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涵弄五帝錢，也是想借此跟老爸緩和一下關(guān)系。

就在剛才，趙剛老生常談，不僅打電話要讓她再去相親，還督促盡快關(guān)掉公司。

趙舒涵自然不會答應，兩個人又不歡而散。

對公司未來的發(fā)展，趙舒涵其實早就在做打算。

不能單單靠父親關(guān)系，她一直在接觸其他渠道。

最近得知一個消息，云瑄地產(chǎn)新上任的年輕老總，有意推動集團企業(yè)的數(shù)字化進程。

公開招標，要把旗下的地產(chǎn)和物業(yè)全部做到線上管理。

云瑄地產(chǎn)的名氣，不僅僅是在歷城，連省里都人盡皆知。

趙舒涵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提前找人寫了標書投遞上去。

過了初步預審，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標會，她打算讓司齊跟自己一起去。

“明天下午2點，云瑄地產(chǎn)有個招標會，你跟我一起參加一下，資料都準備好了，就是怕到時候問到一些專業(yè)問題，有個你跟著以防萬一。”

聽完趙舒涵的話，司齊突然今天的第二條情報。

“趙總，是不是有一家叫做眾志科技的公司也參與了？”

司齊開口問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趙舒涵有點驚訝。

她做標書找的是外面專業(yè)人員，幾乎沒在公司透露過，就是怕萬一不成，空歡喜一場。

歷城本身就沒幾家專門做軟件的公司，參與投標的更少。

眾志是省會城市的一家開發(fā)公司，旗下有幾十號員工，很有實力的，經(jīng)常參與省內(nèi)各個地市縣的公開招標，有一定的技術(shù)積累和人員儲備。

趙舒涵看名單，第一感覺眾志科技，會成為中標的最大障礙。

只是沒想到，司齊也對這家公司有了解。

果然，就是情報提到的眾志科技。

“我有個朋友在那兒，聽他說起了這件事。”

司齊發(fā)動無中生有技能。

“云盛集團的招標控制價是多少？”

“上限200萬。”

趙舒涵發(fā)現(xiàn)還真問對人了，司齊技術(shù)能力過硬，對招標的流程也這么熟悉。

“確實不少，不過，按參與的公司多少，價格只會一路走低。”

司齊分析道。

“嗯，云瑄地產(chǎn)找了五六家公司，就是想挑要價最低的。”

趙舒涵也知道招標套路。

“趙總報價多少？”

“170萬。”

趙舒涵說出一個數(shù)字。

司齊默默計算起來。

潮汛科技正式的開發(fā)就四個人，想要同時做物業(yè)地產(chǎn)兩個項目，包括管理端，后端，移動端，甚至小程序，全部要有。

人手肯定不夠，需要至少再招一倍的開發(fā)人員。

那樣公司每個月人員開始，就要翻倍。

項目周期至少6個月，算下來人員工資就要五六十萬，還要人情走動，以及服務器、各種硬件投入。

以170萬的價格拿下這個項目，趙舒涵忙活一年，最后理想狀態(tài)，落個二三十萬凈利潤。

就這，還是理想狀態(tài)下。

如果拖欠尾款或者需要改bug，改需求都是不小的開支。

情報提到的眾志科技以134萬低價中標。

用腳后跟想，就知道是老套路。

低價中標，然后分一期，二期，三期。

每一期都會收費，甚至改動一點點都要加錢。

最后，甲方要不掀桌子重寫，要不陷入長久扯皮。

眾志科技甚至不打算拿回尾款，就是靠著粗劣的技術(shù)，搶占市場。

“嗯，很合理的價格，再少就純白干活，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平常摸魚歸摸魚，但司齊對工作內(nèi)容還是很認真負責。

既然趙總開口，他想利用提前得知的底價，準備一些補充資料。

爭取從眾志科技嘴里，搶過這塊肥肉。

那樣至少一年不用愁工作問題。

司齊回到工位，先查了很多對手公司的資料，尤其過往中標經(jīng)歷。

有些可以在網(wǎng)上查到，但像是項目驗收，后續(xù)維護等情況，只有內(nèi)部工作人員才清楚。

司齊也有辦法，他加了一個歷城本地開發(fā)群。

里面除了聊技術(shù)外，什么人都有，幾乎囊括還在本地的所有開發(fā)者。

群里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司齊超喜歡這個群的氛圍。

他習慣翻看群視頻圖片，經(jīng)常有熱門瓜的視頻或者霓虹老師親自授課。

今天有正事兒，就先不去群資源里找學習資料。

一個200拼手氣紅包，炸出一群上班摸魚的同道中人。

“夭壽啦，這輩子都沒搶到過這么大的紅包？！”

“兄弟，遇到什么難事兒了嗎？嫂子留給我照顧，你盡管出去打拼！”

“驚現(xiàn)土豪程序員，發(fā)紅包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司齊嘴角上揚，等紅包全部領(lǐng)完，在一群感謝老板的贊美中，詢問起眾志科技的項目。

碰巧，群里有在省會工作過的人，也在眾志科技待過，兩個人私聊。

一番交談，跟他原先設想的差不多。

眾志科技的套路，就是以遠低于市場的價格中標，然后找便宜的大學生開發(fā)，盡量壓縮人員成本。

在一期交付，就開始收款，然后就各種理由開始拖工期。

中間出現(xiàn)問題，就是新員工背鍋。

那人也是發(fā)現(xiàn)公司套路，果斷跑路。

“OK，感謝老哥，有空再聊。”

司齊又發(fā)了個88.88的紅包，然后胸有成竹的開始寫一份補充資料。

這一忙碌就到了早上10點半。

足足準備了20多頁內(nèi)容，將公司過往的項目美化了一下。

簡歷都有水分，這是職場潛規(guī)則。

敲完最后一個回車，司齊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身體。

“齊哥，你在準備新簡歷，打算跑路了嗎？”

陳睿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古玩項目一結(jié)束，幾個開發(fā)人心惶惶，都覺得好日子到頭了。

早上一過來，他就見主程司齊，打開word就是干。

做開發(fā)的，只有準備跳槽準備新簡歷，才會用到word。

“別亂想了，這是明天要用招標新項目用的資料，趙總讓我跟著一起過去。放心，至少7成把握拿下項目。”

司齊的話，給在場的幾個人吃了定心丸！

要說趙舒涵這老板，確實為人不錯。

平時愛打扮老成，他們看破不說破。

真要換個地兒上班，很難遇到她這樣的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