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域邊界,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片冰封的“奇葩國度”。青年陳歡(水墨門少門主)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此生必滅雪域國”的毒誓還在耳邊回蕩(小伙子中二病晚期,但挺有骨氣)。
我摸了摸懷里那把只剩兩根毛的破扇子(化神大佬的臨終關懷),心里沒啥撿到寶的興奮,反而沉甸甸的,像塞了一團濕棉花。家破人亡,英雄遲暮,生死抉擇…這一幕幕跟走馬燈似的在我腦子里轉悠。
何為生?何為死?
這個哲學命題,又開始在我那修煉“生死意境”的CPU里瘋狂刷屏了!四年了,這問題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后來聽說,那位可敬的水墨門化神老爺子,真跟個人形核彈似的,沖到了雪域國的“心臟”——冰雪神殿頂上!就在人家那標志性的“雪仙”大雕像上,BOOM!來了個驚天動地的大自爆!據說炸得神殿頂都紅了(永久染色?),還順帶帶走了幾個倒霉的化神追兵。
曾經所有的榮耀?都炸成煙花了!但他的死,值!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醒了那些還在雪域國犄角旮旯里瑟瑟發抖裝鴕鳥的四派聯盟老哥們兒。血性,有時候真得用血來喚醒!
時間這孫子跑得賊快,又一年溜了。我蹲在小鎮冰雪塔里,一邊搗鼓我的“冰雕手辦”研究,一邊繼續跟“生死”這倆字較勁。整個人跟蛻皮的蛇似的,感覺在醞釀一場大變化。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扯淡!我現在看啥都感覺蒙著一層毛玻璃!明明能感覺到那“山”后面還有東西,那“水”底下藏著玄機,可就是摸不著!捅不破!急得我抓耳撓腮!這玩意兒,不是靠熬時間就能行的,得頓悟!得靈光一閃!可這“靈光”它啥時候來串門啊?
春去秋來,又是兩年大雪封門。我的“木雕紋身術”(改良版冰雕傀儡術)倒是小有心得:
1.核心技術“雪經脈”:冰雕能打架全靠它!七七四十九條轉起來,能打出結丹中期的傷害(人形手辦?)。想要元嬰威力?得塞九九八十一條!BUT!經脈越多,越容易“堵車”(碰撞)!一撞就“砰”!炸成冰渣渣!所以每多一條,難度指數級上升!難怪雪域國元嬰傀儡比大熊貓還稀罕!
2.功法來源“冰雪訣”:研究這玩意兒,越看我心里越發毛!這哪是正經功法?整個一“邪教洗腦手冊”!講究什么“以冰易骨,以雪凝心”,最后練成個“心若冰清”的變態?難怪雪域修士個個隨心所欲(亂搞男女關系),原來功法要求“入世凝練心念”?王林吐槽:凝練心念靠亂搞?這腦回路清奇!
這功法邪門程度,快趕上當年六欲魔君那套了!我老王根正苗紅(自封的),才不練這玩意兒!不過嘛…借鑒一下思路還是可以的。我把“雪經脈”魔改成了“血經脈”,用我自己的血,配合“生死意境”來操控!嘿,效果還行!
掐指一算,我在這個奇葩小鎮,居然茍了整整三年!加上之前一年瞎溜達,四年光陰就這么喂了狗(雪)!距離十年之約,只剩最后一年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那股屬于“化神”的力量,像即將噴發的火山,越來越躁動!化神的時代,它要來了!問題是…這動靜肯定小不了!到時候方圓幾百里的修士,估計都得被我這“人形信號塔”吸引過來,想想就頭疼!
此地不宜久留!得找個風水寶地…啊不,是安全隱蔽的地方渡劫!
就在我準備提桶跑路戰略性轉移的時候,雪域國“中央”(冰雪神殿)發通知了:召集所有結丹以上修士,開“傳道大會”!為啥?因為當年那十三個去朱雀國參加“灌頂速成班”的老古董…居然有一個活著回來了!還成功晉級成了嬰變大佬!(雖然是被閹割版的,只有百年命)。至于另外十二個是真涼了,還是被朱雀國“優化”掉了?呵呵,誰知道呢。
我拍拍屁股,走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走之前,不忘給塔里那位關了三年的“原裝結丹修士”做了個“記憶格式化”(清除被囚禁的記憶),讓他繼續當他的小鎮塔主(工具人)。
飛到雪域邊界,我最后看了一眼這片白茫茫的“傷心凍土”,幾十年的畫面在眼前閃回。最終,只留下一聲嘆息:“唉…奇葩的國度,奇葩的人,后會無期!”
下一站,目標:趙國!為啥選那兒?
