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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出手,謝鼎,麻煩(4.5k)

金鱗閣內(nèi)。

此地名為金鱗,乃是取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之意,寓意不俗。

卻不曾想,此地來了條真龍。

姬玄明神色淡了幾分,忽然輕輕笑了聲。

他手中合攏的折扇輕輕敲了下欄桿,底下領(lǐng)頭的大漢帶人緩緩?fù)撕罅恕?

一身淡黃袍服的姬玄明,踏著樓梯緩步而下,他很年輕,卻難掩一身威勢。

“殿下……”楚靈淵此時并不想多生事端,他話一出口,姬玄明就背對著他微微揚起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楚靈微看了看哥哥,有些擔(dān)心,小聲道:“大哥,會不會出事。”

楚靈淵皺著眉,這六皇子在京城中當(dāng)然不會出事,但是對面可就不好說了。

“一會兒殿下要是真的出手,咱們還是攔一下,化龍池外,我不想多生事端。”

“嗯,”一身綠衣的楚靈微點點頭,對大哥的說法頗為贊同。

姬玄明緩步下樓,黑衣大漢盡皆后退。

他神色沒有太多變化,但是任誰也能看出他眉宇間的傲氣。

“這位兄臺,請了。”姬玄明說道,眼角余光順勢瞥了眼一身紅衣的白磲。

只看眉眼,姬玄明就斷定,此女容貌不俗。

不過此時不是關(guān)心女人的時候。

他眼中只有玲瓏貂。

陳境安此時才好好打量了下對方,修為隱匿看不太清,估計是有什么寶物遮掩氣息。

他平靜道:“你我素不相識,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痛快,”

姬玄明一手負(fù)后,一手打開折扇,直接道:“我對你的玲瓏貂頗感興趣,開個價吧。”

白磲一聽這話,黛眉微蹙,下意識的抱緊了小貂。

小貂看了姬玄明一眼,縮回腦袋就往白磲懷里鉆。

陳境安卻沒想到,此人的目標(biāo)居然是小貂,而且開口就是讓他開價。

看來他之前對此人莫名的厭惡,也不是沒來由的。

陳境安微微搖頭,道:“說完了?說完就滾。”

姬玄明面色上凝滯一瞬,他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你并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姬玄明后退一步,身后幾名大漢直接出手。

先前說話那黑衣大漢,一拳打出,其余幾人隨即跟上。

陳境安卻嘆了口氣。

他只是想來這里好好吃口飯,哪里能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事。

大漢拳勁剛猛,帶起一股呼嘯風(fēng)聲。這根本就不是想搶東西,而是奔著殺人來的。

“小子,嘆氣也沒有用了。”

陳境安輕輕合攏折扇,略微往前站了一點。

左腳微沉,一腳踢出。

砰!

黑衣大漢如離弦之箭,撞斷欄桿,砸碎屏風(fēng),噴出一口血,昏死過去。

其余幾人無一例外,全部倒飛。

陳境安原本神色平靜,但是此刻卻微微皺眉。

不知為何,隨著系統(tǒng)進(jìn)度的提升,他心中的殺意與桀驁幾乎是越來越濃,起初他以為是扮演曹少欽的必經(jīng)之路,此時卻感覺到有些不對。

原劇中,曹少欽桀驁跋扈,目中無人,極其自負(fù)。

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逐漸在向他靠攏。

心中的暴虐也漸漸在增長。

不僅如此,他對葵花寶典和紫霞神功的掌握,一日強(qiáng)過一日。

難不成等他進(jìn)度百分百之時,不止百分百獲得曹少欽傳承,更會完整接受他的性格么?這可不太妙。

他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不過他方才還是留了力,那幾人只是武功盡廢,不至于死。

陳境安眼睛落在姬玄明身上,問道:“我在和誰說話?”

姬玄明面容陰沉幾分,不再如同之前那樣,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中。

眼前這人武功不俗,可能還比自己高一兩分。

如此修為的年輕人,他卻連聽都沒聽說過。

金鱗閣一樓,到處傳來女人尖叫聲,眾人混作一團(tuán)。有人想要報官,有人想要躲避。

二樓卻有好幾道身影微微探出,好整以暇地看戲。

楚靈微驚訝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楚靈淵,驚道:“大哥,這……?”

楚靈淵瞳孔微微一縮,“看走眼了,此人武藝極高。”

除了他們外,另一處,還有幾個年輕人都在悄然觀望。

“老六這次踢到鐵板了。”

“隨他去吧,只要不死,我才懶得管。”

“平日囂張慣了,以為仗著父皇對萬貴妃的寵愛,就可以行事毫無顧忌,這不就吃虧了?”

“……”

這幾人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混亂聲中。

一樓,姬玄明看著眼前這青衣年輕人,他心中的忌憚已經(jīng)極深,但是他卻輕聲笑了起來,緩緩道:“不錯,你武藝很高,但是那又怎樣?”

