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初見,傾心
- 腰軟惡女超會撩,眾大佬又爭又搶
- 慕辭歲
- 2029字
- 2025-05-13 00:01:00
“皇叔,皇叔,你為什么讓那群下人攔著我,不許我出城?”少年如玉的面龐,全是興致敗壞的不悅。
“太醫(yī)說,你父皇撐不過這月了...”
祁夜淵怔住,隨即像沒事人一般,語氣輕松道:“皇叔,我就去京外別院玩兩天,能趕回來?!?
知道祁夜淵的心思,祁夜白卻不容許他逃避,啄了一口茶,淡淡宣告道:“準(zhǔn)備準(zhǔn)備繼位之事。”
知道逃不過了,祁夜淵索性挑明了說:“皇叔,你知道我心于此,志在自在。”
“國不可一日無君。”
祁夜淵氣鼓鼓坐下,猛灌一杯茶。
他是宮女所生,自幼不得寵,連名字都是隨意的取的,名棄。
可近些年,邊疆才穩(wěn)固,父皇就迷上了長生術(shù),搞得朝中烏煙瘴氣,更是聽信丹師讒言,連斬三子,逼得大哥逼宮,事情敗露,大哥也被問斬。
五子,最后,只剩他這個透明皇子。
父皇這時候倒是不糊涂了,給他改了名,淵。
不過,他身體早就被丹藥掏空,一年有一半時間都是皇叔打理朝政。
這些年,若不是皇叔...
祁夜淵眼睛驟然發(fā)亮:“皇叔,我才智不如你,這些年你為天盛做的,我都看在眼底,這皇位你坐吧!”
越想,祁夜淵就覺得這個主意妙。
“祁夜淵!”
砰。
手中茶碗被祁夜白甩出,撞擊到玉石鋪墊的地板上,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
他黑眸攪動風(fēng)云,攝魂奪魄,令人膽寒。
祁夜淵脖子縮了縮,大氣不敢喘。
生氣的皇叔,好可怕,可他說的是真心話...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清風(fēng)急匆匆闖入涼亭。
祁夜白坐著,不怒自威:“滾?!?
清風(fēng)心底叫苦,咋就撞到王爺氣頭上了,可想到派去盯梢的人傳來的消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王爺,虞姨娘...”
祁夜白蹙了蹙眉:“由她鬧,不必理會?!?
“買了避子藥?!?
“什么?”祁夜白拍桌而起。
“縱使...”他冷笑道:“但本王的子嗣,她還沒資格決定去留?!?
“祁夜淵!本王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了,再來!”
“清風(fēng),送客?!?
說完,他問了清風(fēng)位置,就大步出府。
清風(fēng)想追上去,卻被眼睛充斥著八卦的祁夜淵攔?。骸扒屣L(fēng),這虞姨娘是誰啊?本王小嫂嫂?”
“小王爺,屬下不知?!鼻屣L(fēng)不卑不亢道。
就是不想告訴他唄。
那他自己去,
他可聽見了,濟(jì)...
京城只有一家醫(yī)館濟(jì)字開頭,名喚濟(jì)世堂。
祁夜淵來時騎著馬,走時同樣騎著馬,只是,來時,閑庭漫步,走時,策馬狂奔。
濟(jì)世堂。
偏隅一角,坐著一位氣質(zhì)極佳的女子,她桌前擺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無面忽地開口提醒:“主子,來了?!?
話音剛落,虞婳端起藥碗,準(zhǔn)備一飲而下。
幾乎同時,敞開的大門,邁進(jìn)一只金絲蟒紋繡成的長靴。
“虞婳。”
“你放肆!”
祁夜淵以雄渾的內(nèi)力震斷虞婳手里的藥碗,鋒利的碎片,劃傷嬌嫩的肌膚,冒出艷麗的血珠。
虞婳勾唇:“王爺,我不做妾,我的兒子更不做奸生子?!?
“這是天盛,不是畫城,你沒得選?!?
“是嗎?”
虞婳歪頭,輕喚一聲:“無面?!?
她雙手撐在打開的窗口,縱身一翻,風(fēng)吹起她面紗一角,傾世之姿。
“王爺,爹爹那么寵愛我,我孤身一人進(jìn)京,怎么可能沒有后手?”
她的驕矜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說不出的明媚張揚(yáng)。
無面,還有一個身份。
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奪命的頭牌,手下從無敗績。
單打獨斗,饒是祁夜白武功深厚也未必能勝過他。
那可是從死人堆殺出的死侍。
但是,這是別人的地盤,一人終是難敵千軍萬馬。
而虞婳要的不過是,威懾,拖延。
沒再管醫(yī)館里的乒乓,虞婳轉(zhuǎn)身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跑去。
“讓開!”
看著突然竄出又傻住的孩童,祁夜淵緊急勒馬,馬痛苦嘶鳴,前蹄高懸。
這時,一道纖細(xì)單薄的身影從人群中沖出,抱著嚇傻的孩童,撲倒在一旁。
她遮掩容顏的紗巾被扯掉,傾世容顏顯露那刻,祁夜白只覺呼吸都屏住了,心臟噗通個不停。
一見傾心。
聽到四周倒吸冷氣的聲音,虞婳趕忙重新戴好面紗。
她扯下腰間荷包,灑下銀錢,似是想要趁亂離開,不料,見錢眼開的百姓,又把她圍了起來。
這時,一雙白嫩的大掌朝她伸來。
“姑娘若是不嫌,本...”祁夜淵及時改口,“我送你離開?!?
虞婳要的就是這個,豈會拒絕。
她遲疑三秒,在祁夜淵逐漸變得焦灼的視線中,伸出柔夷。
他拽她上馬,揚(yáng)起鞭子,震懾動亂的百姓,縱馬離開。
這邊,接受到母蠱訊號的子蠱開始在身體活躍起來。
無面頓時知道,該撤了。
他吹了一聲口哨,十來個武功高強(qiáng),只弱他分毫的死侍,瞬間消散。
祁夜白也從空中翩然落下,他摩搓著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黑眸幽冷。
“郁陌...這就是你的后手嗎?”
嘩啦。
清風(fēng)帶著人剛剛趕到,他們齊齊跪下請罪。
“王爺,屬下來晚了?!?
“查!”祁夜白下令道。
找誰?不言而喻。
醫(yī)館閑雜人等早就被剛才的陣勢嚇跑,等清風(fēng)趕到后,更是把此處圍了起來。
祁夜白沒有離開,他坐在唯一還完好的凳子上,眼皮微垂,像是假寐,誰也不知他在思考著什么。
一刻鐘后,清風(fēng)拿著剛到手的消息,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進(jìn)來。
他進(jìn)來那瞬,祁夜白猛地睜眼。
黑眸銳利懾人。
“哪兒?”他口吻平靜。
可跟隨他多年,清風(fēng)卻知他此刻很生氣。
想到他收到消息,他雙腿打顫,閉上眼,硬著頭皮道:“虞姨娘,虞姨娘...她最后消失時,是和小王爺共乘一騎離去...”
哐當(dāng)。
最后一把椅子炸裂成渣。
轟??!
在場侍衛(wèi)齊齊跪下請罪。
靜謐的空氣,化作無形的鋒刃,刮在眾人身上,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金絲蟒紋繡成的長靴,動了。
“去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