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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封王座

極北之地,永凍冰川深處。

紫月緩緩睜開眼,入目是晶瑩的冰藍色穹頂。她躺在一個半透明的冰棺中,周身纏繞著紫色與銀色交織的能量流。

“醒了?“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紫月轉(zhuǎn)頭,看到銀洛的投影站在冰棺旁。與之前不同,這個銀洛穿著類似祭司的長袍,銀發(fā)間纏繞著星光般的絲帶。

“你是...真正的銀洛?“紫月聲音嘶啞。她記得自己沖進裂縫,用紫靈珠碎片凈化時空珠,然后在能量爆發(fā)中失去意識。

“準確說,是銀洛的主體意識。“投影微微頷首,“你在執(zhí)行任務時表現(xiàn)出的勇氣與犧牲精神,贏得了星際議會的尊重。“

紫月嘗試活動手指,發(fā)現(xiàn)身體還能動:“我這是在哪?“

“白龍族禁地最深處,我的飛船核心艙。“銀洛的投影揮手,冰棺上方變得透明,露出外面的景象——一個巨大的冰洞中,懸浮著半截銀色飛船,船體上覆蓋著厚厚的冰層。

紫月震驚地看到飛船旁盤踞著一條冰封的白龍遺骸,龍爪中握著一顆散發(fā)著藍紫色光芒的晶石。

“那是...第三塊紫靈珠碎片?“

“不止。“銀洛的投影變得凝重,“那是混合了星芒之力的變異碎片。千年前九珠之戰(zhàn)后,它帶著你的部分靈魂能量墜落在此,被最后一條守護白龍獲得。“

投影切換,顯示出飛船的記錄影像:一條重傷的白龍帶著晶石闖入禁地,用最后的力量冰封了整個洞窟,包括這艘偶然墜毀在此的觀測船。

“我的分身在外界活動,就是為了找回這艘船和里面的技術(shù)。“銀洛解釋道,“但幽冥勢力的出現(xiàn)打亂了計劃。“

紫月突然想起什么:“云澈他們...裂縫...“

“封印成功,無人傷亡。“銀洛安慰道,“你的身體在能量沖擊中受損,我不得不將你暫時置于量子休眠狀態(tài)。不過...“

她突然停頓,銀白瞳孔中數(shù)據(jù)流加速:“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檢測到你的天命神藏與紫靈珠碎片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正在生成新的能力。“

紫月內(nèi)視自身,果然發(fā)現(xiàn)靈魂深處有團新生的光芒在流轉(zhuǎn)。與預知未來不同,這次她感受到的是...改變現(xiàn)實的可能性?

“理論上,完全覺醒的天命神藏可以微調(diào)現(xiàn)實參數(shù)。“銀洛的投影靠近,“但這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引發(fā)連鎖崩潰。“

紫月正想追問,整個冰洞突然劇烈震動!穹頂?shù)谋袈洌w船系統(tǒng)發(fā)出刺耳警報。

“檢測到高維入侵!“銀洛的投影閃爍不定,“有人強行開啟了星皇遺跡!“

全息影像顯示,冰川上方的天空中,一座由星光構(gòu)成的巨大宮殿正在緩緩浮現(xiàn)。更令人不安的是,宮殿中央王座上坐著個模糊的身影,正俯視著冰川。

“星皇傳承者應該還在玄天宗...“銀洛快速分析著,“除非...“

“除非是初代星皇。“紫月想起那個傳說中與紫靈仙子決裂的男人,“但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銀洛的投影突然變得清晰:“不是活著...是被幽冥之力復活的軀殼!掃描顯示那具身體充滿幽冥能量!“

紫月心頭一震。如果幽冥勢力連初代星皇都能復活,那么它們對九珠碎片的收集恐怕遠不止表面那些。她必須盡快與云澈會合!

