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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完

宋朝,靖余十四年,秋。

晚秋的風(fēng)蒼疲無力,猶如病入膏肓的老人在余暉中低語。奉城位于遼宋交界地帶,荒無人煙,殘垣斷壁間,鮮血的氣息彌漫在空中,無形的熏染著肅殺與凄涼。鐵騎奔行的聲音傳來,寂靜的周圍宣告著戰(zhàn)爭的結(jié)束。士兵們游走于街道之間,尋找這座城市最后的生機。

程顥騎在玉赤駒的背上,一面指揮著士兵搜索傷員,一面親自搜查院落,救治百姓。

他,是當(dāng)朝丞相。

傳聞他七歲作詩,十歲考中舉人,十六歲考中榜眼,十七歲成為當(dāng)朝最年輕的丞相。

此次,他接到皇帝的圣旨前來平叛,雖然成功剿滅反叛的軍隊,但還是沒有保住奉城的百姓。為政者,當(dāng)以仁愛。雖然他性情冷淡,但也免不了一絲同情。

程顥走進(jìn)一個破敗的院子,大門斜開著,門前的野白菊花和淡紫銀草上流淌著鮮紅的血水,令人驚心動魄。門口一株血色的玫瑰花挺立的綻放著,詭譎萬分。

程顥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血水早已干涸。他沒有說些什么,而是走入院中。

有些事,做就行了。

進(jìn)入院內(nèi),映入眼簾的是兩具殘破的尸體。從面相來看,這兩人是一對老伉儷,因為叛軍的燒殺搶掠而喪失生命。

程顥依舊沒有說什么,只是讓手下人將尸體運走。

他騎著馬向著院門走去。

就在這時,程顥看了看自己身側(cè)帶有碧青色印痕的佩劍,突然出聲:“你們先出去吧,本相再待片刻,便同爾等回去。”

士兵們面面相覷,走出院落。而程顥看著一動未動的徐云舟,淡淡道:“云舟,你也先出去吧。”

徐云舟乃是程顥在衢州從官兵手中救下來的武夫,之后成為了程顥的心腹親衛(wèi)。徐云舟,字伯余。他身高八尺,身著烏金長袍,腳踏白龍駒,手持亮銀槍。這些裝備乃是程顥特意從國庫中申請的,為的就是讓徐云舟發(fā)揮出完美的戰(zhàn)力。雖然他曾經(jīng)被官兵欺侮,但絕不代表他實力羸弱。別人不知道,但程顥可是知道的,這家伙光是力量便能搬起他府中重達(dá)五百斤的石獅子,更別提槍法詭譎多變了。可以說,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怪胎!

“大人,伯余擔(dān)心有刺客前來暗殺您,還請大人三思。”

徐云舟抱拳道。

程顥搖了搖頭,道:“無妨,你出去吧。”

徐云舟無奈點了點頭,再度抱拳道:“屬下遵命。”說著他控制手中的韁繩轉(zhuǎn)過身,向著外院走去。

“你們先行一步,一會兒我自己回府就行了。”

程顥面色不改補充道,右手撫了撫玉赤駒的背,又看了看墻邊的一處干草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是,大人。”

徐云洲走出院落,須臾,大門關(guān)閉,僅于程浩一人靜謐的騎在馬背上。他盯視著那垛干草堆,沒有絲毫動作。

等待了五秒后,程顥方才輕輕的開口說道:“好了,這里沒人了,還不出來么?”

聲音不大,溫柔而文雅,卻傳遍了整個院落。老舊的高墻上長滿了枯草與爬山虎,顯著格外的凄清。墻邊的那簇干草堆上鮮血密布,顯得十分猙獰。

突然,干草堆中窸窸窣窣地出現(xiàn)了一個嬌小的身影,下一刻,一名臟兮兮的小女孩從干草堆中鉆出。

女孩赤著小腳,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她的手臂上有幾道幽邃的傷口,鮮紅的顏色極其刺目。雜亂的長發(fā)披散在身上,被泥濘包裹。此時在她渾身發(fā)抖,無助的眼神四處張望,不敢與程顥對視。

程顥拍了拍玉赤駒的頭,翻身下了馬背。他緩緩走到小女孩身前,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小妹妹,你怎么躲在這里,你的家人呢?”

