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星音樂公社的勾兌非常成功。
陳老板先是震驚于這才隔了多久?
這個年輕人就又寫出一首歌來了,才華真是難以掩蓋。
但聽到張爽說這次他想自己唱,然后請紅星音樂幫他進行發行的時候,陳建天又產生了一種“果然他還是選擇自己唱了”的想法與失落感。
但畢竟是做大生意的人,混跡香江歌壇那么久,早已對這些有才華的年輕人見怪不驚。
他也非常大度地祝賀了張爽,并表示自己以后都會期待他的新歌,如果有合適的也可以賣給自己。
并且表示幫他發行新歌的單曲沒有問題,但是要按照行規收取15-30%的代理發行成本,和每盒磁帶、CD7%-10%的物料費用,以及公司的收入分成20%。
代理發行成本與物料費等按中位數算,如果再加上代為繳納的相關稅費……
張爽差不多可以從一盒磁帶或是CD的收入中獲得大概30%左右的收入分成。
他也不知道當前的行規是多少,畢竟這年頭也沒個方便的渠道去打聽,專業人士更是對外支支吾吾不便透露。
所以,他也便答應了陳建天的條件,委托燕京紅星音樂生產社代為發行和銷售《像我這樣的人》的單曲。
……
“真的?你這首歌要自己來唱?你以后要當歌星了?哈哈哈哈!我老張家果然有音樂基因啊!”
醫院的病房里,張爸在得知了自家兒子的這一決定后,開心得那是仰天長嘯,聲音大得把隔壁病房的病人都給嚇了一跳。
“可以可以,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張家的種!”
張愛軍同志狠狠地拍了拍自家好大兒的背,驕傲之情溢于言表。
“或許你這一年多找不到工作,也是冥冥中命運為了你以后成為歌手而作的安排吧……”
驕傲之余,張爸也是非常的感慨,自家兒子這一年多來的憋屈和苦悶他都是看在眼里,雖然他不說,但孩子心頭的不甘他也還是感同身受。
“那你什么時候去錄歌?”
“等這個月底版權到手了再去吧,找個比較好的錄音棚錄好就把母帶給他們寄過去……”
爺倆就這樣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安排,就等月底版權到手了。
張爽則是在送完飯之后,又來到了自家的音影店里接替妹妹守下午的班。
剛剛吃過午飯的他躺在了竹躺椅上,蒲扇輕輕地扇著風。
已經到了七月中下旬的時段,夏日的氣息越加炎熱。
頭頂的榕樹葉子在微風中晃動著,灑下了點點的光斑。
而路邊車輛駛過而騰起的灰塵,則是夾雜著汽油的味道彌漫在人的鼻尖,一切都是那么的引人疲憊,讓人昏昏欲睡。
“呼,呼……”
張爽就這樣用蒲扇蓋著頭,逐漸地睡了過去,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
“啊,我又做夢了嗎?”
“這次……又會夢見什么未來的作品呢?”
昏昏沉沉之中,張爽幽幽轉醒。
但醒來之后,卻發現自己并未身處在熟悉的自家音影店中。
而是,正坐在一臺電腦前,用雙手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似乎是在……
“打字?這是在打字嗎?怎么這屏幕上全都是日文?”
他想要揉揉眼睛,但做不到。
這是一雙男子的手,大約是三四十歲之間,干燥,纖細且有力,但自己無法控制它們,一如往常的入夢一般。
隨即,張爽驚詫地發現,雖然自己從未學習過日文。
但現在的自己卻如同是一個當地人一般,對屏幕上那不斷被打出的文字熟悉得不得了,一眼就能如同閱讀中文一般,看懂它們的全部涵義!
“也就是說,這次,我是穿越到了一個霓虹國的作者身上了?他是在寫什么,小說嗎?”
張爽不再糾結身份問題,而是定睛看向了屏幕上方的文字。
“電腦山莊殺~人案……我天,這是一部偵探小說?這次我是穿越到了一個偵探小說家的身上?”
他想驚呼,但驚呼不出來,自己附身之后唯一能動的就只有視線,和思維。
“而且,他,他竟然是在電腦上寫作?這么先進的嗎?”
隨即,張爽又關注到了另外一個盲點!
這次附身的對象,竟然不是用紙筆寫作,而是竟然用起了電腦!
那敲擊鍵盤的速度,竟然一點不比用筆書寫來得慢!
甚至好像還比用筆快了很多,這才開頭十幾秒的時間,這位作家就已經打出了好大一段文字了!
“這樣說來,以后用電腦創作小說,似乎會變成一種流行的方式?”
他暗自咋舌,自己可從來沒想過用電腦寫作,從來都只把它當做游戲機,看樣子是時候轉變一下思路緊跟未來潮流了,沒準自己之后也可以搞一臺電腦來寫作用?
他剛剛才開始發散聯想。
但屏幕上的文字,卻在不知不覺間就吸引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序章
一個夏末平靜的早晨,坐落于巷口的咖啡店里,突然進來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輕人。
年輕人環視店內一周,選了一個容易讓人發覺的靠窗位子坐下。
“歡迎光臨!”
咖啡店的工讀生走過來招呼他,年輕人叫了一杯熱咖啡。”
“嗯……看來真的是一篇霓虹國的小說呢,角色名、地名和對白用語都是那邊的風格……”
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著的光標和隨著敲擊而出現的文字,他的好奇心也逐漸被調動了起來。
“不過這和什么電腦什么山莊的,又有什么聯系呢,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咖啡店嘛……”
他念叨著,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看去。
書名那驚悚的文字給他帶來的驚恐與警覺,卻在一個個角色的對白與日常化的生活小細節中慢慢消散,讓他漸漸地忘記了這個故事的主題。
就這樣,他那越來越放松的情緒保持到了序章的末尾部分,突然間,一行文字卻極為突兀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年輕人癱坐在電話亭里,他的呼吸愈來愈困難、愈來愈微弱,最后話筒搖搖晃晃地垂落到地面……
他看著垂下的話筒,想出聲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是吧?臥槽,發生什么就死~人了?”
張爽雙眼瞪得溜圓!
剛才都是一些非常平凡的描述啊,就是一些人們生活的日常而已:
學生在電話亭里接聽電話;
咖啡店的店員蹲在地上清洗著討厭的涂鴉;
年輕人騎著自行車路過,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罐子……
“然后呢?”
“然后這個一直以主角視角介紹的年輕男子,突然就這么死了?”
“這里邊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每個字都看得懂,但連在一起卻讀不懂了呢?”
“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么呢?怎么突然這男的就死了呢?”
張爽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眼前也變為了一片黑暗,這位作家關掉了電腦去休息了,按之前在劉慈新那兒的經驗,應該是下次他再次開始寫作時自己的眼前又會亮起。
而張爽,也趁著這個時間,不斷地在腦海里梳理著剛才序章的脈絡,拼命地想要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突然間!
一道如同閃電般的靈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竟然,這人竟然是這么被人給殺死的!”
他在自己的腦海中興奮地吶喊道。
“這,這個案件的布局和策劃,竟然如此的……如此的精密而完美,使其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充滿巧合的意外?”
“要不是我以讀者的身份從上帝視角出發,根本看不出來兇手布置這個殺局的任何一點兒蛛絲馬跡!”
張爽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毛發倒豎的手臂,他感覺如果現在他的眼前有面鏡子,他一定能從里邊看到正目瞪口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