“送我出去。“紫月敲擊冰棺,“趁星皇遺跡吸引注意,我們正好拿走紫靈珠碎片。“

銀洛的投影猶豫片刻:“你的身體只恢復了67%...“

“足夠了。“紫月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紫靈珠碎片的力量,“再晚就來不及了。“

冰棺緩緩開啟。紫月剛踏出一步就跪倒在地,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她咬牙站起,看向那條冰封白龍。

“如何取出碎片?“

“需要純正的龍族血脈。“銀洛指向洞窟另一側(cè),“那里有條秘密通道通往外界。但你現(xiàn)在的情況...“

紫月已經(jīng)踉蹌著走向白龍遺骸。越是靠近,體內(nèi)的紫靈珠碎片就越是活躍。當她的手觸碰到冰層時,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冰封千年的白龍遺骸竟然微微發(fā)光,龍爪緩緩松開!

“它在回應你!“銀洛驚訝道,“龍族認出了紫靈仙子的氣息!“

紫靈珠碎片從龍爪中飄出,徑直融入紫月胸口。熟悉的能量流遍全身,修復著受損的經(jīng)脈。更奇妙的是,碎片中混合的星芒之力讓她與云澈之間產(chǎn)生了某種感應——她能看到他正乘星舟全速趕來!

“還有更多碎片...“紫月閉眼感受著,“在星皇遺跡里!“

突然,整個洞窟再次劇烈震動!這次比之前猛烈十倍,冰穹出現(xiàn)巨大裂縫。銀洛的投影閃爍幾下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系統(tǒng)冰冷的警告:

“警告!檢測到空間坍縮!警告!“

紫月抬頭,看到冰穹正在崩塌,而透過裂縫,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星皇遺跡降下了一道光柱,正籠罩著冰川上某個身影——那挺拔的背影她絕不會認錯,是云澈!

“不!那是陷阱!“紫月想沖出去,卻被掉落的冰柱阻擋。

千鈞一發(fā)之際,銀洛的本體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旁。真實的銀發(fā)少女比投影更加生動,銀白瞳孔中閃爍著人性化的焦急。

“情況有變!“她一把抓住紫月的手,“我的飛船檢測到遺跡內(nèi)部有異常時空波動!那不是真正的星皇遺跡,而是...“

一道刺目的星光穿透冰層,打斷了銀洛的話。紫月感到天旋地轉(zhuǎn),等視野恢復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一座星光璀璨的宮殿中!四壁流動著星河,穹頂是旋轉(zhuǎn)的星圖,正是星辰殿的模樣。

“歡迎回家,紫靈。“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從王座上傳來。

紫月渾身僵硬地轉(zhuǎn)身。高臺王座上坐著個高大男子,星瞳如淵,面容與云澈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滄桑與威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懷中抱著昏迷的云澈,手指輕撫著年輕人的臉龐,如同把玩一件珍寶。

“初代...星皇?“紫月聲音發(fā)顫。

男子微笑,那笑容讓紫月如墜冰窟:“你可以叫我星魂。畢竟,這只是本尊殘留的一縷神魂,借幽冥之力重塑的軀殼。“

他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懸浮著三塊星芒珠碎片:“多虧這孩子帶來的碎片,我才能完全蘇醒。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塊...“

紫月瞬間明白了他的計劃:“你想集齊四塊碎片,重組星芒珠!“

“聰明。“星魂贊賞地點頭,“然后通過你體內(nèi)的紫靈珠碎片,定位其他寶珠。想象一下,完整的九珠之力加上幽冥能量,足以讓我超越生死,成為真正的神!“

紫月暗中運轉(zhuǎn)靈力,發(fā)現(xiàn)這座宮殿隔絕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銀洛也不知所蹤,可能被擋在了遺跡外面。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了。

“云澈怎么樣了?“她假裝關(guān)心地向前一步。

星魂輕笑:“放心,我怎么會傷害自己的轉(zhuǎn)世呢?只是讓他睡一會兒。“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紫月,“說起來,你們這一世的關(guān)系...很有趣。“

紫月強忍不適,繼續(xù)靠近:“你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星芒珠碎片,我可以幫你。但先放了云澈。“