1.夠偏!鳥不拉屎,適合低調化神(避免圍觀)。
2.“家”的感覺?從那位自爆的老爺子身上,我莫名其妙被戳中了。家?我王林有家嗎?硬要說…趙國算半個吧?畢竟是從那兒“出廠”的。
還有修魔海另一頭的楚國…司徒南那老小子說過,有個叫李慕婉的姑娘還在等我?呃…那里…或許也能算半個“家”?(內心有點小復雜)選趙國化神,也算給那段“出生地因果”畫個句號。
出發前,繞個小路!我拐了個彎,去了鄰國那個叫大牛的凡人鐵匠所在的鎮子。遠遠地,看見他開了家鐵具鋪,叮叮當當生意還行。他那婆娘,肚子又鼓起來了!嘿,老當益壯啊!
我像個偷窺狂慈祥的老父親,用神識“看”著那正在孕育的小生命(是個閨女),嘴角不自覺上揚。臨走前,我悄悄彈了一縷精純靈力到大牛媳婦體內。保母女平安!算是我給這新生命,還有老實人大牛的一點心意吧。
大牛至死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王叔叔”,曾站在遠處看過他。他臨死前最大的遺憾,不是兒子小牛沒在身邊,而是再也見不到那個總讓他幫忙拉客(還只給十金)的“奇異之人”。那兩塊我隨手雕的木鳥,后來成了他們老曾家的傳家寶…(內心:就這?)
離開大牛家,我正式踏上回趙國的“返鄉”路。四十年前,我元嬰初成,順著這條路離開趙國。四十年后,我化神在即,又順著原路返回。這一來一回,心境已是天差地別!
一路傳送陣接力,這一日,飛在一片陌生的荒山野嶺上空。突然!天色“唰”地暗了下來!烏云跟趕集似的涌過來,“嘩啦啦!”傾盆大雨兜頭澆下!這雨大的,跟天河決堤似的!
我停在半空,仰頭看著這久違的大雨(在雪域國凈看雪了),忽然想起當年在恒岳派,跟張虎那個憨貨擠在小破屋里,外面也是電閃雷鳴,暴雨如注的日子…有點懷念。
“咔嚓!轟隆!”銀蛇亂舞,電光照亮雨幕,還挺壯觀。
我一時興起,沒用法力擋雨,而是飄然落下。隨手一招,四周大樹上的葉子“簌簌”飛來,自動編織成一把…超大號綠葉傘!(環保又拉風!)
撐著我的“純天然雨傘”,溜溜達達走在泥濘的山林小路上。雨水砸在樹葉傘面上,噼啪作響,混合著山林的氣息,倒也別有一番意境。再往前飛個四萬里,就有個回趙國的古傳送陣了。
走著走著,前方雨幕里出現一座破廟的影子。紅漆大門掉色掉得跟得了皮膚病似的,銅釘銅環銹得發綠,門板還破了個洞。廟?這玩意兒在修真界可稀罕,我老王活這么大也沒見過幾座。
來都來了,進去瞅瞅!抬腳邁過破爛的門檻。廟里空蕩蕩,別說佛像了,連個香爐都沒有,就剩個半截蓮花瓣形狀的石墩子(基墊?)。寒酸!
我正研究這“無佛之廟”是啥路數,忽然心有所感,側頭瞥了一眼廟門方向(神識預警?),隨即收回目光,懶得理會。自顧自走到廟門邊,看著外面連天的雨幕,試圖捕捉那一絲飄渺的“雨夜意境”。
意境沒抓到,倒先抓到了一陣粗魯的吆喝和咒罵聲由遠及近:
“他娘的!這破雨下起來沒完了!”
“前面有個破廟!哥幾個進去躲躲!等雨小了再走!”
幾個穿著破蓑衣的大漢罵罵咧咧地沖到廟門口,一眼就看見撐著綠傘、氣質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我(裝逼犯?)。幾人腳步一頓,互相使了個眼色,閉嘴悶頭走了進來。
擦肩而過時,其中一個家伙眼神兇悍,右手悄咪咪地就朝我腰眼“摸”過來(暗藏陰勁!)。旁邊另一個漢子眼疾手快,猛地推了他一把:“老三!別惹事!”化解了這記黑手。
那“老三”不爽地哼了一聲,沒再動作。五人進了廟,熟練地脫下蓑衣,升起一堆火,拿出干糧酒水,開始大聲吹牛侃大山。只是那眼神,時不時就往我身上瞟,跟防賊似的。
得!好好的雨夜意境,被這群糙漢子攪和得稀碎!我嘆了口氣,撐起我的綠葉傘,準備換個地方感悟人生。
腳剛抬起來!我全身汗毛“唰”地立正!猛地扭頭看向山林深處!
只見一個長發披肩、穿著單薄布衫的彪形大漢,正一步一步…不!是“閃現”著朝破廟走來!前一秒還在百米開外,下一秒,“嗖!”一陣風似的就從我身邊刮了過去,穩穩站在了廟里!
他腳步剛停,又猛地轉回頭,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鎖定我,臉上露出一個…憨厚中帶著點驚奇的笑容?一口白牙在篝火映襯下閃閃發光:
“咦?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小破廟里,還能碰到‘道界’中人?在下墨智,敢問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