姬玄明一邊說,一邊靠近最先出手的大漢,將他緩緩扶起喚醒,大漢睜開眼,看見是姬玄明扶著他,心中不免感動。

“沒事吧?”

“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條性命又算什么?”他道。

姬玄明心中微微一笑,那就好。

右手卻在大漢背后隱秘輕點,這人瞪大雙眼,登時氣絕。

“阿泰!”

姬玄明眼中露出悲憤之色,拋下阿泰后,緩緩起身,眼含熱淚。

“天子腳下,你目無律法,傷人性命,該當(dāng)何罪?”

此時原本對他們憤憤不平的路人都覺得有些過了,反過頭來有指責(zé)陳境安的意味。

別人只是想要搶你的東西而已,你教訓(xùn)一頓也就算了,反而出手傷人性命?

嘰嘰喳喳議論聲不停。

這時一個微微駝背的中年人走出,此人兩鬢霜染如沾灶灰,灰白長發(fā)卻梳的一絲不茍。一身黑衣,氣勢凌厲。

他已知曉此地發(fā)生何事,往場中一站,說道:“傷人性命者,自然要賠命。”

“謝掌柜說的不錯,理應(yīng)如此。”姬玄明應(yīng)道。

這人正是金鱗閣掌柜,謝鼎,人稱鼎爺。

他自然是識得姬玄明身份的,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才出來。

謝鼎面容普通,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jì),卻一頭灰白頭發(fā),他站出來,神色中帶著正氣,搖頭道:“就算他們先出手,你教訓(xùn)一下也就是了,何必傷人性命?”

“如此,我金鱗閣也不得不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他說完后,金鱗閣中又出來好些人,紛紛指責(zé)。

楚靈淵皺眉望向這些人,他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他身旁,一身綠衣的嬌俏少女卻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想要開口呵斥。

楚靈淵拉住了她,搖搖頭。

“你現(xiàn)在出手,只會惡了姬玄明,大不了,以后不結(jié)交此人就是,卻不能因小失大。”

楚靈微皺著眉恨恨看著樓下。

白磲聽到眾人言語,擔(dān)憂的望向陳境安,輕輕扯住他的衣角。

陳境安偏過頭去看她,搖頭微笑說道:“沒事的。”

姬玄明眼中帶著微諷笑意。

跟我斗?

即便不暴露身份,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轉(zhuǎn)眼看向謝鼎,心道,高家真是有一條好狗。

謝鼎喚來一人,說了兩句后,那人離開了。

場中,謝鼎雙手壓了壓,等嘈雜聲音小了下來,又道:“我等不是官,不好對此評價。”

“不過,恰好六扇門神捕,厲風(fēng)霆大人在此,何不請他來評判一二?”

眾人一聽六扇門三個字,神色中都帶著滿意。

六扇門乃朝廷中頗具權(quán)勢的機(jī)構(gòu)。

而厲風(fēng)霆此人,在民間也頗具威望。

畢竟,他有著京城神捕的稱號,至于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就要問問那些天牢里的人了。

陳境安看著這些人面孔,心中忽然涌起止不住的殺意。

他狠狠搖了搖頭,仿佛要將那些暴虐的情緒全部甩出。

陳境安此刻覺得有些煩,轉(zhuǎn)身看著白磲輕聲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白磲連忙點頭,想要和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不能走!”

灰白長發(fā)的謝鼎大聲叫道:“閣下在金鱗閣出手傷人性命,事后就想一走了之,豈不是砸我金鱗閣招牌?”

他一揮手,忽然出現(xiàn)許多持刀之人,將陳境安團(tuán)團(tuán)圍住。

謝鼎看著那一男一女,心道,只怪你們自己惹上了六皇子,你不死誰死?

“但凡他敢邁出金鱗閣一步,我拿你們是問!”

謝鼎這話一出,這十幾個手持鋼刀,肌肉虬結(jié)的壯漢,眼神也變的犀利起來。

陳境安又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時候,你不想找麻煩,麻煩偏偏會找上你。

白磲聽他嘆息聲,抱著小貂的手微微一緊。

她充滿擔(dān)憂地望向陳境安,剛才就是這樣嘆氣,然后他就出手了,不僅如此,她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陳境安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

白磲伸出玉手,輕輕握住陳境安的手掌。

冰涼觸感傳來,陳境安眼中殺意消散一分,他看著白磲,她眼中原本的笑意,此刻已經(jīng)被擔(dān)憂占滿。

陳境安只想她笑,不想她皺眉。

可是偏偏有人不這樣想。

“我來看看,是怎么回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樓內(nèi)傳開。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中年人緩緩踱步站在二樓。

這人穿著黑紅雙色的衣衫,一張國字臉,面容剛毅。

正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神捕,厲風(fēng)霆。

厲風(fēng)霆站定一瞬,緩步而下,只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他二人面前,有十幾人持刀堵住了門。

“天子腳下,還敢肆意出手傷人,置大胤王法于何處?”