“哦?“星魂挑眉,“紫靈仙子轉(zhuǎn)世竟會妥協(xié)?這可不像你。“

“人總會變的。“紫月已經(jīng)走到臺階下,“比如你,曾經(jīng)的守護者如今卻與幽冥為伍。“

星魂的表情突然扭曲:“守護者?當年我提議九珠合一是為了拯救世界!是紫靈那個蠢女人非要阻止我!“

他的失控讓紫月看到了機會。就在星魂情緒波動的瞬間,紫月突然激活天命神藏!九瓣蓮花印記在眉心綻放,整個星辰殿的時間流速突然變慢。

星魂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遲緩了十倍:“天命神藏?!不可能!它應該還在沉眠...“

紫月已經(jīng)沖到王座前,一把抓住云澈的手。兩人接觸的剎那,云澈體內(nèi)的星芒珠碎片與她體內(nèi)的紫靈珠碎片產(chǎn)生共鳴,形成一道抵抗幽冥之力的屏障!

“抓住她!“星魂怒吼,整個宮殿的星光化作鎖鏈纏向兩人。

危急關(guān)頭,一道銀光突然從穹頂射入!銀洛駕駛著小型飛行器沖破屏障,拋下一根銀色繩索。

“快上來!“銀發(fā)少女大喊。

紫月緊抱云澈躍起,抓住繩索的瞬間,飛行器急速上升。星魂的星光鎖鏈緊隨其后,幾乎擦著紫月的腳踝。

“別想逃!“星魂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回蕩,“你們根本不知道幽冥殿主的真正計劃!“

飛行器沖破星辰殿頂層,沖入外面的暴風雪中。紫月回頭望去,只見整座遺跡正在崩塌,而星魂的身影懸浮在廢墟之上,手中握著一顆漆黑的晶石——那是被污染的第四塊星芒珠碎片!

“他拿到了最后一塊...“紫月心頭沉重,“接下來一定會去找其他寶珠碎片。“

懷中的云澈突然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當他看清紫月的臉時,星瞳中瞬間盈滿光彩:“你沒事...太好了...“

紫月緊緊抱住他,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銀洛則專注駕駛飛行器向南方疾馳,同時匯報著最新發(fā)現(xiàn):

“掃描顯示,星魂正在集結(jié)幽冥大軍。更麻煩的是...“她調(diào)出一幅全息地圖,“其他幾處寶珠碎片所在地同時出現(xiàn)異常能量波動。“

地圖上閃爍著七個光點,分別對應剩余的寶珠碎片。其中最亮的一個位于大陸中央——天機門舊址!

“天機子前輩有危險!“云澈掙扎著坐起,“星魂一定是沖著陰陽鏡去的!“

銀洛突然加速:“抓緊!我們要空間跳躍了!“

飛行器前方出現(xiàn)一個蟲洞,瞬間將三人吞沒。當紫月再次看清周圍時,他們已經(jīng)站在天機門廢墟上空。而下方的情景讓三人同時倒吸冷氣——

數(shù)以萬計的幽冥生物包圍了廢墟,而中央祭壇上,天機子正獨自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防護罩。在他身后,陰陽鏡的陰面懸浮在半空,散發(fā)著柔和的青光。

最令人震驚的是,祭壇旁站著個意想不到的身影:身穿現(xiàn)代服飾的年輕女孩,正用某種裝置協(xié)助天機子維持防護罩。當女孩抬頭望向天空時,紫月幾乎驚叫出聲——

那張臉,分明就是十七歲的她自己!

飛行器降落在搖搖欲墜的防護罩內(nèi)。紫月剛跳下來,那個酷似自己的女孩就驚呼一聲,手中的裝置差點掉落。

“你...你是誰?“女孩警惕地后退,眼神在天機子和紫月之間來回游移。

天機子卻露出欣慰的笑容:“終于來了。這是海星,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你。“

“另一個時空?“紫月和云澈異口同聲。

銀洛的探測器突然發(fā)出尖銳警報:“檢測到時空畸變!這個女孩身上有異常相位差!“

海星困惑地看著這些陌生人,目光最終停留在紫月臉上:“你長得好像我夢里那個人...“

紫月突然想起天命神藏曾展示給她的無數(shù)未來分支。難道這個女孩來自其中某個平行時空?

