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在南苑墻根下撓頭:“程憨貨啊程憨貨,追姑娘追出人命官司,您老真是修真界法制節目男主角?”
神識往地下一掃——好家伙!元嬰老怪正對著丹爐跳大神呢,焦糊味隔著土層都嗆鼻子。甩手拋出禁幡裹住密室時,里面傳來抓狂的咆哮:“哪個缺德玩意兒!老子的六品丹啊!!”
踹開程賢房門,這貨癱在床上cos憂郁美男。他師父噸位驚人,捏開他嘴狂塞丹藥:“早說紅顏禍水!那公孫彤分明是饞你猴子!”
待胖師父挪走,我揮手解開禁制。程賢詐尸般彈起:“賤人派你來滅口?”我捏著嗓子裝深沉:“本座專治戀愛腦——三句話講清事故現場。”
“公孫彤騙走大猿二猿取內丹!木大先生的徒弟呂松把我揍成狗!現在二猿生死不明!”程賢紅著眼連珠炮說完,喘得像條脫水魚。
我盯著他襠部:“沒送點別的?比如...祖傳猴兒酒配方?”
程賢的哭嚎戛然而止。院外突然魂血躁動——要命!李慕婉的感應比狗仔隊還靈!
閃進濃霧切回分身的剎那,李慕婉已沖到三丈外。孫鎮偉舉著玉梳緊追不舍:“師妹,你發簪歪了...”
“我知道你來了!”李慕婉突然對霧喊話。孫鎮偉警惕環顧:“師妹,這招去年七夕你用過了...”
“今日不見,我便自絕經脈!”她指尖凝出冰刃抵住咽喉,“反正靠你靈液吊命二百年,早膩了!”
霧氣里傳來我倒吸冷氣的聲音。現身的瞬間,孫鎮偉摸向儲物袋的手僵在半空——我袖中第三魔頭正用猴爪比劃抹脖子動作。
“玉簡...還在嗎?”李慕婉淚眼婆娑。
“墊桌腳了。”我硬著頭皮撒謊。
她身子晃了晃,腰間突然掉出塊刻著“馬良贈”的玉牌——好家伙!這姑娘把定情信物盤出包漿了!
“三個月后雙修大典。”她突然笑得像朵黑化白蓮,“新郎是孫師兄哦~”
孫鎮偉當場表演川劇變臉,從狂喜到驚恐只用0.1秒——我的殺氣把他發型吹成了掃帚精。
“恭喜。”我轉身走得虎虎生風,袍角卻被拽住。
“王林!”她帶著哭腔吼,“我恨你...恨死你這塊朽木!”
第三魔頭從旗里探腦袋:“吱吱!!(需要俺敲暈這娘們不?)”
竄回北苑時,程賢的傳音玉簡瘋狂震動。接通就聽見鬼哭狼嚎:“前輩!二猿的定位符在女澡堂!公孫彤正拿它當搓澡巾!!”
我望著禁幡里撞墻的元嬰修士,突然悟了:這哪是修仙界,分明是大型婚戀修羅場...
捏著隱身訣摸進溫泉時,眼前景象讓我虎軀一震——公孫彤舉著猴毛刷狂搓后背,二猿被捆成智能按摩椅吱哇亂叫,程靈在隔壁池子點贊:“姐妹這去角質效果絕了!”
甩出的禁制把全場凍成冰雕。扛著二猿跑路時,溫泉里飄來孫鎮偉的哀嚎:“婉妹你聽我解釋!是公孫彤說這里有助孕靈泉...”
肩上的二猿突然口吐人言:“兄弟,我大哥的內丹在丹房第三個暗格...”
當夜我左手拎著猴魂魔頭,右手拖著程賢,身后跟著解凍的元嬰長老,浩浩蕩蕩殺向丹房。
公孫彤舉著新鮮出爐的內丹尖叫時,程賢的哭嚎震碎三盞琉璃燈:“你還我大猿命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猴魂魔頭暴打呂松(吱吱:讓你揪俺尾巴!),元嬰長老痛毆木大先生,我趁機順走三瓶五品丹藥。
云天宗大殿上,掌門看著鼻青臉腫的木大先生師徒,又瞅了眼哭成淚人的公孫彤,最后目光落在我順來的留影玉簡上。
“咳...”掌門胡子直抖,“程賢損失靈猿兩只,特許其往后百年領取雙倍丹藥。公孫彤禁足三十年...”
程賢突然舉手:“弟子不要丹藥!求掌門把公孫彤罰給我當煉丹童子!”
滿殿長老手中的茶杯齊齊炸裂。
走出大殿時,晨光把婚帖照得刺眼。李慕婉的簪花小楷在封面翩躚:“新郎:愛來不來,新娘:不等了。”
我望著天邊流云輕笑,袖中第三魔頭突然遞來搓澡巾:“吱?(要不搶親去?)”
三個月后雙修大典,孫鎮偉抱著空花轎哭暈在禮堂。江湖傳言:新娘被一道天外飛仙劫走,現場只留猴毛三根。
而北苑某丹房終日飄香,偶爾傳出女子嬌嗔:“王林!你的魔頭又偷我丹藥當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