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一刀,只為念頭通達
- 我和真武帝君共享功德
- 六尾妖狐
- 2263字
- 2025-05-18 19:46:52
這三日,羅興以及三個屯長再未現身,寧辰晚上去楊家和莫家蹲守,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白天則和楚幼儀去了三里莊暫住,那位淬體境強者還未解決,又出了人口失蹤之事,這兩日又是楚幼儀突破的關鍵時刻,便暫時住在了三里莊。
兩人進了莊子便紛紛閉關,三日時間寧辰已成功打通被譽為陽脈之海的督脈。
陰陽匯聚,龍虎交融,體內的太一真炁又壯大了幾分。
又七日過去,楚幼儀消耗了三瓶乙木菁萃,終于達到武師境,在這遼源鎮也算是踏入了強者行列。
說來也奇怪,乙木菁萃這種天靈地寶,按理說以楚幼儀的底子,一小瓶就能沖破關卡,可兩大瓶下去,皆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第三瓶才略有反應。
陸氏兄弟每日進山與野獸搏殺,砥礪根基,他們的修行方式便是戰斗,自從覺醒了根骨之后,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寧辰和他倆探討過,發現陸沉舟極為適合修行形意拳中的龍形,陸沉罡則和虎形極為投緣,這兩套體式仿佛天生為他倆量身打造一般。
寧辰將兩套體式傳給他倆,短短數日,便已初顯拳意影子。
陸家會客廳內,黃婆婆以及陸氏兄弟皆在此間,寧辰坐于客首,楚幼儀抱著還在睡覺的火狐挨著他坐著。
“寧先生所傳兩套體式,老身研究數日,感覺頗為不凡,似乎和龍虎咒頗有淵源,老身在此多謝先生大義。”黃婆婆由衷道。
寧辰道:“我與兩位陸兄之間不必客氣,先前前輩贈予我的避水珠,當真是幫了大忙,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前輩如何得知,我能用到避水珠?”
黃婆婆咳嗽一陣道:“老身長于測算,看到了其中一絲因果,再結合你與柳家的一些淵源,不難推測接下來你將面臨的困局。”
寧辰身子微微前傾,低聲道:“那方柔可是來自,清江?”
黃婆婆目光一凝,旋即搖頭苦笑道:“寧先生當真心思機敏,也罷,以你目前實力也該知道。我推算出其中因果,而那柳夫人最近又頻繁出現在萬花樓,而那萬花樓主人便是來自清江水府,所以才贈你避水珠,當能用到。”
“清江水府。”寧辰低喃一聲,恐怕便是那日在水底感受到的壓迫。
就在這時,斥候犬伸著舌頭跑了進來,在黃婆婆跟前坐下。
黃婆婆目光微瞇,伸出枯槁手掌,在它頭上摸了摸,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墨老搖著尾巴走了。
黃婆婆看向寧辰道:“那羅興找到了,他去了掩云關,正在回來的路上,身上還帶有都護府信物。”
寧辰冷笑:“以為有都護府撐腰,我便奈何他不得?”
“他所做之事,可能與都護府有關,你當慎重處理,不過一些莊奴和貧民罷了,不值當你出手。”黃婆婆警告道。
寧辰不置可否。
“現在鎮上各大勢力都在備戰,迎接三個月后的獸潮,寧先生當以大局為重,此時得罪都護府實為不智之舉。”黃婆婆見他不為所動,又勸道。
寧辰點頭道:“我知道該如何做,前輩放心。”
說著將避水珠取出,鄭重其事的放在桌上道:“此寶救過我一命,暫時也用不上,先歸還給前輩。”
離開大廳,楚幼儀與他并肩而行,道:“相公,我既已突破,便搬回公署住吧。”
寧辰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還是你懂我。”
“你雖沒明說,但以我對你的了解,羅興你必殺。”楚幼儀道。
“走吧,回公署,會會他們。”
公署前的巨大場院中,一片熱火朝天,欣欣向榮景象。
年輕人皆赤著上身,不畏嚴寒,揮汗如雨。
見他和楚幼儀前來,紛紛停下動作,上前見禮。
“十日不見,各位氣血倒是充盈了許多。”寧辰掃視了一圈,朗聲道。
一個昂藏大漢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聲如洪鐘道:“日日吃著大白米飯,肉都管飽,還泡著珍貴藥浴,就是頭豬都能漲幾分力氣了。”
眾人哄堂大笑。
另一黑瘦英挺青年呵斥道:“大藏,莊主和夫人面前,休要胡言。”
大漢倒是極為聽那青年話,尷尬一笑,嘀咕道:“本來就是嘛,咱從小到大都沒吃飽過,莊主和夫人仁義,在這里比武館待遇都好,更不收我們錢,以后除了淵哥兒,我就認莊主和夫人。”
寧辰方才觀察一圈,這兩人是六百多人中氣血增長最多的,比楊桐潛力都大。
楚幼儀在寧辰耳邊低聲道:“他叫大藏,無父無母,小時候是靠袁淵父母接濟才活下來,兩人如親兄弟一般。”
袁淵便是那黑瘦英挺青年。
寧辰上前,拍了拍大藏堅實如鐵塔般的身軀,道:“你修煉的是熊形吧。”
大藏點頭道:“是,咱很喜歡這一招,淵哥兒說,這叫一力降十會,管他啥花里胡哨的,橫推過去便是,嘿嘿。”
寧辰道:“把虎形也學一學,增加一些變化和狠辣。”
“成,您說啥就是啥,咱聽你您的。”大藏毫不猶豫道。
就在這時,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在公署前勒馬疾停,揚起漫天塵土。
大藏下意識的就用他那高出寧辰一個腦袋的身子,擋在寧辰和楚幼儀身前。
“寧莊主,在下奉都護府長官令,回來征調民夫,前往掩云關。”漫天塵土中,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灰塵散去,四個身影高坐于馬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眾人。
寧辰撥開大藏,凝視羅興,道:“那些莊奴和青壯去了何處?”
一位屯長撥馬上前道:“早說過了,去掩云關修筑防御。”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哪有前幾日小心謹慎模樣。
就在這時,羅興發話了:“此次前來,還要繼續抽調人手,前往掩云關,這是調令。”
說著從懷里取出一枚印信,亮了亮收回。
寧辰提刀上前,淡淡道:“我若說不呢?”
“那便是抗令。”都護府自有處置。
“寧莊主,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那些賤民死便死了,他們的死若能換來全鎮安寧,何嘗不是一種奉獻,你今日若敢反抗,就是害了全莊,莫要自誤。”羅興語氣一緩,道。
“全死了?”寧辰側目望向他,眼中寒光凝聚。
羅興在他那猛獸般的目光下,不自覺渾身冰寒,胯下的駿馬都不自覺往后退去。
“寧莊主,你——”
刀光乍然亮起,森寒刺眼。
羅興的聲音瞬間咔在喉間。
寧辰斜握橫刀,血槽之上,有血珠顆顆滴落,滾入泥土中,連成一條血線。
一顆頭顱從馬背上墜落,在泥巴地上骨碌碌滾出好遠,被鮮血和泥土混成泥球。
“這一刀,只為念頭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