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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提議再次一起回東京

其他傭兵們也紛紛效仿,拔出各自的匕首或短刀,如同餓狼般撲向那只巨大的烤角羚腿,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口中不時發出滿足聲。

緊接著,天饗真又端上了幾道同樣分量十足的硬菜:

石膚土豆燉厚切炎狼培根。

之前埃莉諾品嘗過的石膚土豆,這次被切成了更大的滾刀塊,與用特殊方法腌制風干后再切成足有半指厚的、肥瘦相間的炎狼肉培根片,一同放入巨大的陶制燉鍋中,加入了濃郁的肉骨高湯、大量的洋蔥、胡蘿卜,用文火慢慢燉煮了數個小時。

燉好的培根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石膚土豆則吸飽了肉汁和香料的精華,變得異常軟糯入味,每一口都令人滿足。

油炸雙足飛龍翅根配特制烈焰辣椒粉。

雙足飛龍是詛咒荒原上常見的、性情兇猛的低階飛行魔物,其翅根部位的肉質最為緊實彈牙,也最具嚼勁。

天饗真將新鮮的飛龍翅根用秘制香料腌漬入味后,裹上一層薄薄的、加入了少許磨碎的特制炸粉,用滾燙的炸油炸至表面金黃酥脆,如同覆蓋了一層金色的龍鱗。

撈出后瀝干油分,再撒上一層用至少七種不同產地的、辣度各異的火山辣椒精心研磨調配而成的、顏色赤紅如火、香氣辛辣霸道的“特制烈焰辣椒粉”。

那滋味,簡直是辣得人頭皮發麻,汗流浹背,卻又讓人欲罷不能,越吃越上癮,是傭兵們最愛的下酒神菜。

當然,還有如同流水般不斷端上來的、裝在粗獷陶制大酒杯里的、冰鎮的黑麥啤酒和用各種異世界漿果釀造的烈性果酒。

整個居酒屋“柳”瞬間便被一種豪邁粗獷、充滿了生命力的喧囂氛圍所充斥。

傭兵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高聲談論著這次在“黑森林”邊緣地帶獵殺“三眼魔狼蛛”時的驚險遭遇和最終的豐厚收獲,以及一些只有他們這些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冒險者才能聽得懂的、充滿了血與火的傭兵界趣聞和黑話。

埃莉諾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偷偷地、好奇地打量著那些舉止豪放、不拘小節的傭兵們,聽著他們那些雖然粗魯但卻充滿了真情實感的談笑和吹噓。

感受著那種與圣殿的莊嚴肅穆和貴族宴會的虛偽客套截然不同的、充滿了江湖氣息的真實與鮮活。

【這些人就是馬可托所說的“傭兵”嗎?他們好像很強大,也很……嗯,不修邊幅。

但是,他們看起來很快樂?即使剛剛經歷了危險,也依舊能如此開懷地大吃大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雷格納·鐵臂那洪亮的嗓門因為酒精的緣故而變得更加豪邁,臉上的疤痕也因為興奮而顯得更加猙獰。

他似乎終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示意手下們暫時安靜,然后將杯中最后一口烈酒一飲而盡,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桌上,獨自一人走到了吧臺邊臉色也從之前的豪爽興奮,漸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馬可托老板,”他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依舊沉穩有力,“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得跟你通個氣。”

天饗真正在吧臺后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個酒瓶,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雷格納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后沉聲說道:“馬可托老板,不瞞你說,最近‘灰燼之地’那邊的那些魔族崽子們,好像……越來越不安分了。”

“哦?”天饗真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大概從半個月前開始,”雷格納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與憂慮,“我們‘鐵血傭兵團’和冒險者公會都接到了好幾起關于邊境村莊和小型商隊遭到魔族襲擊的報告。

而且,根據幸存者的描述,這次襲擊他們的魔族,似乎比以往我們遇到的那些零散的、不成氣候的魔族斥候小隊,要更加有組織,也更加殘暴。”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有情報說,‘灰燼之地’深處,似乎出現了一位新的、極其強大的魔族部落首領,自稱為‘血噬者’格羅姆,據說擁有遠古巨魔的血脈,力量無窮,并且極具野心和統御力。

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整合周邊那些原本一盤散沙的小型魔族部落,甚至連一些原本與人類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對溫和的土著亞人種族,都被他用血腥的手段強行征服和奴役了。

現在,他麾下聚集的兵力,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更讓我們擔心的是,”雷格納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些新整合起來的魔族軍隊,他們的裝備和戰術,似乎也比以前那些只知道嗷嗷叫著往前沖的魔族雜兵,要精良和有章法得多了。

有傳言說,‘血噬者’格羅姆的手下,似乎出現了一些懂得使用粗淺煉金術和工程學的‘魔族技師’,他們甚至開始仿制人類的鎧甲和武器,還建造了一些簡陋但有效的攻城器械。”

“魔族技師?仿制人類裝備?”天饗真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有意思,看來魔族那邊,我當年離開后,某些我埋下的“種子”,終于開始發芽了?】

雷格納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繼續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這次去‘黑森林’邊緣執行任務,除了目標魔獸之外,還遭遇了好幾撥裝備精良、配合默契的魔族巡邏小隊,他們的戰斗力明顯比以前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讓我們也吃了不少苦頭。

而且馬可托老板,你還記得你之前拜托我們多留意一下迷宮山脈那邊的情況嗎?”

