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你真要走啊？”

“曉雨姐，我只是借調，還會回來的。”

“那最好還是別回來了，就留在央視吧，我知道你的夢想就是當個演員，不過如果央視不要你，我們醫學科學院研究所也永遠是你的家。”

“嗚嗚，曉雨姐，你太好了，抱一抱。”

“好了，別哭了，常回來看看，走吧，你對象還在等你呢。”

“嗯，曉雨姐，我走了，祝你工作順遂，家庭幸福。”

“你也一樣，好好工作，爭取讓我在電視機上看見你。”

“會的，再見。”

醫學科學院門口，看著出來的朱霖走到面前，陳遠忽然從身后掏出了一束花：“歡迎朱霖同志開啟新的事業篇章。”

本來朱霖還有些小傷感，但這一下就被陳遠準備的小驚喜給沖散了。

她噗呲一笑，伸手接過這朵在她的笑容面前已經黯然失色的花朵，直勾勾的盯著某人道：“謝謝我的陳老師！”

“開心了吧？我們走吧。”

“嗯，好。”

兩人騎上自行車，徑直往央視而去。

一路風景都美，微風也不燥。

“朱霖同志，我可終于把你給盼來了。”

楊秸導演再次見到朱霖，十分熱情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頷首道：“歡迎大美人加入央視迎春晚會小組。”

被人直接夸大美人，朱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微微一紅，感謝道：“多謝楊導，我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不懂，請您以后多擔待。”

“沒事，我雖然工作的時候嚴厲了一點，但是不兇人的，你盡管放輕松，不懂可以問，可以學，只要態度認真就行。”

說罷，楊秸轉頭看向陳遠，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你還有陳遠這個對象幫你。”

陳遠道：“我能力有限，主要還是麻煩楊導多一些。”

一番寒暄與客套之后，楊秸把話題轉移到了正軌上來。

“朱霖，陳遠有跟你說過，他想讓你來演唱《難忘今宵》嗎？”

朱霖先看了陳遠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會唱嗎？”楊秸導演注意到了朱霖的眼神，大膽猜測陳遠應該已經把歌拿給她練過了。

“還不是太熟。”朱霖有些謙虛道。

“沒事，不用太熟，你先唱一遍讓我聽聽你的嗓音條件。”楊秸道。

“好。”

朱霖點頭，她知道接下來就是考核，難免有些緊張。

陳遠注意到了她的緊張，在她開嗓之前安慰了一句：“放輕松。”

“嗯。”朱霖也朝陳遠微微頷首。

接著，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后，開始清唱道：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不論天涯與海角”

“神州萬里同懷抱”

“……”

其實只需要朱霖唱完第一句，楊秸導演就知道她的聲音條件了。

老實說，沒有達到她的預期。

但是也不難聽。

只能說普普通通，勉強過得去。

這就讓楊秸導演有些為難了。

如果這首歌不是陳遠創作出來的，需要考慮一下他的意見，楊秸導演倒也不至于這么糾結。

等朱霖一首歌唱完，楊秸心里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她直言道：“老實講，朱霖你的聲音沒有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幾天你多練練，然后這個周六我會再對你進行一場評估，但我需要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那天沒達到我的預期，那我可能會考慮換人了。”

朱霖聽了楊秸導演的這番話，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

其實朱霖知道以自己的聲音條件，楊秸導演能夠給她第二次試唱的機會，全都是因為陳遠。

所以她也不想辜負了男朋友。

中午，朱霖體驗了一下央視食堂的伙食，可能是第一遍吃，味道也還不錯。

“你們中午在哪里休息啊？”楊秸導演在吃飯時看向陳遠和朱霖問道。

“小陳說帶我去他們文學編劇部的辦公室午休。”朱霖回答。

“這也行，但不是長久之計，或許小陳你可以申請一下廠里的宿舍。”

“廠里的宿舍不是一直挺緊張的嗎？可以申請到？”陳遠好奇問道。

“緊張的是房子，宿舍的話應該可以。”

“那我回頭問問。”

其實陳遠真正想要的是，在央視周邊租一套房子，說得直白一點，這樣不僅可以提供一個落腳的地，就是他想和朱霖做點羞羞的事情，也方便許多。

吃了飯，有家的回家，有宿舍的回宿舍，像陳遠和朱霖啥也沒有的，就回辦公室休息。

“你是不是壓力很大？”陳遠見朱霖走路的時候嘴里都在哼歌，不難猜中她的心思。

“有一點。”朱霖在陳遠面前還是比較放松的，沒有藏著掖著。

“放松一點，就算最后歌手不是你也沒關系，而且楊秸導演只是沒和你說，她真要把你給換掉了，還會‘賠’給你一支舞。”

“為什么？”朱霖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理解楊秸一個央視的導演為何這么關照她。

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盯著陳遠道：“是你給我爭取來的，對嗎？”

“算是吧。”陳遠點頭。

朱霖心里一暖，忽然就有點想哭。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傻瓜，你是我女朋友。”

“我才不是傻瓜。”

“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呀！”

這是朱霖第一次在陳遠面前露出了小女生的一面，可愛到把某人的嘴角都釣成了翹嘴。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樓道里，陳遠見周圍沒人，于是牽住了朱霖的手。

朱霖應激般身子一抖，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但她沒有甩開牽住她的手，只是低著頭，不敢和某人有眼神上對視。

可是陳遠根本不滿足只是牽個小手，他在和朱霖走進辦公室的瞬間，隨手關上了門。

在朱霖詫異的朝他看來時，陳遠微微用力，就把女朋友拽進了懷里。

“啊——陳老師，你，你想干什么？”朱霖掙扎了一下，發現沒有掙脫出來，于是又羞又惱的瞪著陳遠。

“我想親你一下，可以嗎？”

“不，不行，我沒有做好準備，你快……快點放開我。”

看著臉上真的有些害怕的朱霖，陳遠決定退一步。

“或者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朱霖想了想，咬咬牙道：“那你……閉上眼睛。”

“好！”陳遠乖乖照做。

下一秒，朱霖飛快的在陳遠的臉上親了一下。

陳遠睜開眼，一臉索然無味的表情：“就沒了？”

“我親了。”

“親臉不算，要親這里。”陳遠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剛才沒說。”

“那現在說了。”

“哼，你就是個無賴。”

“快點親，親了我就放開你。”

朱霖漲紅了臉，再次說道：“你閉上眼睛。”

陳遠閉眼，不過這次留了一條縫。

同樣的，下一秒，他便感覺一片溫軟快速的在他的嘴唇上點了一下，帶來的還有一股獨屬于女孩身上的淡淡幽香。

這次陳遠沒再耍賴，他真的松開了懷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