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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黑覺醒?

「咕咚」。

丹藥入喉的瞬間,玉小剛突然想起神秘人面具下那道若有似無的譏笑。

但此時的玉小剛,隨著他徹底服下這枚覺醒丹后,喉結劇烈滾動,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前世服用九品仙芝時如墜冰火兩重天的劇痛,卻又被神秘人描繪的「光明圣龍」圖景勾住心神——那是他無數次在深夜夢回時,踩著藍電霸王龍宗廢墟的臆想。

下腹先是傳來灼燒般的劇痛,仿佛有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四肢百骸的骨骼發出細密的爆裂聲。

他蜷縮在地,脊背拱起如蝦米,冷汗浸透的衣物下,脊椎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凸起的骨節頂破皮膚,滲出黑紅色的血液。

「啊——!」

房間內傳出的慘叫聲撕裂寂靜。

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從靈魂深處破土而出,這并不是他記憶中黃金圣龍的煌煌雷光,而是一團濃稠的黑暗,如同深淵底部翻涌的淤泥,裹挾著腐臭與不甘,順著脊髓爬向心臟。

雙眼這時,突然刺痛起來,虹膜被墨色浸染,瞳孔收縮成豎線,視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血色濾鏡。

神秘人抱臂而立,面具后的眼神泛著冷冽的興致。

他看著玉小剛的指甲褪成青黑色,指尖長出半透明的鉤狀利爪,耳尖逐漸拉長變尖,皮膚表面浮現細密的鱗片紋路。

最驚人的是背后隆起的肉瘤,在撕裂衣物的瞬間化作一對蝠翼狀的膜翅,邊緣滴落的汁液觸地即冒出青煙。

「吼——!」

當第一聲非人的嘶吼從喉嚨里擠出來時,玉小剛的意識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撕裂。

一半是清醒的恐懼:他能看見自己的手掌按在地板上,指爪輕易插入磚體,留下深可見骨的抓痕;

另一半是陌生的狂喜:體內澎湃的力量叫囂著要摧毀一切,胸腔里回蕩著遠古巨獸的低吟,那是比黃金圣龍更原始、更暴戾的血脈共鳴。

不知過了多久,劇痛如潮水退去。

玉小剛撐著爪子跪在地,劇烈喘息。

他盯著自己手背上游走的暗藍色的血管,那紋路與記憶中藍電霸王龍的金色龍紋截然不同,更像是某種寄生在深淵的邪物。

喉間泛起鐵銹味,他抬起頭,目光與神秘人面具上的蛇形裝飾相撞。

“這、這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我會變成這這副模樣?”

聲音沙啞如破鑼,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我的光明圣龍呢?你說的光明圣龍呢?!你騙我?”

神秘人慢悠悠踱步上前,皮鞋踩過地上的血污,發出黏膩的聲響。

他俯身捏住玉小剛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頭,面具后的瞳孔在陰影中泛著狡黠的光:“別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呀!你先感受一下體內的力量——是不是比你之前服下的那枚丹藥的力量更澎湃呢?」

玉小剛見狀,雖咬牙切齒,但卻不得不承認神秘人所言非虛。

此刻他的魂力如同沸騰的巖漿,在經脈里橫沖直撞,仿否每個等級的瓶頸如同薄紙一張,隨便一推就能夠輕易突破的樣子?

但這種力量帶著刺骨的寒意,每流動一分,讓他的腦子里生出一絲陰森的念頭,例如——擰斷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脖子,吸干他的魂力,或許就能更早一步成神又說不一定?

很可惜,這也就只只存在了不到三秒?

便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面前的神秘人,其身份絕非凡人?

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可他還是怒斥面前的神秘人道:“你騙我!”

玉小剛揮爪拍向地面,碎石飛濺中,他借力彈起,蝠翼展開帶起腥風。

「這根本不是光明圣龍!是...是邪武魂!」

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刻骨的厭惡與恐懼——那是藍電霸王龍宗刻在骨子里的教條,邪武魂等同于背叛,等同于死亡。

神秘人不躲不閃,僅僅只是打了個響指,其背后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鐘表,并隨著上面的時針、分針、秒針三個指針停止移動的那一刻起,將這座城池內的時間將其凍結,而玉小剛身體除了他的頭外,其余的都凍結在半空之中。

“阿~拉~啦!看樣子?你還記得,你那個被滅宗的藍電霸王龍宗宗規嗎?

真是讓人感慨~啊!玉小剛?”

神秘人語調輕慢,卻暗藏壓迫。

“可你也應該知道?你們藍電霸王龍宗的典籍里,不是也有人覺醒過邪龍武魂的先例嗎?

