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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京城迷局

楔子·血月迷蹤

血月的紅光浸透馬車簾幕,沈阿寧攥著陸遠舟染血的衣襟,指尖觸到他懷里的半塊玉佩——正面“陸”字被血浸透,背面“沈”字卻泛著冷光。車外傳來錦衣衛的馬蹄聲,李伯的繡春刀穿透車壁,擦著她耳畔刺入木梁,刀刃上刻著的“往生”二字赫然入目。

“阿寧,跳車!”陸遠舟突然發力,用斷鏈勾住車頂橫梁,將她推出馬車。墜落瞬間,她看見他胸口的傷口在血月下泛著詭異的青色,那是往生蠱發作的征兆。

第一節·暗巷追魂

京城的雨夜彌漫著脂粉與鐵銹味,阿寧躲在醉香樓的后廚,聽著追兵腳步聲漸遠。懷里的雙生鈴突然發燙,鈴身映出巷口的景象:戴斗笠的灰衣人正對著她藏身的方向微笑,斗笠邊緣垂下的,是“百曉堂”特有的藍紋布條。

“沈家姑娘,久仰。”灰衣人掀開斗笠,露出左臉的刀疤,“宋先生命我來接你,在下‘百曉堂’丁三,江湖人稱‘夜蝙蝠’。”他拋來個油紙包,里面是套富商千金的華服,還有張燙金拜帖,“明日辰時三刻,丞相府壽宴,宋先生會在那里等你。”

更聲敲過兩下,阿寧按照丁三的指示,從下水道潛入城西廢宅。腐水味中混著淡淡檀香,暗格里擺著具女尸,后頸有與她相同的胎記,右手握著半片血玉,玉面上刻著“子時三刻,鬼市見”。

“這是你第七個姐妹。”丁三點燃燭臺,墻上浮現出用曼陀羅花粉畫的星圖,“‘生死門’在京城布了七星續命陣,每夜子時用祭品血玉養陣,你姐姐阿玉,就在陣眼。”

第二節·鬼市奇局

鬼市的燈籠在霧中晃成鬼火,阿寧戴著面紗,跟著丁三穿過賣人皮面具的攤位。角落里的棺材鋪前,擺著七具童棺,棺頭分別刻著“天樞”“天璇”字樣,與她在祭室所見一致。

“沈姑娘果然守信。”棺材鋪老板掀開壽衣,露出下面的青銅令牌,“用你的血激活令牌,我就告訴你阿玉的下落。”他摘下面具,竟是破廟中出現過的青面獠牙殺手,左腕纏著的紅繩上,串著阿玉的銀簪殘片。

驗尸刀劃破掌心的瞬間,阿寧聽見遠處傳來嬰兒啼哭——和葦葉渡破廟那晚一模一樣。她將血滴在令牌缺口,地面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擺滿壇壇罐罐,里面泡著的嬰兒尸體都有著半朵玉蘭花胎記。

“這些都是‘生死門’的備用祭品。”殺手甩出三棱鏢,封死退路,“而你,才是最完美的那個。”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前的往生咒刺青,“門主說了,只要拿到你的血,就算沒有阿玉,也能啟動血祭。”

第三節·百曉迷云

辰時,丞相府壽宴的絲竹聲蓋過雨聲。阿寧穿著鎏金襦裙,雙生鈴藏在袖口,鈴音與宴會上的編鐘相和,竟傳出母親搖籃曲的變調。丁三遞來酒杯,酒液中映出二樓欄桿后的灰衣人——正是父親筆記中提到的“百曉堂”宋先生。

“沈姑娘果然機敏。”宋先生捻著胡須,目光落在她后頸,“你母親當年在宮里,曾救過我一命,這是她托我交給你的。”他推過個檀木盒,里面是半本《尸解秘錄》,扉頁畫著雙生鈴與血玉觀音的契合圖。

阿寧翻開秘錄,里面夾著母親的生辰八字,旁邊用朱砂寫著:“雙生血祭,實則逆命,以尸解仙,可破往生。”當她觸到“尸解仙”三字,后頸胎記突然發燙,竟在皮膚上烙出相同的字跡。

“宋某有個不情之請。”宋先生壓低聲音,“三日后的血月之夜,皇上將在天壇祭天,而‘生死門’的真正目標,是……”話未說完,房梁突然斷裂,數名青面獠牙殺手從天而降,為首者手中拎著的,正是昏迷的陸遠舟。

