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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話復活。異世界

王冬兒倚著觀星臺冰涼的玉柱,看著那道頎長身影即將隱入星幕。三年前消散的記憶如破碎的鏡面,在腦海中拼湊出零散的畫面——她分明記得,自己為護斗羅星本源耗盡魂力,連魂魄都被時空亂流撕成兩半。此刻周身流轉的溫和神力,卻與記憶中星辰陛下那抹冷冽氣息如出一轍。

“陛下當真只為神力?”她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觀星臺激起細微回響。星辰頓住腳步,玄色長袍在無形的星風中獵獵作響,后背繃得筆直,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空中懸浮的星砂突然劇烈震顫,拼湊出斗羅星地表龜裂的畫面。王冬兒瞳孔驟縮——曾經繁華的史萊克城已成廢墟,大陸各處騰起幽藍火焰,正是當年她拼死壓制的時空裂隙再度迸發。“斗羅星本源即將潰散,”星辰的聲音像是從極遠處傳來,“而你的魂魄是唯一能修補法則的鑰匙?!?

王冬兒望著自己逐漸凝實的手掌,指尖縈繞的金紅光芒與星辰陛下袖口飄落的星砂隱隱共鳴。記憶深處閃過神王將一縷神力注入她靈臺的畫面,那時他說“權當是你護城的報酬”,可如今這跨越九億光年的營救,又怎會如此簡單?

“所以陛下需要的只是我的魂魄?”她輕笑出聲,卻在觸及對方驟然握緊的拳頭時,心口泛起莫名酸澀。星辰突然轉身,眼中翻涌的星河將她籠罩,“你以為本神的神力是隨便浪費的?”話音未落,他抬手召出一柄星辰長劍,劍尖卻并未指向她,而是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殷紅的神血滴落在觀星臺,瞬間化作萬千光點,拼湊出神界典籍的殘頁。王冬兒看清那些漂浮的文字,呼吸幾乎停滯——為跨越時空帶回魂魄,星辰以神格為祭,強行篡改了《時空法則》的核心條款。此刻神王臉色蒼白如紙,卻仍維持著高傲的姿態:“記住,你欠本神一條命?!?

觀星臺外的星空突然劇烈扭曲,時空裂隙如蛛網般蔓延。星辰臉色驟變,揮袖將王冬兒護在身后,周身神力迸發成璀璨的防護罩?!盎貫懚?!”他厲喝,卻在觸及她擔憂的目光時,聲音不自覺放軟,“我不會死,至少……要先討回你欠下的東西。”

王冬兒看著他轉身迎向時空風暴的背影,突然想起初入神界時,那個總是淡漠疏離的神王。那時她總覺得,星辰陛下的心冷得像永恒的黑夜,可如今防護罩邊緣泄露的神力,卻溫暖得如同斗羅星的朝陽。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防護罩的瞬間,兩道纏繞的金紅光芒突然暴漲,在虛空中勾勒出永恒的契約。王冬兒扶著觀星臺的欄柱緩緩起身,金紅交織的光芒在她周身流轉漸隱。當最后一絲光暈消散,她望著眼前陌生的神界景象,眉梢眼底皆是茫然。記憶如破碎的琉璃,只留存著銀河大陸的片段——她記得自己身為銀河王家的公主,在星隕湖畔與星獸嬉戲,卻對斗羅大陸的一切,皆是一片空白。

星辰悄然握緊又松開拳頭,眼底翻涌的情緒轉瞬被冰冷覆蓋。他看著王冬兒打量四周時懵懂的模樣,喉間像是哽著星辰碎屑般發疼。明明她的氣息、神態都與曾經別無二致,可那雙眼中再也沒有熟悉的溫暖與倔強。

“既已蘇醒,便隨侍者回居所?!毙浅睫D身背對著她,聲音冷硬如萬年玄冰,可袖中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心緒。他暗中凝聚神力,將那些關于斗羅的記憶碎片小心翼翼封存,藏入時空褶皺的最深處,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觸動這份剛修復的魂魄。

