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藍鵲子突然道:
“看,有妖怪!”
一聽到妖怪兩個字,被眼前藍鵲子突然說出了聲!
馮長生卻是突然回頭,他可是見到過妖怪的恐怖模樣!
然而!
也就在這個時候,馮長生剛剛轉身的時候,那名為藍鵲子的公子哥!
卻是突然,站起了身子!
他的手速特別的快,那手速簡直和別人,在家做某種神秘儀式的時候,更還要快上幾分!
簡直,無法形容了!
快到離譜!
等到馮長生回頭來看的時候,脖子上的玉佩,早已不見了身影!
此刻,他回過神來,看著對面那藍鵲子手中正把玩著他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呢!
“藍兄,玉佩還我!”馮長生當即不悅道:
“不還,哈哈哈!”藍鵲子,見馮長生一副不悅的樣子,咯咯笑著:
“怎么,馮兄,我看一眼都不行?你這么小氣?”
見馮長生好像真有點生氣了,藍袍公子氣鼓鼓地道:
他那氣鼓鼓的樣子,簡直不像是一個公子哥,反而像是一個鄰家少女!
“那你,趕快看!”馮長生見此,無奈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眼前的藍鵲子,好像和普通的公子哥不太一樣!
似乎,格外的皮!
馮長生算是拿眼前的藍鵲子,沒有辦法,自己總不能過去打他一頓吧!
聽到馮長生的松口之言,那藍鵲子瞬間喜笑顏開,泛白的指尖輕輕接過玉佩:
“就看一眼,我又不會搶你的。”
隨后,藍鵲子在手中仔細端詳片刻后,接著他若有所思道:
“這玉佩倒是特別,像是開了光的靈物?“
“開光?“聽到這兩個字,馮長生一愣!
也對,這個世界上既然有妖怪,那自然也得有能對付妖怪的人!
見馮長生,好像不知道什么是開光,那藍鵲子微微一笑點頭解釋:“對呀,馮兄,你不會連開光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倒不是!”馮長生連連擺手道:
笑話,他能不知道什么是開光,但問題是現實世界里,那些開光不像是真的!
倒像是,游走江湖的把戲!
世人,只是求安慰的一種方式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玉佩有法力?”馮長生看著眼前的藍鵲子,見對方好像對這東西有些見解!
然后,馮長生好奇問:
難道,這藍鵲子還是個,有那方面的經驗高人!
“是的正是如此!”
藍鵲子說著,在桌子上輕輕將玉佩推還給馮長生。
看著桌子上的玉佩,馮長生突然想起那日在自己在惡鬼手下逃命時,玉佩曾發出微弱的光芒,想必正是這玉佩在關鍵時刻發出的警示。
突然,此時他才注意到,玉佩中竟還殘留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微光,且正在緩緩消散!
難道剛才,結合剛剛那兩人離去的身影,馮長生心底升起了一個猜測!
難道,馮長生瞧了瞧自己桌子上的酒水。
里面有毒!
只是,他們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唐兄,和王兄!
不過,自己依舊與這危險是擦肩而過了!
所以,這小東西是在提醒自己!
馮長生看著,那玉佩中的小襖圖案,如此想道:
馮長生盯著玉佩微光正思索時,此刻那兩道踉蹌的身影已晃到桌邊。
來人,正是唐白虎和王浩然!
此刻的二人,臉色慘白如紙,胸口劇烈起伏著,連喘氣都帶著斷續的嘶響,活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剛剛去跑了一趟大型馬拉松!
“你倆個到底干什么去了?”雖然心里,隱隱有些猜測,但馮長生還是很關心得問道自己前面兩人:
畢竟,這兩人對自己都不錯!
這兩人聽了馮長生的話,也不隱瞞,只是將這酒里被人做了手腳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兩人卻是很有默契都沒有說,自己的那點糗事!
他們,兩個在沒有一起商量的前提下,做出了一致的決定!
這或許就是男人!
互相理解!互通有無!
唐白虎擺擺手,聲音虛得像漏風:“馮兄,不喝酒了,走現在去賞詩...走走,來都來了,莫要掃興。”
唐白虎話音剛落下,此刻樓下突然爆發出喝彩聲。
只見幾位長衫公子踩著鼓點登臺,廊下紅燈籠映得滿堂流金,墨跡未干的詩稿在夜風里簌簌翻動。
馮長生被兩人半推半搡著擠到臺下,正逢新的鼓聲響起。
一位清瘦書生踏碎滿地光影,朗聲道:“楓葉留故鄉,我輩離家鄉。待到楓葉再落時,我把功名還故鄉!”
“好!”
臺下的人,一陣歡呼!