女孩呆呆的望著之前士兵離開的方向,雙眼中充滿了痛苦與悲傷。

程顥畢竟是當(dāng)朝丞相,一名傳奇人物,三言兩語間便了解女孩兒的意思了。他想到之前那對夫婦的尸體,便伸手摸摸女孩兒的頭,輕聲說道:“不用害怕,哥哥不是壞人。你愿意跟我走嗎?”

女孩呆滯片刻,點了點頭。程顥拍了拍女孩身上的灰塵,溫聲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頭,淡棕色的眼眸如桃花般美麗。她的面龐上浮現(xiàn)著淚痕,使其看起來十分可愛。她望著眼前的年輕人,小聲的說道:“師……師父,我叫李依依。”

程顥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依依,這真是一個好名字呢。依依,你先去清洗一下身上的泥土,之后為師帶你吃飯去!”

聽到這句話,李依依立馬跑到后院的井口處,開始清洗身上的灰塵與泥土。

程顥見狀,閉上雙眼,喃喃道:“如此,對否?”

話音落下,周圍再度歸于靜謐。

須臾,李依依換了一套布衣來到程顥身前。程顥拉過玉赤駒,先將李依依抱到馬背上,隨后翻身上馬,道:“抓緊了,駕!”

玉赤駒四蹄蹬開,飛出院落,落向著陜州行去。程顥沒有注意到的是,之前他見到的那朵玫瑰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消失不見。

奉城與陜州相隔不過五十里地,以玉赤駒這速度也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而已。只不過,兩者之間有一片林子,名為奉林。奉林當(dāng)中聚集了一伙山匪,所以很少有人會橫穿這片樹林。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繞路而行,或者尋求其他的方式。

當(dāng)然,程顥不會繞路。除了趕時間外,他還想試探一下山匪的能力以及實現(xiàn)一些其他的目的。以他的劍法,自保無虞。

玉赤駒在林間飛奔,已經(jīng)越過了半數(shù)路程。即便如此,程顥依舊沒有放下警惕。反倒是懷中的李依依在一天的神經(jīng)緊繃中睡去。程顥看著昏睡過去的李依依,眼中充滿了復(fù)雜之意。

突然,程顥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而這一舉動也驚醒了睡夢中的李依依。程顥沒有怠慢,直接揮劍斬出。只聽“叮當(dāng)”一聲,一根弩箭被佩劍斬飛。緊接著,程顥右手勒住韁繩,而玉赤駒也隨之停下。

“襲殺朝廷命官,當(dāng)誅!”

程顥手腕一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根細(xì)長的鋼針。他左手將劍按在馬背上,右手用力一甩,鋼針立刻消失不見。

“噗!噗噗!”

三道鋼針穿透血肉的聲音傳出,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上多了幾具尸體。

“好身手!”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一名身長九尺的大漢從樹林中跳出來到兩人面前。在其身后,七八名大漢手持刀器依次站立。

“你是何人?”

雖然程顥感覺此人氣度不凡,大概率會是他們的首領(lǐng),但還是要詢問一下的。畢竟,程顥來此可是有目的的。

“我是奉林的大當(dāng)家張懷山,小子,你殺了我的下屬,當(dāng)以命償還!”

張懷山中氣十足,手中握著一柄虎頭烈山斧。這斧子可不輕,一斧下去,連石頭都得被其一分為二。當(dāng)然,他那九尺的身高也不是蓋的,縱然斧頭沉重,但在他手中被耍的跟風(fēng)車一樣。好一員虎將!

程顥著眼前的張懷山,手掌再度一翻翻出丞相令:“我乃當(dāng)朝丞相。”

還未等其說話,程顥又道:“奉林大當(dāng)家張懷山,曾擔(dān)任鎮(zhèn)北大將軍一職,三年后皇上任命文人張兵,重文輕武,罷免了你的職位。你不服告老還鄉(xiāng)之旨,聚集舊部在此處謀財害命,搶奪朝廷官員之物,對嗎?”

張懷山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你二人跑不了了!”

