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道友手下留情!”
白衣修士望著再度出現的陳宇,顯然,屠福的下場已經不言而喻了。
瞧著這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眼底卻透著一股殺意的青年,白衣修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捏訣掉頭,朝著破廟的方向返回。
陳宇在后面跟著,由白衣修士將屠福藏在廟內的水元石精全部找出。
收起水元石精,陳宇瞥了白衣修士一眼,問道:
“你那桿大旗挺不錯的,我比較感興趣,是一種可以祭煉神魂的法器么。”
之所以這樣詢問,是因為剛才陳宇親眼看見,白衣修士召出紙虎以后,又從他手上這面大旗中祭出一團虎形神魂。
神魂融入紙虎,后者頓時如同真正活過來一般,并且保留有練氣八層的修為供此人驅使。
似這種有關煉魂的法器,陳宇在前世中聽說過一些,手段皆是詭異莫測,與眼前白衣修士這桿大旗,頗為相仿。
“算是可以祭煉神魂吧。”
白衣修士頓時明白陳宇的意圖,連連點頭,承認道:
“這法器是我當年僥幸從一修士手中得來,里面有專門的驅使祭煉之法,若是傳承不完整,即便得到這件法器,也是于事無補。”
說著,白衣修士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陳宇。
顯然,這家伙是對自己的法器動了念頭,不然也不會留自己到現在還不動手了。
白衣修士深吸一口氣,越是這個時候,他越要保持理智和冷靜,盡量透露出一些信息,用以保證自己尚有籌碼,不會被對方輕易殺死。
陳宇掃了白衣修士一眼,對方口中的僥幸得來,只怕來歷不正。
當然,他并不關心這些。
“將你身上的儲物袋,所有靈石法器給我,然后告訴我這件法器的驅使祭煉之法。”
陳宇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白衣修士瞳孔微微一縮,遲疑了下,才咬牙說道:“只要道友能保證不殺我,要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說罷,白衣修士當即從腰間解下一枚儲物袋,并將大旗也收入其中。
“所有東西都在這里面了,道友可是能答應我......”
手掌死死攥住儲物袋,白衣修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與此同時,他體內全身靈力悄然運轉,警惕地盯著陳宇。
不管怎么說,這家伙戾氣太重,自己此行四人,只剩他一個人活著,對方究竟會不會殺他,此刻他心中也有些沒底。
“道友似乎有些分不清場合了。”
陳宇這時突然冷笑一聲,面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道:
“在下同你說得這番話,不是與你請求或交易,而是在命令你,你若答應,在下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若是不答應,呵呵......”
陳宇目光一閃,殺意升騰,青霄寶劍上青色劍氣盤繞,當即朝著白衣修士面門刺去!
“道友!你!!!”
白衣修士臉色大變,心驚連連的同時連忙收起儲物袋,取出大旗就要防守。
陳宇早有防備,劍尖直指白衣修士手掌,寒光閃過,一只斷手整齊滑落!
“啊!”
白衣修士慘叫一聲,臉色蒼白無比。
他連連倒退,施法止住斷手處的鮮血,表情有些陰毒地抬起頭,死死瞪著陳宇:“殺了我,這驅使祭煉法器的方法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了!”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對此,陳宇只是冷笑一聲,身影再度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出現在白衣修士身后,一劍捅穿了其腹部。
“呵哧!”
白衣修士口吐鮮血,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驚慌起來。
因為剛才陳宇這一劍,捅穿了他的丹田,搗毀了他的氣旋。
嗤嗤!
但見一陣濃郁的靈氣自其七竅中噴涌而出,他的面色逐漸萎靡下來。
“怎么會......不!!!”
白衣修士絕望慘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頓覺心灰意冷。
至此,他丹田氣旋被廢,徹底是一個凡人了!
陳宇見狀,神色冷漠地收起法劍,上前一只手拎著白衣修士的衣領,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著他,往破廟中走去。
這家伙已成凡人,自己想要收拾他別提有多簡單。
而正好,陳宇腦海中諸多刑罰,總有一樣能讓白衣修士乖乖開口。
......
第二日上午。
城西北的破廟中。
一陣陣虛弱的呻吟聲不時響起,只見屋內一道人影背靠在房柱上,四周呈現出一片暗紅之色,這些全是干涸的血跡。
此時此刻,白衣修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他的眼球被挖走一顆,牙齒被打碎了三分之一,胸膛、四肢的皮膚一塊完整一塊被生生撕掉。
明媚的陽光透過廟宇大門傾灑進來,照到白衣修士身上,又引起他一陣疼痛,再次無力地哀嚎起來。
這時一陣腳步聲自門外響起。
白衣修士卻仿佛意識到什么大恐怖即將出現一般,神情瞬間變的驚恐,渾身顫抖起來,不一會,他下面淌出尿液。
陳宇冷著臉色從外面走進來,瞥了眼地上那見他如見鬼神的白衣修士,淡淡道:
“這次的驅使祭煉之法無誤了。早這般如實相告,豈不是就不用受這種罪了。”
沒錯,在最后一次逼問中,白衣修士終于不堪折磨,將大旗的驅使祭煉之法完整無誤地告知了他。
陳宇剛才在外面試著運轉了一番,那桿大旗法器的確能被催動。
正如白衣修士所說,這大旗法器頗為特殊。
其主要分作畫紙和抽魂兩個步驟。
這第一步畫紙,如其名,是要剝下獸皮,在獸皮上畫出妖獸的樣貌,最后縫于大旗上。
第二步抽魂,則是要從同族妖獸上抽出神魂,融入大旗內部。
兩者全部完成,再日以繼夜的祭煉大旗,足足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可驅使大旗,將神魂融入獸皮內,再現妖獸威能。
“這種使用方法,倒與前世我聽說的那些煉魂法器之間有不小差距......”
陳宇皺眉思索,白衣修士的法器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厲害。
“道友,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就在陳宇思索之際,白衣修士那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