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將基德帶到了地下船艙。
在這里,為了讓這個玷污偵探的可惡小偷死得明白。
他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小蘭姐姐,你知道寶石所代表的意義嗎?”
“寶石的意義?”
“珍珠的意義就是月亮與女性,至于在這艘船上所有賓客之中,名字里面唯一有月這個字的女性,就只有鈴木朋子夫人一個人。”
“所以真正的珍珠在她身上。”
“……”
好牽強的理由。
黑羽快斗沒理由地覺得這個理由牽強極了。
這么多賓客,怎么可能人的名字里連一個“月”都沒有。
他問了一個自己更感興趣的問題。
“你是怎么知道記得到底是哪一個人呢?”
“魔術,剛才的魔術。”
柯南斬釘截鐵地繼續說道。
“剛剛那個魔術,天才魔術師不會犯這種錯誤,而在他眼皮子底下能做手腳的,也只有接觸他的寥寥幾個人。”
“也就是你——”
這個理由倒是比剛才那個理由更能讓黑羽快斗接受。
但僅僅憑這個讓他認罪,怎么可能?
柯南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繼續輸出著自己的觀點。
“珍珠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
“碰到手指的油脂遭到污染的話,表面就會酸化進而失去表面的光澤。”
“所以你知道這種寶物是不可能隨便交到別人的手上的。”
不過——
這并不是黑羽快斗知道的事情。
而是但凡學過高中化學就能知道的事情。
宴會上本來就有三文魚這種油脂較大的物品,霓虹的正宗壽司還需要用手直接拿,也就是用“手指感受溫度”。
所以手上粘上油脂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但不管基于哪點。鈴木朋子也不敢賭。
這是一個有腦子、了解高中化學的人就能分析出珍珠在哪。
并不能將目標鎖定在黑羽快斗身上。
所以黑羽快斗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猛然間,當他再次看向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時。
卻發現對方的眼鏡不知道為什么反光了。
忽然感覺氣場有些變了。
“真正讓我開始懷疑你的原因是……”
“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藤原秀盯著園子,再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剛剛伯父伯母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說著,他用手機屏幕照了一下自己。
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么帥。
對于另外一邊正在發生的怪盜與偵探的對峙,藤原秀并沒有在意。
他在意的是——
滿桌的美食,錢包里厚厚的一沓鈔票,還有剛才鈴木朋子看向他奇怪的眼神。
鈴木園子剛剛從父母身邊回來表情就很窘迫。
“我媽媽說……希望你有機會來家里吃飯。”
藤原秀也呆住了。
這是……要見家長了嗎?
他剛十八。
還沒做好準備。
這些事情對于他這個年齡階段來說,還是太早了。
難得……
藤原秀難得開始用叔叔的做法思考。
如果是叔叔在年輕的時候遇到這種事,他又會怎么做?
也許直接開溜吧?很難代入。
船只在幾十分鐘后抵達了港口,怪盜基德也失去了蹤影。
這場宴會完美結束。
藤原秀也坐上了毛利大叔的順風車回家。
在車上,透過后視鏡,某個小學生坐在后排一直悶悶不樂的。
也不知道黑羽快斗和他說了什么。
大概率是因為被黑羽快斗逃走而感到郁悶吧。
藤原秀不知道的是,小學生不開心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在柯南掏出關鍵證據時,黑羽快斗承認了。
“你說得沒錯,今天你是第二個認出我的,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偽裝技術出了問題。看來,你很不一般啊,小弟弟。”
第二個?第一個是誰?
很難猜,又不是很難猜。
說起來,上次和阿笠博士一起去找野田竹也,沒想到卻發現他意外溺亡了。至于“真田彰介”和“安藤翰”,兩人因公務被調往關西分公司,這條線索也就此中斷。
不過柯南有理由懷疑——
他們前往關西,恐怕并非單純的調職,而是主動申請的。
這件事情,也只有去關西的時候順便了解了。
不過偷偷觀察藤原秀最近的行為:
沒有任何異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很難相信,這個成天徘徊于事務所和學校兩點一線的人是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
當到了事務所后,藤原秀向毛利大叔道謝。
門口……站了一位女性。
看著女性的背影,藤原秀又想起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多少有些PTSD了。
不過還好……沒有黃色感嘆號。
當女人轉過身,藤原秀赫然發現自己認識她。
佐河伶子。
當初新干線的那個金融操盤手。
她出獄了?
“我沒有進過監獄。”
在辦公桌前,佐河伶子向藤原秀講著自己最近這一個月的遭遇。
“我被拘留了。”
“我有一個合作伙伴認識一位名叫古美門研介的頂尖律師把我保釋了出來。”
古美門研介?名字好耳熟。
“再結合我在警方的關系。”
“現在已經沒事了。”
“所以我第一時間來找你了,小弟弟。”
佐河伶子舔了舔紅唇,給藤原秀拋了一個拉絲的媚眼。
“你不會不歡迎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