說著,就要揮動手中的虎頭烈山斧。身前的李依依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縮在程顥的懷中。程顥拍了拍李依依的肩膀,輕聲道:“小家伙,不要怕,你要堅強起來。放心,且看為師的。”

說著,程顥翻身下馬。李依依抓住他的袖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師父,你要小心啊!”說話間,晶瑩的淚珠滴落,楚楚動人。

程顥點了點頭,凝神看向張懷山。張懷山是做過將軍的人,自然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他掄起虎頭烈山斧,劈頭蓋臉地向程顥砸去。

程顥自知自己在力量上比不過張懷山,所以他并未強接,而是側(cè)身閃開,將這恐怖的一擊躲過。由于慣性,張懷山自然不能收回虎頭烈山斧。于是,程顥單手揮劍,用劍尖砸在了斧柄處。下一刻,虎頭烈山斧在他這一劍和張懷山的共同力量下相互震開,落在地上。隨著武器的掉落,程顥直接將手中的佩劍抵在張懷山的脖子上。張懷山只覺得脖子前寒氣大盛,連忙出口道:“大人饒命!”

程顥手中的劍依舊架在張懷山的脖子上,并未因他的話而移動半分。

“哦,你的骨氣去哪了?貪生怕死之人,死不足惜!”

程顥冷漠的說道。原本張懷山若是不求饒,自己還能饒他一命。然而,現(xiàn)在卻沒有再留他的必要了。

“大人且慢!張某并非貪生怕死,只是可惜某還未為國家盡一份力。若大人執(zhí)意殺我,那就來吧!”

張懷山閉上雙眼,不在說話。

“住手!”

“放了大哥!”

“放開大當(dāng)家!”

一眾大漢見張懷山陷入險境,抄起手中的武器包圍住程顥與李依依。程顥臉色淡漠,無喜無悲;而李依依卻害怕的要命,臉色慘白。

“張將軍,本相是位愛才之人,此番前來也是為了招攬將軍。如今本相雖不能恢復(fù)你鎮(zhèn)北大將軍一職,但可以讓你在我手下做事,效力國家。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程顥收起手中的佩劍,道。他并不擔(dān)心那幾人會突然暴起劫持李依依,畢竟單憑這些人還不是他的一合之?dāng)场?

“手下敗將,自然唯大人是從。只不過,張某這些兄弟卻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張懷山雙手抱拳,恭敬道。

“我等愿意跟著大當(dāng)家!”

眾人齊聲吶喊,統(tǒng)統(tǒng)單膝跪地。

程顥點了點頭,又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出來吧,魏和,不知你這位二當(dāng)家意下如何?”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通體黑袍的身影從樹后走出。他并不高大,與眾人相比反倒顯得普通。然而,在場的各位沒有一人不知這位黑衣人有多么恐怖。

魏和,中原第一的殺手,擅長暗殺與刺殺。在他的手中存活下來的目標(biāo)不超過三人。而這大宋皇帝便是其中的一員。

“魏和,拜見大人。”

程顥停滯了一瞬間,但并未說些什么,而是掏出兩塊令牌遞給二人。二人接過令牌,再次稱謝。

“你們?nèi)パ娱g府,拿出令牌后會有人接待你們。”

程顥淡淡說著,回頭看向李依依:“依依,我們走。”

說著翻身上馬,頃刻間消失不見。

魏和和張懷山相互對視,旋即道:“走吧。”話音落下,眾人向著延間府的方向走去。

陜州,孟家酒樓。

貴賓席處,程顥和李依依相對而坐。此時的李依依看著滿桌的美食,早已開始大快朵頤。

“好吃嗎?”

程顥淡笑著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問道。

“好吃!”

李依依口齒不清地回答道。

“慢點兒吃,別噎著了。”“嗯!”

很快,兩人飽餐完畢。此處距離丞相的延間府僅有七十里的道路,兩人騎上玉赤駒,很快回到了府中。

“老爺。”

門口的于管家見到程顥回來,連忙幫他牽住韁繩,將玉赤駒帶回馬廄。

“這位姑娘是……”

于管家看到程顥身側(cè)的李依依,疑惑道。

“老于,這位是我的徒兒,李依依,你去幫她安排一個房間,以后她就住在這里了。”

程顥將佩劍從腰間取下,道。

“是,姑娘請跟我來吧。”

于管家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后向著府中走去。

“對了,張懷山他們來了嗎?”

程顥問道。

“來了,憑借您的手令,我已經(jīng)將他們布置在后山了。”

于管家應(yīng)聲回答,又看向李依依:“姑娘請跟我來。”

“師父……我害怕……”

李依依哭喪著臉抱住程顥,說什么都不肯放手。

“老于,你先把她安排在我屋子的那間側(cè)屋吧,等過兩天讓她搬過去也不遲。”

程顥摸了摸李依依的頭,道。

“是,老爺”

于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李依依隨著于管家向著側(cè)屋走去,程顥望著天空之上蛾眉般的月牙,喃喃自語道:“這一步棋,下的對嗎?”