天機子打斷她們的思緒:“解釋可以稍后。現(xiàn)在...“他指向防護罩外,幽冥大軍已經(jīng)開始總攻,“我們需要陰陽鏡合二為一,才能啟動完整的逆命陣。“

云澈立刻明白了:“用逆命陣封印星魂!但還缺少足夠的能量...“

“不,我們有的。“紫月看向海星,“如果她真的是另一個時空的我,那么我們?nèi)齻€紫靈血脈聯(lián)手,再加上陰陽鏡,足以暫時替代九珠之力!“

海星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堅定地點頭:“告訴我該怎么做。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我就一直在做奇怪的夢...好像有什么在呼喚我。“

防護罩突然劇烈震動!星魂的身影出現(xiàn)在幽冥大軍上空,他手中的星芒珠碎片已經(jīng)組合成半完整的寶珠,散發(fā)著詭異的黑光。

“找到你們了。“他的聲音穿透防護罩,“交出陰陽鏡和紫靈血脈,我可以饒其他人不死。“

天機子冷笑:“幽冥的承諾比紙還薄。“他轉(zhuǎn)向三個年輕人,“準備好了嗎?“

紫月和云澈點頭,海星雖然害怕但也站了過來。銀洛則取出一個金屬圓球:“我會用量子力場協(xié)助你們,但核心儀式必須由你們自己完成。“

天機子取出陽鏡,與陰鏡相對而立。兩鏡相照的瞬間,一道青光直沖云霄,在空中形成巨大的太極圖案。

“就是現(xiàn)在!“

紫月拉著海星的手站在陰鏡前,云澈則站在陽鏡前。當三人同時觸碰鏡面時,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紫月感到自己的意識突然擴展,仿佛同時存在于多個時空!

她看到海星所在的平行世界:一個科技發(fā)達但靈氣枯竭的地球,沒有修仙者只有普通人;她也看到更多可能性中的自己,有的成為了冷酷的統(tǒng)治者,有的平凡度過一生...

最震撼的是,她看到了最初的時間線——紫靈仙子與星皇的決裂并非因為理念不合,而是星皇早已被幽冥之力腐蝕!紫靈仙子分裂靈魂創(chuàng)造轉(zhuǎn)世體,就是為了在千年后徹底終結(jié)這個隱患。

“原來如此...“紫月恍然大悟,“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

她的思緒被星魂的怒吼打斷。幽冥之主已經(jīng)沖破防護罩,撲向祭壇!千鈞一發(fā)之際,銀洛啟動量子力場,暫時凍結(jié)了星魂周圍的時間。

“快完成儀式!“銀發(fā)少女咬牙支撐,“力場堅持不了多久!“

天機子已經(jīng)開始吟誦古老的咒文。陰陽鏡的光芒越來越盛,逐漸形成一個旋轉(zhuǎn)的太極門。紫月知道,這就是通往星魂本源的通道!

“云澈!“她呼喚道,“我們一起!“

云澈的星瞳完全展開,星芒之力與她的紫靈能量交織,形成一道虹橋貫穿太極門。海星雖然不懂法術(shù),但她體內(nèi)的紫靈血脈自動響應,為虹橋增添了第三種色彩。

星魂終于掙脫時間凍結(jié),卻為時已晚。太極門已經(jīng)鎖定他的本源,開始不可逆的凈化過程。

“不!你們根本不明白!“星魂在光芒中掙扎,“幽冥殿主只是傀儡!真正的黑暗來自...“

他的話沒能說完。陰陽鏡的凈化之光已經(jīng)將他完全籠罩,那具借幽冥之力重塑的軀殼如沙堡般崩塌。四塊星芒珠碎片從殘骸中飛出,三塊融入云澈體內(nèi),最后一塊則飛向天際——直奔星皇遺跡!