愛神看著神王孤寂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分明看到,在王冬兒沉睡時,星辰陛下會悄然來到觀星臺,凝視著那縷微弱的神識,一坐就是千年。如今記憶重塑,眼前的王冬兒更像是銀河大陸那個未經世事的公主,純真懵懂,卻失了斗羅大陸上那股敢與命運抗爭的鋒芒。

王冬兒跟著侍者離開時,忍不住回頭望向觀星臺上佇立的身影。那個周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神王,明明透著說不出的熟悉,可記憶里卻沒有絲毫與之相關的畫面。她輕輕揉了揉額頭,只當是意識融合帶來的錯覺,卻不知,一段被封印的往昔,正在時空的暗流中,悄然等待著復蘇的契機。王冬兒指尖的光明女神蝶虛影突然劇烈震顫,鋒利的蝶翼毫無預兆地劃向太陽穴。澄澈的藍眸中,霍雨浩的笑容正與銀河大陸的回憶瘋狂撕扯——斗羅大陸的冰天雪地、史萊克學院的晨光、還有那枚帶著體溫的相思斷腸紅,這些記憶碎片如帶刺的藤蔓,在她試圖觸碰時驟然收緊。

“夠了!”她嘶聲力竭,蝶翼爆發出璀璨白光。武魂的反噬之力如洶涌潮水,將殘存的斗羅記憶碾成齏粉。那些關于霍雨浩的溫柔低語、并肩作戰的熱血時刻,連同兩人靈魂交融時的悸動,都在劇痛中化作星塵,隨風消散。

殘余的能量在識海掀起驚濤駭浪,她蜷縮在地,額間冷汗浸透碎發。最后一絲關于霍雨浩的印象,是他站在極北之地,風雪中朝她伸出的手。而此刻,她只記得銀河大陸的星隕湖,記得自己身為王家公主的尊貴,卻再也想不起那個為她傾盡所有的少年,究竟是誰。月影長老與二長老破空而來時,凌厲的威壓在觀星臺掀起氣浪。卻見星辰抬手輕揮,玄色衣袖蕩開兩人蓄勢待發的神力:“不必出手?!彼榭s在地、周身縈繞破碎光暈的王冬兒,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暗潮,“她在自毀記憶?!?

二長老皺眉凝視王冬兒額間明滅不定的金紅印記:“這魂魄融合之態詭異非?!y河大陸的魂體、斗羅位面的本源,再加上冰封絕地的殘血意識,三種力量本應相互排斥,怎會...”

“是法則在作祟。”星辰指尖劃過虛空,星砂凝聚成閃爍的契約紋路,“冰封絕地的血承載著時空法則碎片,強行將兩個位面的王冬兒意識熔于一魄。但記憶沖突...”他頓住話語,看著王冬兒用武魂割裂神識的決絕模樣,喉間泛起苦澀。

月影長老望著神王緊繃的側臉,忽然明白過來:“所以她選擇自我了斷與霍雨浩相關的記憶?可這樣做,魂魄會...”

“會永遠失去覺醒的可能。”星辰打斷道,袖中星砂瘋狂翻涌,卻始終不敢貿然介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若強行阻止,王冬兒的魂魄必將徹底崩解。那些跨越九億光年帶回的碎片,那些暗中篡改法則才保住的意識,都將化為泡影。

王冬兒在劇痛中發出虛弱的嗚咽,蝶翼帶起的光芒漸漸黯淡。銀河大陸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將斗羅的一切徹底淹沒。當她終于緩緩起身,藍眸中僅剩銀河王家公主的驕傲與疏離,仿佛從未知曉,在遙遠的斗羅位面,曾有個少年為她踏碎星辰、逆改天命劇痛如潮水褪去的剎那,王冬兒的身體突然凌空懸浮。璀璨光華自她周身迸發,原本的光明女神蝶虛影劇烈扭曲,銀色紋路如液態金屬般流淌重組。龍吟混著蝶翼輕顫的聲響中,全新的武魂在光芒中顯現——光明龍魂蝶舒展雙翅,龍首昂揚,蝶翼上流轉的金色符文與銀河大陸王室紋章如出一轍。