怎么?這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一個身為曾經的藍電霸王龍宗的少宗主?會不知道嗎?

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玉小剛聞言,頓時渾身血液凝固。

此時,他才想起來?

自己小時候曾經偷看過被父親鎖在暗格里的《武魂異志》,其中確實記載過一位先祖在瀕死之際,因內心的怨恨,導致武魂變異為「暗黑魔龍」,最終被宗族以龍槍穿刺,焚于祭壇。【此處劇情是為了接下來的劇情,從而原創出來的記憶和武魂】

回想到此處的玉小剛,極力否認道:“不...不?這...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我怎么可能會.....”

此時的他極力搖頭否認,但他背后的冷汗卻混著血珠滴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這也足夠出賣了自己內心的心虛感?

“那家伙他是旁支的恥辱?別把我與他混為一談了?

我可告訴你?我...我可是藍電霸王龍宗的直系血脈...”

“噢~!直系血脈?

哼~哼!看來?你對自己的血脈純度還是挺自信的嗎?”

神秘人冷笑幾聲,緊接著,嘲諷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那老爹只是因你的先天半級魂力的資質,以及終身突破不了30級限制?從而將你逐出宗門的?

看來?玉元震并沒有告訴你?

你的母親,她的所處的那一脈?正是當年覺醒出邪龍武魂的余孽后人?

雖然她體內的邪龍血脈的純度已經是被稀釋到了不足5%的程度?

但這?并不妨礙被你們族內的某些知情的老家伙將她視為【災星】?

或許是神界的某個家伙不想讓邪龍武魂就此消失吧!也說不一定?”

而神秘人的這段話如驚雷劈頂一般,讓他回想起當年的記憶畫面。

這時,玉小剛的眼前閃過母親臨終前的臉,她總是穿著素白長裙,腕間戴著一枚從不摘下的黑龍形玉佩。

那時他以為那是藍電霸王龍的另一種形態,此刻卻驚覺,那玉佩上的龍首沒有鹿角,反而生著蝠耳與利齒。

“不信的話,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的玉佩?”

神秘人攤開手掌,掌心浮現出一枚與他母親一模一樣的玉佩。

并趁機解除了自己的力量,讓時間回歸正常流動。

“這是獨屬『暗淵之龍』組織的標記,是我在你母親臨死前拿到的?她才是真正想讓你覺醒血脈的人?

不過?根據我的規則權柄探查到的情報來看?

似乎現在這個組織存活下來就剩下一名89級的魂斗羅了?”

玉小剛在接過神秘人拋過來的那枚玉佩后,渾身顫抖,指尖撫上頸間母親遺留的玉佩,突然發現邊緣刻著的不是雷電紋路,而是密密麻麻的吞噬咒文。

記憶如潮水翻涌:母親臨終前,曾用盡全力在他耳邊說「別信...光」,當時他以為是遺言的破碎,此刻卻字字清晰如刀。

“既然如此?這一切難道都是你們的陰謀?不成?”

他抬起頭,右眼的墨色已蔓延至眼白。

“從誘導我服下第一枚丹藥,到現在的覺醒丹,你們早就知道我體內有暗黑魔龍血脈!”

神秘人聳肩,重新坐回座椅上,故意賣起關子道:“陰謀?哼~!倒不如說?這是一場不可多得的機遇?

你以為讓你的黃金圣龍進化到光明圣龍?真的就能讓你成神嗎?

玉小剛~啊~玉小剛?你清醒點吧!

就算你覺醒了光明圣龍,那也不過是唐三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

但你覺醒出暗黑魔龍武魂?可就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你說啊!”

玉小剛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幾分動搖,體內的黑暗力量在聽到「成神」二字時突然躁動,仿佛有個聲音在耳邊低語: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黃金圣龍受限于光明屬性的『正義』枷鎖,而暗黑魔龍并不會...”

神秘人伸出食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藍色弧線,弧線所過之處,在其墻面幻化成一面類似于系統畫面的藍色光幕。

“只要它吞噬到某個程度,其力量一點都不比昊天錘這一類的武魂品質低,反而要無限接近于武魂殿的神賜武魂。

你應該也知道比比東的武魂吧?

她的死亡蛛皇和噬魂蛛皇可都是和你一樣?是邪武魂?

可武魂殿不僅沒有拋棄她,反而助她登上圣女之位?甚至在未來,還助她成就教皇之位?

就連千尋疾?都不惜拿那種齷齪之事,來囚禁她?”

