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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傾心

段氏兄妹精心挑選了平陽郡首屈一指的福瑞祥酒樓,來宴請眾人享用晚餐。黃刺史旁白:“你請客,我出錢。”這家酒樓的招牌菜品,蒸汽雞、松鼠魚、蜜醬鹿腿、蓮花豆腐,皆是一絕,在整個西南地區(qū)都久負盛名。

眾人入座后,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陸續(xù)上桌。蒸汽雞剛一端來,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雞肉鮮嫩多汁,入口即化,仿佛在舌尖上舞動;松鼠魚造型精美,魚身炸至金黃酥脆,澆上酸甜可口的醬汁,吃起來外酥里嫩,令人回味無窮;蓮花豆腐更是獨具匠心,豆腐被雕琢成蓮花的形狀,口感細膩,味道醇厚。蓮花豆腐刀工神鬼莫測,如果是一套刀法,簡直不可想象。

吃飯的時候,段妙霞和涂山錦瑟緊挨著坐在一起,兩人頭湊得很近,喁喁嘰嘰地說個不停。她們時而捂著嘴吃吃地笑,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在席間回蕩。偶爾,她們會偷偷望向任天豪,那目光中似乎藏著什么小秘密,讓人摸不著頭腦。任天豪察覺到她們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抬眼,卻只看到兩人相視一笑,繼續(xù)低聲交談,仿佛沉浸在只屬于她們的歡樂世界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有趣的一幕,不禁會心一笑,整個席間彌漫著輕松愉快的氛圍。

場中護衛(wèi)隊員們吃的也很高興,經(jīng)過小一月的艱苦軍事訓練,都獲得不小的成長。任天豪甩了甩頭,拋開二女暗中審視的尷尬,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

各位兄弟姐妹,今日咱們齊聚在這福瑞祥酒樓,實乃緣分一場!想我等在這江湖之中闖蕩,風里來雨里去,歷經(jīng)無數(shù)艱難險阻,今兒個能圍坐于此,實屬不易。

就說咱桌上這幾道菜,福瑞祥的蒸汽雞、松鼠魚、蓮花豆腐,那都是響當當?shù)恼信疲谖髂弦粠дl不稱贊?這就好比咱們在江湖上,都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能站穩(wěn)腳跟。

咱段三哥和妙霞姐,那是古道熱腸,提前訂下這等好酒好菜,咱可不能辜負了這番心意。還有各位壇主護法和護衛(wèi)隊一眾兄弟們,此次肩負護衛(wèi)生辰綱的重任,那是有勇有謀,讓人佩服!涂山姑娘,巾幗不讓須眉,才情與美貌并存。咱們大伙,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往后的路還長,護生辰綱這事兒,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江湖路,險象環(huán)生,但只要咱們齊心協(xié)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來,這第一杯酒,敬咱們的緣分,愿咱們往后在江湖上,都能闖出個名堂!飲勝!

大家齊聲應和,一起干了第一杯酒。

任天豪待大家喝完杯中酒,又道:“再一杯,敬咱這即將踏上的征程。雖說前路未知,或許有刀光劍影,有血雨腥風,但咱們江湖兒女,何懼之有?為了咱們共同的目標,干了這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眾人不禁心有所感,再飲一杯。

“最后一杯,敬在座的每一位兄弟姐妹。愿咱們的情誼,如同這酒樓的招牌菜,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彼此扶持,生死與共。來,大伙一起,干杯!”

酒足飯飽之后,錦瑟與幾位護法、壇主一同隨著大隊伍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他們一路歡聲笑語,回味著晚餐的美味與席間的趣事。

而段妙霞卻不緊不慢地走在隊伍后面,腳步顯得有些躑躅,她不時微微轉(zhuǎn)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大隊伍的身影逐漸遠去,街道上的喧囂也漸漸淡去,只留下她略顯孤單的身影,在昏黃的街燈下被拉得長長的。她時而駐足,目光望向遠處,像是在等一個人出現(xiàn),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心事,神情中帶著一絲猶豫與糾結,卻又隱隱有著一絲堅定。

任天豪與段妙霞相識的時間,甚至比與涂山錦瑟結識還要早。從蜀州成晉城外破敗驛站到定州邊陲繁華小鎮(zhèn),從人煙輻輳之地到荒罕的茂密高山,在那些一同經(jīng)歷的過往歲月里,仿佛總有一絲微妙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悄然流淌。

段妙霞孀居已有幾年,在這個時代,寡婦的身份往往會遭受諸多異樣的目光。然而任天豪,卻與此時代絕大多數(shù)人不同,他并不在乎段妙霞寡居的情況。在他眼中,段妙霞的善良、果敢與獨特的魅力,遠遠勝過那些世俗的偏見。

段妙霞平日里總是將敢愛敢恨不顧忌掛在嘴邊,看似灑脫不羈,可實際上,她內(nèi)心深處對世俗的眼光還是有些著相。她雖傾慕任天豪的才華與為人,但每每想要向前一步,那無形的世俗枷鎖便如影隨形,讓她心生猶豫。她害怕世人的指指點點,擔心自己的舉動會給任天豪帶來麻煩,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得她在這份感情面前,始終徘徊不前,只能將那濃濃的情意,深埋在心底,偶爾在不經(jīng)意間,才會從她望向任天豪的眼神中,流露一二。

任天豪的內(nèi)心,對段妙霞始終隱藏著一絲欣賞與幾多憐愛。見段妙霞獨自落在隊伍后面,他略作思忖,便有意落后大家?guī)撞健?