星辰望著這陌生又熟悉的武魂形態,心口泛起鈍痛。曾經那個靈動的光明女神蝶,承載著斗羅大陸的記憶與羈絆,如今卻徹底蛻變成銀河大陸的模樣。他暗中運轉神力探入王冬兒識海,卻只觸到冰冷的禁制,銀河大陸的記憶如同堅固壁壘,將所有關于斗羅的痕跡封鎖得密不透風。

“這武魂...”二長老倒吸一口冷氣,“竟融合了龍族血脈與光明神力,還帶著銀河王室的本源印記?!痹掠伴L老若有所思地盯著蝶翼上的符文:“看來冰封絕地的血與意識,不僅重塑了她的記憶,連武魂都完成了位面更迭。”

王冬兒緩緩睜開眼,望著自己指尖縈繞的光明龍魂蝶,唇角勾起一抹王家公主特有的矜傲淺笑。那些屬于斗羅王冬兒的戰斗本能還殘留在身體里,可驅使武魂的方式卻已截然不同。她輕輕揮動衣袖,光明龍魂蝶振翅間灑下星輝,瞬間將觀星臺的角落照亮,卻再也照不亮記憶里那抹被抹去的身影。光明龍魂蝶懸浮在王冬兒身側,龍首輕擺間星輝流淌,蝶翼上的符文泛起幽幽光暈,似在昭示其獨特與尊貴。星辰望著這獨屬于銀河大陸的武魂,眸光微沉——傳言中,光明龍魂蝶自創世之初便已存在,只擇傾世容顏且擁有純凈光明之力的女子契約,萬年來不過寥寥數人有幸覺醒,而如今它竟在王冬兒身上重現。

“此武魂現世,必將在銀河大陸掀起波瀾?!痹掠伴L老目光凝重,“傳言它不僅能溝通天地光明之力,更能號令龍族虛影作戰,擁有者無一不是名動一方的強者?!倍L老撫須頷首:“且這武魂向來只認一人為主,除非宿主隕落,否則絕不再擇新主,如此看來,冬兒姑娘往后的路,注定不凡?!?

王冬兒抬手輕撫光明龍魂蝶,蝶翼親昵地蹭過她的指尖。記憶里關于武魂的使用方法如潮水般涌來,她不自覺挺直脊背,王家公主的傲然姿態展露無遺。她望著觀星臺外浩瀚星河,唇角揚起自信的弧度,全然不知,在遙遠的斗羅位面,還有一人,守著被她親手斬斷的回憶,在相思中沉淪星辰立于時空裂隙邊緣,袖中星砂簌簌墜落。九億光年外的斗羅星畫面在虛空中展開——霍雨浩懷抱著王冬兒失去意識的軀殼,腳下踏著冰雪朝昊天宗方向疾馳。少年銀發凌亂,冰晶在睫毛上凝結,懷中的人面容蒼白,卻依舊是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他指尖微微抽搐,幾乎要撕裂空間親自前往。但想到王冬兒如今在神界安然沉睡,魂魄已然重塑,終究只是握緊了拳頭。時空畫面里,霍雨浩懷中的軀體突然泛起微弱金芒,昊天宗巍峨的山門已在視野盡頭,少年眼中迸發決然,似要與宗門商討某種禁忌之術。

“陛下,時空法則波動加劇?!睈凵竦穆曇粼谏砗箜懫稹P浅绞栈啬抗猓巧爸匦職w于平靜,只是眼底翻涌的暗潮久久未散。他轉身踏入觀星臺,玄色長袍掃過地面,卻在無人處,悄然將一縷神力注入時空裂隙——那是留給霍雨浩的最后守護,也是對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歲月,最后的溫柔。當霍雨浩踏著滿地霜雪,懷抱著王冬兒蒼白的軀體出現在昊天宗巍峨山門前時,三道隱匿于虛空的身影微微一頓。星辰抬手虛握,空間泛起漣漪,將他們的氣息徹底隱去。