一夜無話。

清晨,程顥站在院中,手持佩劍,端莊而又不失威嚴(yán)。在他的身前,李依依挺立站定,雙手背后,一動不動。

“劍,十八般兵器之一。劍分為長劍和短劍,長劍利于戰(zhàn)斗,短劍利于護(hù)身。除了護(hù)身之外,短劍還可以用于刺殺,其中匕首便是其中之一。今后我教你用長劍,而為魏和會教你用短劍。聽懂了嗎?”

程顥一向很少說話,今天為了李依依也是破例了。

“可是師父,我……為什么要學(xué)劍呢”

李依依雖然有點靦腆內(nèi)向,但在程顥面前就如同一個活潑天真的可愛小女孩,沒有顯出一點生分。

“以后你就知道了。”

程顥沉默許久,半晌,方才答道。

“哦。”

李依依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再問。

“一名劍客,要愛劍,學(xué)會了解劍。劍作為百兵之祖,一種鋒銳的武器,任何地方都可以用來攻擊,包括劍柄、劍鞘和劍穗。劍的兩邊都開了刃,有著筆直的劍身和尖銳的劍尖。所以,它的正反面都具有殺傷力,用劍尖攻擊更是可以輕易穿透甲衣。今天我教你最基礎(chǔ)的‘截’‘削’‘刺’三招,你且看好了。”

說著,程顥拔出佩劍,一試一式的舞動起來。一時間,院內(nèi)落葉颯颯作響,劍招攜帶者清風(fēng),將落葉一掃而空。

“好了,到你了。記住,劍要握穩(wěn),力量適中,千萬不要以力控劍,而要以巧控劍。”

程顥將青云劍插入劍鞘之中,又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拾起一柄木劍,遞給李依依。

李依依拿起木劍,學(xué)著程顥剛才的樣子一下一下?lián)]動起來。

“師父,徒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依依目光堅定,手中的木劍一截一刺,頗有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孺子可教也。兩個時辰后,我會讓你放下木劍,在此期間你不準(zhǔn)偷懶。”

說著,程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翻開書開始閱讀。實際上,他的余光始終瞄著李依依,打算監(jiān)視著她動作的不足。

“是,師父!”

李依依目光堅定,開始揮舞木劍。

半個時辰后--

“師……師父,我好累……”

李依依吃力地?fù)]動著手中的木劍,動作明顯比開始時慢了不少。此時的她渾身濕透,一顆顆汗珠從額頭處滴落。程顥看著她吃力的模樣,眉頭微皺,道:“繼續(xù)!”

一個時辰后。

“師……師父,我……快不行了……”

李依依依舊揮動著木劍,只不過,她每揮動一下,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她的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顯然是汗水浸透所致。

“繼續(xù)!”

程顥合起書,開始專注望著李依依揮劍。他想看看這小丫頭的極限在哪,同時鍛煉一下小姑娘的耐力。對于一名劍客來說,意志力成尤為重要,這也是程顥訓(xùn)練李依依的意義所在。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李依依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一個踉蹌向著地面倒去。就在她神志不清之際,一道身影從其身旁走過接住了她那疲憊的軀體。程顥用嶄白的手帕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雙眼充滿了贊賞之意。

“來人!送她回房間!”

程顥大喝一聲,頃刻,屋中走出兩名女侍。女侍扶起昏倒的李依依,向著側(cè)屋走去。

到了側(cè)屋,程顥命侍女將李依依的衣物脫下,放入浸有藥液的浴缸中。他深呼口氣,走出側(cè)屋,騎著玉赤駒向著皇宮奔去。

宮中。

“臣程顥,拜見陛下。”

程顥跪在大殿之中,在他的面前,便是當(dāng)朝宋帝。

“愛卿平身。昨日派愛卿前往奉城平亂,不知如何了?”

宋帝身著五爪龍袍,頭載金冠,高居大殿之上,道。

“臣不負(fù)陛下所托,剿滅叛軍,但奉城百姓死傷慘重,還望陛下批準(zhǔn)救災(zāi)物資,以安民心。”

程顥瞇起雙眼,只不過此時他正低著頭,沒有人看到罷了。“國庫空虛,朕還未加大稅收,還要朕發(fā)放財糧?丞相,你覺得朕會答應(yīng)嗎?”

