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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達華和盧家耀站在護衛公司樓下，郁悶地等待面試。

尤其曹達華，都是當不上警察的人才會退而求其次來當護衛員，他一個正牌警察，居然也要混到這堆人里面，真是丟臉。

“達叔，你說老板為什么不自己來臥底？他這么專業。”

盧家耀看了隊伍前后，對第一次臥底行動有些忐忑。

“監獄里沒有新聞看啊？阿杰他直到最近出門才沒有小報記者跟，他來臥底，不是不打自招，癡線。”

曹達華看盧家耀呆頭呆腦的，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漂亮女仔做女朋友，真是氣人。

護衛公司總部在元朗的青山公路，雖然元朗現在還沒怎么開發，但是這個地方還是比較繁華的，周圍銀行、商鋪、餐館和藥房都比較齊全。

護衛公司開在這里是因為公司需要的人多，員工工資幾乎是所有的日常支出，這里人力成本低一點。

但是公司雖然在這里，業務范圍卻是遍及港島的，曹正云是讓曹元元來學著做事，不是發配。

盧家耀有女朋友打理外貌，穿衣打扮在面試的人群中還比較突出，曹達華則是完美融入環境。

兩人逐漸往屋里進。

先測體重再測身高，兩人輕松過關。

大隊長周世昌戴個小眼鏡，眼睛常年瞇著，看所有東西都帶著一股審視的味道，嘴唇薄，看著隨時要罵人。

他全身上下衣裝都不是很干凈，唯有襯衫袖子上的三條杠非常整潔醒目。

旁邊幫忙的是小隊長阿Sam，比較年輕帥氣，身材也比較壯實。

兩人測完之后就想去領制服，周世昌看著曹達華的臉，突然叫住他。

“你多大？”

“不是吧隊長，一上來就問這么私密的問題。”

“我是說年齡。”

“三十三。”

曹達華已經三十七了，但是他一看周世昌這么問，就知道不能說實話。

周世昌懷疑地繞著曹達華走了一圈，阿Sam恰到好處地遞過來曹達華填的表格，上面寫著三十七歲。

“三十七歲還出來做護衛員，還能做幾年？肚子又這么大，遇到危險，是你保護客戶還是客戶保護你啊？”

周世昌說著就要往表格上打叉，曹達華趕緊攔住他。

“大隊長，不是人人到了你這個歲數都能像你一樣，事業成功的同時還保持著完美身材。”

周世昌聽著聽著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

“你看看你脖子這邊的疤痕，一看就知道你已經身經百戰，再加上這邊三條杠，走起路來簡直和查理士布朗遜一模一樣。”

曹達華的馬屁有他本人的外形加持，格外悅耳，周世昌摸了摸自己收回去一點的肚子，“他的肚子好像沒我這么大吧？”

“你走路的樣子像他嘛。”

“是嗎？”

停頓了一會兒，周世昌在表格上打了個勾，“明天早上九點鐘上課。”

曹達華一臉諂媚地招呼盧家耀快走，阿Sam看他過關也習以為常。

“阿Sam，查理士布朗遜走路是什么樣子？”

“像一只大螃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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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杰在跟曹元元了解情況。

“你是說那個大隊長平時也不怎么受隊員喜歡？”

“對啊，我還以為我接手會很順利，但是那幫隊員一個個就知道偷懶。”曹元元義憤填膺，他可是老板，說話還沒有一個隊長管用。

“你怎么管理那些隊員的？”

“發錢啊。”曹元元回答地理所當然。

陳正杰一陣無奈，“老大，這里是元朗誒，有進取心的人早就去市區打工了，留在這里的多多少少沾點偷懶。你直接發錢，人家還當你是善財童子，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可惡，本地人太不禮貌了。”曹元元頓感一片真心喂了狗。

“那怎么辦？是不是我直接嚴上加嚴，讓他們知道不聽話連工資都拿不到！”

“你這個轉變也太徹底了吧。”

陳正杰趕緊阻止，他可不想催生出一個路燈掛件。

“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大隊長水平也一般，我們在他訓練新人時搞搞破壞，然后找個失敗的小案子把他拿下，這樣師出有名。然后我們找個比較有能力的新人，提拔他做你的心腹，拉一派打一派，你位置就坐得穩啦。”

曹元元現在看陳正杰就好比劉備看諸葛亮。

“哇，阿杰，你真聰明。剛好訓練的時候能看看哪個人比較賣力。”

陳正杰謙虛地揮揮手，“一般一般。”

盧家耀和曹達華剛好回來，兩人拉開車門，車子出現些許傾斜。

幾人是出來辦事的，曹元元沒有開他的跑車。

“怎么樣？面上了嗎？”

“哇，老板，你是不知道那個大隊長多沒有原則。一開始嫌我年紀大，我隨便拍他兩下馬屁，他就要我了，有這種人做大隊長，這個公司怎么辦的好啊？你說是不是啊，阿耀。”

盧家耀茫然，他最近剛出獄，還在適應環境，不知道監獄內那一套圓滑能不能帶到外面來，現在看來，一定可以，甚至還不夠。

“對，達叔說得對。”他答應道。

陳正杰沖曹元元一聳肩，曹元元本來就討厭這個大隊長，現在印象更差。

“好，就按阿杰說的辦，要是訓練新人這方面他還沒有一點長處，我一定當眾讓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