第四節·師徒情劫

陸遠舟的衣襟已被血水浸透,心口的往生咒刺青蔓延至脖頸,形如鎖鏈。阿寧的驗尸刀抵住殺手咽喉,卻在看見對方耳后的朱砂痣時手軟——那是父親義莊里失蹤的學徒小張。

“阿寧姑娘,別來無恙。”小張摘下面具,露出右臉的燒傷,“門主說了,只要你跟我們走,就放陸大人一條生路。”他甩出的三棱鏢擦過陸遠舟咽喉,帶出黑血,“他中了往生蠱的‘七日腐心咒’,只有門主有解藥。”

宋先生突然拍案而起,袖口甩出數十枚銀針,封死殺手的穴位:“沈姑娘,帶陸公子先走,我來斷后!”他的銀針上纏著藍色布條,正是“百曉堂”用來標記叛徒的“逆鱗針”。

逃亡至護城河時,陸遠舟突然咳血,黑血中裹著蠱蟲殘骸:“別管我……去天壇,阻止血祭……”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卻仍用最后力氣掏出枚銅哨,哨音里混著只有阿寧能聽懂的摩斯密碼:“阿玉在祈年殿地宮。”

第五節·天壇驚變

子時,血月將天壇染成修羅場。阿寧摸著祈年殿的石柱,找到父親筆記中提到的“雙魚紋”機關,雙生鈴嵌入瞬間,地面裂開露出地宮入口,臺階上刻著的往生咒符文,與她后頸胎記完美重合。

地宮中央擺著七星祭壇,阿玉被鎖在天權星位,后頸的完整玉蘭花胎記正在 bleeding,血珠滴入祭壇凹槽,激活了墻面的二十八星宿圖。阿寧剛要靠近,頭頂突然落下鐵網,將她困在中央。

“妹妹,你終于來了。”阿玉的聲音帶著病態的甜膩,她的眼睛變成詭異的金色,“門主說,只要用我們的血祭天,就能讓哥哥登上皇位,你看,”她抬起手腕,上面刻著與陸遠舟相同的雙鯉紋,“我們都是皇室暗衛,生來就是為了這個使命。”

阿寧這才注意到,阿玉的銀鈴與陸遠舟的佩刀穗子是同一塊料子所制,而祭壇四周的石像,竟與陸遠舟和門主的容貌一模一樣。當她掏出母親的日記,發現最后一頁畫著的,正是天壇地宮的布局圖。

第六節·尾聲·雙生歸一

血月升至中天,阿寧的胎記已蔓延至心口,與雙生鈴徹底融合。阿玉的血珠滴在祭壇上,竟凝成“沈清如”三字,而母親的《尸解秘錄》自動翻開,指向“以血破血”章節:需用至親之血逆施術法,方能破解血祭。

“阿玉,你還記得娘唱的搖籃曲嗎?”阿寧輕聲哼唱,雙生鈴發出清響,與阿玉的銀鈴產生共鳴。地宮墻壁開始震動,二十八星宿圖浮現出母親的投影,她的手中握著完整的血玉觀音,正在將其掰成兩半。

“娘說過,雙生女是上天的恩賜,不是工具。”阿寧的血滴在阿玉的胎記上,竟如雨水般滑落,“你看,我們的血不相融,因為我們根本不是親姐妹……”

話未說完,地宮入口傳來馬蹄聲,李伯帶著錦衣衛闖入,身后跟著戴龍冠的男子——當今圣上,竟與門主長得一模一樣。阿寧的后頸突然劇痛,胎記化作金光射出,擊中圣上腰間的玉佩,玉佩碎裂,露出里面刻著的“祭子”二字。

更聲敲過十二下,血月突然消失,地宮陷入徹底黑暗。阿寧摸到阿玉的手,發現她腕間的雙鯉紋正在消退,而自己的胎記也在緩緩淡去。當火光再次亮起,祭壇上的血玉觀音已碎成齏粉,而圣上和李伯不知所蹤。

陸遠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阿寧,你沒事吧?”他的臉上仍有血跡,卻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宋先生說,血祭已經破解,‘生死門’的人正在逃竄……”

話未說完,阿寧看見他身后的陰影里,站著戴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手里握著的,是染血的繡春刀。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與圣上 identical的臉,嘴角上揚:“沈阿寧,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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