宋帝面色一冷,大殿內(nèi)的氣息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程顥臉色一白,他低著頭,朗聲道:“臣不知陛下為何修建云上宮,難道建南燥與安武宮還不夠陛下……”

未等程顥說完,宋帝猛地一拍龍椅的扶手,怒喝道:“夠了!”

程顥閉口不言,宋帝一旁的梅公公用公鴨般的嗓音道:“程大人,陛下修建云上宮可是為了揚我大宋聲威,大人可千萬不要糊涂啊!”

程顥氣得有些發(fā)抖:“你……”

一旁的李公公和許公公一同道:“程大人,您請自重!”

殿內(nèi)寂靜了片刻,程顥抬起頭,望著不顯蒼老仍尤風(fēng)威的宋帝,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陛下,是臣錯怪了陛下圣威,臣知罪。幾位公公,本相疑上為錯,而爾等疑我,豈非無罪?望陛下明鑒!”

襟帝神色緩和,擺了擺手:“算了,愛卿你先走吧,念在你是初犯,朕不怪你。而他們畢竟是為我說話,雖已成罪,但可加免。不如一罪抵一罪,朕便不罰他們了,如何?”

“謝陛下不罰之恩,微臣告退。”

程顥連忙拜謝走出大殿。

“哼!愚夫!”.出了大殿,程顥冷笑一聲道。當(dāng)然,這句話未被任何人聽到,否則必生事非。

他騎在玉赤駒的背上,向著延間府行去。

對于這幾名太監(jiān)以及宋帝,程顥早已看不下去了。

昏君,自然不能讓其待在位上,而想要刺殺他,只有用魏和才行。

可大內(nèi)高手也不是蓋的,魏和已經(jīng)失敗過了,顯然不行。

至于下毒,由于每頓飯都有三名太醫(yī)以及五名毒師進(jìn)行驗毒,這幾人都是死忠,而且對草藥毒物的了解已經(jīng)無人能比。下毒,也并非一個好辦法。

農(nóng)民起義?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自己作為丞相,對于農(nóng)民起義事難以有所控制。更何況如今宋朝軍事力量不弱,若真有起義頃刻間便會鎮(zhèn)壓。此事不可行!

如果自己以命與宋帝同歸于盡,很有可能連宋帝的衣角都碰不著就被拿下了。別看大殿內(nèi)只有幾名太監(jiān),可如果自己有什么不軌的行為出現(xiàn),可能下一刻就被隱藏在大殿內(nèi)的護(hù)衛(wèi)包圍了。

畢竟上一位有此行為的官員墳頭草都有幾米高了。

所以,還需再作打算。

回到府內(nèi),程顥指揮魏和教導(dǎo)李依依暗殺一道,隨后向著辦公臺走去。一天下來,臺上的信件堆得將近一人高。程顥頭疼地望著信件公文,拿起筆一一批論起來。

“長沙丘大旱,寸粟未收……”

“尋抵城城主在巡游期間中毒暈倒,兇手尚未找到……”

“邊林鎮(zhèn)鎮(zhèn)長主持玉雕大會,需朝廷派遣人馬維持治安……”

“西夏樸大人大婚,大宋應(yīng)贈其禮物幾何……”

“……”

程顥龍飛鳳舞地批著公文,轉(zhuǎn)眼間一米多高的信件被橫掃一清。

“唉,瑣事太多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程顥依舊是教導(dǎo)李依依劍術(shù),上朝批寫公文。不同的是,他今日要增拜訪教訪司的太平琴圣,柳平樂。

“大人,丞相來訪。”

一名侍者來到柳平樂身前,道。

柳平樂停止彈奏手中的琵琶,他掃了一眼侍者,平靜說道:“讓大人進(jìn)來吧。”

說著,手上連續(xù)撥動琴弦,優(yōu)美的音律如流水般悅耳動聽。片刻,程顥走入庭院,聽到柳平樂在彈奏,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端坐在一旁品鑒音樂的快感。

“程大人,柳某這一曲如何?”

良久,柳平樂停止手上的動作。他望向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程顥,輕聲問道。

“曲調(diào)平滑,優(yōu)揚婉轉(zhuǎn),還算不錯。”

程顥睜開雙眼,評價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程大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

柳平樂身為教訪司司主有數(shù)年之久了,對于程顥這種人精自然了解不少。

“我那有一名女子,希望你來教導(dǎo)她音律。不知柳司主可否答應(yīng)?”