“陛下,當真不插手?”上官薇兒望著少年染血的衣襟,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忍。月影長老也皺起眉頭,目光落在霍雨浩懷中毫無生氣的軀體上。

星辰神色冷冽,袖中星砂無聲盤旋:“通知牛天、泰坦,以溫和之態將他勸離。斗羅的路,該由他們自己走?!彼D身欲走,卻又頓住,“若他執意不肯離去...便讓宗門取些療傷圣藥予他?!闭f罷,身影已如流光般消散。

上官薇兒與月影長老對視一眼,各自散去神識傳遞消息。遠處,昊天宗的大門緩緩開啟,牛天與泰坦跨步而出,看著少年倔強的眼神與懷中的人,心中皆是一嘆。而在虛空之上,悄然灑落的星砂,無聲無息地融入霍雨浩的衣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是啊,霍雨浩的癡情令人動容。他抱著王冬兒的軀殼,跨越千山萬水來到昊天宗,哪怕希望渺茫,也不肯放棄一絲一毫能喚醒她的可能。霜雪染白了他的銀發,疲憊刻滿了他的眉眼,可懷中的人始終是他心底最柔軟也最堅定的執著。這份深情,在時光與命運的重重阻礙下,依舊熠熠生輝,讓人既心疼又敬佩。星辰等人雖選擇暗中觀察,卻也忍不住被這份癡情觸動,默許留下一絲善意的照拂,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純粹的情感,足以跨越時空,打動每一個見證者。神界的晨輝灑在觀星臺,唐舞桐裙擺飛揚如綻放的銀蓮,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撲過來,牢牢抱住星辰的腿。她仰起的臉上還沾著偷溜去人間時蹭到的桃花瓣,發間別著的光明龍魂蝶發飾跟著晃動:“爹爹!我發現人間新出的糖畫能拉出會飛的鳳凰,我們去玩嘛!”

星辰手中推演星軌的玉尺“當啷”墜地,周身冷凝的氣息瞬間被撞出裂縫。這位向來威嚴的神王僵著脊背,耳尖卻悄悄泛起緋色:“成何體統!快松開?!笨蓱阎械娜朔堑珱]聽話,反而將臉埋進他袍角蹭了蹭,撒嬌的尾音像振翅的蝶:“不要!月影長老說爹爹昨天還偷偷看冬兒姐姐的畫像,明明自己也想去人間!”

正在整理典籍的愛神上官薇兒猛地嗆住,月影長老差點把拂塵甩飛。星辰額角青筋跳動,抬手想扯開這個黏人的“三十歲大孩子”,指尖卻在觸及她發頂時悄然放輕。唐舞桐狡黠地眨眨眼,從袖中摸出塊晶瑩剔透的糖人舉到他面前,糖人表面折射出七彩光暈:“就去嘛就去嘛,我還能幫爹爹打聽冬兒姐姐的近況呢!”

觀星臺外的流云被這動靜驚得凝滯片刻,不知哪位小仙童沒憋住笑,清脆的笑聲混著星砂,散落在銀河盡頭。暮色漫進神界寢宮時,小雅望著滿地狼藉,繡帕輕輕按在額角。唐舞桐不知從哪弄來的煙花在屋內亂竄,光明龍魂蝶武魂正歡快地追逐著火花,將名貴的云錦簾幔燒出一個個焦洞。“桐桐,你又胡鬧!”她話音未落,唐舞桐已經像只蝴蝶般撲進她懷里,發間還沾著人間集市的桂花香氣。

星辰踏著星砂而來,玄色長袍上還殘留著未及消散的時空裂隙殘影。他看著女兒將腦袋擱在小雅肩頭,沖自己做著鬼臉,剛要開口訓斥,唐舞桐突然眼睛一亮:“爹爹!我在人間學了新的魔術!”說罷指尖凝聚光明之力,眨眼間變出兩只栩栩如生的光影小獸,在屋內追逐打鬧,又將整理好的神界典籍撞得七零八落。

小雅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替女兒整理凌亂的發絲。星辰看著妻女親昵的模樣,到嘴邊的責備化作一聲嘆息,袖中悄然凝聚神力修復著狼藉的房間。唐舞桐狡黠地吐了吐舌頭,知道父母又拿自己沒辦法,干脆蹭過去抱住星辰的胳膊,撒嬌的聲音軟糯得像團云:“明天帶我去人間嘛~我保證不闖禍啦!”

