幽幽嘆息:

“我若需要玩女人,還用出去找?多得是人前赴后繼,魏姑娘你這不壞我道心嗎?”

端陽郡主本就是開句玩笑,聞言點頭:

“嗯哼,是本郡主考慮不周,你好好歇著,趙聞峰帶來了一堆補(bǔ)品,我讓綠珠煮給你喝。”

陸遲見一時半會走不了,也沒強(qiáng)求:“湯暫且不急,我衣服呢?這么光著不方便,我得穿上。”

“你傷口還沒好,穿上衣服待會上藥還要脫,多麻煩?又沒人看你,你急什么呀……”

“我倒是無妨,主要是你們兩個,畢竟男女有別。”

“蓋著被子能有什么?難道本郡主還會掀被子不成?好好躺著。”

“……”

窸窸窣窣~

房間對話逐漸停止,端陽郡主邁步離開,吩咐丫鬟煮湯。

元妙真卻緊緊盯著床榻軟被,又摸摸平坦心口,清麗臉龐浮現(xiàn)迷茫之色,嘴里還小聲念叨著:

“山本無愁,因雪白頭;水本無憂,因風(fēng)起皺……”

…………

益州城某座大宅中。

房間昏暗,僅靠窗欞灑落天光,涼風(fēng)攜卷雨絲飄進(jìn)屋中,隱隱夾雜脂粉香味。

玄武抱著一套黑色盔甲,雄壯身軀微微顫抖,粗糙面孔流下兩行淚花:

“青龍吾兒,你死的可憐,為父真是心如刀割,待我功成名就后,勢必為你報仇雪恨,將那道士跟鎮(zhèn)魔司全都屠個干凈……”

“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竟敢泄露你的蹤跡,害你跟四百多號兄弟命喪黃泉,折在了鎮(zhèn)魔司手中。”

“我若知道奸細(xì)是誰,定將他挫骨揚(yáng)灰,永世不得超生……”

“………”

佘老太爺作為那個“殺千刀的”,蒼老面容又悲又怒,舍棄幫眾雖是無奈之舉,但聽到玄武哭喪,總覺得有些刺耳,冷聲道:

“嚎什么喪?你若這么想念青龍,老夫這就送你去找他!”

“欸……”

玄武立馬收聲,將盔甲放在一旁:“那倒也沒這么想。”

“哼!”

佘老太爺面色難看,心底覺得窩囊,這回斷尾求生,等于斷了條后路,雖然還有些心腹強(qiáng)將,但終究勢不如前。

好在結(jié)果尚可,他跟心腹們安全脫身。

屆時改頭換面成功上岸,就算鎮(zhèn)魔司也查不到他們。

“踏踏踏……”

輕盈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繼而門扉從外推開,馥郁香粉氣撲面而來。

佘老太爺回神,急忙站起身來,朝著門前拱手:“魅姬娘娘。”

魅姬年過半百,面貌卻猶如四十熟婦,身著華美紫袍,面色高傲:

“都是自己人,無需客套,你們既然成功脫身,等這陣風(fēng)頭過去,我自會為你們安排新的身份,屆時老爺子便是我們益州堂主。”

佘老太爺心懷憧憬,又怕等不到那天,望著奢華房間,猶豫詢問:

“娘娘,這里畢竟是益州城內(nèi),真的安全嗎?”

“呵…此地是馬承淵后院,哪個鎮(zhèn)魔師敢過來搜查,你說安不安全?”

“……”

佘老太爺面色微變,腦海中如驚雷劈過,猛的抬起頭來:“此地、此地莫非是……”

魅姬扭動腰肢,優(yōu)雅坐在主位,自顧自倒了盞茶:

“聽說老爺子也曾打過此地主意,應(yīng)該并不陌生才對。”

娘誒!

佘老太爺知道太陰仙宗路子野,但沒想到野成這樣,急忙拱手賠罪: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老夫?qū)嵲谑怯醒蹮o珠,好在計劃并未實施,否則豈不是傷了自家根基?屆時萬死都難辭其咎啊!”

魅姬懶洋洋道:“無妨,不知者無罪嘛,此番老太爺損失慘重,魅姬夜心懷愧疚,但好在金蟾無礙,否則那才是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氣氛逐漸緩和。

佘老太爺悄悄松了口氣,重新落座,面色發(fā)苦:

“金蟾雖然無礙,但眼看即將三蛻,需要太多生魂,如今鎮(zhèn)魔司查的那么緊,去哪里找這么多生魂去,能不能按照最初的法子……”

魅姬聽到這話,眉梢露出抹得意,慢條斯理道:

“少主胸懷大志,但卻年少,做事難免天真;若按照最初的法子,莫說蟾妖三蛻,就連一蛻都難。”

“如今眼看著大功告成,怎能輕易轉(zhuǎn)換法子,那不是倒行逆施嗎?總歸少主將此事交給我來辦,給她個完美結(jié)果就行。”

“至于需要的生魂嘛…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浴蘭節(jié),屆時益州百姓皆會用蘭草沐浴凈身,虔誠賽龍舟,還怕找不到機(jī)會?”

“……”

佘老太爺越聽越緊張,大乾確實有浴蘭節(jié)賽龍舟習(xí)俗,魅姬這是要在浴蘭節(jié)搞事,著實冒險:

“按照益州往年規(guī)矩,屆時會在白水湖賽舟,但鎮(zhèn)魔司肯定會在白水湖設(shè)防,畢竟金蟾還沒落網(wǎng)……”

魅姬吹了吹鮮紅豆蔻,覺得佘老太爺越活越倒退:

“白水湖乃益州第一大湖,在大乾都是首屈一指的規(guī)模,號稱深達(dá)千尺,莫說鎮(zhèn)魔司這幾個嘍啰,就算來個三品高手,也未必能摸清白水湖深淺。”

“更何況金蟾二蛻結(jié)束后,實力會大增,不僅無需我們保護(hù),還能保護(hù)我們,屆時在水底布陣,神不知鬼不覺,怕什么?”

“……”

佘老太爺仍覺此舉冒險,但既然是仙宗主場,他也不好過多置喙,當(dāng)即點頭:

“仙宗勢力龐大,若真想跟鎮(zhèn)魔司斗法,鎮(zhèn)魔司這群嘍啰指定招架不住,不知可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

魅姬笑吟吟道:“老爺子只需好好休息,屆時自有用武之地;為了恭喜老爺子加入仙宗,我特地為老爺子準(zhǔn)備了全雞宴,待會可要好好享用。”

“……”

佘老太爺哪有心情干飯,唉聲嘆氣道:

“有勞魅姬娘娘安排,可老夫折損那么多兄弟,哪有心情吃雞……”

魅姬眨了眨眼:“全都是豐乳肥臀的雛雞,若使用得當(dāng),還能提升功力。”

嗯?

佘老太爺一怔,忽然覺得應(yīng)該麻痹一下自身,不能沉迷悲痛之中,畢竟事已至此,就算傷懷也難改局面:

“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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