“哦?柳某雖然已有十年未教導(dǎo)他人了,不過丞相開口,我自然是答應(yīng)的。不知何時教導(dǎo)?”

“每日中午,我會送她來此。”

說著,程顥抱了抱拳。

“好。”

兩人又談?wù)撈蹋填椧宰陨砉珓?wù)繁忙為由,離開教訪司,而柳平樂也放下琵琶去檢查弟子彈奏了。

十年如一日,李依依每天練習(xí)劍術(shù),學(xué)習(xí)音律與刺殺,當(dāng)然也少不了讀書。

“來,坐下喝點荼吧。”

程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李依依坐下。

十年過去,李依依成長為了一個大姑娘,容貌不似閉月羞花,也相差不大。

“是,師父!”

李依依笑著端起茶杯,還未等喝入口中,茶杯的熱度致使她驚叫一聲,茶杯也掉在地上。

“怎么這么不小心?”

程顥摸著李依依被燙得發(fā)紅的手,心疼道。

“師父,徒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少女害羞地抽回了手,一邊打掃地上的茶杯碎片,一邊小聲說道。

“哦?那我拭目以待!”

程顥微笑著搖了搖頭。

次日。

程顥坐在院落內(nèi)看書,請風(fēng)拂過,帶著一絲清爽。李依依端坐在一旁,雙手撫過琴弦,一道道靈動地音律跳出,將整座院子籠罩在內(nèi)。

“呼!”

一曲作罷,李依依潢懷期待地望著程顥,可惜程顥始終沒有將目光移開手中的書。

“師父,我……去教訪司了。”

李依依失落地低下頭,向著府外走去。“嗯,去吧。”

程顥依舊沒有抬頭,而李依依小聲地應(yīng)了一聲,快速跑出延間府。程顥抬起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彈得不錯。”當(dāng)然,李依依并沒有聽到他的話。

傍晚。

李依依坐豐月光之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程顥從屋中走出,坐在李依依面前。

兩人都沒有說話。

李依依也滑看他,而是自顧自的將壺中的酒倒入杯中,再灌入口中。

程顥沒說“小孩子不能喝酒”之類的話,也沒說“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他只是取了一個酒杯,將其倒?jié)M。

一口下肚,火辣的圣泉使程顥臉色泛紅。他也很少喝酒,縱然是皇上賜酒,他也滑喝太多。如今一口飲盡一大杯烈酒,使其腹中一陣火熱,半晌才恢復(fù)過來。

李依依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壺,神色出現(xiàn)了一分迷茫。緊接著她又提出一壺烈酒,將藏于桌下的佩劍抽出。將劍一挑,酒壺飛上天空,酒水傾灑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同時,她左手持杯,將酒水穩(wěn)穩(wěn)接住,沒有落下一滴水珠。而她的右手將劍再度一挑,借著重力使酒壺落在桌子上。

這一手劍術(shù),令人嘆為觀止。

程顥見此,先是贊賞地點了點頭,隨后起身,右手抽出佩劍,左手不動。只見他用劍尖一挑,酒壺飛上天空,酒水奇跡般地滑落,呈線狀。現(xiàn)時他用劍將酒杯拍飛,又迅速一挑,酒杯正好接住滑落的酒水。隨著佩劍的飛舞,一壺一杯精準(zhǔn)地落在桌子上,同樣沒有掉落一滴酒水。

此等劍術(shù),出神入化,神乎其技。

放下佩劍,兩人持杯對飲,很快將新的一壺酒喝光。

“師……師父……”

此時的李依依早已在桌子上,酒杯倒在一旁空空如也。她雙眼緊閉,眉毛緊皺,昏睡間淚水浸濕了她的睫毛。

“師……師父,我……我好冷……”

程顥看著李依依哭泣的樣子,驚嚇不由得一痛。他抱住李依依嬌小的身體,輕聲說道:“別怕,師父在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手拍著她的后背。幾分鐘后,女孩沉沉睡去。

“這般,真得對嗎?”

程顥喃喃道。

一夜無話。

日復(fù)一日,李依依每天在院落中練劍,讀書,彈琴,學(xué)習(xí)刺殺。轉(zhuǎn)眼間,她已經(jīng)到了少女最珍貴的青春年華十六歲。

三年來,李依依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名懦弱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可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大小姐了!