他步伐從容,視線緊緊鎖著前方那道略顯孤單的身影,慢慢朝著自己的段姐姐走去。街旁的燈火搖曳,將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悠長。此刻周圍的喧囂仿佛都已遠去,他的眼中唯有段妙霞一人。心中滿是對她處境的疼惜,以及那份難以言說的情愫。待走近,他輕聲喚道:“段姐姐。”聲音里帶著獨有的溫柔與關切。

段姐姐聽到這飽含著柔情與關憐的呼喚,剎那間,心中像是有千萬條絲線纏繞,柔腸百轉(zhuǎn)。多日來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涌上心頭。一直以來,她用堅強的外表武裝自己,可在這一刻,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仿佛瞬間崩塌。隱藏在堅強外殼下那顆脆弱的心,像是被剝?nèi)チ藢訉觽窝b,赤裸裸地暴露出來。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劃過她那白皙嬌艷的臉頰。

任天豪見此情景,心中滿是疼惜。他急忙快步走到段妙霞身邊,伸出那雙穩(wěn)健有力且溫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牢牢扶住她那柔嫩圓潤的雙肩,動作輕柔又堅定,而后半擁著她,朝著遠離人群的方向走去。他心里清楚,即便當下社會風氣還算開放,但一位美艷少婦當街落淚,若是傳揚出去,總歸很不雅觀,他只想為她遮去這些紛擾,給她一個可以安心傾訴的空間。

二人沿著青石巷緩緩而行,任天豪的手掌始終虛攏在段妙霞腰間半寸處,既給予支撐又不失分寸。夜風卷著枯葉掠過街角,在殘垣斷壁間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段妙霞忽然被什么絆了一下,踉蹌著撞進道館朱漆剝落的木門。

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月光透過破損的藻井,在滿地碎瓷片上折射出如夜明珠般柔和的光芒。蛛網(wǎng)在風中輕輕顫動,神像的金漆剝落大半,卻仍以悲憫的姿態(tài)俯瞰著世間滄桑。任天豪解下外袍鋪在供桌上,示意段妙霞坐下。卻是來到了一座廢棄的道館。當今皇帝御極之初曾受道家阻撓,因而登基后開始打壓道家門派,全國各地多有荒廢的道家觀館。

任天豪微微皺眉,指尖輕輕撫過供桌邊緣的刻痕,那些深淺不一的道子,像是被歲月啃噬的傷痕。

段妙霞將臉埋進臂彎,壓抑的抽泣聲在空曠的殿堂里回蕩。任天豪背過身去,目光落在殿角歪斜的八卦圖上,那些褪色的陰陽魚仿佛仍在緩緩轉(zhuǎn)動,訴說著禍福相依的永恒真理。他忽然想起鏖戰(zhàn)神龍教后,正是段妙霞在客棧為他包扎傷口,當時她腕間的翡翠鐲子磕在藥碗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此刻月光撞擊琉璃瓦的聲音。

“天豪...“段妙霞突然抓住他的衣角,指尖沁出冷汗,“我害怕...“話音未落,殿外傳來夜梟的長鳴,神像的眼窩在陰影中顯得格外深邃。其實段妙霞行走江湖數(shù)年,膽氣勝過閨中千金小姐幾條街,只是在任天豪強烈濃稠男子氣概渲染下,不自然的就露出女性嬌柔依賴性的本能,任天豪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紋在月光下交錯成命運的紋路:“別怕,我在這里。“他的聲音低沉如鐘,驚起檐下棲息的夜鳥,撲棱棱飛向更深的夜色。

段妙霞沉浸在這帶著強有力男性氣息的氛圍中,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不知不覺間沉醉其中,且越陷越深,漸漸難以自拔。天豪弟弟的雄性魅力,實在是難以阻擋。

她緩緩地移動身體,慵懶地提起,傲人的身材尤其是引人入勝的雙蜂,除了瞎子,是個男人就不得不多看幾眼,輕輕轉(zhuǎn)過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而后身子微微傾斜,慢慢倚在了任天豪那寬厚的胸前。此刻,二人以經(jīng)典的武俠造型相依相偎,月光透過破敗道館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一幕鍍上了一層銀邊。

任天豪本就對段妙霞懷著欣賞與憐愛之情,在這樣靜謐又滿含情愫的氛圍下,也不禁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他微微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段妙霞,眼中滿是溫柔與疼惜,雙手不自覺地輕輕環(huán)住她,似要為她擋住世間一切風雨。在這廢棄道館中,時間仿佛凝固,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溫柔鄉(xiāng)里,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紛紛擾擾。傾慕和傾心,紛紛世界中彼此的交融能帶給精神世界美好慰藉,鐵血和即將來臨的亂世,沒有愛的滋潤,強大的武力只會成為嗜血的屠夫。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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