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祖父聽到這話,眼神復雜的看著日向日足。
其他幾位宗家的長老,聽到這樣隱秘的發言,識趣的沒有插嘴。
幾人就像是巨大的果實一般,安靜的垂掛在樹上。
日向夏低下了腦袋,盡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宇智波悠也看了一眼幾人,走到了雛田的身旁。
雛田輕輕的拉著宇智波悠也的手掌。
兩人都沒有說話。
樹枝之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宇智波悠也感知到了一群日向族人闖入了樹林之中。
他想了想,沒有阻攔,任由這群日向的族人靠近這里。
沒過一會兒,這些日向族人就趕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扎起,身穿綠馬甲的中年男子,他人還未到,就朝著宇智波悠也幾人所在的位置大聲喊道:
“族長,長老,我們過來支援了!”
日向日足聽到這話臉色平靜。
反倒是幾名宗家的長老聽到這話后,臉色變得有點黑。
現在戰斗已經結束,這些族人過來,除了看到他們丟臉的模樣,也不能改變什么,還不如不來。
沒過一會,這名日向族人帶著許多的族人,穿過密林,趕到了宇智波悠也幾人的身前。
“族長,現在是什么情況,敵人在哪里?”
領頭的日向火門帶著族人,走到日向日足的身前問道。
在察覺到訓練場發生異動之后,他就使用了白眼察看過四周,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于是,為了防止意外,他立馬帶著族人趕到日向日足的身旁。
日向日足對他們搖了搖頭道:“不必緊張,沒有敵人。”
日向火門聞言皺了皺眉,沒有敵人,那這些宗家的長老,難道是喜歡被捆著吊起來嗎?
他聽到日向日足的這話,擔心日向日足出了什么問題。
于是,他連忙開啟白眼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日向日足的身體,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幻術以及假扮的痕跡。
隨后,他又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幾位長老,這些長老臉色雖然漆黑一片,但是并沒有反駁這話。
難道宗家長老們,真的有這種奇怪的愛好,懷著這種念頭,他關閉了白眼,單膝跪在日向日足的身前。
“族長大人,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話,只是這片森林,看起來很像是敵人的手筆,所以我才斗膽確認一下。”
聞言,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安靜站在女兒身旁的宇智波悠也。
老實說,這個木遁的動靜,也嚇了他一跳。
他沒想到在宇智波悠也那瘦弱的身子中,竟然隱藏著這么強大的力量。
而且,這個術式,似乎也吸引到了村子中其他人。
他看了一眼日向大宅外面,已經有不少村子的忍者正在趕來。
他朝著日向火門吩咐道:
“火門,你先派幾個人,去和村子的忍者解釋一下。”
“是。”
日向火門應聲后,當即就讓一旁的幾個族人去解釋這事。
片刻之后,這些解釋的人又趕了回來。
這時,日向日足看向了眾人,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后,他聲音嚴肅的開口說道:
“各位,先前我和宗家的長老們商議了一番,我們都認為籠中鳥咒印,已經變成了日向一族的枷鎖,所以我們決定,從今天開始,廢除籠中鳥制度。”
日向日足說完話后,現場先是沉默了一會。
接著,立馬發出了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
“族長英明!”
“族長萬歲!”
“我永遠效忠族長大人!”
“......”
這些過來支援的人,都是分家的人,因此才會如此的激動。
一直低著腦袋的日向夏,雖然沒有和眾人一起歡呼,但她的兩只小手也緊緊的捏著圍裙,顯示著她心情的不平靜。
雖然他們都已經刻上了籠中鳥的咒印,一輩子沒法解開。
但誰又愿意自己的孩子繼續刻上籠中鳥的咒印,生死都掌控在宗家的一念之間,一輩子不能擺脫呢。
雛田的祖父看到這幕,微微的嘆了口氣,他知道籠中鳥咒印被廢除已成了定局。
其他四名宗家的長老也低垂著腦袋,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等待這些分家的人都離去之后。
日向日足看向一旁的宇智波悠也道:
“悠也,現在事情已經解決,麻煩你將宗家的長老都放下來吧。”
宇智波悠也點點頭,“好的,伯父。”
他微微揮手,纏繞著五位長老的藤條全部松開,幾人掉落在了樹干之上。
雛田的祖父緩緩的站起來,他看著日向日足,長長的嘆了口氣,道:
“日足,只希望未來若是發生什么意外,你不會因此而感到后悔。”
日向日足面色平靜的答道:
“籠中鳥咒印以前或許適合日向一族,但現在已經不適合了,至于那個問題,以后總會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的,若是實在找不到,到那時,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再刻上籠中鳥,分家的人也不會有怨氣。”
“希望如此吧。”
雛田祖父又嘆了口氣。
接著,他又看向了宇智波悠也和雛田,想到先前的事,他注視著雛田,緩緩的說道:
“雛田,看樣子,你還真是找了個不錯的朋友。”
雛田聞言,小臉一紅,小手緊抓著宇智波悠也。
“祖...祖父。”
雛田祖父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領著其他四位宗家的長老離開了這里。
日向日足看著幾人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對著宇智波悠也和雛田說道:
“我們也離開這里吧。”
“好的,伯父。”
“好的,父親大人。”
宇智波悠也和雛田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走出訓練場森林,宇智波悠也看到雛田的母親,正站在不遠處擔憂的等著。
日向日足皺了皺眉,他走了上去,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雛田的母親看到安然無恙的幾人,松了口氣,道:
“這么大的動靜,我擔心發生什么意外,就過來看看。”
“萬一真有什么事情,你過來不是添亂嗎?”
日向日足本想要說她兩句,但他想到宇智波悠也就在一旁,于是淺淺的說了一句就作罷。
雛田的母親淺淺的笑了笑,道:“想當年我也是一名上忍,再怎么說,也能幫上點忙的吧。”
日向日足擺了擺手,道:“算了,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日向夏走到雛田母親的跟前,小聲的解釋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聽到日向夏的解釋,雛田的母親頻頻回頭,看向跟著雛田走在后面的宇智波悠也。
她看著宇智波悠也和雛田緊拉著的小手,更是露出了姨母笑。
比起日向日足的那種別扭感——
雖然日向日足已經在心中認可了宇智波悠也,但是他只要看到宇智波悠也和雛田待在一起,就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悶。
雛田的母親就完全不同了,她十分的欣賞宇智波悠也,看到宇智波悠也和雛田待在一起,就算兩人什么也不干,也會感覺十分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