這下早上,李依依向著往常一樣在庭院中彈奏《相思淚》,只見程顥騎著玉龍駒,一臉嚴(yán)肅的沖進(jìn)府中,來到她面前。

“依依,今日為師要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wù)。”程顥道。

看著程顥嚴(yán)肅的樣子,她放下手中的琴,問道:“師父,怎么了?”

程顥神色復(fù)雜。

“明天,是宋帝四十歲壽宴。宋帝昏庸無能,荒淫無道,他在位的幾年里天災(zāi)不斷,而且很多地方出現(xiàn)叛亂。我讓你學(xué)習(xí)刺殺這么長時間,也該有了用武之地。明天教訪司會派三個弟子前去跳舞助興,你是其中之一。當(dāng)你們跳舞時宋帝周圍十米內(nèi)不會有任何護(hù)衛(wèi),屆時,便是你出手之際。”

李依依咬著嘴唇,木吶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依依載上紫色紗巾,身穿玉裙,海藍(lán)色的光澤柔和無比。玉足踩著相云履,長腿裸露,纖細(xì)的腰肢宛如細(xì)柳般,使人愛惜不已。即便有著裙子的包裹,她的身軀依舊凹凸有致,使人瑕想萬分。

程顥一把攬住李依依的細(xì)腰,他莊嚴(yán)肅穆,沉聲道:“必要時,可以一死。”

“師,師父,你……”

“你只是我的手下而已,別想太多。”

程顥的話語冰冷無情,即便是府中的侍衛(wèi)也感覺出程顥的不對勁。

“是,我知道了。”

去皇宮的路上,李依依雙眼失去了以往的神色,她回想走在庭院中寫字作畫時,師父對她的鼓勵,與師父一刀一劍比式時,師父的愛護(hù)。其實自己的劍術(shù)根本不敵程顥,可師父每次都會讓著自己,即使受傷了也會為自己包扎。還記得第一次喝酒,自己醉倒在桌前,還是師父將自己抱回屋中,蓋好被子。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這位心系百姓的丞相。可惜……今晚自己……

感受到匕首冰冷的觸感,李依依失落地?fù)u了搖頭。

宴會上,眾大臣喝酒聊天,教訪司的弟子們彈歌起舞,宋帝端坐在上首皇位,一顯榮華欣喜姿態(tài)。四周的禁軍將士們身著銀甲銀盔,氣度不凡,一看便是精銳。

看到這一幕,李依依的臉上不由得蒼白了幾分。

“師父,徒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依依目光堅定,在一個舞姿靠近宋帝之時瞬間將匕首刺入宋帝的胸膛!

“啊!”

宋帝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擊刺中,慘叫一聲倒下身去。周圍的禁軍早已圍了上來,禁軍首領(lǐng)大驚失色,手持銀槍怒吼一聲:“你找死!”

恐怖的殺氣彌漫在空氣之中,嚇得周圍的大臣們一動也不敢動。

李依依慘笑一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瞬即將冰冷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

一朵刺紅的玫瑰在她的胸品處綻放,冷艷而又驚綻,美麗而又凄慘。此時的天空烏云密布,一只烏鴉在宮殿之上盤桓,聲音嘶鳴。

“讓開!”

程顥站在禁軍周圍之外,他的身后正是張懷山與魏和。禁軍首領(lǐng)剛欲反駁,但看見張懷山冰冷的眼神掃過,只好把剛要說出的話咽回肚子中去。

程顥走入其中,抱住李依依殘破的軀體。李依依的嘴角流出鮮血,此時的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仿佛下一刻就會離去。

“師……師父,徒……徒兒沒有,沒有讓你失望吧……”

李依依的話像利劍一般刺入程顥的心上。他深吸口氣,幾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過。

“你做得很好。”

聽到程顥的話,李依依笑了笑,閉上了雙眼。

“依依!”

晨光元年,宋朝覆滅。程顥輔佐周氏族的族子周世勛上位,史稱齊太祖。程顥,張懷山,魏和,李依依,柳平樂被封為開國五老,并且載入史冊。自此,盛世來臨。

都城西處的一處小山丘上,程顥拿著一壺仙釀坐在李依依的墓前。他將仙釀倒入了酒杯,一杯灑在她的墓上,一杯灌入口中。

“為師,對不起你,我讓你失望了。”

墓碑前,一朵鮮紅的玫瑰花正綻開,美麗而又妖艷,宛若鮮血一般。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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