窗外的銀河無聲流淌,倒映著屋內溫馨又無奈的場景。星辰與小雅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縱容與寵溺——這個三十歲還像孩子般調皮的女兒,早已成為他們心中最柔軟的存在。執法者的居所被柔和的光暈籠罩,靜謐中透著幾分清冷。王冬兒和唐舞桐的臥室里,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唐舞桐趴在柔軟的床榻上,手中擺弄著從人間搜羅來的新奇小玩意,光明龍魂蝶在她指尖輕盈地飛舞著,時不時灑下細碎的光芒。

“冬兒姐姐,你看這個!”唐舞桐興奮地舉起一個繪著精美圖案的香囊,“這是我在人間集市上找到的,可香啦,還能辟邪呢!”王冬兒微笑著湊過去,輕輕嗅了嗅,淡雅的香氣縈繞鼻尖:“真的很好聞呢,桐桐你總是能找到這么有趣的東西?!?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將香囊掛在床頭。唐舞桐又翻出一堆彩紙,拉著王冬兒一起折起了紙鶴。她們的指尖靈動翻飛,不一會兒,一只只形態各異的紙鶴便擺滿了桌面。唐舞桐拿起一只最大的紙鶴,輕輕吹了口氣,紙鶴便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在房間里盤旋。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蓖醵瑑和w旋的紙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向往。唐舞桐歪著頭,眨了眨大眼睛:“當然可以呀,我們以后天天一起玩,我再帶你去人間找更多好玩的東西!”說著,她挽住王冬兒的胳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響,像是星砂摩擦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放下手中的紙鶴,一起走向窗邊,想要一探究竟……王冬兒和唐舞桐緊張地湊到窗邊,睜大眼睛向外望去。只見窗外的星幕下,原本平靜的氣流翻涌起來,那些懸浮的星砂被風裹挾著,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吟。唐舞桐不禁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哎呀,原來是一場風,嚇我一跳。”

王冬兒也微微頷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她的目光隨著那陣風飄向遠方,思緒似乎也被帶得遠了些。唐舞桐卻很快又恢復了活潑的模樣,拉著她的手回到床邊:“不管啦不管啦,我們接著玩!”

說著,她又翻出一盒顏料,興致勃勃地說道:“冬兒姐姐,我們給這些紙鶴上色吧,讓它們變得更漂亮!”王冬兒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光芒,點了點頭,拿起畫筆,和她一起認真地為紙鶴們添上絢麗的色彩。

窗外的風漸漸平息,星砂也重新安靜下來,柔和的光暈透過窗欞灑在她們身上,勾勒出溫馨美好的畫面。兩人一邊笑著鬧著,一邊精心裝扮著那些紙鶴,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只留下她們無憂無慮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星辰望著執法者居室內透出的暖光,唇角難得泛起一絲柔和。愛神上官薇兒立在他身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輕聲笑道:“陛下可算安心了。以往桐桐總偷溜下界胡鬧,如今有冬兒姑娘陪著,倒也能收收性子?!?

星辰負手而立,袖中星砂輕輕流轉:“胡鬧得沒個神界公主的樣子。”話雖嚴厲,語氣卻掩不住縱容。上官薇兒莞爾:“也虧得冬兒姑娘沉穩,能兜住桐桐的性子。前些日子桐桐還纏著月影長老,非要學瞬移術去人間買糖畫,現在倒一門心思窩在房里折紙鶴了?!?