接著有人掠過書生前面,進入到了旁邊一個帶著文雅氣息的珠簾之中!
接著,里面有人拿出了五兩白銀,放在了一個精致的托盤上!
然后,先前進入那人緩緩拿了出來,遞給了那剛才念那首詩的學子!
“哈哈,謝過諸位!”那才子,見到白銀,知道這是有人,在賞自己!
“這正是,賞詩會!”
只要詩夠好,一切皆有可能!
而就在,才子底下那喝彩聲浪里,唐白虎和王浩然死死攥著椅背,指節泛白如霜,連牙關都在打顫。
此刻,他們剛剛選好了一個位置!
“要不...咱們先回?”
看到這兩人這幅虛弱的樣子,就像是好多天沒吃過飯了一樣!
而馮長生話音未落,唐白虎卻突然死死拉住他的手腕。
“馮兄,你造嗎?不是我兩個不想回去,只是我兩個現在太虛弱了!”唐白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給我們找個郎中吧!”
“求你了!馮兄?”唐白虎眼淚巴巴的看著馮長生!
“行吧。”
馮長生聽到了唐白虎的求自己的話,當即表示沒有問題:
自是答應了下來!
接著,馮長生剛剛準備離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浩然臉色漲紅,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馮長生說:
“等等,馮兄,那里就有一個郎中!”
說著,王浩然就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雖然他的手指,此刻還是顫抖著的:
而順著他顫抖的指尖望去,只見角落茶座處,一名青衫書生正俯身與胡太保低語。
那人廣袖垂落時,露出腰間藥囊暗紋——竟是九曲醫院獨有的九芝纏枝紋樣。
“馮兄,那個人就是學醫的李詩豪,你過去請他,來幫幫我們!”王浩然有些無力的求道:
馮長生,看著那道身影接著便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去:
等到,馮長生走過來了,然后嘴角微微一笑而過:
“見過兄臺!”他對著李詩豪輕輕擺手,態度不卑不亢!
“咦?兄臺你是!”李詩豪,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馮長生,他仔細一看好像自己并不認識眼前人!
隨后,馮長生將自己來的前因后果和李詩豪簡單講了一遍:
誰知道,那李詩豪聽了后,哈哈一樂,然后一邊樂一邊打趣道:
“這唐白虎居然吃癟了,我說剛剛他怎么那么著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而此人,正是剛剛在五谷輪回之地,那對唐白虎口出不遜之人,也是唐白虎昔日的情敵!
而馮長生見此,當即把懷中的,此前的那些賣山貨,掙來的銀子!
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李詩豪的酒桌上,接著馮長生客氣道:
“不知,這位兄臺可否幫幫我那兩個兄弟!”
而李詩豪聞馮長生所言,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檀木桌案,鎏金扇墜隨著動作輕晃。
他抬眸看向馮長生,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眼尾的淚痣在燭火下泛著暗紅,似笑非笑的神色里藏著幾分玩味:
“兄臺這是在拿黃金砸我?”
李詩豪聲音清潤如珠落玉盤,卻帶著說不出的疏離。
他李詩豪,那也不是差錢的主,雖然比不上唐家那種大家族,但也是不差!
說完,李詩豪手中的折扇“唰“地展開,扇面上的遠山在夜色中暈染開來。
他挑眉望向,不遠處癱坐在地的唐白虎和王浩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語氣似調侃又似嘲諷:
“唐公子,當年他在詩會上與我爭青鸞姑娘的風采,可是讓眾人好生熱鬧了一番。”
接著,只見李詩豪折扇輕搖間,他指尖摩挲著扇骨上的云紋,漫不經心道:
“但,畢竟我也是郎中,也是有著自己的醫德!”
“錢,我自然是收的,不過人嘛——”
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落在唐白虎慘白的臉上。
“我只救一個王浩然。”
救一個,馮長生面露急切,眼前這貨這不是在給自己出難題嗎?
而這時,李詩豪卻突然低笑出聲,笑聲清朗卻帶著幾分涼薄:
“不知那唐公子可還記得,那年中秋夜宴,他將我精心準備的情詩當眾撕碎,害我在青鸞姑娘面前丟盡顏面?如今看他這般狼狽,倒比美酒還讓人開懷。”說著,李詩豪當即,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黃酒,隨后一飲而盡!
盡顯豪爽!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胡太保輕輕的拉了一下李詩豪的衣角!
那,意思好像再說!
不要把關系,鬧的太僵!
那可是,普安唐家!
似乎是察覺道了,胡太保心中的想法,李詩豪緩緩收了折扇,抵住馮長生的手腕,目光灼灼:
“想我救唐白虎也不是不行。”
他的扇墜擦過馮長生掌心,在燭火下劃出一道細碎的光!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