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劉煜說的話,可以讓許弋的人物更加豐滿。我們要不要改一下劇本。”
“劇本似乎不用改,我們可以用拍攝手法或者說演員的演技來展現出來,這個就比較考驗導演和演員了。”
蘇有鵬仔細琢磨了一下,似乎可行。
“那我相信你,蘇導。”
饒雪蔓微笑的說。
“我盡力吧,我可是個新人導演。也不知道飾演許弋的人能不能撐起這個表演。”
蘇有鵬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即盯著劉煜,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試試唄,我的問題問完了,該到你了。”
饒雪蔓對于劉煜的表現非常滿意。
形象氣質非常貼切,最主要的還是對于《左耳》有著深刻的理解。
“行,我來。”
蘇有鵬清了一下嗓子,看向劉煜。
“你的形象氣質很不錯。”
“謝謝蘇導的夸獎。”
“我們選演員的要求,不能有整容過的,那會影響整個表演的狀態,你能不能證明一下自己是純天然的。”
“啊?可以的,我試試。”
“你稍等,我去化妝師那里給你拿卸妝濕巾。”
說完蘇有鵬就起身出去了,剩下劉煜和饒雪蔓兩人大眼瞪小眼。
劉煜拿起手中的《左耳》,湊到饒雪蔓跟前說:
“雪蔓姐,我是你的書迷,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好呀,謝謝你的喜歡。不過男生喜歡我的作品可是很少見哦。”
饒雪蔓有些意外,拿起桌子上的筆,笑瞇瞇的說。
“初中的時候,喜歡的女生特別喜歡您的書。”
劉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這個可不是劉煜瞎編的,上輩子的他在上初中的時候,得知自己的女神喜歡饒雪蔓,特意的將所有她所有的作品都看了一個遍。
那時的饒雪蔓可謂是風光無限,作為青春傷痛文學的鼻祖,她的作品可是許多女生青春時不可磨滅的記憶。
“哈哈哈,這個原因倒是有趣。你以前喜歡女生是怎么表現的。”
饒雪蔓聽著很開心,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個時候就是很單純,也不敢表白,就只能在喜好上靠近她。”
劉煜猶豫了一下,故作不好意思的說。
其實那個時候,劉煜將饒雪蔓所有的小說看完后。
發現她又喜歡上了顧漫的小說,等他追完顧漫,她又去看花火。
那時候的女生都向往高富帥,而劉煜完全搭不上邊。
表白被拒后,女神跟著一個165的高大男子走了,留下來劉煜一個人黯然神傷。
饒雪蔓看著劉煜不好意思的模樣,越發的滿意
這不就是我心中的校園男神嗎?比楊羊還合適。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蘇有鵬拿著卸妝濕巾回來了,看到饒雪蔓和劉煜有說有笑。
不禁在心里嘀咕:我才離開幾分鐘,這倆人不會搞什么PY交易吧?
饒雪蔓笑著指指桌上的《左耳》:“劉煜是我書迷,我正給他簽名呢。”
蘇有鵬掃了眼書,確實是本有年頭的老版《左耳》。
邊角都卷了,像是翻爛了似的,倒也不像是演戲,勉強信了。
他看向劉煜,眼神帶點警惕似乎在說:
別想著拉關系,我這兒鐵面無私,不走感情分。
說著,他把濕巾遞過去:“來,開始吧。”
其實劉煜想說——哥我根本沒化妝,全靠天生麗質。
但為了消除他們的疑慮,他決定表演一波“假卸妝”。
他抓起濕巾就是一通亂搓,像是在擦玻璃。
三分鐘后,水嫩得能掐出水的臉蛋兒震撼了全場。
饒雪蔓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法令紋,蘇有鵬捏了捏眼角:
這年紀,真的不能比!
“行行行,別搓了,差不多得了。”
蘇有鵬趕緊制止。
但劉煜仿若沒聽見一般,興致勃勃地往鼻子上抹。
“導演等一下,我給你看我的拿手活——擠黑頭,整過容的鼻子可沒這功能!”
“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
還沒等劉煜蜿蜒黑頭從毛孔迸出來,蘇有鵬就趕快揮手叫停。
“好吧好吧。”
劉煜此時臉上寫滿遺憾。
畢竟那個黑頭已經冒頭,現在一半卡在里面,這讓他很難受。
“剛剛饒編劇問了你對角色的理解,現在換我。”
蘇有鵬一板一眼,“你覺得該怎么演許弋?”
“夠純、夠怒、夠渣、夠迷茫。”
劉煜總結說。
“行,那你自行發揮,你剛剛所說的表現。”
劉煜點點頭,閉上眼睛三秒鐘。
當他再次睜眼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
肩膀一收,雙手規規矩矩垂在身側,眼神清澈得能照見靈魂。
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聲音輕柔得像是怕驚擾到什么:
“這道題...其實可以用另一種解法。“
他微微側頭,做出傾聽的姿態,“你看,如果把X代入這個公式...“
他的手指在空中虛劃,眼神專注而溫和,將一個耐心講解題目的優等生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饒雪蔓忍不住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了什么。
突然,劉煜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眼神從溫和逐漸變得空洞,嘴角的微笑一點點消失。
他緩緩直起腰,肩膀從內收變為舒展,整個人的氣場驟然改變。
“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帶著明顯的嘲諷。
“來拯救我的天使?”
他冷笑一聲,眼神銳利而冷漠。
劉煜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做了個彈煙灰的動作——盡管手中什么都沒有。
他的步伐變得散漫而不羈,走到想象中的吧臺前,重重放下并不存在的酒杯。
“再來一杯。”
他的聲音帶著醉意和憤怒,“怎么?連酒都不讓我喝了?“
他突然拍桌,聲音陡然提高。
“當時黎巴拉陷害我的時候,你在哪?我爸欠債跑路的時候你們在哪?我媽躺在醫院的時候你們的關心去哪了?!“
他的眼眶發紅,憤怒中夾雜著深深的受傷,將一個被生活傷害后選擇用叛逆來保護自己的少年演繹得淋漓盡致。
然后,他的表情又變得輕佻,伸手勾起并不存在的女伴下巴。
“今晚去你家?今晚我又想到一些新花樣,保證讓你滿意。”
他的語氣輕浮,食指和中指并攏上下來回擺動,宛若一只鷹。
表演結束,劉煜深吸一口氣,重新站好,微微鞠躬:“我的表演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