玉小剛聽完,瞳孔驟縮。

比比東...那個曾與他海誓山盟,卻轉身踩著他的尊嚴登上權力巔峰的女人。

他曾無數次在深夜詛咒她的成功,卻不得不承認,她的雙生武魂確實讓整個斗羅大陸戰栗。

“現在的你,其資質早已與她平齊,你曾說過...”

神秘人突然站起身,走到玉小剛面前,指尖點在他眉心。

“『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魂師』。

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暗黑魔龍不僅能讓你突破等級限制,更能讓你站在唐三身邊,成為他真正的『同伴』,而不是永遠需要他施舍能量的廢物。”

“可、可邪武魂會被所有人仇視...“”

玉小剛的抵抗已是強弩之末,他想起前世被藍電霸王龍宗驅逐時的場景,想起弗蘭德看他時的憐憫,想起唐三成神后對他若有似無的疏離——這些記憶如同一把把刀,正在剜去他最后的矜持。

“仇視?哼~!”

神秘人突然大笑,笑聲里充滿譏諷道。

“你以為比比東?她在乎嗎?

她現在可是羅剎神候選人,只要她吞噬一個擁有天使武魂的人的魂魄?便可正式開啟羅剎神的神考?

到那時?就算你成就了99級極限斗羅?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啊!玉小剛?

但如果你能將暗黑魔龍進階到暗黑邪龍的話......”

他壓低聲音,繼續蠱惑道:“到那時?你不僅可以成為比她更可怕的存在?甚至...可以搶奪她的神位?”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開了玉小剛心中最后一道防線。

搶奪羅剎神位...這個念頭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瘋長。

在他眼里?似乎可以看見他自己踩著比比東的尸體登上神座,以及藍電霸王龍宗的人跪在他腳下懺悔,看見唐三震驚的眼神——那該是多么美妙的場景。

“那接下來,我...我該怎么做?”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分不清是恐懼還是興奮。

神秘人滿意地勾起嘴角,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紙扔給他?

笑道:“首先,你需要鞏固暗黑魔龍的血脈?

你們藍電霸王龍宗內有你需要的資源?你們族內的龍淵閣的禁地內有一根被封印了上千年的『暗黑龍髓』,以及史萊克七怪中馬紅俊的邪火鳳凰?只要吸收這兩樣?

便可以助你徹底融合血脈?

馬紅俊還好說?但你父親...”

他指尖輕彈,羊皮紙展開,上面畫著玉元震的生辰八字,道:“他不是一直以你為恥嗎?

以他的靈魂和魂力,剛好可以作為進一步覺醒出暗黑邪龍武魂的祭品之一?

至于如何行使?那就得看你這個地方好不好使了?”

玉小剛盯著羊皮紙上的字跡,腦海中浮現出父親冰冷的臉。

那個曾說「你不如死了算了」的男人,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塊阻礙他成神的絆腳石。

體內的黑暗力量再次翻涌,他聽見自己說:“好,我這就去做準備?但你要保證,事成之后,助我沖擊神位?”

神秘人點頭,轉身走向陰影,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諷道:“放心好了?等你成為暗黑邪龍那天,整個斗羅大陸都會記住你的名字——不過在此之前....”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最好先處理掉現在這幅模樣,別嚇到你的那兩位老朋友了?”

玉小剛這才驚覺,自己的手掌仍覆蓋著青黑色鱗片,指尖利爪寒光凜凜。

他集中精神,試著收斂血脈力量,鱗片逐漸退去,皮膚恢復如常,但右眼的墨色仍未完全褪去,化作一抹妖異的紫痕,蜿蜒至耳后。

他摸了摸臉頰,忽然笑了。

那笑容不再有往日的怯懦與自卑,而是充滿了陰冷的野心。

比比東,玉元震,唐三...你們都等著吧,他在心底低語,等我帶著暗黑魔龍的力量回來,你們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懼。

當神秘人從自己的儲存空間內拿出一個同款的黑袍丟在床上后,便發動其能力,消失在原地。

玉小剛見此,拾起地上的黑袍披在身上。

燭火忽明忽暗,照出他身后墻上投下的影子——那不是人形,而是一頭展翅欲飛的魔龍,利爪撕裂了墻壁,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束縛,吞噬整個世界。

待距離椰林城不遠處的某處山頂上,神秘人看著已經逃離出椰林城的玉小剛,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隨即,抬起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將其合并,貼在自己的太陽穴處,笑道:“葉楓大人?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那接下來?”

【很好?接下來,你只需要確保玉小剛別那么早死?就行了?

等你完成任務?你將不在需要履行你時間之神的職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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