“遺跡要自毀!“銀洛警告,“我們必須立刻撤離!“

天機子卻站在原地不動:“你們走。陰陽鏡需要有人維持到最后。“

紫月想拉他一起走,老人卻搖頭:“這是我的宿命。記住,星魂臨死前的話...幽冥背后還有更大的黑暗...“

他猛地推了眾人一把,自己則完全融入陰陽鏡的光芒中。紫月最后看到的,是天機子欣慰的笑容和口型說的三個字:“逆命陣...“

下一秒,眾人被銀洛的傳送裝置帶到了安全距離。遠處,星皇遺跡如同超新星般爆發(fā),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陸。當光芒散去,遺跡和幽冥大軍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zhuǎn)。

“天機子前輩...“云澈單膝跪地,星瞳中閃爍著淚光。

海星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抱住頭蹲下:“我的頭...好痛...“

紫月趕緊扶住她,發(fā)現(xiàn)女孩體內(nèi)有股奇異的能量在流動。銀洛的掃描結(jié)果令人震驚:“她體內(nèi)有時空珠的波動!“

“什么?可是時空珠不是已經(jīng)被...“

“不,是另一個時空的碎片。“銀洛調(diào)整著探測器,“看來兩個時空的聯(lián)結(jié)比她想象的更緊密。“

海星痛苦地抬頭:“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說要送我回家...“

一道柔和的光柱突然從天而降,籠罩住她。光柱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數(shù)據(jù)流,如同某種高級傳送系統(tǒng)。

“是她的原生時空在召喚。“銀洛分析道,“量子糾纏效應。她必須回去了,否則兩個時空都會受損。“

紫月雖然不舍,但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她緊緊擁抱了這個來自異世界的“自己“:“謝謝你。如果有緣...“

話未說完,海星的身影已經(jīng)變得透明。在完全消失前,女孩突然將某樣東西塞進紫月手中:“這個給你!我在海邊撿到的,它一直指引我找到你們!“

光芒散去,海星不見了。紫月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枚紫色的貝殼,里面嵌著一小塊晶瑩的碎片——正是她缺失的最后一塊紫靈珠碎片!

“這...“紫月震驚得說不出話。

銀洛的探測器瘋狂閃爍:“難以置信!跨時空的物質(zhì)傳遞!這違反了起碼十條量子定律!“

云澈卻若有所思:“或許這就是天機子說的'逆命'...打破既定命運的力量。“

紫月將最后一塊碎片融入體內(nèi)。完整的紫靈珠在丹田處形成,釋放出澎湃的靈力。與此同時,云澈體內(nèi)的星芒珠也完成了重組,湛藍星光與紫靈能量自然交融,在兩人之間形成完美的循環(huán)。

銀洛突然警覺地抬頭:“有人來了。“

遠處的天空中,白龍王率領(lǐng)龍族援軍正在接近。更遠處,玄天宗和星隕閣的旗幟也依稀可見。

“我們的同伴來了。“云澈松了口氣。

銀洛卻后退一步:“那么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星際議會召我回去匯報。“

紫月有些不舍:“謝謝你,銀洛。沒有你的幫助...“

“不必道謝。“銀發(fā)少女難得露出一絲微笑,“觀察并協(xié)助有潛力的文明是我們的職責。何況...“她看向兩人交握的手,“你們證明了情感紐帶可以產(chǎn)生超越計算的力量。“

她取出一個銀色徽章遞給紫月:“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危機,激活它。星際議會將酌情介入。“

說完,銀洛的身體開始量子化,逐漸變成無數(shù)光點。在完全消失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西方天際:“小心凈世教殘余。幽冥殿主雖被封印,但黑暗從未真正消失...“

隨著銀光消散,銀洛離開了這個世界。紫月和云澈站在廢墟上,看著逐漸接近的援軍,心中百感交集。

“我們贏了這一仗。“云澈輕聲道,“但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紫月握緊手中的銀色徽章,望向遠方。在普通人看不見的維度里,世界屏障上依然存在著細微的裂痕,某種難以名狀的黑暗正在裂縫另一端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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