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兩個人我確實想要，但我想要的，可不止那兩個女孩。”

趙成民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您四個人都想簽走嗎？另外兩個人可比不上大公司的練習生。”

“而且恕我直言，她們連面前這位看起來沒什么練習經歷的宋雨琦xi，怕是都比不上。”趙成民看著宋雨琦，要不是公司小，他怎么甘心找兩個人來湊一個組合呢。

李景還是搖了搖頭，趙成民發現自己有些搞不懂李景的想法了。

他一臉困惑，思考了一會，忽然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景：“李會長，您該不會是來……收購我的公司的吧？”

他能想到的最荒誕的，卻是現在有些可能的答案，就是這個了。

李景沒有否認，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成民哆嗦著嘴唇，聲音都有些結巴：“這……這怎么可能，您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一旁的宋雨琦驚得張大了嘴巴，扭頭看向了李景，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她原本以為李景只是來簽下裴珠泫和孫承完，或者是來接盤BluePink組合，沒想到他上來就要收購別人公司。

據她了解，李景的LY娛樂好像也是今年剛發展起來。

她怎么也想不通，李景怎么會這么有魄力，來收購一家在幾個月前和LY規模差不多的公司。

“那個……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宋雨琦弱弱道。

她感覺自己好像參與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關鍵是她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沒有好處的。

“不用，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李景搖了搖頭，并沒有讓宋雨琦離開。

若不是對宋雨琦有所了解，再加上她們家里之間的關系，李景都不會讓宋雨琦下車。

趙成民看著宋雨琦，臉上浮現出一抹恍悟之色。

李景對此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看著趙成民，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趙會長，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做LY娛樂子公司的會長？”

“子公司，我？”趙成民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猶豫，“李會長，您是說真的？我……我……”

李景微笑著說道：“我覺得趙會長很有才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在這個公司繼續擔任會長。”

趙成民還是有些眼光在身上的，畢竟能看出來裴珠泫和孫承完的潛力，選的歌曲他聽了，也還不錯。

可惜Kpop不是這么簡單就可以火起來的，不然每一代也不會有那么多一閃而過的“流星”了。

趙成民激動得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拳：“我愿意！李會長，我愿意！”

兩人隨后開始商談關于XSM公司收購的問題。

因為公司沒有負債，但是也實在沒剩下什么東西，所以談判進行得十分順利，只是花了兩億多韓元，折合人民幣一百多萬就拿下了。

趙成民看著手中初步擬定的收購合同，眼中滿是感慨和期待：“李會長，以后我就跟著您干了，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把LY娛樂的子公司發展好！”

李景站起身來，伸出手與趙成民的手握住：“趙會長，我相信你，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先保密，我這邊資金將分一年，分四次注入，不會一口氣全拿出來。”

“我懂，現在LY也在發展期，不可能動用大筆資金，這必然會引起公司動蕩的。”趙成民點了點頭。

“不，趙會長你誤會了，我要保密，是因為不想讓太多人知道LY現在有子公司的事情。”李景只能解釋道，“尤其是不想引起三大的注意。錢我是不缺的，只是今年發展的方向不會在子公司上。”

“而且XSM回頭也要改個名字了，”李景可不想子公司頂著‘小SM’的名號，“具體名字我再想想。”

“好，我這邊沒意見。”公司都被收購了，趙成民怎么還會在意一個公司的名字，現在他也只能算是個高級打工人而已。

“等正式合同簽完，第一筆資金會在一個星期后注入。”李景平靜地語氣中終于有了波動，“現在，去看看組合的成員吧。”

“沒問題，現在她們都在公司呢，我帶您去。”趙成民打開門帶頭走了出去，“現在這個時間，可能在收拾東西。”

宋雨琦則是一臉興奮地跟在兩人身后，沒想到來韓國第一天就能看到自己喜歡的愛豆，真是大有收獲。

與此同時，XSM公司練習室。

練習室的日光燈管發出輕微的電流聲，燈光有些昏暗，映照著裴珠泫（23歲）和孫勝完（20歲）兩人略顯疲憊卻依舊精致的面容。

孫勝完仰起臉龐看了下燈管，日光燈投下細碎光斑。

這個燈的電流聲已經很久了，她們早就通知了后勤部的人來修，可惜最后還是沒能等到。

裴珠泫跪坐在儲物柜前，將止痛貼和護膝塞進紙箱，孫勝完正踮腳夠著儲物柜頂層的護膝，淺紫色襯衫袖口滑落時露出斑駁的淤青，那是前兩周表演的時候撞到升降臺留下的。

至于組合的另外兩人，早上的時候已經收拾完東西離開了。

裴珠泫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那面曾經無數次映照出她們舞姿的鏡子，眼神里滿是眷戀。

“這個要帶走嗎？歐尼”孫勝完不知何時蹲在身邊，指尖碰了碰她手背。

“止痛貼已經過期兩年了，不用帶走了，一會保潔阿姨會收拾的。”

裴珠泫聽見了自己干澀的聲音，感覺自己有點渴了，但是又不想喝水。

“保溫杯...”孫勝完的聲音突然哽住，柜角積灰的銀色杯身刻著出道日期，杯底結著深褐色的藥漬。

裴珠泫想起無數個通宵編舞的凌晨，孫勝完總是偷偷把止疼藥倒進她的柚子茶，此刻那些苦澀仿佛順著呼吸滲入肺葉。

孫勝完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體溫透過汗濕的袖子，像是在灼燒她的皮膚：“歐尼，我們再唱一次出道曲好不好？”

未開封的礦泉水在她們腳邊滾過，折射著頂燈殘存的光。

“就像……就像第一次拿到歌詞的那天。”孫勝完的聲音已經帶有一點哭腔。

裴珠泫的視線模糊成水霧，有些看不清鏡子里兩人交疊的影子。