他義正辭嚴(yán),話語中,已經(jīng)為這場事故下了定論。

樓中其他人見到他后,都是覺得好像見到了最公正的青天大老爺。

“厲大人,您來了。”謝鼎躬身一禮,恭敬道。

厲風(fēng)霆點點頭,嗯了一聲。

謝鼎雖然是這金鱗閣的掌柜,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富貴,但在這等實權(quán)人物面前,也要伏低做小。

再說了,厲風(fēng)霆與高柏軒交好,本就是自己人。

被他用來討好六皇子,那是再物盡其用不過了。

不過,他認(rèn)得姬玄明,厲風(fēng)霆卻不認(rèn)得。但這不妨礙他厲風(fēng)霆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

厲風(fēng)霆只覺得姬玄明一身打扮不俗,貴氣逼人,想來又是朝中哪家的公子哥。

忽然,他心中一動。

厲風(fēng)霆只覺得眼前那道背影似乎在哪里見過,好像很是熟悉。

“小子,轉(zhuǎn)過身來。”他大聲說道。

前方,陳境安卻陷入了某種極端的情緒中。

他雙眼逐漸泛起血絲,然后就不斷壓下去。無端反復(fù)的過程,讓他氣血上涌,呼吸漸急。

白磲心中擔(dān)憂,眼中露出焦急之色,她不知道陳境安此刻怎么了,自己也沒有辦法幫到他,只能緊緊握著他的手。

厲風(fēng)霆看到此人無動于衷,直接轉(zhuǎn)頭看向謝鼎,謝鼎點了點頭,朝著前方眾人說道:“把他擒下!”

陳境安身前幾丈距離外,手持鋼刀的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咽了咽口水。

他們在陳境安正前方,自然看的很清楚,這人好像犯病了?他眼神好可怕……

“還不動手?”

謝鼎傳來催促聲。

這幾人直接前沖持刀劈下。

陳境安站在原地?zé)o動于衷,眼中逐漸要被血絲布滿。

白磲閃身而出,她不過是還未到蛻凡大成的武力,雖然稱不上強(qiáng),但是對這幾個普通的護(hù)衛(wèi)來說,還是綽綽有余了。

白磲步伐極為靈動,出手時身姿也是曼妙縹緲,但她只是將眾人打退擊傷,卻未取人性命。

“賊子還敢囂張。”謝鼎怒喝一聲,直接閃身躍出。

他一出手,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原本如同普通駝背老者的氣勢,忽然變得凌厲毒辣。

二樓忽然有人認(rèn)出了他的招式。

“錯骨手?”

“這不是刑堂謝老四的成名功法么?”

“難道……”

謝鼎右手三指虛握,其上蘊含毒辣勁力,只要扣上常人骨頭,便可輕而易舉分筋錯骨。

白磲看到此人前來,不敢大意,她足尖連點,身法飄忽異常,可是終究修為低微,一個錯身下,被謝鼎勁風(fēng)打落面紗,她身形一退,所幸沒受傷。

金鱗閣中,有一處乃是琉璃做瓦,屋內(nèi)也可見星光點點,景色頗美。

但此時,白磲抬頭蹙眉,連星光也暗淡了幾分。

“好美的女子……”

“老夫閱人無數(shù),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人。”

姬玄明也心中一震,他在宮中,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可那些人也不及此女萬一。

難怪她要以紗遮面。

二樓上,楚靈淵一怔,轉(zhuǎn)頭看向妹妹。

果然,楚靈微也看向他。

兩人一字沒說,卻都明白了對方眼中想說的話。

“東海鮫人。”

那……這個男人?

那道青衣,豈非與那天如出一轍?

兩人陡然一驚,忽然頭皮發(fā)麻。

當(dāng)日的情形忽然再度重現(xiàn)二人眼前。

一襲青衣,一柄古劍,神秘青銅面具。

那日他二人也是如現(xiàn)在一樣,在樓上靜靜看著。

區(qū)別只是,他一劍殺穿了整個鬼市。

那今日呢?

樓下,謝鼎冷笑一聲,道:“可惜了你這皮囊,跟了一個沒用的小白臉。”

他再度閃身而出,手中內(nèi)力幾乎噴薄而出,直奔白磲。

忽有微風(fēng)起。

陳境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謝鼎曾經(jīng)有個名號,叫錯骨手,如今手卻真的錯骨了。

他右手手臂骨茬從肘部崩出,鮮血汩汩流下,謝鼎痛呼出聲。

“啊!!”

他滿頭流汗,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陳境安右手微動,單手掐住他的喉嚨,緩緩舉起。

謝鼎腳尖慢慢離地。

“你……嗬…”

變故實在來的太快,場中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金鱗閣霎時鴉雀無聲。

姬玄明神色數(shù)變。

厲風(fēng)霆面容陰沉,他足尖一點,洞明大成的威勢不再隱藏,轟然起身。

這時他還沒有到謝鼎面前,卻看到了一張他最不想看到的臉。

陳境安面無表情,眼中殺意不減。

厲風(fēng)霆吞了口唾沫。

“陳……陳大人。”

謝鼎的血還在流。

滴答。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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