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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義莊驚變

楔子·殘月孤燈

西直門外的義莊籠罩在晨霧中,門楣上的“往生堂”匾額歪斜著,露出底下被火燒過的“沈記驗尸房”字樣。沈阿寧抱著陸遠舟的尸體跨過門檻,驗尸刀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驚飛了梁上的烏鴉。

“爹,我回來了。”她的聲音混著血淚,落在積灰的供桌上。供桌后掛著的白幡突然無風自動,露出暗格里的青銅鈴鐺——與“無常門”殺手的鈴鐺 identical。

第一節·井底玄機

義莊的枯井散發著腐水味,阿寧用陸遠舟的繡春刀撬開井蓋,井底水面漂著具男尸,穿著褪色的錦衣衛飛魚服,后頸有與父親相同的斷指疤痕。

“爹?”阿寧的驗尸刀掉入水中,激起的漣漪里,男尸緩緩睜開眼,瞳孔里映著她身后的景象——戴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正站在井口,手里拎著昏迷的虎娃。

“阿寧,退后!”男尸突然坐起,竟是父親的聲音。阿寧這才看清,尸體后頸插著枚“逆生蠱”,蟲身連接著井底石壁的機關。父親的聲音從石壁傳來:“轉動北斗七星圖,就能看見真相。”

石壁上的星圖轉動時,露出暗格中的羊皮卷,上面畫著二十年前的慈寧宮秘事:太后誕下雙生子,長子被“生死門”帶走培養為祭子,次子由沈清如用自己的雙生女替換,成為當今圣上的替身。

“原來我才是假的。”阿寧的指尖劃過圖中“替身”二字,“阿玉才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而我……”

“你是沈清如的親生女兒,也是解開血祭的關鍵。”父親的聲音帶著哽咽,“當年我假意投靠‘生死門’,就是為了保護你和阿玉,可沒想到……”

話未說完,井口的面具人甩出三棱鏢,切斷了蠱蟲的聯系。阿寧摸出陸遠舟的銅哨,吹出父親教過的緊急信號,卻聽見遠處傳來虎娃的哭聲——和記憶中自己被追殺時的哭聲一模一樣。

第二節·尸解仙蹤

義莊后堂的停尸床上,陸遠舟的尸體突然泛起青光。阿寧想起母親筆記中的“尸解仙”秘術,用驗尸刀劃破自己掌心,將血滴在他心口的往生咒刺青上。

“阿寧……”陸遠舟的眼皮微動,“西直門外的義莊,其實是‘百曉堂’的分舵,地下密室里有……”話未說完,瞳孔再次渙散,卻在眼角留下顆血淚,淚水中裹著半片曼陀羅花瓣。

密室的暗門在驗尸刀插入地面時開啟,里面擺著七具水晶棺,每具棺內都躺著與阿寧 identical的少女,后頸有半朵玉蘭花胎記。棺頭的木牌上刻著生辰八字,最近的一塊寫著“嘉靖三十五年七月初七,沈阿寧”。

“這些都是你的‘替代品’。”父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生死門’每隔三年就會制造與你相同的祭品,直到發現你擁有‘尸解金光’。”

阿寧的后頸突然發燙,竟在皮膚下浮現出其他少女的胎記,如藤蔓般相互纏繞。當她將雙生鈴碎片放在水晶棺上,鈴音竟喚醒了其中一具尸體,少女睜開眼,瞳孔里映著“百曉堂”的秘密符號。

第三節·血玉迷蹤

子時,阿寧按照少女的指引,來到京城郊外的亂葬崗。月光下,數百座無主孤墳前擺著血玉觀音,每座墳前都插著繡著雙鯉紋的白幡。

“這些都是‘生死門’的祭品,用雙生女的血養玉二十年。”少女的聲音空洞,“而你,是唯一活著的‘鑰匙’。”她掀開衣襟,露出心口的血玉碎片,“我叫阿七,是第七個替代品。”

更聲敲過四下,亂葬崗突然升起濃霧,無數青面獠牙面具在霧中浮動。阿七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蠱蟲群撲向阿寧,蟲群中傳來門主的笑聲:“沈阿寧,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阿寧摸出父親留下的驗尸刀,刀刃在霧中劃出北斗七星,竟將蠱蟲群分成七股,每股蟲群都對應著一座孤墳。當她將刀插入最大的墳頭,竟挖出個青銅匣子,里面裝著母親的梳妝盒,盒底刻著“寧兒親啟”。

第四節·母訓遺音

梳妝盒里的羊皮紙上,是母親的絕筆:“阿寧,當你看見這封信時,娘已經去了。雙生女的秘密,是娘一生的罪孽,可你要相信,娘從來沒有后悔生下你。太后的雙生子中,真正的太子是你的生父,而你和阿玉,都是皇室血脈。”

阿寧的手劇烈顫抖,羊皮紙飄落,露出底下的玉佩,正面刻著“龍”,背面刻著“鳳”,與陸遠舟的玉佩拼成完整的“龍鳳呈祥”。她忽然想起陸遠舟臨終前的話:“去西直門外的義莊……那里有你爹留給你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阿寧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他不是我的義兄,是我的親哥哥……”

濃霧中傳來虎娃的哭聲,阿寧尋聲找到棵老槐樹,樹下綁著的不是虎娃,而是戴著虎娃面具的阿吉。她剛要解開繩索,面具人突然從樹后沖出,三棱鏢直奔她咽喉——這次的殺手,用的是左手。

第五節·師徒真相

殺手的面具在打斗中掉落,露出左臉的刀疤——正是丁三。他的招式突然變招,與父親教給阿寧的“凝血十八針”如出一轍。

“你是我爹的徒弟。”阿寧的驗尸刀抵住他手腕,“為什么?”

“因為我們都想阻止血祭。”丁三咳出黑血,“陸遠舟是你的親哥哥,而我,是你姐姐阿玉的暗衛。”他掏出枚銀哨,哨音與阿玉的銀鈴共振,竟在槐樹上照出投影——阿玉被關在“生死門”總壇的地牢里。

總壇的地圖從丁三懷中飄落,上面用朱砂圈著“葦葉渡破廟”——原來一切的起點,正是血祭的終點。阿寧想起父親筆記中的“以血破血”,將自己的血滴在地圖上,竟顯露出通往總壇的密道。

第六節·尾聲·血月再臨

寅時,阿寧站在葦葉渡破廟前,雙生鈴碎片在手中發燙。破廟的古井已被填平,取而代之的是座新墳,墓碑上刻著“陸遠舟之墓”,墳前擺著他的繡春刀和半塊玉佩。

“哥,等我報仇后,就來陪你。”阿寧的淚水落在墓碑上,竟滲進刻字,露出底下的往生咒符文。當她抬頭,看見血月再次升起,而在血月中央,漂浮著門主的青面獠牙面具,面具眼洞里流出的血,正滴在她后頸的殘花胎記上。

更聲敲過五下,破廟的磚墻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站著無數“無常門”殺手,每個殺手的后頸都有半朵玉蘭花胎記。為首的殺手掀開面具,竟是死去的李順,他的胸口插著阿玉的銀簪,嘴角咧出詭異的笑:“沈阿寧,門主有請。”

阿寧握緊驗尸刀,刀刃上的“斷蠱”二字發出微光。她知道,這將是她與“生死門”的最終對決,而她的血,將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當她踏上第一級階梯,身后的義莊突然起火,火光中浮現出父親和陸遠舟的身影,他們同時指向階梯深處,嘴里說著同一句話:“阿寧,小心雙生血祭的終極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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