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巫師
書名: 霍格沃茨的神秘司特派教授作者名: 易云城本章字數: 1965字更新時間: 2025-05-29 12:00:00
“我記得預言家日報上,經常有攻擊鄧布利多校長的言論。”里昂補了一句,柯林斯聞言,噘著嘴像是一個挑剔的客人一般點了點頭。
“自從鄧布利多上任之后,他總會允許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出現……嘗嘗迪恩那里的茶吧。”
柯林斯說到一半,像是對此不再想說什么了,轉移了話題,指了指里昂面前那杯冒著熱氣的綠茶。
里昂聞言點了點頭,將身上的黑色巫師禮袍脫下,掛在一邊,隨后端起桌上那杯綠茶,聞了聞茶香,抿了一口。
“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柯林斯再次拿起羽毛筆,看都沒有看里昂,問了一句。
里昂總感覺每次來,自己和柯林斯的距離都是不遠不近的關系,柯林斯好像對任何人都能挑上幾句毛病,嘮叨完之后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不過和柯林斯相處久了,里昂大概也了解了這個老頭的脾氣,常年的孤僻和古板讓他幾乎無法像正常人一般相處。
“教授,上次你給的建議我試過了,我嘗試直接釋放如尼文咒語,但發現根本無法單獨釋放。”
里昂說著頓了頓,發現柯林斯仍然在那里拿著羽毛筆繼續書寫,這才繼續講述。
“所以我嘗試先學會祈禱詛咒類魔法,如果能學會這個,我覺得直接釋放如尼文應該就有頭緒了。”
“可我在嘗試祈禱詛咒類魔法時發現,我無法釋放這種魔法,每次釋放到一半就失敗了。”
里昂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綠茶的香氣和他經常喝的咖啡完全不同。
柯林斯教授依舊在那里握著羽毛筆,筆尖一道道如尼文字母組成一行行文字,辦公室內沉寂了下來,只有對方羽毛筆的沙沙聲音。
里昂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羽毛筆的動作,直到那如尼文字布滿整個羊皮紙后,柯林斯才緩緩放下羽毛筆。
拿起羊皮紙,仔細的端詳一陣,確定上面沒有什么錯誤,才放下羊皮紙。
“你的嘗試,方向不錯,問題出在你的心里。”
柯林斯依舊看著桌上羊皮紙,緊皺的眉頭說明他對羊皮紙上的內容很不滿意,隨后才抬起頭望向里昂,那能洞穿人心的眼神銳利且靈敏。
“你并沒有意識到你自己是什么。”
“你面試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我聽過,你說的很對,但你自己卻沒有理解你自己所研究的東西。”
里昂聞言更加迷茫了,但柯林斯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搖了搖頭。
“你說過,偉大的巫師都是自己的信徒,他們覺得他們能創造歷史,所以他們就是史詩。”
“而你并不相信你自己是史詩。”
話音落下,房間內寂靜下來,里昂感覺腦袋嗡嗡的鳴響,耳邊一陣耳鳴,柯林斯的話像是一柄大錘錘在自己的胸口。
我不相信自己是史詩。
所以我無法成為史詩。
甚至連巫師的力量都無法發揮出來。
“巫師的力量,在于相信自己?”
里昂聲音低沉,他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那絲感覺。
他無法使用出祈禱詛咒類魔法,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
柯林斯教授沒有回答,而是平靜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靜靜盯著里昂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像是在審視里昂的內心。
里昂從口袋中拿出科爾特斯魔杖,盯著魔杖杖身內的那個名字。
里昂·索恩。
“當你每次視線聚集在你的魔杖中時,其實它都在提醒你。”
柯林斯看著里昂舉起魔杖的動作,聲音同樣低沉,音量像是在耳語,但在寂靜的房間內很清晰的傳入里昂的耳中。
“它在提醒我?”
里昂似乎是自言自語,盯著科爾特斯魔杖內自己的名字,內心有種力量感油然而生。
這根魔杖是我的。
我也是一名巫師。
“明明你自己都發現了魔力的本質,為什么無法發揮呢?”
柯林斯眼神灼灼問了一句,這句話像是一滴水一般滴在里昂的內心,一陣陣漣漪蕩開。
“因為我沒有找到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
這次里昂聲音堅定下來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無法發揮古代魔法的力量了。
哪怕自己已經將魔咒和如尼文融合,但威力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大。
哪怕自己記憶中有無數的學識和知識,但依舊無法發揮出祈禱詛咒類魔法。
原因聚焦在一點上。
他無法找到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
“看來,你想通了。”
柯林斯教授看到這一幕,臉上罕見的露出笑容,里昂記得這是柯林斯教授第一次笑。
“其實不難理解,為什么看守紐蒙迦德的時噬者能讓格林德沃沉寂下來?甚至這么偉大的巫師在現在連施法都做不到了?”
里昂喝了口茶,眼神閃爍,看著茶杯中零零散散的茶葉,開口。
“因為它們在吞噬格林德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
“是的。”
柯林斯點了點頭,用魔杖在空中無形的勾勒著什么,繼續解釋。
“當一個巫師連自己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都消失了,其實他就已經死了。”
“比如我,如果沒有這一輩子研究積累下的手稿,那么我和啞炮也就沒有區別了。”
里昂掃了眼滿屋子的書籍,他這才意識到,這就是柯林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
“所以我不太想退休,我為之奮斗終身的意義,就是在這里,可能某一天我退休后,就再也無法施展任何魔法了。”
“我曾經出版過很多書,但我并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感受過意義,所以我停下了寫書,轉而研究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就是古代如尼文。”
“這是我生命的意義。”
一席話說完,柯林斯才將目光轉移到桌上的那張羊皮紙,又拿起那根羽毛筆,開始在羊皮紙上書寫著什么,留下里昂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子對面沉思。
他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