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主簿
- 長生成凡,從御仙開始
- 果然是果然
- 2341字
- 2025-05-19 22:10:49
縣衙中,呂封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昨夜,因為龍女和馮祁的修行進(jìn)化,耽誤至深夜,
而他自己的修行卻卡在了煉氣八境,許久未曾進(jìn)境,
他總結(jié),是因自己沒有功法打底,先前的經(jīng)脈肉體,
都是被系統(tǒng)鍛煉,一步到位,之后又因此地真氣豐盈,故而能順利突破幾個小境界。
但煉氣九境,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功法或者道法的助力十分重要,
若沒有系統(tǒng)幫助,怕是短時間內(nèi)只能止步于此。
因此,他也拜托溫念青幫他尋找修士修行之法。
但尋了許多種,他都不是十分滿意。
“小鬼,你到底想要什么功法?
我知曉的,適合你的我都讓你瞧過了,要我說,你現(xiàn)在最明智的,就是拜我為師,
學(xué)我這一身血功,
你身軀內(nèi)本就有我的血毒潛藏,血毒和你共生這么久,早就被你身軀同化,
現(xiàn)在修此道事半功倍,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溫念青嘰嘰喳喳的聲音又自腦海響起,
自從呂封提起要選一套功法修行開始,
溫念青就開始一刻不停地推銷起自家功法,
磨得呂封煩悶不堪。
“你小子,是不是以為能控制我就瞧不上咱這功法了?
我告訴你,不是老娘吹,
想當(dāng)年我這功法,也是黑山一大門派的建派基石,
雖然我這兒只有半部,但以這里的資源,把你送上元嬰毫無問題!”
溫念青話語間滿是驕傲。
“你放過我一會兒吧仙子,
我都說了,真的不是因為這個...”
呂封無奈道。
他的確不是因為看不上溫念青的功法,
畢竟就算在這世界見了這么多神奇的修士,
唯一一位,靠系統(tǒng)功法,從純粹凡人修煉到金丹的強(qiáng)者,也就是溫念青了。
對于此女的實力,呂封毫不懷疑,
但她的修道太過危險,這世界的法度與制度,顯然比前世要完善的多,
更何況,在前世身為低等資源的凡人,在此地?fù)u身一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凡者。
這條道在此只會更加艱難。
而且,如今有了馮祁的麒麟竭,和龍女的靈脈深潭,這兩樣?xùn)|西,都為煉體之寶,
而對不可輕易暴露修為的呂封來說,肉體之力,恰好就是最不引人注目,最容易解釋的修行方向,
他已然暗自決定,自己要修的功法,一定是煉體之道!
“但是該上哪去找適合我的煉體道法呢...”
呂封心中煩悶。
“呂公子!”
他正陷入思索之時,
王主簿自門外走入,
他面上滿是諂媚,全然沒有一絲曾與呂封作對的不自然。
呂封瞧見他那神色只覺有趣,與那從小眾星捧月的鄭典史不同,
這王主簿,似乎要更靈活圓滑些。
“我們該問的也都問完了,和實情基本相符,您在這份折子上簽個字,
就可以回啦。”
王主簿遞來一本折子,翻開至呂封供詞那頁,
呂封接過折子,隨意翻閱幾下,
“呵,這縣令也是個人物,本想著就算鄭典史成了修奴,
但至少是他兒子,多少要再為難我一番,
沒想到這縣令竟這么快將自己兒子放棄,轉(zhuǎn)而來討好我來了。”
呂封沉吟道。
“呂公子,您大可放心。”
王主簿自然地坐在了他面前,滿面笑意。
“主簿此言何意?”
呂封略帶幾分警惕。
“呂公子八成在想,為何縣衙風(fēng)向轉(zhuǎn)變?nèi)绱酥彀桑俊?
