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潛龍在淵
- 長生成凡,從御仙開始
- 果然是果然
- 2455字
- 2025-05-16 20:38:01
“典史大人,還不著急下定論。”
呂封舉起茶碗,輕啜一口。
鄭典史不以為然。
“雖然我小小奇石城縣衙,
沒有什么高高手,
但筑基巔峰,
還是不缺,
且您那赤芒,怕是也用到了盡頭,
不知道,帶著一副拖油瓶,
您要如何破局呢?”
鄭典史漫不經心地問道,
手上,還把玩著一道令牌。
那是馮緒的令牌。
鄭典史說的沒錯,
令牌在他手中,
溫念青只能帶著馮緒的肉體逃出重圍,
在衙役包圍下,幾乎毫無可能。
“典史大人不必對我說這些。
我說了,
里面的人或事,都與我毫無瓜葛。”
呂封仍舊面不改色。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鄭典史心底冷道。
...
縣衙中,快班門房前。
老管家嚴陣以待。
“小心,那妖奴身上,有赤芒護體...”
一旁醒來的王主簿,氣若游絲地說道。
“哼,多謝王主簿好意,
不過大人說了,
那赤芒的使用,也是有限度的,
現下,她最多只能再用出一次,
還要感謝你,為我等掃清障礙了。”
老管家笑道,
王主簿面上掛不住,只得閉嘴。
此時整個快班四周瞬間沉默,
眾人都焦急地等待其中的身影浮現。
不多時,
房門內傳來一陣嗡嗡之聲。
“所有方向,架盾!”
四面八方的修奴,連起一道真氣壁障。
而溫念青的身影,
突破屋頂,一飛沖天!
“放箭!”
老管家一聲令下,
幾十道形態各異的氣箭拔地而起,
直沖溫念青射去!
溫念青毫不理睬,
在半空畫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閃躲過所有氣箭,
直沖向縣衙邊緣!
“怎么可能,有人在手中,還能如此靈活!
給我追!”
幾個半獸修奴極速奔出,
手中兵器法寶不斷擲向溫念青,
溫念青速度不快,
在空中陷入被動,
只得俯沖而下,
卻只到達縣衙北側,
院內的假湖邊。
“嘖,這縣衙還挺大的。”
身后,那幾個修奴已近身前!
溫念青大手一揮,
血氣如注噴涌而出!
那幾個修奴想到方才猿人慘狀,
不由瞬間駐足。
“等什么呢!
往里沖!”
背后衙役的吼聲傳來,
那幾個修奴無法反抗,
一頭扎進血霧之中!
而穿過血霧,
幾人毫發無損,
不過溫念青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
...
“什么!跟丟了?!”
縣衙門口,
鄭典史騰地站起,
不可置信道。
“抱著那么大個人,
如何能跟丟?
什么?人沒帶走?!”
鄭典史放下葫蘆,
怒目沖向呂封。
“呂公子,你這是何意?
來救人,卻不把人帶走,
來闖堂,又傷完人就跑,
你存心耍我?”
呂封攤了攤手,
“我早就說過,縣衙里面的事兒,
我一概不知啊。”
鄭典史面色極為難看,
現在雖然溫念青在衙門里逛了一圈,
但又蒙著面,且并未帶走馮緒。
現在就算能費勁證明,此事和呂封有關,
也沒有證據辦法證明,呂封和馮緒有染。
整個事件,除了受傷的王主簿,再沒有能向呂封發難的地方。
“來人,庶民呂封,疑似硬闖縣衙,
殺害衙門要員,
押入地牢!”
鄭典史一聲令下,
幾個修奴瞬間上前,
將呂封押在身下。
“典史,不必如此,我自己會走。”
呂封淡淡說到。
...