聞言,星辰眼中閃過笑意,轉瞬又化作無奈的嘆息:“但愿這兩人別闖出什么禍來?!鄙瞎俎眱貉诖捷p笑:“依我看,有這兩人作伴,往后神界怕是要熱鬧許多?!边h處夜風拂過,捎來若有若無的歡笑聲,星辰望著那抹光亮,良久才轉身離去,衣擺帶起的星砂,在空中勾勒出轉瞬即逝的溫柔上官薇兒望著星辰漸遠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愛神權杖。星砂落在她發間,轉瞬化作細碎流光消散。忽然,執法者居所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是光明龍魂蝶特有的嗡鳴,她心頭一緊,剛要飛身查看,卻見兩道身影追逐著從窗口掠過——唐舞桐舉著沾滿顏料的紙鶴,王冬兒笑著伸手去抓,驚起漫天星塵。

“看吧,熱鬧這不就來了?”她喃喃自語,眼底泛起笑意。記憶里,神界千年來皆是這般寂靜,唯有唐舞桐時不時鬧出動靜,攪碎一成不變的晨昏。如今多了個王冬兒,反倒讓這份喧鬧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溫度。

云層深處傳來一陣清越的鐘鳴,上官薇兒轉身欲走,卻在回眸時瞥見星辰的身影——神王并未走遠,正隱在云端注視著下方。他周身凝結的寒霜不知何時消融,袖中的星砂凝成細小的蝴蝶,朝著歡鬧的方向飛去。

“陛下,該去主持時空法則修復儀式了。”她揚聲提醒。星辰收回目光,玄色長袍獵獵作響,轉瞬便消失在星軌交錯的深處,只留下空中若隱若現的星輝,像極了他未說出口的牽掛。而在執法者居所內,唐舞桐的笑聲穿透云層,驚散了銀河邊棲息的星雀,為這寂靜神界,添上了最鮮活的一筆。云層翻涌,星辰周身騰起浩瀚神力,無數星砂在他指尖凝聚成璀璨光鏈。他抬手間,破碎的時空裂隙發出刺耳嗡鳴,法則碎片在神力牽引下緩緩歸位。沒有半句言語,神王冷峻的面容倒映著流轉的星輝,動作卻愈發迅速果決,那些糾纏的時空亂流在他掌心馴服如幼獸,漸漸平復成規整的秩序。

當最后一道裂縫閉合,星辰周身神力驟然收斂。他凝望了眼執法者居所的方向,衣角帶起的星砂在空中劃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弧光,隨后身影消散于茫茫星海。唯有被修復的時空輕輕震顫,似在無聲訴說著這位神王剛完成的壯舉,而不遠處,王冬兒與唐舞桐的歡笑聲依舊清脆,穿透云層,飄向深邃的宇宙。神界懸浮于時空裂隙之上,宛如一顆鑲嵌著萬千星辰的巨型球體。不同于銀河大陸蔚藍的地球,這里的天空由流動的星云交織而成,赤金、靛紫與銀白的光暈在穹頂翻涌,形成永恒不歇的極光漩渦。大陸板塊懸浮在半空中,被發光的星橋串聯,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暗物質海洋,偶爾騰起的能量潮汐會化作鯨群虛影,在虛空中遨游。

星辰修復法則的位置,正位于神界核心的「天道中樞」。那里矗立著萬仞高的法則碑,碑身流轉著鴻蒙初開時的混沌紋路。神王抬手間,無數星砂化作鎖鏈纏繞碑身,將崩解的時空碎片重新熔鑄。遠處,唐舞桐與王冬兒嬉鬧的執法者居所,不過是懸浮在「萬象浮島」上的一隅,琉璃瓦折射著神界特有的七彩光芒,與神王周身冷冽的光輝形成鮮明對比。

當星辰完成修復消失的剎那,整片神界突然微微震顫。懸浮的陸地同步輕晃,星橋的光芒變得更加璀璨,暗物質海洋翻涌的能量潮汐也變得溫順——仿佛整個神界都在為這位神王的偉績,發出無聲的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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