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露把撫在南玉晨臉上的手拿下,南玉晨的神態發生了輕微變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痛苦,只是有些茫然。
“哥哥?”“嗯,我在,沒事了,不會再痛了。”南玉露看著南玉晨的眼神如春溪淌過新發的嫩柳,暖意里帶著三分憐惜的軟,南玉晨感覺自己此刻正在被太陽光籠罩著。
等到南玉晨走后,南玉露一把將南玉晨帶有痛苦的記憶水晶捏碎,但是捏碎的記憶并不會消失,而是保留在南玉露的腦海里,南玉晨的經歷在南玉露的腦海里重現,太陽穴突然爆裂般劇痛,像有人用燒紅的鐵簽攪動腦髓,“額啊.......”一陣劇痛,南玉露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外面的人聽見自己的聲音,眼球因為劇烈刺激變得通紅,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腦子里閃過南玉晨的記憶,一幕幕,不是回憶,而是親身經歷一般,因為他感受到了被電擊時的痛和手指不受控制的痙攣。良久,南玉露費了很大的力量壓制著,這陣痛苦才慢慢的減輕,南玉露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和白皙的脖頸上,南玉露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久久不能平復。
南玉晨已經忘記自己被囚禁那段時間的記憶,但是每天都失魂落魄,醫生說他是認知功能障礙,需要找個心理醫生來進行疏導,迪金風立馬就想到了他,國家心理健康局副局長——蔣竹。
迪金風把蔣竹約了出來,“呦,換風格了,不是你裝啥?怎么不去酒吧了?”蔣竹環顧一圈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餐廳發出疑問,平常兩人出去不是酒吧就是臺球室,很久沒有在那么正常的餐廳里吃過飯了。“這不是想找我們副局幫個忙嗎?”“嗬!還幫~個~忙~,有屁快放,別打哈哈。”“這不是我對象兒的弟弟心理有點問題嗎,我尋思找別人我也不放心吶。”“但我一般不輕易親自出診啊。”蔣竹故作惋惜的說“哦,是嗎?那我只能找蔣叔叔幫忙了。”迪金風狡黠一笑,“你個狗,行了,我知道了,明天去你家看看怎么個事。”“嗯~孺子可教。”“嘖,是不是很久沒調你皮癢癢了?”
第二天,蔣竹準時來到了迪金風家,是南玉露開的門,開門的動作帶起一陣微風,他額前幾縷碎發被拂開,完整露出那張讓人呼吸停滯的臉——皮膚冷白如玉雕,唇卻紅得驚心動魄,仿佛上帝精心調配過色彩的油畫。蔣竹愣愣的看著他,“臥槽!”蔣竹輕聲發出一聲驚嘆,“您就是蔣副局長吧,請進。”蔣竹回過神“奧,叫我蔣竹就行。”迪金風聽見聲音伸頭往客廳瞅“呦,來了啊。”
“嗯......”蔣竹連忙上前攬住迪金風的肩膀,“那位就是你說的....對象.....?”
“是啊。”迪金風把蔣竹帶到南玉露身旁“介紹一下,我對象,南玉露。這位是我發小,蔣竹。”
“久仰蔣醫生大名”南玉露的尾音帶著恰到好處的上揚,“不敢當。”蔣竹伸出手,握手時南玉露指尖只觸碰對方第二指節,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
“病人在哪?我去看看。”蔣竹收回手,站直身子,雙肩平展,脊背挺立,透出一股沉穩的氣場。
“在樓上,請。”
樓上臥室里南玉晨在墻角用手指無聊的在墻上寫著正字,周邊散落著被捏碎的草莓,“晨晨。”南玉晨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嘴角揚起弧度,剛想跑過去就看到后面又跟上了一個人,南玉晨頓時停在原地。“晨晨別怕,過來。”南玉晨縱使心里再害怕,但還是猶豫著走了過去,只因為他無條件信任哥哥。
南玉晨走到南玉露身邊,手指不停絞著衣角,南玉露摸了摸南玉晨的小卷毛,“寶貝兒,蔣竹哥哥不是壞人,他會幫助你的,跟他待會好不好,你要是感到不舒服就叫哥哥,我就在門口。”南玉晨猶豫了好大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蔣哥。”蔣竹朝南玉露點了點頭,南玉露便走了出去。南玉晨想抓住哥哥,但是想到哥哥剛才的話,還是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