王主簿斟上兩碗新茶,一碗推向呂封。
“其實,縣衙的風(fēng)向,暫時還未曾轉(zhuǎn)變。”
呂封端起茶碗,輕品半口。
示意王主簿繼續(xù)講下去。
王主簿心領(lǐng)神會,起身關(guān)上門窗。
“這折子啊,都是在下一人所批,
縣令此時還在自家宅院中來回踱步,典史之事對老爺子打擊不小,
他正四處尋找還凡之法呢。”
“還凡之法...這倒是個新鮮說法,前世哪有如此概念,
最多修士之間互相廢除功法,不過功法一廢,丹田受損,
任脈大傷,被廢之人也差不多是個純粹的廢人了...
難道這世界,還有能保存神智的還凡之法?”
呂封自顧自的想著。
“呂公子?”
直到王主簿呼喚他,他才回神。
“啊,抱歉,王主簿請繼續(xù)。”
王主簿拿出一道令牌,輕放在桌面上。
“呵呵,既然縣令無心縣衙之事,典史又出不了門,
那衙門俗務(wù),自然便落到在下頭上了。”
他方才拿出那道令牌,
正是被衙門扣押已久的,屬于馮緒的令牌。
呂封目光掃過令牌,又回到王主簿身上,
越發(fā)覺得此人,十分有趣。
“看來是我想錯了,
能屈能伸,見風(fēng)使舵的,原來不是那縣令,而是這王主簿啊...”
呂封心中暗道。
“或許,您會覺得,我見風(fēng)使舵,是棵墻頭草,”
王主簿再一次像看穿呂封似的,提前將他心中所想說出口來。
“但說到底,我也只是給衙門打工的,
沒有世家沒有天賦,只能左攀右攀,就算是有名有姓的世家,
他鄭家也不過是左右逢源,
一個凡宗不行,就去攀附另一個凡宗,
若非為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凡宗,他們也不會找您的麻煩,
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更不會把結(jié)識您的機(jī)會,交到我手上,
如此說來,我仍是要感謝鄭氏父子的。
讓我有機(jī)會,攀上一個真正的凡宗。”
王主簿笑容底下,銳利的眼神刺向呂封。
呂封前前世多年的職場經(jīng)驗一眼瞧出,那銳利目光中滿是試探。
“此人,溜須拍馬間試探情報,若我真是哪家凡宗子弟,
此時便會順著他的話默認(rèn),
或被夸得找不著北了吧,
營造一個背靠神秘宗門的人設(shè),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此刻就順著他...”
呂封思索只在頃刻之間,
他立刻順著王主簿的話語,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裝作不經(jīng)意地舉杯飲茶,
而后,茶碗頓在半空,他又扮出一副略帶驚訝的神色,
“哎,王主簿此言何意啊,
我可從未說過,我與任何凡宗,有任何聯(lián)系啊。”
“哦!是,是,
在下失言,我是說,攀附上一位,真正的凡者,
和我們這些坐吃山空的低等凡者相比,
您自然是,凡者中的凡者!”
王主簿雖極力掩飾自己的‘口誤’,
但呂封知道,這王主簿,已在內(nèi)心確認(rèn)自己的判斷了。
...
王主簿一直將呂封送至門外,
“呂公子,雖然在下給了你這折子和令牌,
但在下畢竟只是一介主簿,
縣令,早晚會歸來坐鎮(zhèn),
屆時他們的態(tài)度,我就不好判斷了,
但若是典史無法還凡,我想,凡宗也不會再和鄭家牽線,
失去凡宗背景,鄭家的氣數(shù),也便算是到頭了。”
王主簿懇切說到,仿佛真是為呂封著想一般。
呂封沉吟片刻,露出半抹笑容。
“多謝王主簿上心,在下謝過。”
“呂公子客氣。
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盡情吩咐。”
二人別過,呂封面上的笑容逐漸變冷,
“又是個聰明人啊,
又討好了我,又能將壓在自己頭上的心腹大患徹底鏟除,
不過,既然利益相同,
我就勉強(qiáng),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