天饗真點了點頭:“嗯,記得。有什么新的發現?”

“有!”雷格納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最近一段時間,迷宮山脈附近的魔物,也變得異常活躍和狂躁!不僅僅是數量增多了,而且還出現了一些以前從未見過的、更加強大的變異魔物!

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那只‘三眼魔狼蛛’,原本只是黃金初階的實力,但我們遇到它的時候,它竟然變異成了接近黃金頂峰的恐怖存在。

而且還擁有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類似暗影和毒素的詭異能力。我們‘鐵血傭兵團’折損了好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弟兄,才勉強把它給宰了。”

他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后怕和悲痛。

“我們嚴重懷疑,”雷格納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魔族那邊可能在醞釀著什么針對我們人類邊境的大動作。

或者迷宮山脈的最深處,發生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極其恐怖的未知異變,才導致了整個區域的生態平衡被打破,魔物也隨之狂暴變異。”

天饗真認真地聽著雷格納講述的每一個細節,眉頭也漸漸鎖了起來。

雷格納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重重地將酒杯頓在吧臺上,然后站起身,拍了拍馬可托的肩膀,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馬可托老板,你這個人,我雷格納雖然看不透,但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

如果這次邊境真的有什么我們無法應對的大變故,落巖鎮甚至我們這片小小的人類邊境領地,可能都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鄭重與期盼:“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招呼著他那些酒足飯飽、但依舊有些意猶未盡的手下,在一片喧鬧的道謝聲和酒嗝聲中,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居酒屋。

埃莉諾捧著一杯馬可托為她特意溫熱的、加了少許當地特產的金絲蜜露花蜂蜜的雪山羊奶,小口小口地啜飲著。因為剛剛品嘗到極致美味和勾起了對“另一個世界”美好回憶的緣故。

她那張原本因疲憊和憂慮而略顯蒼白的小臉上,此刻洋溢著一種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的、純粹而滿足的幸福光暈。

【馬可托……他真好。】

一個念頭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從她心底冒了出來,讓她的臉頰又有些微微發燙。

天饗真安靜地坐在一旁,手中端著一杯醒神果酒,目光溫和地看著埃莉諾那副因為美食而重新綻放出動人光彩的小臉。

他知道,時機差不多到了,將杯中最后一口果酒飲盡,然后放下酒杯,用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終于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看著埃莉諾那雙因為回憶而顯得有些迷蒙的紫眸,緩緩開口說道:

“埃莉諾。”

埃莉諾聞聲,從對東京美食的美好回憶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嗯?怎么了,馬可托?”

“今天我們在迷宮的那個古老祭壇里,發現了關于‘初代圣女’和‘異界之門’的壁畫與預言,我想那些信息對你而言,應該非常重要。”

天饗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也格外專注,“而且,剛才雷格納團長帶來的那些關于邊境魔族異動和迷宮深處能量可能即將失控的消息,也表明這個世界,或者至少是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區域,可能很快就會有大的動蕩發生。”

埃莉諾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她當然知道,馬可托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這么說,那情況一定比她想象的還要嚴峻。

迷宮深處那股令人戰栗的恐怖氣息,以及雷格納團長言語間透露出的對魔族異動的深深憂慮,都像一塊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

“我覺得……”天饗真繼續說道,“面對這些接踵而至的未知變數和潛藏的巨大危機,我們或許需要更多的、更準確的情報支持。

也需要更多時間來仔細研究那些古老的線索。”

他頓了頓,那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鎖定了埃莉諾的眼睛,仿佛要將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

“所以,埃莉諾,我想我們今晚再進行一次‘實驗’。

我們一起睡覺,看看能不能再次順利地到東京去。

在那里,至少在目前看來,是相對安全的,我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一起去思考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

聽到天饗真這個石破天驚的、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提議,埃莉諾先是猛地一愣,隨即那雙美麗的紫水晶般的眼眸中,瞬間爆發出難以抑制的光芒。

再去拜訪東京!

東京!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激起了萬丈的狂瀾!

不同于她此刻所處的這個危機四伏、充滿了血腥與殺戮的艾特拉瑞亞,那是一個充滿了未知誘惑與無限可能的“新世界”。

那里有數之不盡的、她從未品嘗過的美味佳肴。

特別是……特別是那個讓她無論在夢里還是在現實中都念念不忘、魂牽夢縈的草莓芭菲。

那里有雖然充滿了各種她到現在也無法完全理解的東西,但總體而言卻是一個相對和平安逸、充滿了勃勃生機的社會;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天饗真在她身邊時,那種不同于在迷宮中并肩作戰、生死與共時的緊張與凝重,而是更“日常”、更“真實”、也更讓她感覺親近和安心的一面。

在東京,他會穿著普通的衣服,會為她做飯,會帶她逛街,會耐心地向她解釋那個世界的種種奇妙,會因為她闖了禍而無奈地嘆氣,也會因為她一點小小的進步而露出真心的笑容。

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普通的、生活在一起的……

想到這里,埃莉諾的臉頰又不自覺地飛起兩朵可愛的紅霞,心中也涌起一絲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忐忑與不安。

畢竟,那奇妙的穿越機制,以及上一次在東京他床上醒來時的那種尷尬與羞恥,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她微微咬著下唇,有些猶豫地,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道:

“可是馬可托,我們……我們真的能再次成功嗎?上一次……會不會只是一個非常偶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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