入夜,地牢內,
呂封盤膝而坐,神色平和。
而在他身旁,則是仍舊不省人事的馮緒。
地牢外,鄭典史的面孔在昏暗的燈火中飄搖。
“呂公子,這就沒意思了吧。”
他語調雖平和,但嗓音卻低沉凄厲,
“我已然告知典史,
在下來自外沙,
此刻已無父無母,
更沒有什么靠山出身。”
呂封仍雙眼緊閉,只是一味的呼吸吐納。
“哼,呂公子不愿告知,
那便也罷了。”
鄭典史四下看看,地牢中此時只有他三人,
其余犯人和獄卒,
都被他提前支開了。
他清了清嗓,收起那副審訊的神色。
“此時四下無人,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呂公子,真不是我要為難你,
在此事上,你我都是受害者!”
呂封這才抬起半拉眼皮。
“典史此言何意啊?”
鄭典史離牢門靠的更近了些。
“要你的修奴的,不是我,
是我北疆第三大宗門。
血宗!
都怪我那侄子辦事不利,
他只告訴我,奇石城出了個血道修奴,
卻未曾告訴我,此奴有主!
您瞧瞧,
我這嘴一快,和血宗的大人一說,
人家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搶到手了,
就算我不抓你,
他們也要找你麻煩!”
鄭典史字字懇切,仿佛真心為呂封著想一般。
一番話,將自己摘地干干凈凈。
“哼!”
呂封心中不屑,
“以為我是無腦福將,
便想隨意殺人越貨,
現在瞧我似乎有些背景,
又開始裝作無可奈何,
好一出逼上梁山啊,
典史大人!”
雖心中暗罵,
但表面仍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
絲毫不為鄭典史的言語所動。
“不管什么宗門派別也好,
我自會面對,
就不勞煩典史費心了。”
鄭典史面色一僵,
隨即輕嘆口氣。
“哎,那呂公子,可就不要怪我了。
雖然你這修奴極為強硬,
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我是沒有呂公子殺人的證據,
無法為你定罪,
但,這畢竟是在下的地盤,
明日庭審,
若有些無意間路過衙門,
瞧見呂公子殺我侄兒的路人,
被我找到,
怕也并不奇怪吧?”
鄭典史話語中,威脅之意滿溢而出。
“確實不奇怪,
前提是,
這衙門上下,
要有人信典史的話才行。”
呂封睜開雙眼,
與鄭典史四目相對。
“哈哈哈哈!
這就不勞呂公子費心了,
小弟雖然紈绔,
但在這衙門中,
還是略有些威望的,
既然呂公子如此自信,
那我們便,庭審見?”
鄭典史仰天長笑,
志得意滿道。
“庭審見。”
呂封再度閉上雙眼,輕飄撂下一句。
鄭典史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忿忿離去。
...
快班門外,只有老管家一人等候。
“少爺,談的怎么樣?”
見典史現身,
老管家忙諂媚迎上前。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只能用最后的辦法了,
記住,明日那證人作證后,
一定要處理干凈!
若他背后的勢力找上門了,
咱就跟他們理論!
死無對證!
他們要是耍渾,就讓朝廷幫咱撐腰!”
鄭典史忿忿道。
“對了,修奴找到了嗎?”
老管家一臉惶恐,不敢直言。
“廢物!一個金丹期的修奴,
那么顯眼!
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又不是什么刺客死奴,
到現在還找不到!
快,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你也給我去!”
鄭典史急不可耐,
一腳踹上老管家的屁股。
后者惶恐,一溜煙跑走了。
“哼,這全城早已無聲戒嚴,
就算你有通天之力,
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典史向縣衙北門走去,
邊走心中邊念叨著,
而他的必經之路上,
有一道假湖,
湖水中,有一條青色的游魚,
那魚的鱗片極為漂亮。
而魚嘴中,
吐出一道令牌,
令牌上赤芒一閃,
溫念青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湖底。
她露出半邊腦袋,
玉指輕彈,
一道細小的血彈,
正正好好,彈入路過的鄭典史脖頸中。
“嘖!
什么東西!”
鄭典史只覺得脖頸一刺,
仿佛被細蚊咬下,
他揉了揉脖子,徑直走出了院外。
“小鬼,任務完成。”
溫念青在神識中說道。
“辛苦了,仙子。”
地牢中,呂封張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